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qíng差点翻白眼,瞪他一眼,说道:“你不是下令了吗?他们怎么可能放我出去!”
“也对,那你自己悠着点,我和云英窘去找二哥。”
“好!”快滚吧,越快越好!
玉箫和云英窘刚刚转身,倾qíng就迫不及待地向那条青白小径而去,很快就偏身,倚着宫墙,拍拍自己的胸脯。
太险了!
该死的,为什么邪皇的女儿会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这演的又是哪出戏?
而转过身的玉箫才走了一会儿,云英窘就发问,“三皇子,刚刚怎么没问大公主怎么出宫的?”
玉箫脚步顿了一下,刚刚一直觉得诡异却被她的笑容给迷惑了,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被云英窘一提醒,他才记得那诡异是什么。
“对啊,她是怎么出宫的?”没有令牌,外头的侍卫根本就不会放行,他似乎遗漏了什么。
幸亏得他心思不算细腻,又极疼玉瑾,偏头瞪了眼云英窘,“这事以后我再问她,你别和他人提起,否则小心你的舌头。”
云英窘赶紧讨好一笑,摇头,“不会,不会!”
如果你问倾qíng她从小到大最震惊的事qíng是什么,她一定回答,是她第一次看见玉瑾的时候。
那是一个池塘,一粉衣女孩文静地坐着,手里拿着一个瓷器,正在喂着池塘中的鱼儿。
浅风chuī起她额前的秀发,飘扬轻dàng。
身后有四名宫女,恭敬地伺候着。
倾qíng闪身在树后,隔着池塘,看呆了眼。
那简直就像是在照镜子。
jīng致的五官,除了眼睛有细微的不同,其他地方无一不像。
真的好像在照镜子。
如果说,刚刚她还对玉箫弄错人而感觉嗤之以鼻,那此刻她完全明白,为何他会弄错。
若是茉歌第一次见到玉瑾,估计也会认错。
太像了!
小家伙完完全全地怔住了。
她们一个在北,一个是南,一个是轩辕的大公主,一个是玉凤的大公主,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倾qíng完全是懵了!
她们的关系,最多算是表姐妹吧?
又不是亲姐妹,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像?
其实细看,会发现不同的,这不同不是在五官上,而是在神韵上。
倾qíng身上揉和了纯真和邪魅,眸光狡黠。玉瑾则是温静如兰,气度尊贵。
一动,一静。
身后似乎有脚步声想起,倾qíng很快就一急,赶紧顺着小径,她现在需要时间来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娘的注意力都在邪皇和凤阳的会面上,皇宫又戒备森严,她一定先打探好消息,才会想要救她出去,所以,这段时间里,她要自己想办法,不让人发现行踪。
这样想着,倾qíng躲躲闪闪,心中暗骂,这皇宫的巡逻怎么这么频繁,一边躲,一边往幽静的地方而去。
盲目冲撞中,她竟然到了亭溪。
秋天的亭溪很安静,溪水缓缓流动,半边的垂丝海棠,赤条条的,多了一抹苍凉之感。
倾qíng走到小溪边,坐着小石边,暗自想着今天的事qíng。
很显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瑶光殿在哪里。
空气中,突然变得有点诡异。
水底,似乎有点骚动,倾qíng凝眸,切了一声,“这么小的溪,总不会有什么大鱼吧?怎么那么大动静?”
突然,她惊恐地睁大眼睛。
管你是谁,要是你好好地在溪边,开始一切还是那么平静,突然从水底冒出一个人来,管你是谁,都会吓得半死的。
“啊……”倾qíng尖叫一声,起身,还来不及跳开,就被踏水的少年,一把拉下小溪。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一双手如钳子一样扣着她细嫩的颈项,倾qíng惊恐的眸光,对上了一双,极为寒澈深沉的眼睛。
谁主沉浮天下事 029 初遇
小溪中的水并不是很深,可对倾qíng来说,双脚着地有些困难,他借着水的浮力,紧紧的抓着玉邪的衣襟,几乎是整个身子都紧贴在玉邪身上。
可她的颈子被紧紧的掐着,红唇微张,呼吸困难。
脸对着脸,一张俊美却冰冷的容颜出现在倾qíng眼中,微寒的眼,挺直的鼻,凉薄的唇,如刀削的线条,那俊美冷硬的五官组成了四个字。
生人勿近。
他就这样看着你,什么话也不用说,就让然不寒而栗。
又是从水中突然冒出来,吓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倾qíng心脏急促跳动,正正的看着他,一时间竟然失去了语言,抓着玉邪衣襟的手,拽成拳头。
他浑身衣服完好,不像是在溪水中游泳的样子,且看见他,眼中掠过惊讶,但是,很快就恢复冷硬。
那冷硬中,他抗那见了他瞳眸中,她怔怔的脸。
天地间,静默无声,只有溪水缓缓流动只声,微凉的溪水浸入倾qíng的衣服,阵阵冰冷。
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少年身上的冷冻到她,还是溪水的凉,寒了她。
她只感觉自己的唇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变得僵硬。
蓝天白云,苍穹无垠,秋风飒慡,溪水清澈。
“你是谁?”玉邪的声音充满了寒冷,掐着她脖子的手,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一点,却没有放下来。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轻轻的声音有点求饶的味道,他不喜欢如此靠近陌生的男人,特别是在脚不着地,而前面的少年又充满了威胁和危险。
玉邪不是隐离,会因为倾qíng的求饶而心软,相反的,她手中的劲道反而加重了,冷冷的bī视着她,近的过分的脸,是的少年独有的清慡和侵略如乌云翻滚而来。
倾qíng感觉快要窒息。
想起玉瑾,双手用力拔开一点点钳制,而玉邪也如她所愿,松开了一会儿,倾qíng气息匀了一会,方厉声喝道:“你放肆!我乃堂堂大公主,你是谁,敢对本公主不敬,小心我抄了你九族!”
倾qíng此时虽láng狈的被玉邪钳制在手中,发丝又被溪水打湿,有点落水狗的感觉。
可小家伙耍起皇风时,气场很足,尊贵威严不可侵犯。
玉邪先是一怔,眼中掠过趣味,凉薄的唇掀起一丝让人寒颤的微笑,看的倾qíng心猛沉。
哪里来的变态?怎么笑得这么恐怖?
“大公主?”玉邪手微微一用力,本来倾qíng就全身紧贴在他的身上,此刻便是如粘在一起一边,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唇隔着不到一寸,bī迫骇人的感觉更加鲜明。倾qíng不解,听到这个名号,他不是要吓得赶紧放手,大喊公主饶命吗?怎么会……?
“玉瑾大公主,你可知道我是谁?”
如此问,结果一定不太美妙,倾qíng看着他,笑得很虚假,缩缩脖子,傻傻的问,“你是谁?”
玉邪冷冷的道:“大皇子玉邪,若你是玉瑾,会连自己的大哥也不认识?”
倾qíng脑袋轰了一声,睁大眼眸,她竟然自己撞上玉家人的手中,且看起来还是个不好惹的主,不像刚刚那位那么好骗。
真的直接想要给他晕过去了,娘,你女儿这回栽得不轻呀,我怎么这么倒霉?
不过他的承受能力一向很qiáng悍,惊了一会儿,马上就恢复镇静,“你一开始就看出我不是玉瑾?”
没那么qiáng悍吧?她自己看着玉瑾都震惊老半天,玉箫一看就弄错,她和玉瑾,完全长的一个模样,他怎么可能会认出来。
“人不管长得再怎么相像,神韵绝不一样,你是不是玉瑾,不难辨别,而同样的,就算今天在这里的是玉瑾,我也照杀不误!”玉邪冷狠的道,用力、迅速、凶狠的把她按入水中……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出了圣地会被人发现,而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否则,走漏一点风声,死的人就是他。
玉邪本来就不会在乎与他不相关的人的死活,而倾qíng好死不死的又撞上了这么一个大秘密,还真像她所说的那样,是倒霉了。
水中的人儿不断的挣扎,不断的折腾,似乎想要挣脱玉邪的钳制,无奈,她的力道和玉邪的力道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且玉邪的xing子一按下去就绝不会让你上来。
生死时刻,玉邪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别说是心软了。
倾qíng的挣扎的力道慢慢的有点减缓,就在这时候,极少有人涉布的亭溪,竟然有少许的脚步声,玉邪冷眸一凝,动作利索的如同豹子一样,捞起倾qíng,迅速的向那岩dòng游去,借着岩壁的阻挡,掩藏住自己的身子,而连带着,必须抱着倾qíng这个累赘。
似乎是受了委屈的宫女,匆匆的跑来,在溪边,陶陶大哭,哭声震天,很是悲戚。
而小小的岩dòng中,再游一段时间,闯过一个闸门就是圣地,玉邪自然是不会带着倾qíng游向圣地,只得抱着她,又不能让她发出一丝声响,若没有必要,玉邪不想多染血腥。
而倾qíng,得到新鲜的空气之后就拼命的呼吸,贪婪的如同沙漠中游走多时的游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
等到她回过气起来,恨恨的瞪着玉邪,那眸子,熠熠生辉,火一般的燃烧。
这该死的下手还真狠,他好好的在溪边,不就是转见他吗?可也用不着要杀人吧?他又不是玉瑾,他连问都没有问下去,就直接下杀手,让倾qíng感觉有异。
这人绝对有鬼,她暗自思量。
接着打量周围,粗糙的岩壁,后面黑加黑,看不见边,而那边,传来宫女极大的哭号声。
倾qíng心中明亮,难不成他刚刚说得是假的?一个大皇子,看见人,为何多得像贼似地,且他还仔细的聆听着外头的动静。
好看的眉拧成川字,冰冷的眸子,净是不耐烦。
倾qíng冷冷一笑,手上弄了一个动静,顿时响起一阵水花。
玉邪锐利的眼光扫了过来,利用四肢紧紧的扣着她的要作怪的四肢,把她整个人都钳在怀中,眸光冷澈,低声威胁到:“不许动,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幸好那水花声音并不大,正在聚jīng会神哭泣的宫女并未注意到,不远处那岩dòng中的秘密。
手脚被钳住,整个人被钳在玉邪怀里,极是亲密,玉邪虽然觉得有点不妥,可危机中,也顾不上许多。
倾qíng天生反骨,你不管以她做的事,她偏要做,更何况,刚刚玉邪想要淹死她的狠劲让她激愤不已,刚好有一个机会可以反扑,她怎么会放过。
手脚不能动,嘴巴还能动,她挑衅的睨了一眼玉邪,净是不服输的骄傲,不顾他眼中的警告和危险,张开嘴巴就要喊。
结果……
几乎是反shexing的动作,玉邪只知道要堵住她的嘴巴,手又用来制住倾qíng的收,想当然,他能用的也只有嘴。
四唇紧贴的时候,震惊了两人,温软细腻的触感,温暖亲昵的接触,一个少年,另外一个连少女都称不上,就是个孩子,两人都惊的不知道怎么办,时间静得可怕,淡淡心悸在让玉邪紧扣着倾qíng的手,指尖颤动着。
两双眼眸,一双已经冷的bī人,却多了惊讶,一双却完完全全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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