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花_初落夕【完结】(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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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记xing真好,听说是五皇子宫里来人接她的。”还敏小声道。

  要知道她们家夫人其他的不怎么见怪,但就是不喜欢府里的姑娘少奶奶们出府去。

  “成天出府,早晚出了事?!”卫氏心有余悸发了狠话,但说完后心底又期盼着楚韶华肚子里的孩子,便又软下来道:“这事我得去跟老二说说,这媳妇得管管。实在不行,就进宫禀了娘娘,看看她每次在宫里到底是gān些什么,非得月月去!”

  还说这楚韶华是大家出身,一点规矩都没有!

  还敏只站在身后没有搭话,三房的事qíng还能说上几句,但二房里的事qíng自己可是万万不好说的。做奴婢的,关键要看清时势,能说的话就称着主子的心说上几句,但不能谈及的还是闭嘴的好。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侍浴

  晚膳后,步一群照例呆在了书房里。紫烟二人陪着连瑶在屋里说了会话之后便服侍着她往一旁的净房去洗身子。烟雾缭绕间,显得周边坏境越发的开始不真实了起来。天终究不是很暖,此时水凉地很快,对于连瑶这种那么喜欢享受沐浴生活的人,当然是能多泡会就多泡会。

  也不记得紫烟是加了几次水后连瑶才起身,这阵子虽然有些乏累,但是在热水里呆了许久倒是也真的全身心放松了下来。

  “三爷。”

  连瑶刚披上一件玫红jīng致绣竹的宽敞袖袍,就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转身便见到步一群自外走进来,此时的他脸色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些泛红,随着他的走近,浓浓的酒味就传到了连瑶的鼻中。

  紫苏和紫烟二人负手规矩得站在一旁,连瑶很自然地将身上的袍子拢了拢,心里虽然诧异,却依旧保持镇定地迎了上去。见到几步外的香灵,连瑶笑着对步一群问道:“爷可是要沐浴,妾身立马让人换了水来。”

  说着对着身后的紫苏、紫烟使了个眼色,二人忙退了下去开始准备。

  步一群进来了才发现原来连瑶也在净房,想着她这般安排也乐于接受便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头脑有些微微犯糊涂,似是酒的后劲上来了,望着面前被宽大的衣袍裹着的连瑶,步一群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不适。连瑶湿漉漉的头发还披在身前,偶尔有一滴滴的水珠滴落,她身前的玫红衣袍上早就晕湿了一片。转身看向身后的香灵,带着疲倦的声音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香灵未有一丝犹豫,低头乖巧无声行礼地退了下去。

  以前都是香灵和六语二人一同伺候步一群的,如今六语已不在,香灵也退下了。一旁的连瑶有些茫然,但想起今日他在连家的表现,又是如此浓烈的酒味,再迟钝也反应到异常了。随意地将身前的头发拢了拢,跟在步一群的身旁,边走边道:“妾身去将爷的衣裳拿来。”

  见他并未阻止,连瑶才转身往隔壁走去,徒然忘记了净房里本就有步一群的衣裳。等到了寝屋,连瑶打开柜子,一排排赫然是平时二人所常穿的衣物。

  连瑶自嫁入步家之后,衣柜俨然焕然一新,以前所经常穿的淡装素色都被丢到了箱子底去,放在随手处的无一不是鲜亮艳丽的华裳。但步一群偏好藏青暗青或是淡灰色等,鲜少有几件白衣,而其他色系的衣服,便是更少了。连瑶一直想不通明明这般年纪,为什么总是穿这几种颜色,顿了一下,连瑶为他选了件白袍子。

  该为他准备些其他色系的衣裳,连瑶想着点了点头。

  转身想跨过屏风,不经意瞥眼到一旁的铜镜。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耳边听到外面还有忙碌搬出搬进的动静,便走到梳妆台前,轻轻打理了下湿发,等想要找个发带来扎束一下的时候,却发现满目都是钗钗环环。下意识里想要唤人,又想到紫苏她们都忙着,而打理珠钗的chūn肜又养病着,于是自己打开抽屉寻了半天。

  等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顺眼的发带,简单的将披着的长发束起,放在脑后。连瑶这才忆起自己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随意地关了几个抽屉,却没有去顾及被其中被自己烦乱的东西。

  这些事,紫苏她们自然会打理。连瑶是这么想的。

  重新回到净房,丫头们再紫苏她们的指挥下已经换上了热水,步一群独自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连瑶将手中的衣裳放在屏风掩口处,而后走上前轻轻道:“爷,水已经准备好了。”

  步一群抬起眼眸,平静中带着丝许波澜,却更是让人难以捉摸。轻轻“嗯”了一声才站起来,走到里间一站。连瑶知道他不太喜欢陌生的人服侍,周边的人都不敢上前,又不好再将香灵唤来,便只得自己走上前去为他宽衣。

  明亮的灯火下,连瑶微微哆嗦地将步一群身上的衣裳全部除去,等他进了水,她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人都已经退尽了,此时整个净房中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步一群qiáng壮的双臂搁在浴桶的周边,古铜色的肌肤上凝着滴滴水珠,晶莹而有光泽。闭上眼凝神着,一动也不动,似乎忘记了自己该做些什么,在做些什么。

  连瑶站在身后,看着搭在一旁的白布巾,他一个爷洗澡,确实不太好将他一个人搭在这儿的。但骨子里女xing的害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这样在一个异xing赤luǒ地在自己面前,虽然二人曾亲密过,但每次都是在黑夜,再者自己压根也没敢仔细瞧过对方。

  此时此地,也不知是因为屋子里的热度所致还是连瑶的心理导致,脸热得发红。

  等了一会,见步一群实在没有动作,连瑶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慢慢地弯腰拿起拿起旁边的白布巾,清澈的水面上只看到她的影子,连瑶微微一笑,嫣然生辉。不过是给自己的丈夫洗澡,连瑶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轻轻将布巾沾了水为步一群搓着肩膀,眼睛望向远处屏风上发呆,脸颊已经红艳似血。

  步一群身子一动,后背离开了桶壁。随着水声,出现在连瑶眼前的是布满伤痕的后背,或大或小,有些甚至还重合上了,尤其是后背中央的一条,伤疤jiāo错间,似是一条蜈蚣一样,看在连瑶眼中有些狰狞。本来还握着白布巾上下搓着步一群肩膀的手徒然就不动了,眼珠子一动都不动,似是充满了惊讶。

  这么多伤,该流多少血?

  感觉到后面的人突然停下了动作,步一群睁开眼似是想起了什么,淡淡地道:“吓到你了。”

  连瑶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突兀,明知他见不到自己模样却还是摇了摇头。过了一会,抬起头才发现只能瞧见步一群的后脑勺,根本见不到他的表qíng。本来还轻松的心qíng却是有些沉重了起来,似是感受到那些伤在步一群身上时的疼痛一般,口随心想道:“是不是很疼?”

  不知不觉中手已经松开了巾帕,任由其掉入水中,轻轻抚上那早就愈合的疤痕。

  步一群的背一直,本绷着的脸似是有些僵硬。随着后面那小手慢慢摸过一条条伤疤,他深深闭了一眼,水色的嘴唇微微张开,“早就不疼了。”

  连瑶的手指停在步一群的后背,望着他后背的眼眸中带着莫名的qíng绪。她想不通他一个侯门贵子,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走上从军的道路。凭他的本事,若是念书从文,也能谋个一官半职,偏是硬生生地去舞刀弄枪,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早就听说过步一群从军多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一直过着刀口上生活的他,会不会为自己的明日而感到害怕迷茫?面对那个鲜血飞溅的战场,他会不会感到血腥厌倦?想起那些素未谋面却只因处在对立面而命丧在他刀下的无辜者,会不会感到内疚与不安?

  “哗啦。”步一群一个转身,碰巧撞到正蹲在自己身后眼神复杂的连瑶。

  那种眼神,心疼中加了几分不解,不解中又夹了几分犹豫。一汪明澈的眼球中映出自己的身影,本就宛如晚霞的双颊在看到自己目光的时候更加红艳,头不自觉地低下去。红烛摇曳间,步一群qíng不自禁的握上连瑶那还来不及收回去的小手,成功地将她的目光重新带回到自己身上。

  随着步一群手中的力道,连瑶的身子很自然地往前仰去,两人只隔了一个木桶,四目相对。

  “爷,你怎么会将六语给了别人?”

  待话出口,连瑶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又紧了几分,偷偷抬起看了看步一群,见到他眉宇间有些不悦,想要说些其他的却又找不到话题。连瑶暗自懊恼,真是的,怎么每次面对他自己就这般语无伦次!

  本来看着看着略有动qíng的步一群突然就听到这么一问,瞬时热度就减了下去。想起六语,算得上是自己看着她慢慢长大的女子,她也有过天真无畏,霸道体贴的时光,只是……低头以连瑶几不可闻的声音微微叹了一声,步一群转过去,重新背对着连瑶,轻道:“文言会好好对她的。”

  连瑶哪还敢再提这事,糊里糊涂“嗯”了一声。正埋头的时候又听得面前的人道:“继续。”

  连瑶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服侍他。等意识到的时候正想抬手继续时,却又发现手里的巾帕早不知去了哪,眼神看向那飘在水面上的素白布巾,手慢慢伸了进去,利索地拿起来,手不经意间就碰到了步一群的臂膀。

  这感觉,很滑腻。

  连瑶摇了摇头便继续开始为步一群搓背,见水有些微凉,便唤了紫烟进来,重新给他加了热水。望着步一群沉溺的表qíng,心道这男人也挺会享受的,越想手下的力道便越是大了起来,有规律的慢慢往他的手臂下面揉着。

  步一群静静地想着连瑶的服务,其实以往香灵和六语服侍他沐浴的时候都是准备好了后退到外间的。自己并不是每件事都要依靠别人伺候的人,但今日既然妻子这般主动,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睁开眼,眼前都是热气,想起以前日子的种种,想起成氏,她虽对自己体贴入微,但为人总是太过死板,夫妻间生活是没有矛盾,却也没有起伏。感受着连瑶小手在自己身上揉捏,突然忆起中午时在连家的事qíng,自己竟是连个jiāo代都还没有给她。

  一下子就转身抓住连瑶动作的手,步一群正对上她茫然惊慌的眼眸。

  此时的连瑶乍然抬眼,她那如花般娇嫩的脸颊上扬,樱桃般的嘴唇轻咬着似是正犹豫着脑中的想法。一身艳丽玫红的衣裳将她衬得如三月的桃花,明艳动人。头发似是因为这屋里的热蒸汽,一缕一缕得结在一起,薄薄的衣裳被水打湿,沾在她那白瓷般的玉肌上,看得步一群心神一dàng。

  连瑶望着眼前这个突然动作却又立马停滞住的男人,想站起身来双腿却因为蹲得太久而一麻,身子正歪间连瑶都不知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双手已环在自己腰间。张口正yù说话时,竟是被人一提力就轻而易举地人已入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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