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qíng一天不解决,珂儿便有一天的危险。她不想要她卷入这些是是非非,就是连一丝的可能都不能有。
绿杉过了好一会儿,脑子才转过弯,可阿桂为什么说这只竹管子是自己的?自己从来也没有丢过竹管子在灶堂里啊,费力的将头转向旁边的阿桂,她却背对着自己。
咳嗽了两声,刚想唤阿桂询问她说这话的意思,却不防一下子就被人给揪了起来。
姚妈妈一脸凶煞的看着绿杉,厉声道:“太太在问你话呢,还不快答话”说完又把她丢在了地上。
绿杉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惨的一天,嘴里却还是坚持道:“太太,奴婢……冤枉,那不是奴婢的东西。”
虽然声音轻,却是让整个屋里的人都听到了。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难不成是阿桂故意冤枉了你?”
丁氏说着又望向一边的阿桂,直把后者吓得一哆嗦,忙解释道:“奴婢没有撒谎,那真的是绿杉姐姐的东西。 ”
阿桂说完很明显的感觉到旁边she来的一道凌厉的目光,透着不解,透着怨恨,透着不甘……就这么一眼,阿桂再也不敢看绿杉。
“母亲。”
连瑶跨进大堂内,眼光略过趴在地上的绿杉和跪着的阿桂。
“瑶儿,你怎么过来了?”丁氏看向连瑶和颜悦色地说道。
“女儿听说下毒的事qíng有了眉目,所以……想替银钏来看看,好求个明白。”说着伤感地低下了头,早知道绿杉会有这么一刻,却没想到是阿桂那个不起眼的小丫鬟揭发。
“也罢,你便在这一起听听吧。”丁氏也不阻拦,任由连瑶站在一旁。
“奴婢没有……没有害四小姐”绿杉还在为自己做着无谓的解释,期待能够博取别人的相信。
连瑶瞧着这般láng狈的绿杉,她的发丝凌乱,身上污秽不堪,本是淡青色的衣裳上已是血迹斑斑。眼睛里布满血丝,才十多岁的丫头却露着一脸绝望的面孔,早没有往日那般的秀气动人了。
丁氏见着绿杉依旧这般,正想要再开口的时候,却见外面的院子里来了一大群的人。更新速度一流,超快当下就立即站起了身,连瑶随着丁氏的目光好奇望去,只见是老太太带着连玥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老太太的脸上似有不悦,丁氏立马迎了上去,柔声道:“母亲,您老人家怎么今日突然过了?”
只微微瞧了一眼丁氏,霍氏便走到正位上坐了下来。丁氏见着连玥的眼神似有不满,心里埋怨着她居然把老太太请来,倒底是何意?
连瑶也按着规矩对着霍氏行了一礼,也和连玥见了一礼。两人对于连瑶都是淡淡地,后者也不在意,只是乖巧地站在一旁。
霍氏看了看大堂内的qíng形,对着丁氏叹了口气又道:“大媳妇,我这般相信你,你如今却是连下人都治不好。要不是刚刚玥儿来给我请安,我发现她不对劲,我还不知道这府里出现了盗窃之事呢~”
连瑶见霍氏的阵势很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偷盗一事,自己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啊?难不成是自己在乾梓侯府那段时间内发生的?
“祖母~别……”连玥一扯霍氏的手臂,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
霍氏看了连玥一眼又道:“你别老是宠着那些个贱婢,你对她们宽容,可却难防她们要害你的心”
说完又恶狠狠地瞧了瞧趴着的绿杉,眼神恨不得扒了她的披一样。更新速度一流,超快
连瑶似是有些明白了,连玥这是给绿杉添动机来了,偷窃的罪名,她可真是够狠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氏不经糊涂地问道。
霍氏这才正眼看了丁氏缓道:“你还果真是不知道啊?就是绿杉这小蹄子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偷了我送给玥儿的玉佩”
“啥?玥儿,那块玉佩不是你赏给她的,而是她偷的?”丁氏不禁将目光放在连玥和绿杉之间打转。
而本以为连玥是来救自己的绿杉在这一刻却是真真实实地惊讶住了,满心的不可能然而在看到连玥点下了头的同时,心也在那一刻绝望了。
自己也明白了原来不是阿桂想要害自己,而是自己从小跟随着的主子要夺了自己的xing命。知道已经没有可能了,便人命般gān脆闭上了眼睛趴着。
“姚妈妈,这事怎么没有人报上来?”丁氏脸色一青,本来在自己管辖的这些年来一直谨慎着,就是为防被婆婆挑了错说事。
一边的姚妈妈早已没有先前的那番盛气凌人的面孔,战战兢兢地跪在霍氏和丁氏面前。口哆嗦着道:“回老太太、太太,奴婢从未听人提过竹苑里发生过这种事qíng啊。”
丁氏正想发威,一边的连玥立即上前说道:“母亲别怪姚妈妈了,是女儿没让人把这事传出去。女儿本念着绿杉自小便跟在我身边又事出有因,便对她训斥了几句,就不想把事闹大,一时欺瞒了母亲,请母亲恕罪。”
“玥儿,你就是待这些奴才们太好了。”霍氏宠溺般地说了之后,又转向丁氏却是一脸的严肃,绷直了脸道:“不过你治家不严也是有责任的,身为主母,居然连女儿房里的事qíng都不知道,是真不晓得呢还是就打心底里不想管。”
丁氏一听立马就站了起来,心中纵使在火,此时也只能低头虚心道:“母亲,是媳妇的疏忽。”
心里却是埋怨着连玥,对她又厌恶了几分。居然请了老太太来压自己,这事若是真发生了,自己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
“祖母,您可千万别怪母亲,这全是孙女的错。母亲平日疼我亲我,事事都关照地无微不至。”连玥讨好般地对着霍氏为丁氏说着好话。
之后又看了看丁氏一欠身道:“母亲,是女儿连累您了。”
丁氏自是不会发作,也好生好色地对着连玥说了句“是母亲平时对你关心太少,今后定当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qíng。”
屋子里的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倒是显得一直在旁边站站着的连瑶有些木讷了。其实就是她想上前说些什么,也没有分量啊。
“不过玥儿是什么时候发现绿杉偷了你的玉佩的?”丁氏几句话后又绕到了这个话题上。
连玥似是有些不太愿意回忆,有些伤心、有些失望地犹豫着。
正在这个时候,另一边的绿桐却是大胆地站了出来,恭敬道:“回太太,是奴婢发现的。当日奴婢去绿杉屋子里找她的时候,突然发现她抽屉里竟然有小姐的珠钗。奴婢本就好奇着,小姐这般喜欢那支珠钗,怎么会赏赐给绿杉呢?于是寻了机会便私下问了下小姐,这才发现了原来是她私下里偷去的。”
绿桐咽了口口水,停了下见没人阻止便继续道:“后来小姐找来绿杉问了此事,她也承认了,说是家里哥哥要娶媳妇没银子才不得不这么做,便苦苦央求小姐别将这事告于太太您。小姐念着旧qíng就没有上报,对她训斥了几句,把珠钗给收了回去,又赏了她几吊钱,让她兄长娶个媳妇去。可后来却不知她居然故技重施竟偷了这块老太太赠予的玉佩,等小姐发现丢失之后也找了她问话,哪知她不承认还顶撞了小姐。没有证据,小姐怕冤枉了她便只认为是自己给弄丢了,等到今日在太太屋里时才重新知道原来还真是被绿杉所偷去的。”
而后绿桐又跪了下来说道:“太太,定是绿杉知道小姐怀疑她,故而才下此毒手的”
本是一直闭着眼睛趴着的绿杉在听后这番话后倒是抬起了头,碎发后的双眼哀怨地直瞪着绿桐的背影,心里充满了不甘。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隐qíng
连瑶平静地听完这些话,面色并没有丝毫不适,只是对于连玥的做法和绿桐的说法有些寒心。一个是从小侍候的主子,一个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如今却这般亲手一步步将绿杉推向灭亡。
盯着在地上奋力想爬过来的绿杉,她的手无力地在地上挣扎着。或许是人的本能,或许是心里的怨愤,又或许是她也想求个明白,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连玥和绿桐。
众人都被她的动作吸引过去,连本背对着她的绿桐也是转了身,脸上惊慌、愧疚一闪而过,看着绿杉又道:“绿杉,你别怪我将此事说出来,小姐本原谅了你,要不是你做出这般事qíng,我也不想看你落得如此地步。”
“绿桐……你怎么可以?”绿杉轻轻地憋出这几个字,本就疼的嗓子口哽咽着,伴随着她的抬头的动作,滴滴泪水落到了地面上。
本是期待她们来救自己,还自己一个清白。却未曾想到……
旁边的连玥似是不忍心看这样场面,转向了别处,悲戚地说道:“绿杉,你放心,念在平日里你这般照顾我的份上,你的家人我会让母亲不加怪罪的。”
绿杉的娘是府里大厨房里做杂事的老妈子,此时就是知道了女儿犯了错,连进来求qíng的资格也没有。
想到家人,绿杉停止了身下的动作,空dòng的眼神望着看向别处的连玥,最后无奈地垂下了头。
霍氏似是对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奴仆背叛主子的事qíng是最不可原谅的,而她居然还这般下毒谋害主子,简直罪无可恕。
“大媳妇,你看这事怎么办吧?”说完,竟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盯着丁氏。
后者被她望得心里直发麻,这真是好人她来做,恶人自己做。也罢,反正本也是连玥的人,想着便道:“玥儿以为呢?”
这你一推我一往,屋子里的气氛可就不一样了。
霍氏本打算是让丁氏处置的,因为毕竟绿杉说到底是连玥的贴身婢女,不想自己与她之间的祖孙关系有一丝疙瘩。可现在哪晓得丁氏竟然将这问题重新丢给了连玥,这不是让她心里更加难受么?当下对丁氏又不满了几分。
连玥尴尬地转过头,眼睛有些微红,看了看趴着的绿杉,而后回道:“一切单凭母亲做主”
丁氏这才一笑,收回眼神果断地看向一边的姚妈妈说道:“把绿杉先关回柴房,等明日里在前院里滚钉板,让所有人都去看着。”
姚妈妈立即点点头,而后唤了一边的小厮准备走出去。就在这个时候,又听见身后有声音说道:“还有你,等会自己下去领个二十板子。今后你就去兰苑里当差,好好照顾六姐儿。”
身子一抖,姚妈妈却只能转身点点头应是。
屋子里的人似是对丁氏处置绿杉的事qíng没有什么感想,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站着。只有连瑶看着被拖出去的绿杉心中不禁生起同qíng,她完全是被自己与四姐姐得这番较量连累的。然后现在自己根本没有资格也没有那个立场求母亲饶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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