“戴上又能怎样?”天南王怔怔地看着那一小块,觉得虽然jīng美,但如果说凭这么一块东西就能令人上钩,似乎不大可信。
“你看这东西,轻软、透气、gān净、销魂,有着刺绣也无法绣出的jīng美图案,在不同的灯光和角度下还能闪出诱惑的荧光……”景横波将护垫比来比去,就着灯光发现护垫闪着暗光,顿时心中大骂——天杀得商家添加荧光剂!下次坚决不用这牌子了!
“这种东西,你说你能做得出来?你身边有?你见过?什么叫诱惑?诱惑就是独一无二令人倾倒!是所有细节的完美!你想想,雪白的印花口罩外露出一双乌黑的水汪汪的眼睛,哪个男人看见不会动心爱上?”
天南王眼睛盯着那护垫,不得不承认这东西从制作工艺上来说绝无仅有,香气也十分特别,也许戴上真的挺有诱惑力也说不定。
“我戴戴试试。”她忍不住道。
景横波很舍不得地把手中拆开的那一个递了过去,犹自嘱咐道:“戴一下就还我,我还指望着靠它发大财呢。”
“你将来就是我的女官,要什么没有,何必抛头露面做生意。再说你的东西就是王宫的东西,怎么能给那些低贱的女人分享?以后供应我就够了。”天南王按照景横波的指点,将护垫粘在嘴上,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唔……香……”
“好了好了。”景横波毫不客气地把护垫给撕了,收回自己的小包包里,“现在用着多làng费啊,这东西很宝贵的。”
“你的东西都该是我的。”天南王皱眉。
“好东西应该珍惜,”景横波变戏法一般从小包里又抽出一个超薄日用卫生巾,“再给你看个好的,男用的。”
“这个大好多。”天南王神qíng诧异,没想到还有大号版。
“男用的嘛,你瞧耶律祁嘴那么大,不是这种怎么能挡得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嘴?”景横波遥想着耶律祁嘴上贴了块这种玩意儿,笑得很贱。
关键问题是,这块宝贝,是加了料的!
抛出护垫,就是为了此刻的“男用口罩”哟。
“有什么用?”天南王颇有些好奇,如果说女用“口罩”十分jīng美,可以增加诱惑力和魅力,那么这个男用口罩有何用处?她可不需要耶律祁来勾引她,她只愁耶律祁不肯上她钩。
“dòng房花烛的时候……”景横波悄悄在他耳边道,“趁他不注意,给他戴上,这里面有一种独特的异香,男人一闻,就觉得你美若天仙,神魂颠倒,你要他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你要他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更妙的是这效用……”她笑得眉飞色舞,“……是终生!”
天南王眉心一跳,脱口而出,“当真?”
“比真金还真!”景横波气概凛然,照抄台词。
天南王当真有几分心动了。
助qíng药物没什么稀奇,哪座王宫里都会备上好几种,以备上用。何况她这以色起家的个中高手?只是耶律祁十分警觉小心,以往她悄悄试过的药,都毫无反应,更重要的是,她怕霸王硬上弓用了药之后,耶律祁清醒之后迁怒于她,这便真的无法挽回了。
对于这个碧树灵花一般的男子,她自有珍惜和爱重,不愿如那些人市买来的男子一般对待,想和他尽量长久些。
如果真的能持续一生……
景横波一直瞄着她神qíng,明明白白看见那眼神写满心动。
“不过呢,以大王的美貌和魅力,这东西我看也用不着,哎,还是给我省一省吧,这可是我漂洋过海带来的,用一个少一个。”她作势将卫生巾往包里收。
“哎。”天南王按住她的手,“试试也无妨。别总心疼你的东西了,真要成了,我重重赏你。”顺手就把卫生巾给抽走了,小心地藏在贴身的暗袋里。
“给你就给你吧……”景横波一脸ròu疼,关照,“不过话说回来,最好偷偷给他戴,趁他不注意贴上,效果才好。如果怕被他发现,你贴在枕头内侧效果也行。还有你记得这是男用版,你自己拆了就làng费了啊。”
“这就不用你cao心了。”天南王将袖子拍拍,一脸妥当的神qíng。
景横波神qíng也很妥当——耶律祁,晚上有美人勾魂,有卫生巾捂嘴,还有霏霏尿助兴,喜欢不喜欢?
姐为了报答你山谷一骗的恩qíng真是不遗余力啊摔!
……
宫胤在宫门前,击退了王宫供奉们三次进攻后,身形一转,迎上了赶来的护卫们。
“主上……”蒙虎忧心地看着宫内,“陛下被掳了,咱们要不要硬冲。”
“她目前安好。”宫胤神qíng淡定,“不必硬冲,耗损了jīng力,如何去见老朋友呢?”
蒙虎知道宫胤自有办法确定景横波的安全,闻言稍稍放心,听见最后一句却惊得眉毛一挑,“左国师在宫内!”
“天快黑了……”宫胤负手看夕阳缓缓沉落,悠悠道,“晚上的天南王宫,或许值得一看。”
蒙虎会意地退下去做准备,知道主子是要晚上再进王宫。
宫胤却忽然抬头,眼神一凝。
宫墙之巅,忽然出现了银黑色长袍的身影,大袖飘飘,眼眸含笑,远远地还对宫胤招了招手。
“左国师!”蒙虎牙疼似地嘶了一声。
宫胤面无表qíng,也不回应,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耶律祁。
远远地耶律祁在宫墙上和王宫供奉们谈笑风生,似乎人缘甚好,一边说话一边顺手就指了指宫胤的方向,眼瞧着那些已经有些退缩的宫廷供奉,忽然又扑下了城墙。
蒙虎低骂一声,立即做好备战准备,宫胤倒是毫不意外——耶律祁既然已经被他追来,会放过这个围杀他的机会才奇怪。
不过没等他抢先出手,宫墙上忽然又出现了一个男子,远远地喝道:“结阵以火龙攻杀之!”
随着他的命令,一大队护卫从宫墙两侧冲出,手执黑色喷火筒,点燃之后火光腾出足足三尺,诸多火筒火焰首尾相接,翻腾飞舞,远望去真如火龙,十分壮观。
耶律祁一见却脸色大变,急喝:“别用火龙!”
宫墙上天南王派来试探的使者侧目而视——果然有问题!
大王说要试探耶律公子,怕他和这闯宫者有勾结,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一动大杀器,瞧他这焦急模样!
“she!”他好像没听见耶律祁的喝阻,厉声下令。
宫胤唇角掠过一丝冷笑。
般若雪前,一切存在热源的攻击都是白费力气。
火龙呼啸,似自夕阳尽头生,携一色艳红和无边杀气,奔腾而来。
宫胤只轻卷衣袖。
雪色衣袖亦如漫天大雪,旋开三丈方圆的连绵白影,四周温度骤降,冷热空气jiāo击弥漫开淡白的雾气,遮没他修长身形,朦胧飘渺如蓬莱仙人。
耶律祁却叹了口气。
当然,他的叹息,看在冷眼旁观的使者眼底,那是心疼。
火龙狂舞bī来。
遇上淡白雾气。
嘶嘶一阵轻响,众人瞪大眼睛,眼睁睁看见那狂猛腾舞的大簇红色火焰,被那轻薄若无物的薄薄一层雾气阻挡、隔绝、一点点消融、似被无形刀锋,戛然划开,断裂。
冰火jiāo激,雾气升腾更烈,满地凝结出细碎冰晶,众人几乎已经看不清宫胤身影,只隐约看见一只手圆转如意,指甲越发毫无血色,冰晶般透明。
宫墙上下众人骇然,从未想过几乎战无不胜的凶悍杀气,在对方一只手指下毫无抵抗之力,下意识纷纷后退。
耶律祁又叹息一声。
听在懊恼挫败的使者耳中,那是在幸灾乐祸。
使者眼底掠过一丝恼怒,忽然身子向后一窜,踉跄似要跌倒。
耶律祁急忙来扶,使者抬起手似乎想要借他的力,衣袖从他手背掠过,衣袖上敕金的镶边不知何时微微翘起,刮过了耶律祁手背肌肤。
“哎。”耶律祁感觉手背微微一痛,缩手看时,手背已经被刮破,流出点淡淡的血液来。
“哎呀对不住。”使者急忙道歉,眼睛不住往伤口上瞟。
耶律祁手一缩,衣袖垂下盖住伤口,淡笑道:“无妨。”转过眼去不愿再理会使者。
使者走开了两步,暗暗握紧了拳头。
果然又看出了问题!
耶律祁的血液里有细碎冰晶!
大王要他注意耶律祁和小白脸有jianqíng,说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他们武功同出一源。真真一点不假,看那个白衣服家伙那一手满地冰晶,如今耶律祁的血液里也有冰晶色,不是一家子谁信?
现在只剩最后一层试探了。
试探底下那个白衣服对这个黑衣服的感qíng!
使者忽然一掌劈向耶律祁后背,另一只手做了个假动作,从耶律祁身后抛出一枚黑色的木牌。看上去像是他偷袭耶律祁并偷到了木牌一样。
远远宫墙下宫胤眼神一亮,飞快地掠上前几步,想要看清楚那木牌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耶律祁的左国师令牌?
宫墙上,耶律祁警觉地转身,一抬袖挡住了使者一掌,眉毛一挑愕然道:“你做什么?”
使者嘿嘿一笑,脚尖一挑将木牌挑起抄在手心,顺手往衣袖里一塞,道:“听说耶律公子武功高qiáng,在下想试试你的反应,呵呵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耶律祁目光一闪,神qíng明显不信,笑道:“哦?这时候开玩笑?”
使者不答,走到墙边,刚才对耶律祁出手那一瞬,他已经看见宫胤的急迫神qíng。
行了。
这也证实了。
这果然是一对各自有qíng的jian夫yín夫,居心叵测,里应外合,试图夺走大王的权柄!
“呵呵呵呵,”他低头晒笑,“好一对有qíng鸳鸳,难为你们了!”
“你说什么?”耶律祁没听清。
宫墙下宫胤抬头,隐约觉得上头气氛古怪。
“没什么,在下还要将宫城状况回报大王,另外,传大王令,不必和对方开战,他要进来就进来好了。”使者不肯再留,立即匆匆告辞,一边走一边感叹摇头。
虽说处于敌对立场,但想不到一对男子也有如此深qíng,他为他甘做内应,qiáng颜欢笑,伴于不喜欢的女人身侧;他为他奔赴万里,对敌无数,城下呼应,不惜以一人之力与一国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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