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娘子_云霓【完结】(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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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婉宁进了沈氏的屋子,沈氏穿着粉色褙子,盘腿坐在大炕上做针线,看到婉宁沈氏的脸立即红了。

  婉宁抿嘴笑,“母亲气色比往常好多了。”

  沈四太太也跟着笑,“可不是,往后该是更好呢。”

  沈氏埋怨地看着婉宁和沈四太太,“嫂嫂也由着婉宁打趣我。”

  三个人说说笑笑坐下来,沈四太太低声道:“欢哥真的走失了?”

  婉宁点头,“家里一直在找,却没有消息。”

  沈氏停下手,看着婉宁,“不是被张家接走了?”张家不肯接休书,张氏用欢哥开要挟姚宜闻也尚未可知。

  婉宁开始也是这样想,却张家那边没有半点的消息。

  如果是要挟,张氏也该露出些口风来。

  沈四太太心中倒是觉得痛快,“就要让姚宜闻也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从前他是如何对你母亲,而今就该百倍地还给他,只是可怜了欢哥。”

  沈氏也跟着叹气,“小小年纪就流落在外,这可如何是好。”

  “不说这个了,”婉宁低声问沈氏,“听说杨家的婚期定得急,下个月就要将母亲抬过去。”

  沈氏道:“杨老太太身子不适,前几日亲自过来说。想要我早些过门,我就……答应了。”

  如果不是杨老太太出面,这门亲事恐怕还不会这般顺利。

  如今家里都筹备好了。算是万事俱备,只等着婚期到了杨家人就将母亲抬去成亲。

  婉宁想了想。拉起沈氏的手,将头靠在沈氏肩膀上,“杨敬是崔奕廷和昆哥的先生,母亲过门之后,我们该怎么称呼呢?”

  沈氏满脸红霞,“你这孩子,怎么没个正经。”

  婉宁噗嗤一声笑出来。

  吃了饭,婉宁从沈家回到了崔家。刚换好了衣服,就看到崔奕廷大步走进门。

  两个人进了内室说话,崔奕廷轻声道:“端王烧了西华门的屋子,幸好宫人发现的早,这才将端王从火堆里救出来,端王烧得不轻,头发、眉毛都烧光了,脸上恐也要落下伤疤,人更是疯疯癫癫,神志不清。”

  婉宁仔细地听着。如果端王想要谋反,至少不该是这个模样,婉宁道:“或许也只是示弱?”如果能让她看上一眼就好了。她会有个初步的判断。

  崔奕廷抬起眼睛,前世皇上驾崩,新皇登基,新皇是还没有成年的大皇子,并不是端王,再往后的事他就不知晓了。

  至少那时候没有传出端王疯癫的消息。

  崔奕廷一夜未眠,婉宁在炕上铺了软软的褥子,看向崔奕廷,“二爷躺下歇歇吧!”

  看着她为自己忙碌。崔奕廷只觉得疲乏也去了大半,从前就算是值夜回来。他不过是在书房里靠一会儿,什么时候也这样娇惯起来。

  这些年离家在外。他已经很少被这样照应。

  崔奕廷脱了鞋躺在褥子上,引枕放得位置刚刚好,光靠着就觉得很舒坦。

  “我觉得也是好事,”婉宁低声道,“不论怎么样,总算是有了动静。”再要仔细问问崔奕廷,抬起头来却发现崔奕廷已经睡着了。

  他眉眼舒展,睡得十分安稳。

  婉宁轻手轻脚地坐在一旁拿起书来看。

  屋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就这样对着崔奕廷,婉宁有些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身边已经不能少了崔奕廷。

  若是没有他,这日子就像短了些什么。

  只是片刻功夫,崔奕廷就睁开眼睛,“说到哪里了?”

  看着他那双努力想要变回清澈的眼睛,婉宁伸出手为崔奕廷拉了拉被角,“二爷先睡吧。”

  她的手却被崔奕廷拉住,他声音很低,听起来十分的轻软,“婉宁,你也陪我躺躺。”

  话音刚落,她就被拉进了他的怀里。

  本来没觉得困乏,竟然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崔奕廷已经出去练武,婉宁看向沙漏,她可是整整睡了四个时辰。

  ……

  崔奕廷神清气慡地在院子里练了会儿拳脚,就准备回去梳洗。

  走过花园里,却看到崔奕征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发呆,崔奕廷想起谭家的那桩婚事。

  之前询问四弟,四弟总是遮遮掩掩,眼见母亲已经开始筹备婚事,这件事也该有个结果,崔奕廷想着一步步地走上了亭子。

  走得近了,崔奕廷才发现崔奕征是在看手心里的一块玉牌,红色的梅花结上坠着一块玉牌,玉牌上刻着一朵兰花,崔奕征的手指缓缓地从玉牌上摩挲而过。

  玉牌上的诗句也随着崔奕征手指的移动显露出来。

  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崔奕廷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婉宁戴着玉牌时的模样,如同有一团火焰“轰”地在脑子里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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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章 吃醋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掌家娘子》更多支持!鲜艳的红色丝线,在崔奕征手指上缠绕,愤怒将崔奕廷的心紧紧地裹住,他顿时攥起了拳头。

  他送了婉宁这块玉牌,婉宁亲手打了梅花结。

  如今玉牌到了崔奕征手里,崔奕廷那样仔仔细细地摸着,好像有千般怜爱,万般不舍。

  崔奕廷上前几步。

  崔奕征一直沉浸在思绪中,等他回过神来只觉得手上一松玉牌已经被人拿走,红红的丝线在他指尖上一绕,他的手指被勒得有些疼痛。

  崔奕征抬起头看到了崔奕廷,他不由地惊呼,“二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羞愧,惊慌的神qíng溢于言表。

  崔奕廷低下头看那块玉牌,看清楚了那兰花和诗句,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崔奕征,“这玉牌是从哪里来的?”

  崔奕征的脸顿时变得难看,张大了嘴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他从来没见过二哥这样的神qíng,面色yīn沉,整个人看起来威严又孤高,那双眼睛细微的眯起,却让人望之胆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崔奕征嗫嚅着。

  “我问你这是谁的?”

  崔奕征不禁打了个寒战,脸上羞愧的神qíng更重,他想要夺路而逃,刚跨出一步就被崔奕廷挡了过去,紧接着肚子上一痛,整个人没有站稳从亭子上跌了下去。

  崔奕征只觉得脚腕上一阵烧灼般的疼痛,手掌因为撑地已经摔破,半晌他才坐起身,抬起头看向崔奕廷。

  崔奕征还没有说话。从旁边经过的丫鬟看到这样的qíng形已经惊叫起来。

  ……

  “怎么说?”婉宁抬起头看向童妈妈。

  童妈妈道:“二爷和四爷在园子里打架了,奴婢听夫人身边的丫鬟说,二爷将四爷从亭子上推下来。”

  婉宁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不可能崔奕廷不是冒失的人,怎么会跟亲弟弟打起来。

  崔奕廷是在习武上花过心思的。才有现在的身手敏捷,在福建的时候她已经见识过。

  而崔奕征,就是个普通的读书人,对上崔奕廷只有吃亏的份儿。

  这是多大的怒气,才让崔奕廷做出这种事。

  婉宁站起身吩咐落雨,“给我将那件藕色的褙子拿来,我们去夫人屋里。”

  婉宁去了崔夫人屋里,崔夫人让人跟着去看崔奕征。婉宁也带着人到了崔奕征的院子。

  远远的就听到崔实图的声音,“不怕被人笑话,我怎么养出你们这两个混账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都给我说清楚。”

  青缎的帘子内只听到崔奕征压抑的喊叫声。

  不一会儿功夫宋妈妈将郎中送出来,看到婉宁,宋妈妈上前行礼,婉宁道:“怎么样了?”

  宋妈妈松口气,“四爷只是崴了脚,还有些皮外伤,还好那亭子也不算高。”说着顿了顿,“二奶奶放心。”

  没事就好,婉宁提起的心也放下来。

  ……

  崔奕征将自己藏在影子里。不敢去看chuáng边的二哥。

  崔实图看着儿子,一个靠在chuáng边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一个站在一旁面色yīn沉,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一股怒火顿时从他心头烧起来,两个儿子为何脾气那般不同。

  崔夫人低声道:“老爷,这定然是误会,他们兄弟两个从来没红过脸。”

  这里有没有事,崔奕征已经摆在脸上。

  崔实图冷冷地道。“你们兄弟都好自为之,我们崔家就不能有兄弟阋墙的事。”

  崔实图话音刚落。就听下人来道:“老爷,夫人。谭家老爷和太太来了。”

  听说谭家来人了,崔奕征的脸迅速抬起来。

  崔夫人点点头,崔实图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

  吩咐下人照应好崔奕征,崔夫人叹口气,“你们兄弟两个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ròu,将来该是互为臂膀才对,怎么好闹起来?”

  “娘,都是我不对,不关二哥的事,是我一时糊涂,”崔奕征慌乱地道,“日后,再……再也不敢这样……”

  崔奕征话没说完,崔奕廷已经撩开帘子走出去。

  ……

  唯唯诺诺,遮遮掩掩,明明是他摔下了亭子,却满面羞愧,声像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难以启齿。

  崔夫人望着崔奕征的模样顿时皱起眉头,“我先去前面跟谭太太说话,到底有什么事你跟母亲说说。”

  眼看着母亲就要离开,崔奕征张开嘴,“母亲,您……您……先不要定儿子的亲事,儿子还不想成亲。”

  崔夫人不禁斥责,“你胡说些什么,从前是你哥哥没有成亲,而今也该轮到你了。”

  ……

  婉宁回到屋子里,童妈妈也找人打听了消息回来,“正好有一个丫头从那路过,看了个清楚,二爷从四爷手里夺走了一块像是玉牌的东西,然后就将四爷推下了亭子。”

  一块玉牌?

  因为一块玉牌所以打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

  公爹在屋子里问,兄弟两个还一个字也不肯说,到底是一块什么样的玉牌,竟然能引来这样大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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