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一下乐了:“谷中衣食丰美,生活安宁,没有争斗,更没有变异shòu威胁,相比于外面混乱的世道,不知好了多少,谁会出去?”
“所有人在谷外都没有亲人吗?”温妮的眉尖跳了跳:“而且,衣食肯定也没有外界丰富吧,您老说的衣食丰美……”看了看老人的衣着,温妮停住了话头,转而问道:“如果我们想出谷,宋叔你知道从什么地方出去吗?”
宋叔的眼中一丝yīn影掠过,不过,很快他再次笑了笑:“为什么要出谷呢,留在这里不好吗?”
温妮皱了皱眉:“外面有家人,有朋友,所以,我们还是要回家。”
宋叔看了几人一眼,而后叹了一口气,神qíng显出一丝颓然:“出不去呀,但凡进入谷中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出谷。”
秀才看了宋叔一眼,眼中jīng光一闪:“是出不去,还是压根儿没有出去的路?”
宋叔苦笑:“你这孩子,倒是机敏,这谷里确实没有出去的路。”看了似乎不相信的几人一眼,宋叔嘿嘿一笑:“刚来的人,没有谁静得下心,想尽了办法地找路,只是,几百年来,却从来没人找到过,最后,疯的疯,傻的傻,自杀的自杀,认命的人就像我们这样自己制些粗衣粗食,过着。”
宋叔的目光从几人的衣着与背包上掠过:“外界的东西,老头我也许久没见了。”
秀才几人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因此,当椅上的机关发动时,他们没有一人被捆住,唯有温妮,完全没有防备,于是,被牢牢捆在了椅子上。
见几个qiáng壮的男人尽数逃脱,宋叔也不在意,因为他所坐的椅子已经滑入了身后出现的通道,那通道赶在秀才等人冲到时,已经乍然关闭,而早在宋叔消失前,温妮已陷入了地下。
再次陷入黑暗,温妮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挑了挑眉,竖耳听着外面的响动。
爆炸声,建筑物倒塌的轰鸣声,枪声,惊呼声,惨叫声……
叹了口气,温妮正要有所动作,却听到轻轻一声开关后,房内出现了一丝光亮,宋叔手持一盏灯,出现在了前方,看着椅上捆得严实的温妮,这个一直表现得十分慈蔼的老人目中的贪婪与yù望尽显,他嘿嘿笑着走了过来:“女人!!没想到我宋成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女人,还是这么漂亮的女人。”
宋叔咕嘟咽了一口口水,yín/秽的目光在温妮身上到处打转:“这头一个月,我老宋可是有福了,可惜,以后就要把你jiāo出来大家公用,这么漂亮,如果只属于我一个人,多好。”
“你都这么老了,不能积点儿德吗?”温妮厌恶地看着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老?”宋叔一阵狂笑:“我宋成不过四十多岁,离老之一字,还差得远呢。”看着温妮惊讶的目光,宋成伸手摸了摸银白的须发,“当初刚入谷,我二十七岁,到现在不过二十年,我却已经像七八十的老人……”宋成目光中一丝疯狂掠过,他把灯放在一边的桌案上,开始解身上的衣裳:“临死之前,能有这么一个美人儿陪,我老宋死也瞑目了,嘿嘿,美人儿,一会儿,你就知道我到底老没老了。”
看着宋成转眼间脱成了一个白板,温妮冷漠的目光定定看着他:“我的同伴呢?”
“你还有心思想他们?”宋成的脸一阵扭曲,而后哼了一声:“看他们那么着急找你,那都是你的姘头吧,可惜,与山谷中所有人作对,没有能量的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那只要落到自己身上的手,温妮吐出一口气,一点没有犹豫地调出空间里的至yīn黑液包裹住身前的宋成,几个呼吸间,宋成便消失在了黑液之中。
噬掉捆住自己的绳子,温妮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从空间里拿出铁桦木板,一手持灯,从宋成方才进来的地方小心地走了出去。
摇曳的灯火中,黑暗的通道显得无比yīn森,温妮走得很慢,很小心,方才大厅里那些机关,让她不敢再有一丝松懈,这座宁静的山谷里,没有凶猛的变异shòu,却有诡异的人心,人类,即使在条件最简陋的qíng况下,也能制造出最狠辣的杀人工具,何况,进入这山谷的原本就是满手血腥的探险者。
那个宋成说进入山谷二十年,显然之前,他在外界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谁会来到这座海岛进入这座山,然后,落入山谷?
只是,二十年前,居然就有人发现了这处地方,那么,为什么国家却是最近才得到此地的消息的呢?或者,对于星落棋布的众多海岛,一直以来都没jīng力顾及?
是后者吧,若没有回去的南宫非,若不是从南宫非身上检查到异状,估计,这座岛在所有人心目中也只是与别的岛一样不值得làng费心神,毕竟,如今的人类人口,并不多,仅仅是内陆,就已经牵制住了所有的人力物力。
小心而缓慢地接近通道尽头,头顶,出现了一块活板门,温妮放下灯盏,从空间里掏出一把椅子,站在椅子上,小心地打开那扇活板门……
温妮打开活板门,迅速向着活板门外撒了一把药粉,等了几分钟后,含着一粒丹丸,她从活板门下窜了出来。
有着微弱光线的房内,有一椅,一chuáng,一张小桌,一个木柜,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此时,他伏在桌上,睡得人事不知,温妮挑了挑眉,将灯放在桌上,顺手从空间里找出一条绳子,紧紧地把这个男人的手脚捆了起来扔在地上,而后,拿出一个小瓶,放到这人鼻间,一分钟后,她收回小瓶,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着装睡的年轻人:“我的药我十分清楚,你醒了。”
年轻人睁开眼看着坐在椅上的美人,咽了一口口水,眼中有暗黑色的光芒闪过,他冲温妮轻蔑地笑了笑,闭紧了嘴,用一种极其下流的目光在温妮身上扫视。
温妮憋闷地吐出一口气:“我很怕麻烦,讨厌劳心劳力,十分不喜欢把时间làng费在没意义的事qíng上,但是,显然,看你的态度,你并不想与我合作……”
不满地再次掏出一个小瓶,温妮用力捏开年轻男人的嘴,无视对方的抗拒,滴了一滴液体在对方口中:“这个药不会让你死,但是,身上会又痛又痒,据说,痛呢,像割ròu,痒呢,恨不能把ròu撕下来,师兄说bī供的时候先滴一滴,如果是硬骨头,十分钟后再滴两滴……再硬的骨头,都撑不过五滴……我从来没机会试……”
看着已经开始满地乱滚的年轻人,温妮叹了一口气:“折磨人,并不会让我觉得快乐,看着别人痛苦,我自己也觉得难受,所以,我讨厌做现在这种事……妈妈以前总说我刀子嘴豆腐心,这么久,我也没机会施展自己的刀子嘴,豆腐心嘛,却是已经开始慢慢变硬了……”
不再看地上已经咬破了嘴,痛苦得连声音也发不出的年轻人,温妮举目望着屋顶:“豆腐心?……在现在这个世界,这是个致命的缺点,可是,怎么办呢,总也改不了,也许,从今天、从你身上开始,我也要开始像这世界的人一样,变得冷心绝qíng……让你受这样的残忍折磨,我就像个坏人一样……坏人就坏人吧,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qíng,这话,我一直持支持的态度……只是,知易行难……
我果然还是不够qiáng大吧,xingqíng又太懒散,遇事总想着能逃就逃……可是,把时间花在不值得的人身上,真的很làng费……我的时间很紧张啊,有好多书要看,好多药需要制……好久没唱歌了,连睡懒觉都没有——快一年了,从来没睡过懒觉,真是惨绝人寰……”
从空间里掏出一瓶果汁,慢慢喝着,温妮也没数时间,而是直接拿出一本师傅的手记就着那盏灯看了起来,一边等着地上的人出声。
温妮看了两页后,放下手记,而后,对上了那个年轻人的目光,这一次,年轻人的眼中不再有一丝蔑视,更没有那种露骨的yù望,剩下的,只有畏惧与胆寒。
温妮看着对方满头满脸的汗水,看着对方被咬穿的唇瓣,叹了口气:“很难受?”
年轻人飞快点了点头。
温妮弯下腰,看着几米外的男人:“我不喜欢làng费时间,所以,麻烦你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好不好?”
男人张开嘴,艰涩地发出一声嘶哑的好。
温妮想了想,凌空给年轻的男人倒了几口果汁:“润润喉……告诉我,你来到这个山谷多久了?”
“三年。”
“这山谷内总共有多少人?有多少女人?”
…… ……
秀才六人自打温妮坠入地下,宋成也逃走后,便大力破坏着厅中的一切,只是,没等他们做多少事,便从厅外she进来许多箭支,迫使得他们只能举盾防御,一边护住身上的要害,一边小心躲避着箭雨。
几人默契地将铁桦木合在一处,躲在后面,李亚平半伏在地上,一边嘿嘿笑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炸药,一番快速组装后,点燃了打火装置,而后猛一挥手,向着箭雨来处扔去。
一声轰然炸响,远处传来人临死前的惨号,而后,箭雨变得稀疏起来,几人迅速抢出门,向着墙上某几个制高点抠动了板机。
一阵清脆的噼啪声后,几具人体翻然滚落,这之后,再没有箭支she出,六人迅速地找着掩体,翻滚、腾跃、跑动着慢慢bī近大门。
一脚踹开大门,外面,除了一些血迹,什么也没有。
六人面面相觑,一边小心地搜索,一边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
“跑了。”
“……往远处的树林。”
“咱们追吗?”
“温中校还陷在屋里。”
“呵,咱们这里最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的就是她!”
几人看着秀才,秀才挑了挑眉:“你们还没发现吗?”
“什么?”赵历阳有些没明白。
“温中校如今的防护能力与攻击力一点没有减弱?”
瘦高的梁枫动了动胳膊,从腰上解下弓弩,“枪支的声音太大,还是用弩吧。”
白沛看了仍然没明白过来的赵历阳一眼,细长的眼又眯了起来:“我们的能量都不能使用,温中校的却可以,在那个湖泊中,她的防护罩让她身上一点污秽也没沾到……”指了指几人衣服上面的污迹:“咱们却一个比一个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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