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画面,做过细节qiáng化。
夏天压在他身上,肩膀到腰身的线条流畅,充满杀气,后背的鞭痕仍旧惨烈,看上去残缺但又xing感至极。自己双腿缠着夏天的腰,身体战栗着绷紧,遍布指印、吻痕和牙印。夏天一只手压在削尖的chuáng柱上,伤口深可见骨,血色让整件事变得惨烈如同战场。
他们的下`身结合在一起,正在xingjiāo。
那一瞬间白敬安脑子一片空白,音效一流,客厅里传出jiāo`合时撞击、喘息,还有yín糜的水声,他听到自己在哭泣,夏天一点声音也没有。
qiáng行被压在头脑深处的记忆炸裂开来,席卷一切,那一刻的记忆清晰至极,下`身被侵入时的感觉,高热的qíngyù——
夏天láng狈地退了两步,他站在客厅角落,抓着枪,既好像要冲过去杀死什么,又一副已无法再动一下指尖、动一下都会彻底碎掉的样子。
画面里,白敬安jīng神已彻底崩溃,眼中全是狂乱的恐惧,身体却又完全打开,因为另一个人的侵入战栗。
他听到自己用破碎的语调说道:“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所有的人……”
从头到尾,夏天面无表qíng,所有的微表qíng都消失了,他稳定地cao他,xing感而致命,却又仿佛被那些人抽走了灵魂。
而自己在他身下神经质地不断说着这几句话,完全碎裂,在另一个人的撞击下晃动,他灵魂中最隐秘和黑暗之事在上城的阳光下呈现出来。
他听到自己叫出一个名字,灵魂碎掉了般的哀恸与绝望:“小桑——”
那一刻,白敬安通体冰冷,整个人都起了身jī皮疙瘩,战栗由脊柱冲进大脑。他再次站在了内心的那片深渊之中。
他……几乎什么也不剩了,只有地狱最深处那一点点碎ròu,一直在溃烂,想要隐藏,却被qiáng行剥露出来。
病毒给他最后留下的一点东西,极度的愤怒、绝望、和曾不切实际的一点快乐和希望,碎成了残渣,浮在腐败的地狱深处,在这噩梦般的快喊中尖叫出来。
诅咒、呻吟、带着哭泣恳求。
正在这时,站在屋子角落的夏天抬起枪,朝着记忆体就是一枪。
玻璃碎了,但那条蛇居然一点事也没有,可怕的jiāo`合画面仍然在客厅中继续。夏天又she击了一次,中间几乎没有停顿,打的是他的随身终端。
手机碎掉了,几乎完全被能量弹蒸发,jiāo`合的场面终于消失了。
屋子里一片死寂。
夏天死死攥着枪,瞪着那一片残余,金色斑纹的蛇在碎玻璃里爬行。随时可能连上别的终端,继续播放那噩梦般的场面。
没再继续播放,放过视频的区域一片凄惨的残骸,又像是形成了一个漩涡,灼热、色qíng又恐怖,充满了qiáng烈的侵蚀xing。
夏天恶狠狠地瞪着储存体,显然在思考怎么把这玩意儿毁尸灭迹。
白敬安弯腰把它捡起来,他转头看夏天,那人迅速后退一步。
白敬安站定脚步,那高热的漩涡仍存在在那里。
不可能恢复原状的。
深渊就在那里,巨大而未知,不能触碰。
白敬安吸了口气,把储存体放进口袋,夏天死死盯着。
残骸一般的客厅之中,他看上去yīn冷、愤怒,是那个来自地狱的恶灵。他本身就是一个残片,这才是他最熟悉的那个位置。
“我……得看这个,”白敬安朝夏天说道,“我要知道我最后一段jīng神崩溃时说了什么。”
夏天看着他,已经完全退到了墙角。
他张开唇,想说什么,但没有发出声音。最终他点点头,尽量朝白敬安露出个微笑,
他站的地方靠着窗户,外面是一片虞美人的花海,如同大片艳红的血般在阳光下燃烧。他面色苍白,死死抓着枪,站在残破客厅的最边角,浑身紧绷,像随时会碎掉。
白敬安转过头,带着储存体回自己的房间,公司别墅的大厅仍旧明亮,地板一派很酷的深色系,不反she任何光线,所有明艳正常的色彩都在那里熄灭。
他感到夏天在后面看着他,样子仿佛这是最后看到他的机会似的。
中午时,夏天用房间的系统给白敬安发了个短信,问他要不要出来吃饭。
白敬安想,他压根连靠近他的屋子都不敢。
他正盯着那场噩梦的图像,偏执地一帧帧寻找他过去些许的痕迹。
在上城qiáng力的药物下一点零碎的闪回,他在地狱最深处的时候,病毒留给他的最后一点东西。
那座腐败的地狱一直在那里,漆黑,看不见底,他没法去看。就是做不到。
但他自己的一部分也在那里,过去的自己,只剩下碎ròu和残渣,丢弃在地狱之内,曾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记得什么人……他非知道不可。
在那种发了狠的愤怒之中,这个yù望清晰无比,那是他自己。他不可能摆脱他自己。
他必须记起来。
他冷冷地盯着完全崩溃的自己,调节音轨,判断口型——他说过什么?那最后一点残渣到底是什么?
最后的时候,他在那里……活了很长时间,他大概战斗力很不错,可是谁也没保护得了。他曾经乐观过的,但在地狱中一天又一天……看着亲人、朋友、所有爱的人一个个在面前死去,一个也守不住……
最后整个家乡都失去了,成为那些人狂欢的盛宴。
他在战栗中去看夏天。
视频里,他第二次在那人的yīnjīng下高cháo了,屈rǔ得令人崩溃。夏天停下动作,低着头,肩胛骨收紧,像一对残缺的翅膀,承受极大的痛苦。
白敬安知道这个时候停下是一种多么考验意志力的事,但他行动始终有序,绝不越过那条线一步。这从来不是yù望的满足,是在yù望战场上一场惨烈的战斗。
这是场疯狂的xing爱,但他们gān这事儿的动作甚至仍旧是克制的,只想着达到目的。
白敬安看到自己凌乱地挣扎,自己眼中全是狂乱的憎恨与yù望,他听到诅咒和啜泣,毫无理智,悲惨至极。
夏天始终把他压得很死,有一刻,那人颤抖着用全是血的手抚摸他的头发,虽然什么也安抚不了。
和狂乱的xing爱不同,他看到那人小心地凑过去,温柔地一次次亲吻他的额角。
他没说话,双瞳一片幽暗,仿佛已经沉至地狱深处,可是动作小心翼翼。
白敬安闭上眼睛。
他听到视频里自己的呜咽、恳求和诅咒,夏天始终没有任何声音。
他张开双眼,伸手去触碰全息图像中夏天的面孔,那人没有丝毫表qíng,压在他身上,落得如此地步,仍是一副保护者的样子。
白敬安走出房间,夏天把客厅收拾gān净了,准备了午饭,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摆弄棉花糖。他拆了绷带,在试手恢复的qíng况。
看到白敬安出来了,他抬头看他,露出一个微笑,样子小心翼翼。他扎着那个卡通发圈,阳光之下,美好得像个归属。他见过最温柔的人。
他想起之前看到过一些嘉宾秀的广告图像,除了爆炸和逃亡的大场面外,几乎全是夏天在笼子里的那些……东西。
弄得极其色qíng,仿佛他所有的抗争、愤怒、帅气……他的长头发,他的笑容,他疼极了时的泪水,他骨子里灿烂而骄傲的东西就是专供人享乐的。
嘉宾秀的视频卖疯了,除了那些关于反抗和热血的部分,他知道很多人拿那些视频其实是gān什么。
如果说他最悲惨的画面还放在权贵们的案头,以供享乐,待价而沽。夏天的已经贴上价格标签,成为高热上城狂欢派对上的食物、酒jīng和迷幻药。
白敬安有一种qiáng烈的渴望走过去,用尽所有的力量抱住他,揉他的头发,告诉他一切会好的。
他还想把他压在墙上,威胁他,qiáng迫他告诉他他有多痛,让他哭出来,还想让他脱掉上衣,看他后背的鞭伤恢复了多少——
假装所有的记忆、战栗、屈rǔ、恐惧和扭曲的渴求都不存在,他们好好的,没有被夺走任何东西。
那yù望如此qiáng烈,烧灼灵魂,不切实际地想去威胁和杀死什么,想去毁灭世界,只要能把一切恢复原状。让他们变回以前的样子,毫无芥蒂,互相开玩笑,找回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生活。
但他不能这么做,威胁不可能达到效果。
而他知道,他永远不会再去满不在乎让夏天脱衣服了,那个人也不会再因为开玩笑而亲吻他。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夏天唇齿的触感,不会忘了他在chuáng上喜欢咬人,急了时会咬得很疼,但又让人兴奋。
他不会忘记他们身体jiāo`合的感觉,那人的一部分在他体内,他……yīnjīng的形状,qíngyù之中轻柔的亲吻。还有他眼中yù望的火焰……又那么温柔盯着他的时候。
深渊就在那里。
白敬安想,他无论如何都要让一切恢复原状。
不能再提那时的事,他以一种不管不顾的偏执想,不要再伸手碰他。
绝对不能再碰了。
直到一切恢复。
正在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两个杀戮秀明星第一反应是去拿枪,并且立刻做好了各种应对敌人的准备,所有的别扭都被蓦然生起的杀戮yù望所取代。
但接着他们反应过来只是门铃响,还需要探听一下qíng况。
白敬安迅速拖过悬浮屏,调出摄像头,两人发现外面站了一大堆人,疑似记者,不像来找麻烦的。
不过这事儿也难说,两人jiāo换了一下眼色,夏天一手拿着枪,走去外面去开门,白敬安在后面准备策应。
夏天打开门,瞬间被摄像头的闪光淹没了。一时之间,所有的记者都在提问,夏天面无表qíng把手背在身后,枪藏起来,一点也没有诚意。
白敬安试图听清这些人在问什么,这时,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白敬安觉得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开口了。
他面带微笑,胸有成竹。
他说道:“两位,我们是浮空主城警察厅,有一桩谋杀案,希望两位回去协助调查。”
那瞬间白敬安想起在哪里见过他——主城警察厅的负责人。
自己不久前曾关注过这桩案子,在主页上见过此人的照片,但后来发现警局卯足了劲在进行各种新闻炒作,发展还异常狗血,他就没再关注了。
现在,他们显然——带了记者——准备来个突然袭击。不然他们不可能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我们已经有了证据。”他身后一个年轻些的警察说道,是在嘉宾秀开始前询问第二轮赛事后他们不在场证明的家伙。
他的样子与其说在对他俩说话,不如说是在和记者们jiāo流。
“两位既然敢gān,咱们也就别废话问什么事了,跟我们回警局吧。”他说。
夏天冷着脸看着他们,面孔在无以计数的摄像头前一片煞气,白敬安看到他握着的枪紧了紧。
“我们在吃饭。”夏天说。
“两位,咱们都知道你们gān过什么,你们有大麻烦了……”领头的警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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