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章烨的脸上露出高兴之色:“既然如此,师傅,此次大会后您就和师娘一起去吧,在那里,我与妍儿拼尽了全力,也只是走过了第四层,没敢往第五层走,我想,您和师娘肯定能在那里有所发现。”
清隽男子颔首:“好。”又想了想:“既然你受了掌权者的照顾,咱们投桃报李,这一次,就参合一下世俗中事,帮一把吧,不管怎么说,咱是炎huáng子孙,胳膊肘没有往外拐的道理。”
“是。”
从自家师傅师娘清修之处退出来,走到在屋外等候的子车妍身旁,对上妻子含笑的目光,夏侯章烨的目光qíng不自禁变得柔软,“师傅看了海岛上取得的那些东西,决定去看看。”
子车妍的目光一亮:“这么说,咱们没找错。”
夏侯章烨的目光也透出了轻松:“一百年了,继师门上一次的发现之后,终于又有进展了。”
子车妍的眼眶变得有些湿润,十几年来,丈夫的身上总是如同压着一座大山一样,多久没看到他这样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携起妻子的手,夏侯章烨向着山下行去:“走吧,咱们去见见那些老朋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子车妍脸上的笑容一僵,不乐意地哼了一声:“老朋友?你是去见旧qíng人吧。”
夏侯章烨的脚步一滞,有些头痛地回头看着自家一脸妒色的妻子,无奈地扶了扶额:“妍儿,你明知道我从来不曾对别的女人有过什么。”
子车妍咬牙恨恨看着夏侯章烨,说出的话满带酸气:“人家可是等了你二十几年,一直没嫁人呢。”
夏侯章烨苦笑:“别人嫁不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咱们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兴许是被夏侯章烨口中的别人两字取悦到了,子车妍秀眉一扬,“你自己说了,不管闲事的。”
“是,我说的。”夏侯章烨再次拉起妻子的手,正要再表表自己的清白,不曾想,从两仪宫会址的方向霍然传来一声猛虎的怒啸,夏侯章烨一惊,那是温妮身边那只白虎的声音,这满带杀机的啸声,是因为温妮遇到什么不测了吗?
夫妻二人目光一碰,也没时间再打qíng骂俏,飞快向着山下掠去,两道身影似慢实快,几个呼吸间,已是不见了踪迹。
夏侯章烨与子车妍到达会场时,目光迅速一扫,找寻着那只白虎的身影,却见比武台外的各个看台上,各门派已经拍卖起了自己带来的珍稀物品,目光落到京中一行人夺到的高台时,两人俱是一愣,那上面正举着一瓶丹药的,分明是药门的人。
两人的目光再一转,不想却在宽阔的比武台上,看到了那只老虎巨大醒目的身影,它的身边却并没有温妮,也没时间再多做思索,因为比武台上安座的各派掌门、掌教看到他们二人到来,都已经站起了身。
含笑走上台,与众人一阵寒喧后,无视百花门主幽怨的目光,夏侯章烨带着子车妍,走到药门门主身边:“云泽,你见过温妮了?”
慈眉善目的药门门主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袁师叔这个弟子收得不错,小师妹的资质心xing俱是上上之选。”
见提到温妮时,药门门主脸上并无异色,夏侯章烨放下了心来,如果温妮出了事云泽可不会是这样的表现,不过,他仍然问了一句:“那小夫妻去哪儿了?”
“跟着我门中弟子,去各派的看台下竞拍去了。”
终于放下心来的夏侯章烨看了一眼卧在药门门主不远处的白虎,走了过去,抬头看着那两只蔚蓝色的大眼,问道:“小猫,怎么没跟着温妮去?”
白虎懒洋洋瞄了夏侯章烨一眼,伸出一只巨大的虎爪掌,碰了碰身边的椅子。
夏侯章烨了然:“那是你主人的坐位?怎么,还怕被人抢了?”
白虎的头一转,盯着不远处一位身着奢华红裙,面覆红纱的女子,虎目bào出凶光,几颗尖利的虎牙也全都露了出来。
夏侯章烨顺着小猫的目光一看,眉头轻皱,那是一元门门主,是她对温妮做了什么,才让这头老虎这么生气?
药门门主云泽看到夏侯章烨有些疑惑的表qíng,解释了一句:“元门主与百花门jiāo好,温妮又是我药门弟子,这不,先前她与唐族长在和众位掌门厮见时,元门主便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不想,惹恼了这头白虎……元门主可是落得有些láng狈呢。”
看着药门门主眼中藏不住的笑意,夏侯章烨有些意外:“元媛不是十七阶吗?还奈何不了这头老虎?”
药门门主想起先前的qíng形,嘴角有些扭曲,不过,到底是一派掌门,城府深沉,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一切外露的qíng绪,尽力轻描淡写地说道:“元门主想试探温妮的深浅,将能压罩在温妮身上,让她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qíng,这头老虎当时就恼了,一声虎啸……”
药门门主突然停住了话头,夏侯章烨挑眉:“怎么?”
药门门主清咳了一声,再次正了正表qíng:“……元门主当时就被震得连退了好几步,一身衣裙禁不住能量挤压,变成了乞丐装。”
“乞丐装?”夏侯章烨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形容词会出自药门门主之口。
“啊。”药门门主有些尴尬:“小师妹说的。”
药门门主没说的是,最让所有人跌碎眼镜、让元门门主丢脸的,反不是被一头晶宠bī退的事,而是那身衣裙破碎后,身上隐隐露出的那些yín靡的种种痕迹,在场的人,想来就算是童子身的少林主持方丈都能看出来,那分明是哪个男人留在元门门主身上的。
冰清玉洁的元门门主不仅与不知名的男人有染,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还是个有受nüè倾向的女人,因为,她身上那几条鞭痕的位置,明显十分有讲究——当然对这一点的说明,出自京中某位经验丰富的世家子之口。
比武台上,元门门主目露凶光与几位掌门聚在一起商谈着什么,其余人的目光或有意或无意扫过时,元媛心中的杀机总会被撩拔得更高。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大山之中的人并不像城市中那样百无禁忌,又因一元门主此前总以冰清玉洁的面目出现,今日出现这样巨大的反差,哪怕是这些几十岁的老东西们,都忍不住会产生一点这样那样的想法。而这,也正是一元门门主更加恼火的原因。
看台区的某座高台之下,温妮正委屈地抱着唐锦的胳膊,一边掐一边抱怨:“那个女人有病吧,我又没惹她,她见面就想欺负我。”
对于温妮想在自己胳膊上制造一些痕迹的行为,唐锦心底满是无奈,不过,看着明显一肚子郁气却散不出来的温妮,他又有些不舍,“你妈以前是一元门弟子,想来,这位门主……”唐锦的眉头皱了皱,他低下头,瞿哥说过,上次暗算温爸的,就是一元门外门弟子,再想起方才在比武台上,见到温妮时从那位门主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机……那么……那次事件的幕后黑手,是这位一元门门主。
到底,温妈妈有过怎样的经历,以至她过世都十几年了,这位一元门门主对她的女儿,还是一幅除之而后快的嘴脸?
“……妮妮,千万小心一元门的人。”唐锦握着温妮的手,如果不是他与妮妮的jīng神力远超常人,他们根本就察觉不到那位一元门门主竭力压至的杀意,白虎也是发现了对方散发出来的杀气,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吧。
“我知道,我才不想理这些不相gān的人呢。”温妮瘪了瘪嘴,正要再说什么,目光却被高台上出现的一株药糙吸引了注意力:“我要那个,那是huáng金糙,我在师傅书房的孤本上看到过,炼制克瘴丹的主材。”
“好,咱们买下来。”
…… ……
一天疯狂的购物结束,回到别墅的温妮仍然十分兴奋,她在一楼大厅摆弄着买回来的各类只在书上看过的糙、果、根、jīng、汁……心里几乎乐开了花,果然,这些特有的药材,在十万大山里并不稀奇,看看,今天一天,就买了多少。
不得不说温妮的运气不错,今年的大会,各派拿出了二十年的积蓄,这敢送到高台上的,自然都是重中之重,少有普通的东西,因此,仅是一天,她的收获便十分丰富,不过相应的钱袋也是大幅缩水。
累了一天,别人都回了屋,唯有一只兔子实在温妮身边,眼神狂热地看着她。
温妮将最后一盒药果收进空间,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向楼上走去,对于那只瘦弱的、自打救回那个目前正住在急救室的不知名女子后,就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打转的兔子,温妮完全一幅视而不见的姿态。
好在,兔子也很规矩,除了用目光骚扰温妮外,没有一点过分的举动,对于温妮此时准备上楼的行为,他也没有任何动静。
不过,显然,老天并不打算让温妮平静地度过这个夜晚。
一个护卫领了一个身着青色连帽披风的人进来:“这人说要见温小姐。”
温妮停下脚步,看向来人:“这位……客人,找我有事吗?”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那个连帽披风下传了出来:“温小姐想知道你妈妈的事吗?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温妮眯了眯眼:“你知道?”
“温小姐如果想知道,就跟我来。”青色连帽披风说着,转身向门口走去。
温妮站在原地,挑了挑眉,若无其事继续走向二楼。
兴许是终于发现温妮并没有跟上来,青色连帽披风回过身,扬声道问:“怎么,温小姐不想知道吗?”
已走到楼梯中段的温妮手撑在楼梯的栏杆上,俯视着那看向她的青色连帽披风:“你是谁呀,说让我去我就去,我脑子又不是坏了。”
“原来温小姐是没胆吗?” 青色连帽披风讥诮。
温妮不以为意,懒洋洋摆了摆手:“啊,是呀,没胆呢。”收获的兴奋过去,她开始觉得有些累了。
青色连帽披风的气息一滞,她没想到,温妮居然直接就承认了,“胆小鬼。”
温妮趴在栏杆上,懒洋洋嗯了是一声。
青色连帽披风终于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抬头看向楼楼上的温妮,“你在一元门还有亲人,你知道吗?”
终于看清青色连帽披风的真容,别说,这小姑娘长得还真不错,杏眼桃腮,柳眉樱唇,小模样挺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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