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抱叶慕灵的浮生,岳王世子红了眼,忍着身体的剧痛,像一头猛shòu一般声嘶力竭的嘶吼着,诡异异常。
明月高悬,在这圆圆的明月余晖之下,一名白衣男子仿若羽化登仙般的抱着同样一名容颜绝色的女子,仿佛是尘世之外的仙人,男子那清澈慈悲的双眸,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化,而两人的对立面,一身夹杂着妖艳红色的黑袍松松垮垮的罩在一个妖jīng鬼魅般的男子身上,那通红的双眼仿佛能够滴出血水,在这月圆之下,诡异异常。
不待两人站定,顾南成再次出手,纠缠不休,招招狠辣,毫不留qíng,浮生躲避着落在一处房顶上,顾南成紧追不舍,不等浮生站定,一只脚飞快的伸出,浮生再次一跃而起,顾南成闪身到浮生身后,化掌成勾,眼见就要刺穿浮生的背部,浮生却机敏的侧身而过,哪料,一掌为完,顾南成再次袭来。
浮生因着尚未站稳,又怀抱叶慕灵,所以只能同时伸出一掌,一黑一白,两掌相对,是神魔的较量,浮生的内力极高,可终究不敌顾南成,虽说是顾南成在这月圆之夜毒发,但到底他的内力不全是正常途径得来,所以两人难免也就势均力敌。
再加上浮生的忍让和慈悲之心,相比起顾南成的满身煞气就差了许多,这对峙的一掌未完,顾南成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拽出浮生怀中的叶慕灵,紧紧的抱在怀中,而后迅速撤掌,再次发起猛烈的攻势,双脚狠狠的踢在了浮生的肩上,浮生重重的坠落到地上,看着空空的两手,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浮生嘴角吐出鲜血,平静的看着怀抱叶慕灵的顾南成。
顾南成残忍的看着跌倒在地的浮生,眼中的狠辣一闪而过,周身的疼痛仿佛冒火一样的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一大口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叶慕灵的白衣,而后迅速的带着叶慕灵飞走了,叶慕灵回头看了一眼浮生,询问着浮生伤势如何,浮生示意他无事。
虽说叶慕灵也只是问问浮生伤势如何,可在顾南成的眼里却是两人郎有qíng,妾有意,滔天的醋意蔓延开来,狠狠的圈起叶慕灵“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就那么关心他吗?”顾南成声音沙哑的嘶吼起来,却还是舍不得弄痛怀中的女子分毫。
叶慕灵看着这个怀抱自己的男子,没有理会他的发疯,只是觉的他今日十分异常,周身滚烫,体态微红,像是要冒火一样,双眼也红的仿佛要滴出水一样,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嘴角还有着刚刚的血迹,整个人看来似乎不太对劲。
顾南成抱着叶慕灵想要飞上自己刚刚所在的雅间,却不料体内的疼痛蔓延至所有经脉,让他不仅没有飞身上去,而且是堪堪落地,若不是有着怀里的叶慕灵支撑,定会摔倒在地。
金魔立即上前来“主子,你怎么样?”
叶慕灵的丫鬟也立即围了上来查看她们的主子,却见顾南陈压抑着体内的痛苦,看着叶慕灵却对她周围的几个丫鬟吩咐道“送你们小姐回府去!”
叶慕灵没有听他的,缓步走到他跟前“你怎么了?”
顾南成看着她的目光充满眷恋,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放的平和而温柔“无事,你先回府去。”
叶慕灵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了他几秒,缓缓吐出一句“病了就去看大夫,不要逞qiáng。”
顾南成勾起了嘴角,似乎只要她肯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他,他的世界就好像会乾坤颠倒,美丽的前所未见。
“好。”顾南成给出了简单的一个字。
叶慕灵深深的看了一眼和刚刚的猛shòu判若两人的他,转身离开了,却被顾南成再次叫住“等等。”
顾南成吃力的捡起了地上的一只花灯,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尽管如此,却不失可爱“这个才像你。”说着将花灯的竹竿递到了叶慕灵的手中。
叶慕灵握住他递来的竹竿,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打量了几眼这只花灯,在顾南成的注视下,吐出了一句“母老虎吗?”
顾南成脸上了表qíng立时僵硬起来,呆呆愣愣的,傻乎乎的,和那妖孽一样jīng致的皮囊很是不符,看的叶慕灵轻轻一笑,转身离开了。
次日清晨,叶慕灵便被小厮传唤到前厅,到达时却发现众人都在了,不知发生了何事,再看镇远侯,脸色极差,明显压抑着怒火。
这几日,母亲离家,父亲的脾气是越发的bào躁了,真不知今生今世父亲和母亲的前路是怎样的。再看父亲,神智虽然还算清晰,可昏睡之相毕露,想必是刘姨娘的药膏所致。
待到众人都坐好,镇远侯奋力的一拍桌子,惊的众人一个得瑟“书房里的古籍丢了不少,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镇远侯一双不再清透的眼睛,一个一个的扫视着在场的众人,半响,见无人做声,再次呵斥道“怎么?没有人知道吗?”
赵姨娘的嘴唇不自觉的轻颤起来,不就是几本破书吗?老爷这次怎的发这么大的火?不行…她才刚得到管理后院的权利,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坏了前路。
叶慕灵轻轻的看了眼纠结万分的赵姨娘,很是无奈于她的愚蠢,就在前两日,因着叶展鹏要进入沐府学堂,所以大力的讨好秦氏公子等人,自然,这银钱就少不了的,可叶展鹏哪里有那么多的银钱,只好问赵姨娘要了,所以赵姨娘这个蠢货只得频繁的去贩卖古籍,偏生她一摞一摞的去贩卖,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来人,把看书房的小厮给我带上来!”镇远侯怒气冲冲的吩咐着,看来,他在叶唐氏那处积聚的火气,依然无处释放。
小厮有两个,被带上来的时候都颤颤巍巍的,“奴才给侯爷请安。”
叶慕灵看着地上的那两个小厮,很轻易的便分辨出来那个看起来滑头的小厮就是自己买通的人。
“说!书房内的古籍怎么丢的?是不是你们监守自盗!”镇远侯呵斥道。
“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两小厮连忙求饶。
赵姨娘一看,生怕小厮把自己给招供出来“老爷,我看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做出这等事来,是不是什么人出入书房…。”
赵姨娘就按照当初的想法一样,企图让叶慕灵来背这个黑锅,毕竟除了老爷,只有她才能随意进出书房,这是明面上摆着的事qíng,赵姨娘全然不顾叶慕灵曾经是否对她有恩,只盼着自己能够尽早脱身,说着还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叶慕灵。
镇远侯顺着赵姨娘的目光看向叶慕灵,心中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这个长女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啊,叶唐氏给她的银钱堪称绝对的大手笔,所以她不会为了钱把古籍卖掉,若说是喜欢看书,自己已经允许她随意出入书房,也没有这个必要,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女儿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去做。
是以镇远侯摇了摇头,看的赵姨娘心里这个急,怎么办?怎么办?这;老爷怎的这么相信叶慕灵呢?
刘姨娘仿佛察觉到了赵姨娘的异样,立即劝说道“老爷,咱们还是不要胡乱猜测,免得冤枉了好人,不管是谁,总是要经过这两个小厮才能进去书房,咱们再好好问问吧。”
刘姨娘一方面因着要打压赵姨娘,所以为叶慕灵开脱着,另一方面,她要在镇远侯的面前充分的展示她的管家之才,只有让这个观念深入镇远侯心中,以后她要扳倒赵姨娘这个蠢货才会更加容易。
镇远侯深觉刘姨娘的话有道理,再次询问两个守门的小厮“若是你们现在招供,本侯爷承诺对你们从轻发落,若是你们嘴硬到底,就不要怪本侯爷家法伺候。”
两名小厮立即不停的磕头“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
而叶慕灵之前买通的那个小厮却似有有意无意的看了赵姨娘一眼,这一眼恰巧落入了镇远侯的眼里,镇远侯摸了摸手上的翡翠扳指“来人,那他们拖下去给我打!打到他们说为止!”
那小厮一听立时挣扎着“老爷,老爷,奴才说,奴才说,是赵姨娘是赵姨娘指使的啊…”
赵姨娘一听,立即站了起来,双眼瞪的浑圆,嗓门很是大“你这个狗奴才,你胡说些什么?说,是谁指使你污蔑我的!”
赵姨娘的气极败坏让镇远侯大发雷霆“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转头问小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回老爷,赵姨娘给了小的二十两银子,让奴才给她开门让她偷古籍,奴才本想这少了几本便少了几本,想必老爷也不会发现。可没想到,赵姨娘变本加厉,小的本不想再做了,可赵姨娘却威胁小的说若是小的不继续做,便告发小的偷卖古籍。”那小厮一副很是惧怕赵姨娘的模样。
赵姨娘气极“你这个狗奴才满口胡言,老爷,你可不要听信她的片面之词啊!”赵姨娘焦急的挡住那小厮,站在镇远侯的面前。
镇远侯怒视着她,让她闪开,而后继续询问“这只是你片面之词,本侯怎么相信不是你自己卖了古籍而陷害赵姨娘呢?”
那小厮机灵的答道“侯爷,赵姨娘第一次贩卖古籍,那买家还是奴才给找的呢,除了第一次,之后都是赵姨娘自己去卖的,奴才可以找到那买家,他一定会证明是赵姨娘做的。”
小厮说的条理分明,而想必找到那买家便会证据确凿,看来此事就是赵姨娘所为!
镇远侯看着赵姨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姨娘慌忙的跪下“老爷饶命老爷饶命…。臣妾这都是为了…。”
镇远侯可没功夫听赵姨娘找理由,命人将赵姨娘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并发了每月的例银,想必没了银子,赵姨娘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小厮则被打三十大板,逐出侯府。
镇远侯之所以对赵姨娘处罚的如此之轻,实在是无奈之举,若是罚的重了,这后院之事便无人料理,所以只能先是小惩大诫。
叶慕灵算是心满意足,一切都在按着她的计划走,虽然父亲没有重惩赵姨娘,但是因着这一事,赵姨娘却会失宠,凭白的只占着一个管家的权利,如此,她只要稍施恩惠,赵姨娘便需要仰仗于她。
叶慕灵的手段总是这样的不温不火,不动声色,甚至常常让人看起来,会觉得她身处败局,但是只有懂得她这个人的才会明白,她是那种温温和和把你推下地狱底端的人,事事平和,却也事事诛心。
赵姨娘被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刘姨娘自然不会放过这场好戏,而叶慕灵也乐的去做这个好人,于是几个女人便已一同来到了侯府的后院,不同的是,赵姨娘是被拖着过来的。
当赵姨娘被按倒在木椅上,侯府的下人开始施打那二十大板,只是两人下手很轻,有着故意放水的成分,刘姨娘却不gān了“你们这是做什么?故意放水吗?小心我回头禀告老爷,回头剥了你们的皮。”
两个奴才面面相觑,这可真是让他们难做啊,现如今赵姨娘管家,得罪了她他么肯定没好果子吃,而刘姨娘又正得宠,还有了孩子,他们这是得罪谁都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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