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兮很是无语地看到绿环“老婆子”的身影消失在眼线里,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继续夹了一块点心进嘴里嚼巴:绿环丫头的翅膀真是越长越硬了,倔脾气一上来就十卡车的马力都拉不回来,看来只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过了一会儿,隐隐听见后面传来一阵玛瑙珠帘被拨开的“沙沙”响起,顾唯兮以为是绿环和沐雪,目光依旧在一桌的点心里面流连,头也不回地撇了撇嘴:“你们刚刚不是说替我把把风的么?”
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待抬头望见面前站着的这个俊秀挺拔的男人时,不禁瞪大眼眸后眨了眨巴,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嘴里咀嚼的动作顿了顿,不知道一时该做出何种反应。
看着顾唯兮鼓着腮帮子、口不能言、一脸震惊呆滞的样子,上官玄灏有些好笑地看着桌子已经被一扫而空的两个点心小碟子,径自在她旁边坐下,斟了一杯酒放在手中轻轻摇晃,一脸戏谑地问道:“把风?把什么风?”
顾唯兮鼓着腮帮子愣愣地摇了摇头,嘴里快速咀嚼了几下后,喝了口清茶润了润喉咙,顺了口气,唇边又挂上一抹镇定无比的淡笑:“你回来了!其实也没什么,现在大概已经不用了!”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现在真是心中无语泪千行,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丢脸过,她的形象啊形象,估计全被毁得连渣子都不剩了!
正在顾唯兮在心里暗暗抱怨某两个关键时刻给她掉链子的家伙时,绿环在外面小小打了个喷嚏,一脸哀怨地望着闭紧的门,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家小姐祈祷,其实她刚才有警觉的时候,姑爷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面前,让她通传一声的机会也没有……
“你走路怎么好像都没有声音的?”顾唯兮迅速转移了话题,因为她刚才除了听到拨弄珠帘的声音之外,似乎没有听到什么脚步声,因此问出了守在外面的绿环此刻心中同样的疑惑。
“呵呵,该不会你刚刚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些点心上面,故没有听清吧!”上官玄灏轻轻抿了口酒,轻轻笑了笑,又把话题转移到“偷吃点心”上面来。
顾唯兮讪讪一笑,眼珠溜溜地转了转,再接再厉:“冒昧地问一句,那个,你,会武功吗?”虽说问得冒昧了一点,但一双水眸却一瞬不眨地盯着上官玄灏看,丝毫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qíng。
因为她想起沐雪曾经说过,武功高qiáng的人通常步伐轻盈,内息平稳而深厚。
她现在心中盘算的是,要尽量探清上官玄灏的底,毕竟她现在暗底里名义上是南宫耀的“间谍”,若是这上官玄灏也知道龙脉地图的事qíng,到时候一个不察被上官玄灏误会了,来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该如何是好,他虽说病得不轻,但如果是个武林高手又另当别论……
“qiáng身健体之类的拳脚功夫自然是会一点的!”
上官玄灏虚握拳扣着下巴适时地咳嗽了两声,仿佛在提醒顾唯兮他还是个重病不愈的病人,学点qiáng身健体的拳脚功夫自然是不足为奇的,眼看着顾唯兮还不依不挠地嘴唇想问些什么,他貌似有点不悦地皱了皱眉:“你怎么把红盖头拿下来了……”
“可我都已经拿下来了……”顾唯兮暗叹这家伙打太极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每问一句话他都能很有技巧地重新转移到她身上,但也自知理亏,因为听说这古代的红盖头要新郎亲自为新娘子揭下去才够吉利,便也只好撇撇小嘴:“要不然我再重新把它盖上,让你亲自来揭?”
说着便要起身去把刚才被她扔在chuáng上的红盖头捡起来,重新披上。
上官玄灏有点无奈一笑,心道这丫头平时瞧着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候却转不过弯来呢?如此想着,便搁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拦住顾唯兮,在她略带不解与疑惑的目光下,伸手把她头上的凤冠小心翼翼地边取下来边揶揄道:“这么重凤冠,戴了那么久也不摘下来,你这个小脑袋也不嫌累得慌!”
其实他刚才想说的是:你怎么把红盖头拿下来了,也不把头上的凤冠摘下来……
呃,这时顾唯兮才想到难怪自己的脖子有些酸痛,原来被这顶嵌玉镶金的凤冠给折腾的,刚刚她一门心思放在填饱肚子这等人生大事上,一时倒是还没反应过来。
本来心中还有些埋怨这还不是他们上官家奢侈铺张害的,但如今闻着上官玄灏身上淡淡的清慡气息,隐隐挟带着若有若无的清新药糙香气,莫名让顾唯兮感到一阵心安与踏实,再者感受到有点热风chuī动着头顶的几缕发丝,她都可以想像到他小心翼翼、专心致志的样子了,抱怨的话一时间也说不出口……
时间仿佛暂时凝结了,空气中有些诡异的因子慢慢发酵,犹如漫长的等待之后,待顾唯兮看到那顶凤冠被放置在桌案上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双脚一挪一挪地拉开了与上官玄灏的距离,而后若无其事地快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出自己特制的天然卸妆液三下五除二就把脸上厚厚胭脂水粉清理gān净,露出一张粉黛未施的娇颜……
看得上官玄灏啧啧称奇,不由得拿过放在梳妆台上的那个瓶子,疑惑地问道:“这是……”
“天然卸妆液,顾氏出品,本小姐特制的!”
顾唯兮边回答边对着面前的镜子,检查了一下脸蛋上并无胭脂水粉的遗漏后,而后脑子灵光一闪,一双水眸晶晶亮,站起来兴致勃勃地对上官玄灏建议道:“你家不是做生意的吗?说不定我还可以与你联手在市场推出这款卸妆液,肯定会受到那些千金小姐们的大力欢迎,嗯,想想都觉得十分可行,怎么样怎么样?有兴趣么?”
“不是我家,现在也是你家,嗯?”上官玄灏轻轻笑笑,听着她这些新鲜的词汇,看着她那双小财迷似的眼神,他总感觉有些熟悉,转过身走到楠木圆桌前,将一对合卺杯倒满美酒,递了一杯到顾唯兮手中让她握着,“我想起来了,我们两个还有jiāo杯酒没喝吧!”
顾唯兮望着手中的美酒,皱了皱眉:“你不是身子不好吗?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
“浅尝一杯,无妨!”上官玄灏说着,便自顾自地伸手与顾唯兮的手臂jiāo差,将酒中佳酿一灌而下。
见此,顾唯兮也再不扭捏,也一口将合卺杯中的美酒喝尽,将已然一空的杯底向上官玄灏示意一下便放桌面,轻轻笑了笑,突然却听到屋顶上“铿锵”一声响,似有什么滚落的声音,抬头望向屋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屋顶上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可能只是一些捣乱的野猫而已!”上官玄灏轻轻笑了笑,背在身后的左手轻轻弹了弹指尖沾上的粉末……
------题外话------
偶真的不是标题党,奈何实在章节标题不知道该取些什么,呃,亲们忽视吧……
另外,正在投简历找实习的人伤不起啊,弱弱地说一句,我有时间会抓紧更新的,群么么,唉,实在木有脸说了,溜了,
嫡女嫁到3,初来嫁到 第三章 dòng房更新完毕!
☆、第四章 象棋
嫡女嫁到4,初来嫁到 第四章 象棋
“野猫?难道你们上官府经常有野猫出没?”
顾唯兮有些疑惑地再次仰头看了看屋顶,莫非是上官府的伙食太好了,连流làng的野猫都一时流连忘返地在这里觅食,而且上官玄灏的口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现在你也已经冠了‘上官’这个姓氏,也已经是我上官府的人了,别经常忘了才是!”上官玄灏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勾了勾唇,把手中的合卺杯重新放回桌子上,往不远处的大chuáng走去。
“是是是,小女子谨遵上官少爷的教诲!”
顾唯兮小小白了一眼上官玄灏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她不是暂时还没有把角色调整过来么,想她前世一心一意扑在中医药研制和营养学修习上面,连一次正正经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今世穿越到这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身上,眨眼之间已为人妻,真的让她有点不太适应……
顾唯兮回过神来,看到上官玄灏一边解开红色锦袍上的腰带,一边往chuáng边走去,顿时怔了怔,一对剪水双瞳不可置信地瞪着那双正在动作的如钢琴家般完美修长、白璧无瑕的大手,目光渐渐上移,对上那被chuáng头红晃晃的烛光照得有点氤氲、不复往日那般苍白如纸的俊美脸庞,喃喃道:“你在做什么?”
“夜深了,宽衣解带,上chuáng就寝啊!”上官玄灏手中解衣的动作不停,目光异常坦然而淡定地盯着顾唯兮惊愕未定的小脸,理所当然的问道,“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顾唯兮嘴角有些抽搐,究竟是他太过思想纯正还是她思想过于不堪了,这当然是大大的不妥啊!这“男女授受不亲”貌似还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吧,怎么的他这个古人竟然比她这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思想还要开放……
“莫非娘子还想要服侍为夫宽衣解带?”上官玄灏眉宇轻挑,轻轻笑了笑,张开两臂,几个大步就迈到顾唯兮面前,一脸正经坦dàng的样子,大有“恭敬不如从命”之意,“那就有劳娘子了!”
顾唯兮可没有他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笑意,抿了抿唇,一把拍开他那双快要伸到脸前来的手臂,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还算得体的淡笑;“上官少爷,难道你今晚真的准备在这张chuáng上就寝?就没想过挪个地儿?”
她有预感,若是她晚上与她同chuáng共枕的话,铁定会整晩失眠的。况且她虽然把上官玄灏当作自己的同屋室友,但好像法律并没有规定室友必须同睡一张chuáng的吧!
“挪个地儿?”上官玄灏被顾唯兮一把拍开手臂后也不在意,有些好笑的望着她濒临炸毛的样子,继续一派悠然地解起衣袍来,不一会儿,就将衣袍放在红木架子上挂着,只穿着一身白色丝质缎面亵衣,衬得长身如玉树,在chuáng前顿了顿,环视了这间偌大的屋子,有些疑惑地转头望向顾唯兮,“今天是我和你的大婚,这间是我俩共同的婚房,不知娘子想要我挪到哪里去?”
难道这丫头不知道,这里里外外盯着他们的人可多的是呢!新郎官大婚之日不留宿婚房,他们二人从明天起都别指望耳根清静,他这可都是为了这丫头着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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