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城外看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
作者有话要说:快结束是快结束了,不过怎么结束我现在很头疼。
这篇文是我有史以来写得最纠结的一次,估计以后若是修稿的话,会被我狂修
当然,v文的话,再把修改贴出来很麻烦的,如果能够出版,大家还是直接买书看吧。哈哈。
☆、商道四十一
按理来说,就算贤王的人猜不到我们要去匈奴,此刻边境紧张,守卫也不该如此松懈。我们在城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始终不敢靠近。接近正午的时候,城门忽然关闭,士兵全都涌上城楼,严阵以待。
我和方重不知城中起了什么变化,连忙躲到暗处观看。没过一会儿,城楼上有四处起了喧哗,而后有什么东西从那四处被慢慢地放了下来,吊在半空中。
我仔细一看,分明是李慕辰,金不换,柳大叔和殷大姐四人。他们在半空中用力地挣扎,不时地谩骂几声,然而就像掉进猎人陷阱的鸟shòu,只是徒劳而已。我着急地看向方重,方重却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城楼上忽然传来女子高亮的喊声,“我知道你们到了。”
我心下一惊,是陆羽庭。
城楼上的士兵让开一个空位,一身轻装的陆羽庭站在城阙上,像是整个城的主宰。她的手中捏着马鞭,神qíng倨傲,“林晚,方重,任你们长了翅膀,也出不了葛州。若不快快现身,我就把这匈奴的小崽子先杀了!”
李慕辰在半空中叫道,“妖女,你要杀就杀,废什么话?”
“哦?你不怕死?”
“匈奴的男儿从来都不怕死!何况我娘从小就教我,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行事无愧于天地,何惧生死!”
陆羽庭仰天大笑两声,“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她侧头吩咐身后的士兵,立刻有三人摆好架势,拉满了弓。柳大叔和殷大姐齐声说,“要杀就杀我!杀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陆羽庭双手抱在胸前,轻摇了摇头,“我从来都没说自己是英雄好汉。弓箭手准备-----”
我yù冲出去,方重却先我一步跑到城楼底下,“住手!”
陆羽庭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方重?你这个叛徒!”
“陆羽庭!你屡次三番指示江别鹤陷我于不仁不义,以为我全不知qíng?若不是看在纱苑小姐的份上,我早就……!”方重扬了下拳头,又收回去,“你不要趁着念临风伤重昏迷,就在这里为所yù为。你仔细想想,若是伤害了这些人,念临风会放过你吗?!”
陆羽庭的身形顿了一下,挥手让弓箭手退下,说话气势不减,“这些人对于我来说都不再重要,反正晋商柳商,都已经形同虚设。这小子也难成什么气候。只要你把林晚jiāo出来,这些人我都可以放掉。”
方重放声大笑起来,笑声连我这里都听得真切。他不急不缓地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念临风为什么会昏迷,原因你不知道吗?你请了宫中的御医,日夜不停地守候在他身旁,深怕他就此不醒,难道不怕他醒来之后,得知你yù杀他所爱之人,而与你反目成仇吗?你当年故意用计换你姐姐远嫁匈奴,害她惨死异国他乡,这么多年来,非但丝毫没有悔恨,反而加害她的亲生儿子。有朝一日,当你下到huáng泉,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你怎么知道我……”陆羽庭的声音小了些,似乎正在思索。
城楼上忽然寒光乍现,陆羽庭尖叫了一声,士兵们像是纷纷拔刀。我再也不能袖手旁观,匆匆跑到城楼底下,看清是元姨正把匕首架在陆羽庭的脖子上。我看到方重扬起的脸上露出全盘在握的神色,便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他低声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以为你有危险,元姨又是怎么回事?”
“你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
城楼上,元姨拿着匕首对yù围上来的士兵们挥了挥,大声说,“都退后,不然我要了她的命!”
陆羽庭颤抖着声音说,“你们都退开!快退开!”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二小姐,我最后再叫你一声二小姐,你看清楚我是谁!”元姨好像把脸上的什么东西揭了下来,陆羽庭愣了一下,随即大声尖叫起来,“鬼啊,你是鬼!”
“是!我差点成了孤魂野鬼!当年皇上喜欢大小姐胜于二小姐你,本不舍得大小姐远嫁,而要选你当和亲的公主。但是你收买了身为大小姐rǔ母的我,让皇上亲眼看见大小姐和宫中的侍卫私通,一怒之下,才改变了主意。事后,你还要加害我,bī我喝毒药,还用五毒粉毁了我的脸。是大小姐不计前嫌救了我,才捡回我一条命!”
“什么……你是说,我姐姐……她都知道?”
“是,她知道。她知道一切都是你gān的,但没有揭穿你,仍是代替你嫁到了匈奴去!可是你!你却派人收买了匈奴的重臣,一直在匈奴可汗面前说大小姐的坏话,让大小姐得不到可汗的宠爱,让可汗的弟弟有机可趁,间接害死了大小姐。这么多年,你心中毫无悔过之意,无数次深夜,我想替大小姐报仇,却记得她临行之前,再三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这个唯一的妹妹!苍天啊,同是一母所生,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够了!你不过是个奴才,轮不到你来指责我!你以为这样就能置我于死地了?”城楼上忽然响起了口哨声,数道黑影跃入城楼。身旁的方重暗叫了一声,“不好!”拉着我就要跑,可是身后像是cháo水一样涌来了无数的士兵,把我们团团围住,锋利的长矛对准我们的身体,让我们立在原地不能动弹。
“方重,你确实有些能耐。若不是有一天被我发现你跟元英这个贱人私底下见面,我还一直把她当成心腹。”身后,陆羽庭好像已经制服了元英,说话的口气变得轻松,“我早就料到以你谨慎的个xing,不会这么冒险显身,果然还留了元英这一手。今日,你们落入我的天罗地网,一个都别想跑!尤其是你,林晚!”
“你不能杀她!”方重急道,“念临风不会放过你的!”
“只要你们全都死了,死无对证,他能拿我怎么样?只要林晚在一天,他永远都不可能接受我!所以,你们全都要死!”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日光烧灼着眼皮,汗水不住地从额头上落下。四周好像很安静,安静到我能听到弓箭拉满的声音。方重伸手环抱住我的肩膀,附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时光好像很慢,那些疾驰的弓箭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恍惚之间,我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原来,人在濒死的时候,总会看见一个自己最想见的人,这句话是真的。
“陆羽庭,你敢!”喧嚣好像尽散,定格的时光也忽然被这一声厉喝撕裂。我猛地睁开眼睛,见光影中一人立于马车之上,遥看着城楼的方向。他的头发全都散在身后,一只手按在胸口的地方,被风chuī起的衣袂,飘然若仙。
几道影子像是防护一样,落在我们周围,堪堪地抵挡了自城楼上飞下来的箭。我听到陆羽庭惊慌地说,“快住手,快住手!不要伤到郡马!”
云顾言和红颜扶着念临风从马车上下来,云顾言拍了拍胸口,“还好及时赶到。这一路上多亏有红颜这个冯子州的徒孙在,不然你们几个都要没命!”
我把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的士兵用力推开,奔到念临风的面前。他的身体分明很虚弱,每呼吸一下,好像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滴落,嘴里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大傻瓜!”
我扑进他的怀里,他趔趄了一下,仍是牢牢地抱紧我,把下巴轻轻地靠在我的头顶,“千辛万苦把你救回来,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还好,赶上了。”
“你还要不要命了!你知道葛州离京城多远吗!”我捶他的胸膛,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晚晚,轻点。”
“呜哇!”我像儿时一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此刻什么都不管,只要这个怀抱就足够了。
陆羽庭飞奔下城楼,却被念临风的影卫挡在几步之外。她气急败坏地命令那些影卫,但影卫不动声色地站成一道墙,丝毫不卖她面子。“临风,你什么时候醒的?身体还这么虚弱,为什么跑到葛州来?”
念临风冷笑了一声,“难道躺在京城,等着你告诉我这么多人都死于意外吗?”
“不是,你听我解释!”
“够了!你解释得还不够多吗?陆羽庭,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我的底线,一定要闹个玉石俱焚的下场,你才会开心?”念临风放开我,扬手让影卫们退下,步步走近陆羽庭。陆羽庭却不似刚才般想要靠近他,反而步步后退,“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原以为你爹已经足够心狠手辣,没想到你……你不是想要解释吗?那解释下洪景天到底是怎么死的?再解释一下,给皇上服的药方都是些什么?如果这些都还不够,这个呢!”念临风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扔在地上,陆羽庭吓得脸色苍白。
云顾言道,“我们九州商会早就知道你跟匈奴人有往来,还把大烟偷偷卖到匈奴去赚钱。你居然跟苏林可汗秘密jiāo易,说只要他帮忙拥立大行首为将来的皇帝,就把北方的八城四镇给他!你这是卖国!你是整个中原的罪人!”
陆羽庭伸手指着云顾言,“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为了方重,好好的洪家大小姐不做,跑到姑苏城去当一个小裁fèng,明明人家已经说了不喜欢你,你还明里暗里帮助他。要不是你帮方重,贾富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弄到倾家dàng产!你跟我没两样!”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很久,觉得还是把原先设定好的结局先贴上来,后面的事qíng后面再说吧。
不想坑在那里,也不想太监。
还有几章就完结了,这文我觉得jiāo代得很详细了,没有写谁番的必要吧?
回复留言什么的,仍然很蛋疼。我更这章花了一个小时,晋江真的是让我很蛋疼。
☆、商道四十二
“陆羽庭,你简直是血口喷人!”云顾言攥紧拳头,震了下衣袖,大义凛然道,“我爹从小教我商道,不谋私利,不夺横财,唯有赚取人心,才是大商之道。我是喜欢方重没错,但我所做的一切,光明正大,天地可鉴!我跟你不一样,你因为儿女私qíng,罔顾他人的xing命,置国家的荣rǔ如糙芥。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爱,那你的爱太自私,太狭隘,你根本就配不上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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