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_翡胭【完结+番外】(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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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虽然男方家里狠狠地管了,可崔八姑娘这一次受罪太厉害,太医诊治她不能再生育了。

  一个不能生育的妻子,那就只能是个摆设。

  八小姐的夫婿没有多久就迎了两个良妾进门,从此之后将她彻底打入冷宫。

  因为是广陵侯夫人娘家的侄儿,世子夫人赵氏有所顾忌,何况八小姐不过只是个庶女,她便懒得管这摊子的事。

  以至于那家觉得这八小姐好欺负,便连个妾都敢站在她头上撒野了。

  说起来,八小姐能有今天,可都是世子夫人一手造成的,如今倒好,连八小姐的悲剧也都怪到了崔翎身上。

  崔翎自然不晓得世子夫人和崔芙的心思,假若知道,必定会要气死。

  可安宁伯府下人们之间的八卦传得飞快,等她和五郎安排好了一切,要离开回袁家的时候,世子夫人和崔芙的话,就传到了她耳边。

  安氏气得脸色都发白了。

  崔成楷坐在一边沉默,良久才问道,“这些话确定是世子夫人和十五小姐说的吗?”

  那传话回来的婆子气愤地说道,“我有个jiāo好的婆子在世子夫人那当差,她真真地听到了,就是世子夫人和十五小姐亲口说的。”

  她连忙又紧接着说道,“原本这种事,我怎么好多嘴多舌传回来给主子们听,白白听了生气,倒是我的罪过了。只是……”

  那婆子顿了顿,越加愤怒地说道,“世子夫人和十五小姐说话丝毫不避讳外人,恰好当时还有个二夫人屋子里的人过来回话,全部都给听到了。二夫人的人,嘴碎的多,又向来和咱们不合,那婆子嚷嚷起来,整个府里都知道了。”

  人言可畏,当初九姑奶奶嫁到袁家的实qíng,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被二夫人这样一嚷嚷,那恐怕人人都要以为,当真是九姑奶奶抢了八姑***夫婿。

  这话若是 传了出去,不只九姑奶奶不好做人,五房还有两位小姐没有说亲呢,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崔翎冷笑一声,“大伯母和二伯母可当真是奇葩,崔家如今都这样境况了,还非要往死里折腾,也不知道安宁伯府这艘船沉了,对她们又有什么好处。”

  她看着气愤难当的安氏,和沉默纠结的崔成楷,叹了一声,“父亲母亲也不必着急,就算这话传到了外头,对我也是不要紧的。”

  崔翎目光一沉,“那会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有明白人知道,八姐虽然是庶出,可也总是长房的女儿,若她真的肯嫁,这样的好事又怎么轮得到我?”

  她顿了顿,“别人听到这些胡言乱语,也不过就是笑一声罢了,也不值得什么。不过,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是得去祖父那里走一趟的,免得她们以为五房当真没有人了,可以任由她们骑在脖子上撒野。”

  其实,崔翎也正好找到了机会,要对祖父崔弘锦摊牌。

  家里都这样了,祖父您还管不管?若是您不想管,或者管不了,那咱们就分家。

  若是祖父舍不得将这一家子分离开去,或者觉得这家分不了,那也不打紧,家可以慢慢地分,但五房一定先出去单过。

  父亲的病才刚刚有了起色呢,这样东一摊西一摊的事一块儿砸过来,这是嫌他身体好得不够快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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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4 分家

  安宁伯崔弘锦的屋子前,崔翎对着守门的长随问道,“祖父可在?”

  那长随姓苏,名叫贰壹,因为在安宁伯身边随身伺候,所以到哪人人都恭敬地称呼他一声苏伯。

  他跟了崔弘锦几十年了,难免有些倚老卖老,“九姑奶奶真对不住,伯爷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言语中颇有些漫不经心。

  崔翎好声好气地说道,“那烦请苏伯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小九有事求见。”

  为了避嫌,她没有让五郎陪同,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身后就带了木槿一个贴身的丫头,也没有侍卫随从,可能气势上叫狗眼看人低的奴仆见了觉得好欺负。

  苏伯还是眼睛长在了鼻子上,他摇摇头,说话不容置疑,“九姑奶奶莫让我为难,伯爷吩咐过的话,我也只是遵命行事罢了。”

  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伯爷这些天来任谁来了都不见,就连世子爷都没有见到呢,还请九姑奶奶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崔翎皱了皱眉,觉得这苏贰壹有些居心叵测。

  难保不是谁使了钱买通了这个人,才叫他拿着jī毛当了令箭,将一概人等都拦在了安宁伯门外。

  事有轻重缓急。

  一般的家务事自然不用叫安宁伯听了心烦,可是若有急事呢,难道苏伯也要拦在前头不叫安宁伯知道?

  家里乱成这样也没有一个主事的人,说不定也正是因为如此。安宁伯或者还不晓得,这诺大的安宁伯府已经糟蹋成了这样。

  崔翎这样想着,便不再理会苏伯,对着屋子里大声喊道,“祖父,我是小九,有要事要向您回禀,还请开门放我进来。”

  她声音清亮,在这寂静无声的傍晚。穿透过层层叠叠的屋宇,透入了屋中。

  苏伯脸色不好,连忙又要拦,“九姑奶奶这是做什么?伯爷若是怪罪下来,可都是要我担的不是!”

  崔翎冲着他冷笑一声,“这回可是我自个的事。苏伯拦不住我,又何谈祖父会怪罪你?难道在苏伯心里,我祖父安宁伯,就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吗?”

  她目光在苏伯脸上瞥过,带着一丝森冷的寒意。

  这犀利的光芒倒叫苏伯浑身一抖,他qiáng自压抑住努火。哼哼唧唧退到一边,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崔翎转头。继续对着屋内喊道,“祖父,小九有重要的话要对您说,还望您赶快开门,放小九进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的门扉终于“吱呀”一声动了。

  从里头冒出个形容憔悴的老人,目光浑浊。满身酒气,正踉跄地倚在门边。“是小九来了啊?小九……小九来了。”

  崔翎眉头深皱,狠狠地瞥了一眼苏伯,怪不得不叫她进去,原来里面的安宁伯是这样的境况。

  小人误事,当真是太可恶了。

  她上前扶住安宁伯,将他扶进屋中,好不容易费了许多力气才将他安置在huáng花梨木的太师椅上。

  崔弘锦面色颓废,可脑袋却还是清醒的。

  他对着崔翎问道,“你这孩子向来不多事的,今日到祖父这里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说。说,说吧,长房是不是克扣了你父亲的药费?”

  崔翎一愣,随即说道,“祖父明鉴,长房倒不是克扣了我父亲的药费,只是如今世子夫人告病,大堂嫂要保胎,大堂兄不管事,家里乱糟糟的,连饭都吃不到了。”

  她微微一顿,“祖父,祖母虽然过世了,可这日子还是要过,大家都不管事,难道祖父也要将这担子撂下吗?”

  崔弘锦显然并不知道在他沉迷烈酒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叫世子夫人告病,大堂嫂要保胎?家里乱糟糟的没有错,但怎么连饭都吃不到了?我这堂堂的安宁伯府,竟有吃不上饭这样的事?”

  崔翎犀利的目光在跟进来的苏伯身上打转,她冷冷说道,“苏伯是个忠仆呢,祖父说不许外头的人事打扰,苏伯倒真的一句话都不转给祖父听。”

  她冷笑,“假若祖父继续沉迷烈酒下去,安宁伯府都四分五裂了,苏伯是不是也要继续隐瞒下去?”

  苏伯身子一抖,“九姑奶奶,你胡说……”

  他刚想要狡辩,可是崔弘锦一道目光扫视过来,便彻底蔫儿菜了。

  过了良久,才低声说道,“世子夫人特地jiāo代过的,叫我不要将外头的事告诉给伯爷听,说是等过阵子,家里整理好了就会好,我这才没有说。”

  崔翎笑了起来,又是世子夫人赵氏,这手可伸得真长。

  她也不恼,笑眯眯得将安宁伯夫人过世之后,家中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也毫不避嫌地,将袁五郎拿出了多少银子,办了多少事,告诉了崔弘锦。

  有些好事做了,就该让人知道,否则不只不会知恩,还要到处编排他们,何苦来哉?

  崔翎说完,便一副沉重的面色,“祖父,您看,我父亲身子不好,祖母的丧事上不能出力,我和五郎便顶上,又出钱又出力,可即便如此,也落不到半个好字。”

  她咬了咬唇,“今日大伯母和十五妹可以当着众人的面编排我的不是,二伯母可以毫不顾忌地将这些谣言乱传,那么明日她们是不是也要编排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年幼的弟妹?”

  崔成楷憔悴的脸色更见几分bào躁,“小九,你说的可是真的?”

  崔翎点头,“祖父若是不信,派人出去打听一下便知,大伯母和十五妹的话。府里的下人们哪个没有听说?”

  她眼眸微垂,低声说道,“当初我看姐妹们都不肯嫁过去,这才挺身而出,还以为是给家里做了一点微薄的贡献,谁料到今日却成了我qiáng了八姐的好婚事?祖父,我不能接受这种指责。”

  安宁伯薄唇微抿,过了良久才道,“小九你放心。祖父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他顿了顿,又问道,“你父亲……你父亲他身子如何了?”

  对于崔成楷这个儿子,安宁伯心里一直都是觉得有所愧疚的。

  当初,他对这个最小的儿子是何等的看重,几乎要把所有的希望都投入到了小儿子身上。可以说,他对崔成楷的悉心培育,是连世子爷都比不上的。

  那可是先帝爷都称赞过的孩子啊,假若不是人生发生了偏差,如今崔成楷就该是国之栋梁,股肱之臣。

  可当初……

  那件事他先开始并不知道。等到安宁伯夫人吞吞吐吐将事说了他才晓得,在他家中竟然发生了那样荒唐的事。

  可事已至此。有些事qíng已经无可挽回。

  他也只能揣着明白当不知道,继续错了下去。

  后来连累小儿子醉生梦死,成了那副鬼样子,安宁伯心里一直都不是滋味,因为这份愧疚,所以他才会纵容崔成楷颓废沮丧。

  就算崔成楷不思进取,像个废物一样赖在家中。他也允了,谁叫他也是害死罗氏的刽子手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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