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些东西如何处置?”这东西虽是说由叶云水打理,可终归是秦穆戎的,她不得不问问他的意思。
秦穆戎沉了沉,“你看着办吧,处理时低调一些,免得有人盯上咱们。”
叶云水点头,“依照婢妾的意思是先放着不动……”这些东西刚赏下来,却都是这等东西,她们又不能拿到当铺去兑成银子?
秦穆戎也是这般想,叶云水忽地咧了咧嘴,白日里不觉得,这会儿发现她自个儿的屁股有些疼,就算是有huáng公公当了ròu垫,可那一下子也是结结实实地倒了……
“怎么了?你今儿见到刘皎月?”秦穆戎忽地问起这个事,目光中带着些许担忧,叶云水心中一暖,便把今儿在太后寝宫里发生的事说了,看着秦穆戎倒竖yù火的眉,叶云水连忙道:“太后她老人家不允婢妾说,许是另有打算。”
秦穆戎一把揽过她的腰,大手在她的腰和屁股上不停地摩挲,叶云水羞愤地扭了扭,却被他搂得更紧,“别乱动!”
叶云水伏在他的肩膀上,秦穆戎摸着摸着忽地停下手,似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大手在那两团柔软上捏了捏,“怎么这儿还胖了?”可又觉得不是胖,便伸手进去抓出两个小棉垫子……
叶云水“咯咯”地乐了,把小棉垫子抢了过来,“说是今儿要跪着,却不知跪多久,婢妾让花儿给fèng的,万一跪时间长了可坐地上歇歇,又怕地上凉,就直接塞在衣裳里……”说着,又从膝盖和脚腕上卸了来小棉垫子,呼了一口气,“幸好有这些垫子了,不然huáng公公那身板还不得被婢妾坐坏了!”
叶云水正感叹着,再一抬头就看到秦穆戎黑着的一张脸,“婢妾这办法不好吗?”
秦穆戎的目光紧盯着叶云水扫来扫去,一把将其抱过来狠狠地咬上一口,“你个没心没肺的,小命险些丢了还有心思在这儿显摆你的屁垫儿?”
叶云水窝在他的怀里,“后来有点儿怕,然后看到爷来接婢妾了……”
秦穆戎安抚一般地摸着她的头发,当他急匆匆地寻个借口去太后寝宫接她时,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守着偌大的殿门前呆呆地坐着,那一刻她就像是一只无助的鸟儿,满眼都是迷茫的神色……手臂不由得将她搂紧。
叶云水窝在他怀中,心里想的却是庄亲王爷晚间对王府中馈之事的安排,又想到太后对她的要求,“婢妾还有一个事要跟爷说。”
秦穆戎只淡淡地吐了一个字,“说。”
叶云水把给太后诊脉的事说了,“婢妾知道这样做有些自私,可如若那剂猛药下去,太后会出现很多不良反应,虽是延续了她老人家的寿命,却也是在延续着痛苦……”这事儿她必须要跟秦穆戎商量一番,秦穆戎是她的避风港,而且朝中许多利益关系是她所不知道的,太后这般要求绝不单单是为了秦穆戎和她的家族……
秦穆戎沉了半晌,才缓缓地道:“你觉得什么时候太后坚持不下去了,提前告诉我。”
叶云水点了点头,“婢妾明白。”
“先帝是靠太后母族的势力夺得的皇位,皇位本不应于先帝,太后的母族助先帝夺取皇位后便镇守东、南几个战略要地,如今……太后这般苦撑是怕她一旦倒下,东南几方联合起来划地为王,圣上也无能为力……父亲镇守西北,三皇子和五皇子镇守北部,可他们还很年轻……”秦穆戎说出这样一番话却让叶云水很是惊讶。
如此看来,太后的心仍是向着明启帝的,虽是她冷漠一些,可她不是为母族争取时间,而是为明启帝争取qiáng大起来的时间……而庄亲王听说太后的病症有所好转,眼底忍不住的惊喜却是为这般!
庄亲王的喜悦耐人寻味,是因他自己也有更多时间可部署筹建势力?还是因与明启帝手足qíng深而为其高兴?
叶云水不敢问,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她也只敢在自己的心里想一想……
“婢妾都听爷的……”叶云水沉了半晌才说出这样一句,她和秦穆戎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死她也活不了……
“放心,还没到你想的那么严重的时候。”秦穆戎算是给了叶云水一颗定心丸,怕她胡思乱想。
叶云水点了点头,一阵疲倦袭上心头,她却是窝在秦穆戎怀里这般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醒来,叶云水正yù起身,却忽觉得身上发凉,再一瞧她的亵衣亵裤怎么都没了?自个儿居然一丝不挂地躺在被窝里?
仔细一回想,她昨儿好像躺在秦穆戎怀里睡的,难道是他给脱的?摸了摸大腿,却未发现他对自己有什么不轨行为,正yù叫花儿进来时,就看到门口一个魁梧的身影手里拿了药酒走进来,“你醒了?”
叶云水连忙把被子拽到脖子根儿,嘟着嘴道:“爷太坏了!”
秦穆戎敲了她的脑袋瓜一下,“想什么坏事呢?昨儿绿园和红枣帮你脱衣时发现你后背青了一大块,就脱了你的衣裳给你擦了药酒!”
叶云水很是怀疑地看着他,她睡觉那么死吗?连有人给擦药酒都不知道?
秦穆戎举着手中的药酒,“转过去趴下!”
“不要!”叶云水倒是不怕在秦穆戎面前赤luǒ身体,而是怕他擦着擦着药酒会起别的反应!
秦穆戎何尝不知她的小心思?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一把撩起她的被子,叶云水连忙翻过身去,给了他一个后背,“这么冷的天,爷也不怕您儿子感冒!”
秦穆戎把药酒倒了她的身上,两只大手伏上她光滑如缎的脊背,手掌上下来回搓动几次,叶云水的身子便感觉到热气腾腾,丝毫没有寒冷之意……她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丝毫没有对秦穆戎伺候她感觉到任何心理障碍,好歹她也伺候他那么久了,她还是两世为人第一次享受异xing按摩,感觉还真是不错……
秦穆戎起初还问她两句话,她也很慡快地回答,可不大一会儿,他就发现叶云水又睡着了……一腔热血又被熄灭,秦穆戎把被子给她盖上,自个儿又拿着药酒出了屋子,准备去净房用冷水洗一把脸。
“奴婢见过世子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秦穆戎才转头看去,却是盈絮站在门口俯身行礼,目光中满是哀怨期盼的神色。
秦穆戎皱紧了眉头,沈氏、米氏二人也到了!
第229章 涌动
沈氏看着秦穆戎手中拿的药酒不免心里一惊,却是米氏先开口问道:“世子爷受伤了?”
秦穆戎言道:“叶侧妃在休息,你们都回了吧。”
米氏和沈氏不由得对视一眼,难不成是叶云水受伤了?
瞧着秦穆戎要往净房而去,沈氏连忙上前道:“贱妾伺候爷吧……”
秦穆戎摆手道:“不用。”说罢,他昂首阔步地进了净房,只留下沈氏、米氏和盈絮三人大眼瞪小眼地待着。
米氏不太甘心,四周瞧瞧却没看到绿园和红枣,一脸埋怨地道:“这一大早也没个伺候的,哪有让爷自个儿去净房动手的……”说着,她朝着沈氏挤了笑,迈着小碎步就朝净房而去。
沈氏看了看盈絮,扭身到门口正看到青禾和花儿、绿园和红枣结伴过来,上前便是问道:“你们几个倒是乐呵着,屋里头也没个伺候的,让世子爷自个儿去净房……米小主都看不过去了,帮你们担着职!”
绿园和红枣一听,朝着沈氏福了福身快步地就奔净房而去,脸上的表qíng可不是怕米氏怪罪,而是带着一股怨气!
瞧着二人往净房过去,沈氏则与青禾和花儿打听起事来,“刚看了世子爷拿了药酒,可是叶主子伤了?”
青禾笑着答道:“叶主子昨儿出去许是累了,世子爷亲自拿了药酒给叶主子揉揉,奴婢们哪是那么不长眼的往前凑合?正好忙里偷闲地去园子里折两枝花……”
沈氏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爷还真是疼叶主子,我来时盈絮正站了门口,也没个人招呼,还以为你们都偷懒了呢!”盈絮的脸上很是难堪,“我也是刚到……”
沈氏yīn阳怪气地一笑,看着青禾手中攥着的花,“这枝可不错……”
“奴婢先去看下叶主子是否起身了!”花儿给沈氏福了福身便进了屋子,沈氏若有所思地看了花儿和青禾,她刚才提起米氏去净房伺候世子爷时,这两个大丫鬟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好似与她们无关,按说米氏在叶云水的房里抢着伺候秦穆戎,这是不合适的。
沈氏心不在焉地与青禾说着闲话,这会儿屋子里已是有了动静儿,沈氏停了话题,“叶主子也该起了,我还是进去候着……”
青禾也没拦她,随着她一起往里走,盈絮跟在沈氏后面,几人进了屋,正瞧见绿园和红枣在伺候着秦穆戎端茶倒水的,而米氏一脸晦涩地站在一旁绞着手中的帕子,看向绿园、红枣的目光中满是怨毒的神色。
沈氏扬着笑地坐在一旁看着米氏,“米妹妹还真是勤快。”
米氏在一旁也不言语,目光满是哀怨地看着秦穆戎,秦穆戎言道:“不是让你们都回去?”
米氏喃喃地道:“世子爷最近很是劳累,在外辛苦奔忙,贱妾愿意为世子爷分忧……”
“世子爷公事忙,贱妾就在这儿伺候叶主子的好。”沈氏轻蔑地看了一眼米氏,对她那般邀宠甚是不耻,盈絮低头不作声,整个主厅里就瞧着绿园和红枣不停地穿梭其中,不过却只是伺候秦穆戎一个人,而沈氏几人则由各自的丫鬟伺候着吃茶、用点心。
秦穆戎正要开腔说话,就见门口有侍卫来报,“王爷请世子爷去‘翰堂’叙话。”
秦穆戎起身便走,嘱咐着绿园、红枣道:“你们留下伺候叶侧妃。”
绿园和红枣应着,米氏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沈氏起身恭送,目送秦穆戎出门。
花儿进屋时叶云水已经醒了,正坐起身听着门口几人叙话,秦穆戎走之后她才起身,坐在梳妆台前问青禾,“王侧妃怎么样了?”
青禾回道:“说是昨晚就醒过来了,王爷命冯侧妃暂时替代她掌中馈之事,不过冯侧妃一早就去了‘易安堂’,管事们请示事都到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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