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抽抽着嘴角,这老爷子的话实在yīn损,却也糙得可爱……
什么先生孩子再说?他一直都知秦慕方本不行夫妻之事,弄了个什么方子却色迷起来,可这种病症叶云水并不懂,但单吃药来说,就算那群女的肚子里都怀上了可也不稳当!
就好似丁氏,刚怀了孩子就掉了,说那是吓的,是报应,可也是怀胎不稳。
秦穆戎啧啧嘴,“这老头子倒还能说两句正经人话了!”
“爷……瞧您说的,好歹那是王爷!”叶云水笑斥一句,秦穆戎歪坐在榻上,抓住她的手,“突然想听你作诗了!”
“不行!”
叶云水斩钉截铁地拒绝!
每次一提作诗她立马就想起当初因秦穆戎而与旁人打赌,她qíng急之下念出那一首又一首的诗,还当众念一首qíng诗,如今想着便自嘲苦笑,更是从未再口述什么诗,甚至想都不想!
秦穆戎似是没想到她这般坚定地拒绝,“爷想听!”
“不行!”叶云水忽然抿嘴调侃,“爷是想听妾身作诗?还是想起当初娶侧妃之事后悔了?不如妾身再上两道折子为您选一个?”
“浑说!”秦穆戎捏了一把她的小蛮腰,“爷是想听你作qíng诗而已!”
叶云水面色通红,合着他就希望她说些ròu麻的?
“快说!”秦穆戎捏着她的小手不放,似是赖上一般。
叶云水从其手中抽开,“萧飞和耀祖还在门外等着妾身去说事呢!”
“说一首就放你走!”秦穆戎笑得很暧昧。
叶云水心中腹诽,这酒醉的人的确难缠,还作qíng诗……眼睛一转笑着道:“您得先闭上眼睛!”
秦穆戎挑眉,“闭眼作甚?”
“妾身不当您面说,否则还不害羞得不能见人?”叶云水反抓着他的手,“快闭上嘛!”
秦穆戎眨了眨眼便合了眼,叶云水蹑手蹑脚地在一旁,嘘声问:“闭好了吗?”
“嗯……闭好了!”秦穆戎醉意很浓,“快说!”
“爷急什么,得容妾身想想才能作出qíng诗!”叶云水踮着脚仔细看他半晌,见他果真是闭实着眼便往一旁轻轻迈步,退出寝房之外,竖着耳朵听了半晌,没多大功夫他的呼吸便沉了,偷摸地挑帘子一瞧,秦穆戎已经睡了过去!
捂嘴偷笑,叶云水连忙缩出门外,刚刚看他那股醉意便是吃了不少酒,哄着他闭眼歪在一旁,不睡过去才怪!
到主厅看着叶萧飞和陈耀祖二人还等候在此,叶云水让丫鬟们上了几杯茶,“都没少吃酒,饮两杯茶解解酒气再说。”
“回世子妃的话,我已经用过茶了,这会儿未醉太多!”陈耀祖对叶云水还守着一份疏远客套,反倒是叶萧飞上赶着套个热乎,“多谢大姐,弟弟这会儿还正需饮上两杯茶,刚刚沈小侯爷一个劲儿地让弟弟灌酒,胃烧疼难受!”
叶萧飞捂着肚子,陈耀祖似是对他这般表现十分诧异,又看向叶云水,却见她是笑容依在,并未对叶萧飞如此不敬表示嗔怒。
心中落个石头,陈耀祖无奈叹气,如若不是陈家二房作恶太深,这世子妃也不是心狠之人……
叶云水看着陈耀祖那惊诧眼神,自是知道他那心思,问了两句大舅母,便说起“水云坊”的事。
“我瞧了那账册,近期‘水云坊’运作得不错,不如往南边弄一弄如何?暂且也莫大举地折腾,先在那方开上一两家铺子再说,简单地试探半年一年的,进退也有个度,免得伤了元气。”
陈耀祖显然不知叶云水说起往南边儿开铺子为何意,不禁面露疑难之色,思忖半晌才回了话,“回世子妃的话,我还从未想过向外扩生意这等事,不过叔父之前在南边打探过行qíng,我回去先寻他问问,斟酌出个具体的想法来,再来回给世子妃。”
“可以,四舅父如今如何?”叶云水提起陈仲书,她一直对这四舅父印象颇佳,行事有度,不贪不邀功,为人也平和从不为利益而争,比那三舅父要qiáng上许多。
陈耀祖听她这话,立即回道:“四舅父如今身体上好,谢世子妃挂念。”
“行,今儿你也累坏了,那沈小侯爷是个玩闹惯了的,既是今儿见过了,往后便多接触接触,无事你就先回吧!”叶云水说完此话便端了茶,陈耀祖看了一眼叶萧飞,本是打算与他同行可如今只得先行离去。
叶萧飞送完陈耀祖归来,叶云水的脸色便没那么好看,紧盯着叶萧飞上下扫量,吓的叶萧飞胸中纳闷不已,刚刚对陈耀祖一番客套,可如今却皱眉不展?
低着头余光偷瞧了叶云水几眼,叶萧飞心虚地探寻了句,“可是母亲又闹腾起来?前些日子张府几次来人,低三下四地求母亲缓和缓和与大姐的关系,如今他们实在过得甚是不如意……”叶萧飞说完此话,顿了顿才继续道:“弟弟只觉之前他们做得过分,便警告母亲莫要与其来往过密,她对张府也甚有不满,只是想显摆下如今身份贵重了而已,张府那夫人便挤对几句人冷茶凉,连亲女都指望不上,她便动了心头,加之又有要离开涅梁这事,她便沉不住气了,大姐放心,我会看住她,不让她再闹腾起刺!”
叶云水听他这话不免冷笑一句,“这身份摆在那里有何显摆?有娘家人撑面子也要瞧瞧是否有那个必要,之前那些个腌臜事你心里也清楚,你与那张家是否还能有所缓和?他们是能帮你还是害你,你心里头清楚,我是不愿再听到那一家子的什么消息,而且不单是母亲要盯住了,还有你那二姐!”
“我昨儿已经去过陈府,与二姐商议过了,将来让她与二姐夫一同到南边去……好歹也帮衬着在‘水云坊’做点儿差事。”叶萧飞这般说完生怕叶云水起了疑心,“弟弟没有旁的意思,只怕她拖了后腿,好歹也是叶家的人,又是个鲁莽xing子,实在让人担忧,大姐也莫让她与姐夫二人主掌南边生意,寻个妥当人压着才行。”
“此事到时再议。”叶云水没想到这叶萧飞想得比她还深,连他亲姐都能往外边撵……叶云水又问起叶重天,“父亲对南移之事有何看法?”
叶萧飞踌躇片刻,“颇有些不qíng愿,不过最终答应了。”
叶云水点了点头,叶重天在这里生活许久定有不愿,可他并非心窄之人,能想到整个叶家在这涅梁城里就是踩在钉子上,扎不死也不好受……没什么再多嘱咐的,叶云水端了茶,叶萧飞便行礼离去。
天色略微沉了下来,丫鬟们已将晚饭摆在桌上,花儿过来请示道:“世子妃,用不用将世子爷叫起来吃用些?”
“我去瞧瞧再说。”叶云水思忖几分便起来往寝房而去,撂了帘子,秦穆戎躺在榻上未动半分,她行步进去,当他还在睡着,正yù转身离开时孰料被一把拽在榻上去!
抬头就见秦穆戎压在身上,叶云水拍着胸口道:“爷醒了?吓了妾身一跳,晚上吃用些粥食可行?外面已经预备上了,免得您吃酒太多伤了脾胃。”
秦穆戎捏了她的小鼻子,“给爷的qíng诗呢?”
叶云水吐了吐小舌头,瞪大眼睛不知说什么,谁能想到他睡这会儿还记着这事?
看叶云水不作答,秦穆戎便压着不放,大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还想糊弄爷?怪不得老头子说你心眼儿多得很,这小脑瓜一转就一个小主意!”摸着她的额头,他上前轻吻一口,“不过爷喜欢!”
“妾身现在实在肚子里没诗了!”叶云水苦着脸,“您这不是难为妾身吗?早在当初那日就把肚子里这点儿墨水用得一gān二净了,那不都是qíng急之事bī出来的?妾身倒是会背药谱,要不然给爷背背?”
秦穆戎忍不住哈哈大笑,捏着她的小下巴亲她嘟着的小嘴,“给爷背那个作甚?你明知道爷想听什么。”
“妾身不知!”叶云水小嘴紧抿。
“装不知?”
“真不知!”
“再继续?”秦穆戎的大手摸着她的两肋,挠得叶云水笑个不停,终究没忍住地服了软,“饶了妾身吧,饶了吧,妾身喜欢爷!”
秦穆戎笑着停了手,“爷也喜欢你……”
“吃晚饭!”
“喂饱你就是!”
“……”
第434章 礼
转眼便已快近yīn历五月,天气炎热无比。
丫鬟们已在屋中设上了冰敬,叶云水只觉瞬间便凉快许多。
她是个不怕冷却怕热的人,想起去年怀兜兜之时,不敢屋中放冰以免着凉,那一身痱子起得甚是难忍。
叶云水扭头看了看chuáng上的小兜兜,这小子快六个月了,倒是越发地活泛起来,前几日秦穆戎抱着他在腿上跳,他却是玩上了瘾,如今谁抱他,他的小腿儿都不停乱动。
把兜兜的小裤子褪下,换上个特意让丫鬟们做的小裤衩,旁边一个布条下,有一条放尿布的地儿,免得天热,捂得太多容易起痱子。
“什么时辰了?”叶云水透向窗外瞧了一眼,花儿回着:“已经午时三刻了!”
“洗漱穿戴吧,这大热的天实在是……唉。”叶云水从chuáng榻上下来,往净房而去,明日便是四月末的最后一日,也是肃郡王与文代荷的大婚之日,她与冬晚晴约定的今日去文府添妆。
刚收拾妥当,门口便已有丫鬟来回话,说是小侯爷夫人已到了。
叶云水带着嬷嬷和丫鬟们出了王府,冬晚晴从她的暖轿上下来钻在叶云水的马车里,更是让人在这里摆上了好几个冰盆,“我可是要热昏过去了,这天气实在让人难受!”
“还没入伏天呢,就热成这样了!”叶云水也是怕热得很,手里举着小扇子不停地扇着,冬晚晴则与她说起文家的事。
“……如今文家一位贵妃、一位郡王妃,门槛儿可是提了不少,据说那寻常小门小户来添妆压根儿就不接待,只让那些个管事的收了礼便端茶送客。你说好歹也得给个脸面不是?这实在有点儿以势压人了,旁人不知肃郡王之事,可这些王公贵戚的还能不知?反倒是在这些人面前丢了脸面。”
叶云水对那文夫人一直没什么好印象,仗着是文贵妃的嫡母捧高踩低,而且与王老妖婆关系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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