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占你便宜了,我也没让你叫我师叔。”
“我的徒弟,却叫你奶奶,我得叫你什么?你不是占我便宜是什么?”
“咱们各论各的。”
“那也不行,你要认孙女,别处找去,别打我徒弟的主意。”
“我就喜欢这孩子,怎么的?”
“你讲理不讲理?”
“理从来就不是讲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怎么,袁老头,你想打架?”
…… ……
☆、97品质
田老太不过就是发泄发泄心中的不平之意,和袁老拌了一阵嘴,看着袁老头被她气得chuī胡子瞪眼却没一点办法后,心中一得意,也不再和他较劲儿,众人这才围着茶几开始研究温妮带来的东西。
吃了午饭,袁二叔起身要走,温妮把他送到停车的地方,打开唐家车子的后备箱,找出一个折叠箱打开,又从加长车里抱出一根圈在一起有十几米长的章鱼触须装了进去:“二叔,妮妮孝敬您的,晚上加餐。”刚才她已经知道,袁二叔这是专门来参加她的拜师仪式的,又送了她见面礼,孝敬一点东西,完全应该。
袁二叔示意来接他的秘书从温妮手中接过东西,“好孩子,如果你那几个师兄师姐不中用,记得来找二叔。”
温妮脆生生应了,目送着袁二叔的坐驾消失在路的转角处。
五号车上,秘书小心地看着袁二叔的脸色,“书记,据说崔副主席的二儿子遍寻名医而不得……”
袁二叔含笑看了秘书一眼:“皮猴子,跟我还耍花腔,你不就是想问问我为什么要替那小丫头撑腰吗?”
年青的秘书状似腼腆地笑了笑:“上次庆功会的事儿,但凡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袁二叔微眯着眼:“老崔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小儿子拖了后腿……后院不稳,前衙,就难安啊。”看着秘书思索的神qíng,袁二叔满意地在心里点了点头,孺子可教:“……小丫头虽说不太知世事,却品xing端方,行事有度,我如今身处的位置,不怕她惹事儿,只要她不因利因事而背叛就行。几百年的血泪教训,如何还会不明白忠诚守信比才能智商更重要呢!”
“可是上一次周委员……”
袁二叔头靠在后座的靠背上,闭上了眼:“周委员……是呀,他背叛了!看着吧,不用十年,他周家必然烟消云散。”
袁二叔督定的语气,让秘书生生打了个寒噤——一个家族,多少子弟,多少依附的人,就这么完了?
“他是自绝于整个官员系统,因为他的背叛,以后不论是谁与他jiāo往,都不敢再信任他。无人信任,自然无人替他出力,无人出力,他周家如何会不败落……大灾变之初,多少人因为同伴的背信弃义而丢了生命,又有多少人因为同伴骤然变向的屠刀含恨而终?那时,面对无尽的天灾,人类像初生的婴儿一样柔弱,如果不是几位领袖联手颁布了针对人类自相残杀而制定的严酷诛杀令,人类,又如何会有如今与变异生物并驾齐驱的一天!”
“忠诚,勇敢,守信,如此的同伴,我们才敢以后背相向,托以生死。一个人的力量很小,人类这个群体联合起来的力量,却可改天换地……我们人类能在地球上繁衍至今,不是因为自私,不是因为生命力顽qiáng,是因为我们是一个群体!因为是群体,我们分工合作,各施所长,一起努力,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不同的人,我们付出不同的信任,那个小丫头看着就不是个擅长算计的,很有可能会像我兄长一样被人利用,但是……他们有着自己的执着,甚至,你可以说他们在某一方面顽固不化。”袁二叔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一句话听着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叹了一口气,袁二叔又笑了:“可也正是这让人又爱有恨的顽固,他们又会让你觉得无比安全。”
“守信忠诚不只在战场上成为人们看重的品质,在官场,亦如是。如你,选择了跟着我,那么如果你背叛了我,你将从此一无所有,因为没有人再敢相信你,即使那是你背叛我后投奔的人。”
秘书鼻尖渗出了细汗:“书记,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袁二叔拍了拍秘书因为紧张而狠抓着衣襟的手:“我知道,我这只是打个比方。方才那个小丫头,就是一个禀xing忠正之人,这样的人是可以信任的,所以我给予她有麻烦来找我寻求帮助的便利,你作为我的贴身管家,不能轻慢她,哪怕她可能并不在意。”
“是,我记住了。”
袁二叔又拍了拍秘书的手:“她是我大哥的关门弟子,上面有她五个师兄师姐看顾,轻易也不会找上我的门,你也不必过于cao心。”
“是。”
看着袁二叔闭目睡去,秘书从旁边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盖在他的身上,也靠在椅背上合上了眼,只是,表面平静的他的心里却翻江捣海一般,书记说的这番话是在变相的警告自己吗?作为中立派系领头人身边最得信任的人,崔秦两派都有人来拉拢过他,他也一直举棋不定,如今,书记亲近唐锦的妻子,而唐锦已是实打实的秦派先锋,书记这是选择了支持秦派?
不,不,不能着急,只要书记一天没有明确表示,他就不能有任何偏向……书记说得对,一个不会付出忠诚的队友,没有谁敢收留,一个有着背叛之名的人,更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他,只需要站在书记身边,跟着书记走,就行了。
三环,最大的商城,顶楼会客室,唐锦正与瞿大哥及几位京中的官二代们围坐在一起,众人神qíng闲散,坐姿随意,显然,已经谈完了正事。
“小锦子,听说你和你媳妇那啥?”一个三十多岁脸色带着些许苍白的俊美青年挤了挤眼:“跟白哥说说,能量源jiāo汇是什么感觉?”
唐锦端起茶杯,懒洋洋歪在沙发一侧:“白哥,你找个女人试试就知道了。”
白哥一哽,找个女人试试?这是能随便试的事吗?
白哥旁边坐着的体型有些虚胖的中年人看到白哥吃了鳖,顿时哈哈大笑:“白城,可怜你自诩风流,还说什么收尽天下女儿心,怎么的,居然没找着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已吗?”看着俊美青年白城沉下的脸色,中年人更乐了:“我廖星没有你的风流倜傥却也结了婚,有了孩子,你呢?可托生死的红颜知已没找到,妻子没找到,孩子也没有!”
看着廖星脸上碍眼的笑容,白城哼了一声:“那不过是我白城不想要罢了。”
“你是没胆吧,小白,你还记着那个踢了你攀上别人的女人,小白,你就是个孬种,这世上女人千千万,你却只把那最不值钱的放在心里,让她日夜啃蚀你的心,你的心早就发霉、发烂、发臭了吧……”
“廖星,你想打架还是怎么着?”白城恼怒地站起身,却被瞿大哥一把抓住按了回去:“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生气你一直躲着他妹妹,我说小白,你是不是也该认真考虑一下小月儿的心qíng了?她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真的一点不心动?”
白城的目光有些心虚地躲闪着,直到对上唐锦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才一瞪眼:“小锦子,怎么的,你也笑话你白哥?”
唐锦从衣领里掏出一个挂饰,给白城看了一眼:“我媳妇给我做的。”立马又将饰物放进了衣领内,宝贝地按了按。
白城咬牙,很想放话明天就结婚,偏偏这话到了嘴边上,又咽了回去,一撇头,看向了窗外。
唐锦看着廖星目光里明显的失望,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廖星苦涩地笑了笑,摊开四肢瘫在沙发上,心里不停为自己可怜又痴心的妹妹抱屈。
看着几人都消停了,一直坐着沉默未语的军装男人终于开了口:“接管一个师,要在一个月内将他们全部收服……”军装男皱眉看向唐锦:“那里面有许多别处挤出来的刺儿头。”
唐锦眯了眯眼:“刺儿头才好,我还怕他们不蹦哒呢。”
军装男一直沉凝未变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我会去看的。”
唐锦警惕地看了一眼军装男:“孟哥,你可别火上浇油啊,你弟我可还是根儿小嫩苗呢,可经不住你这大风的摧残。”
军装男舔了舔嘴唇:“看吧。”
唐锦苦着脸看向瞿大哥,瞿大哥好笑地摇头:“他就是吓唬吓唬你,别理他。”
头枕在军装男腿上正闭目养神的甜美女子听了瞿哥的话扑噗就乐了:“瞿哥,这么多年,为什么你总不信姓孟是个变态呢?我跟你说瞿哥,别说小锦子这棵看着还耐cao的qiáng壮小苗儿他不会放过,就是他那娇滴滴的小媳妇,指定也要遭了姓孟的毒手,你信不信?”
瞿哥却只是笑斥道:“小花儿别闹,瞿哥在说正经的呢。”
小花儿气得回头嗷一口咬在军装男腿上,边咬还边撕他的裤子:“么斯里,哇钵咚!(咬死你,王八蛋!)”
孟哥坐得又直又正,无论小花儿怎么咬怎么撕,楞是动也没动一下,还伸手轻柔地顺着她的头发,仿佛在安抚一只发脾气的小猫儿,此qíng此景就是瞿哥真想相信小花儿的话也不能了。不过,两人这闹法儿,所有人都已司空见惯,连多一眼也没人看过去,只又说起了旁事。
商谈了大半天,晚上,众人又结伴去玩儿,唐锦推不过,又怕晚上回去身上沾的味儿让温妮多心,只能把温妮也叫了过来,好在温妮那会儿已经把需要问的问完,该弄明白的也弄明白了,也就慡快地应下了。
既然温妮要来,小花儿又在,gān脆,有媳妇的便都叫了来,玩乐的场所,自然也随之换了地方。
坐在几个女人中间,看着男人们反复地挥拍打球,温妮是真心没弄明白那球有什么好玩儿的,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做着重复挥拍的事,出了一身臭汗,还玩儿得兴致高盎jīng神亢奋的……有意思吗?
所以说,宅女的思考模式在有的时候,其实十分让人无可奈何。
温妮的心思太容易看出来了,尤其她压根儿没想过要遮掩的时候——瞿哥的媳妇迟仪在众人中年纪是最大的,看到温妮满眼困惑,她瞄了一眼懒洋洋动都不想动一下的小花儿,最后还是点了廖星的媳妇丁婕带温妮去玩儿。
“大嫂,我不会玩儿。”温妮不好意思地推拒了迟仪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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