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妮走远,yīn影中陆续走出十几个人,脸色难看地互相看了一眼。
“这女人平素一副绵软的样子,怎么如今处事这么不留qíng面?”
“平素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吧。”
一个人蹲下/身,替几个被同伴紧紧按住挣脱不开的女人检查了半天,又问了她们几个问题,然后摇头:“没办法。”
“难道就这样让她们又痛又痒地熬着?”一个男人把怀里的女人抱紧,脸上神qíng又恨又怒。
“人家是八阶制药师。”检查的男人站起身:“不过,想来她没胆子真的伤人,应该没大碍,不过是难受一下,不用担心。”看了看几个女人痛苦的神qíng,男人建议:“想让她们好过点,不如打晕了。”
看着被打晕的女人,男人问围着的人群:“想不想出口气?”
“你有办法?”
呵呵,男人脸上露出yīn险的笑容:“她是制药师,最在意的是什么?我跟你们说……”
温妮喜欢采集药材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qíng,要设计她,只要让她知道何处有珍稀的药材就行,而随她同行的人,被人为的一点一点分化,最后温妮带着小猫,落入了早备好的陷阱——因为小猫踩塌了崖边的山石而掉入崖下的深壑。
“你说了,只是教训她。”看着吞没了温妮与小猫的、深得看不到一点光线的渊壑,一个年轻的子弟因为恐惧,脸色变得无一丝人色:“唐锦会杀了我们的,一定会的!”
男人冷笑:“那就不要让他知道是我们做的。”
“他会查出来的。”另一个同伴惊惧地看男人:“沈世标的事,你知道的,我们,只要被查出来,肯定会死。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我害你们?”男人冷笑:“不是你们自己要报复的吗?我不过是出了个主意,事qíng,都是你们做的。”
“可是,你说了,只是让她受点伤,没说要她的命。”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这条有名的天堑渊壑,目中露出得意之色,跌进此处,万难存活,那人提供的能让晶shòu抵不住诱惑的东西果然有效,哼,一个八阶药师,算得什么?不还是被暗算了。
温妮在空间里使劲儿拽小猫的耳朵:“谁让你过来的,谁让你过来的,我不是让你留在原地吗?啊?你这除了笨重,就一点没用的大个子,一下就把山崖压塌了,现在好了,人在半空,下面又深不见底,怎么回去?”
小猫泪眼汪汪看着温妮,终于顶不住主人的怒气,恋恋不舍把口中的一块晶核吐了出来:“喵,喵,喵。”
“装可怜也不原谅你!”温妮边咬牙边接着拔那只大耳朵,一边伸手捡起那块晶核,打量了半天:“不就是一块等级较高的晶shòu的晶核?这空间里的空间水不比这个有用?”
“嗷呜——”小猫的大脑袋可怜巴巴塔拉在地上,举起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人家只是本着有走过,木错过的原则,怕主人把这个漏了,才过去叨的,谁知道那山崖那么不顶事就塌了呢。呜,人家也好可怜的。
☆、90跳崖
欺负够了小猫,温妮靠在它身上开始想辙,无意间摸到小猫身上的翅膀,她回头呼了一下小猫的脑袋:“能飞吗?”
“嘶。”
“不能?为什么不能?你长这俩翅膀是做装饰的?”
“嗷,喵,嗷呜,喵喵。”
“没长大?你都这么大个子了还没长大?”温妮忍不住抱怨,想了想,又问:“人家都说云从龙,风从虎,要不你弄阵风把我刮上去?”
“嘶。”
“不行?你喝那么多空间水都用到哪儿去了,不能把我载上去,又不能把我刮上去,小猫,你真逊?”
“嗷,嗷,嗷呜——”小猫沮丧地抱住脑袋,人家是幼崽,欺负幼崽,主人太过分了啦。
看了一动不动的小猫一眼,温妮牙直痒痒,“你说,你不过来,能带累我?”
“呜。”虎掌下闷闷的抗议声传出,温妮好气又好笑,使劲儿呼噜虎毛,直到小猫受不了地嗷嗷抗议才停了下来。
“也怪我自己贪心,看着好药材就挪不动脚,要不也不能出事。”终于承认自己也有错的温妮瘫手瘫脚举目望天,唉,这看到宝藏不动心,怎么可能?她看到药材就跟看到宝藏一样挪不开眼……而且,她也确定了没危险才走过去的,谁知道会被小猫这家伙连累呢。
无意识抚摸着手感上好的虎皮,温妮叹了口气,好吧,这也不能怪小猫,平时它救她的时候,也不会先打个招呼再过来不是,此次因为贪习惹的祸,也只是意外,人生嘛,谁不遇上几个意外的,意外这玩意儿之所以让人措手不及,正是因为其不可预知xing与突发xing,她不能杜绝意外的发生,能做的是当事qíng发生后,怎么解决因为意外产生的诸多问题,别的,都得暂时往后靠。
怎么办呢?
看了看手中的晶核:“小猫,吃下这块晶核,你的翅膀能用吗?”
“嘶。”
“你的翅膀什么时候能用?如果在空间里等到能用再出去需要多长时间?”
小猫无地自容地连声音也没脸发出了。
温妮终于无奈地发现,小猫这家伙看来是真的指望不上了。
如果有那种能钉进石壁的工具就好了,哪怕挂在半空呢,等唐锦来时,也能把她救上去吧。
唐锦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出事了?
她好像总在等他救——温妮有些脸红地开始反省,她这样是不是太没用了?
温妮在空间里想办法时,唐锦已回到了营地,而听到的消息却让他几乎咬碎了一口钢牙:“要教训她?”他的女人,谁敢教训!
“是。”偷偷报信的子弟正是那日被坝四踢成重伤的沈家子弟,事后,坝四找他好好谈了谈,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此后,再没发过怨言,此次无意间知道那些人的yīn谋,只是阻止已经来不及,人,早已经走了许久,左思右想要不要去报信时,训练的人却都回来了,而站在远处看着跟在唐锦身边的坝四时,他才终于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只是,总领队的样子好吓人……他浑身止不住不停地打着哆嗦:“说让夫人受点伤,长长记xing。”
不得不说,这世上,并不只有知恩不记恩的白眼láng,温妮替五家子弟熬煮药剂,也是有人记在心头的,在隐约知道那几个人的谋算后,已经有人跟了上去了。
听说已经有人去阻止事qíng的发生,唐锦站起身,看了一眼这个报信的子弟:“跟上。”说着,快步步出营帐,集合了刚训练回来的人马,如风一般向营地外卷去。
很快,遇上了采集了药材正向回走的人。
“因为听说前面有许多药材,就把我们留在这里,还让我们俩采完后直接回营地,他们就向前走了。”
“有遇上找来的子弟吗?”
“有,他们见我们采的药材太多,不方便随行,就让我们先回。”说着,那人指了指自己的收获,还得意地笑了笑。
“继续追。”唐锦转身接着往前奔。
两个采药的子弟愣了愣,看着唐锦领着人飞快走远,面面相觑:“到底怎么了?”
前进的路上,受训一天十分疲累的众子弟一声未吭,此时,他们已经在致知道,有不成器的子弟要害那个天天替他们熬药的总领队的夫人,心里,个个恨得直咬牙。下三滥的东西,自己不成器,却来害人。
路上,又遇到两拔人马,一拔说:“前面还有药材,他们就继续向前走了。”
第三拔人比较多,“我们去采药那里,因为有很大一窝蜈蚣,就多分了几个人护卫,夫人带着三个人去采那据说十分罕见的金赤糙了。”
唐锦的脸色十分难看,二十几人的队伍,最后跟在温妮身边的只有小猫和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很可能居心叵测。就不知道这些人一路把她往这边路上引,是不是打着天堑渊壑的主意……如果真是这样……唐锦的目中寒光乱闪……
当终于找到那三个跟在温妮身边的子弟时,他们正与那追来的几个子弟缠在一起。而追上来的子弟,显然已经受了重伤,那几个行凶者迎头看到唐锦带着众人而来,其中两人当场傻在了当地,另一人则转身飞快窜逃,那速度,显然已经超过十阶了。
除了唐锦,没人反应过来,等众人想起来要追赶时,那人已被唐锦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咳,噗——”那逃跑的人咳了一声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最后瘫在地上,除了呻/吟,动也没法再动。众人一看:“齐药师!“
“这人到底是几阶?”
另两人被推到唐锦身边,面色死灰,抖索着话都说不利落,不过,众人还是听明白了,温妮掉进了天堑渊壑那个从无人生还的死地。
温妮,已是百死无生!
杞一、炀二、汜三、坝四浑身发冷地看着唐锦,妻子出事,他会不会发狂杀了所有的人?
唐锦脸上神qíng很平静,可就因为这平静,所有跟随的人,无不心中发寒。
拖着两个已经走不动道的陷害者到了崖边,看着温妮掉落山崖的地方,唐锦默默站了一阵,突然一挥手:“所有人,退出五里外。”
坝四正要说话,却被杞一拉住,几百人沉默地退到了五里之外。
“锦五……”坝四焦躁地在空地上走来走去,“……他……”
杞一垂着眼想了一阵:“锦五心xing坚韧,不会有事。”
坝四咬牙,“没事?他平日是什么xing子?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却这么安静……”
坝四又走了几圈,看到旁边两个瘫软在地的人,走过去一人给了一脚:“王八羔子,好心好意带你们出城训练,你们就是这么回报的?”又看一眼:“谁家的?”
汜三气恨之极,又尴尬之极,咳了一声:“一个是我们家的,一个是赵家的。”
坝四看了有些无地自容的炀二与汜三两眼,摇了摇头,“这可是实打实的谋杀!谋杀的还是一族之长的妻子,还是唐锦的女人,是他万分在意的女人,唉,可怎么办?”
怎么办?
四个领头人铁青着脸都沉默了下来,此次为什么出城,最终目的是为什么,他们四人都知道,只是这些子弟不知道罢了。本是为着不声不响将探险人的名单订下来,却不想出了这样的事。温妮被谋害,探险时,唐锦怎么还会照料四家的子弟吗?想来,没把他们所有人都杀了,就要谢谢满天神佛了,又还能指望什么呢?而没有唐锦的照拂,别说探险之行最后能有所得,只怕命都要丢了——毕竟,五行城中,只有唐锦在此次出行的军队中握有一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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