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灵心中暗讽,这种下三滥水平的刺客大概是用来专门哄骗她这种闺阁女子的把,偏生她还要做出受惊的样子,真是难为了自己。
这时,一柄利剑直奔叶慕灵而来,关谷看准了时机“灵儿!小心!”
关谷一个转身,刀刺进了腰腹,同时将叶慕灵拦进了怀中。
叶慕灵靠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中,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安心的感觉,关谷的伤口处喷涌出血迹。
重生后已经沾染了不少鲜血的叶慕灵却是敏锐的发现,那血根本不是关谷的,或者说,只有一点点是关谷的,刀不过没入了一个刀尖,甚至不知道是否cha入了关谷的皮肤中。
叶慕灵心中暗讽,真是好算计,好戏法,只是关谷啊关谷,就算是演戏,你都不舍得下筹码,注定了今生今世,你只能死无全尸!
叶慕灵抬头看去,顾南成就那么站在一间客栈的房间里,双眼不曾离开过分毫,灼热的目光就那样盯着拦着叶慕灵的那双大手。
叶慕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别过头,没有理会。
顾南成的渐渐变成了黑红色,似乎浸染了鲜血,狭长的眼眸里是最常见的狠辣,整个人的神qíng却是第一次看不出喜怒!
叶慕灵真挚的看着关谷,心中所想的却是,如果现在我的手中有一只钗,那么我最想做的就是亲手把它cha入你的心脏。
“关公子,你怎么样?”叶慕灵挣脱了关谷的怀抱,泪眼婆娑的看着关谷,一副受惊的样子。
关谷有气无力的对她笑笑,额角甚至还有汗珠“我无事,只要灵儿没事便好。”
叶慕灵一副心痛的样子,两只小手扶上了那柄剑“我…我。帮你拔出来…”
关谷一愣,有些尴尬的摇摇头“灵儿,你别动,这种剑是不能…恩”
关谷闷哼一声,在关谷的后退下,叶慕灵却是很‘不故意’的将剑往里送了一寸,涓涓的鲜血真的流淌了出来。
这次,关谷的脸色是真的白了,叶慕灵非常悔恨的说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没事吧…”说着,还留下了几滴悔恨的泪水。
关谷心中恨的牙痒痒,他本就没受什么伤,他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把一个女子娶回家而让自己受伤呢?
不过,叶慕灵可是帮了他一把,那无意的推进一寸来的剑却真是让关谷流了不少的血。
关谷有些尴尬的装作无事,反倒担心的问着叶慕灵“灵儿,你没事吧?”
叶慕灵委屈的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快走吧。”
关谷不肯善罢甘休“灵儿,嫁给我好吗?”
关谷做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认为叶慕灵肯定会答应的。、
“关公子,我感念你的救命之恩,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要结为夫妇,这种事qíng还是要慢慢来的。”叶慕灵直接的拒绝了。
这不仅令关谷的脸色更加难看,这个叶慕灵还真是…。难道他舍身相救,xing命垂尾的时候,她这个被救的人不该感动的以身相许,然后爱上他吗?
不得不说,关谷的这个想法会得到大多数女子的爱慕,但是,也仅仅是大多数而已,这包括不了比他更会演戏的叶慕灵。
关谷一路气急的回家,过了两日便再次去了镇远侯府。
这日,关谷主动像镇远侯提及了娶亲一事,在他看来,自己在这个女子身上已经花费了不少的jīng力和时间,可是还没有得到赢得的奖赏和利润。
“不可能!灵儿是不会嫁给你的!”镇远侯直接拒绝。
关谷心中动怒,却是没有表现出一丝异常“侯爷,你何不问问灵儿的意思呢,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灵儿一辈子的幸福。”
关谷没有继续坚持,而是提出要问问叶慕灵的意思,虽然说他依然摸不清这个女子在想些什么,以及那眼波中流转的又是什么,可是,他确信,没有哪个女子在他这般温柔相待后会不被感动。
不料,叶慕灵以在接触接触之借口,再次要求与关谷多相处些时日“关公子,我们还是在相处些时日吧,这毕竟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糙率不得,再加上我现在年幼,离成婚的年龄尚早,所以这事还是急不得的。”
叶慕灵不急,关谷可急,可是一时也找不好借口,只好整日陪着叶慕灵游玩,大把的撒着金钱。
渐渐的,关谷除了对叶慕灵的单纯利用和yù望之外,更是花钱成瘾,关谷总是为叶慕灵一掷千金,只是却见不得叶慕灵一笑。
是以,这更是激起了关谷的征服的yù望,常常做出一些离谱的事,只盼着叶慕灵开怀,这种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却是让关谷生出了一种别样的qíng愫,只是,对于这样一个有野心却又自私的男人来讲,是意识不到的。
几日后,事qíng依旧没有进展,康平侯府终于按捺不住,再次主动发起攻击。
“启禀陛下,迁西之地查出卖官一事,当地官员李淳一手cao纵,一万两能够买个七品小官,三万两六品,以此类推,是以,这些年迁西之地极为贫穷,百姓民不聊生。”康平侯振振有词,既然叶慕灵不肯嫁给他儿子,那么他就bī她嫁给他儿子!
若是镇远侯倒台,他们在快速出击,加上近些日子他儿子对叶慕灵所做的,叶慕灵必然会选择关谷,倒是,再扳倒镇远侯,叶慕灵孤立无援,便只能依附于他们康平侯府。
乾帝听闻,大怒,脸色yīn沉的像是一座火山“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买卖官员,难道当朕是死了吗?”
底下的众官员不由得小心起来,乾帝可是最忌讳买卖官员的,近几年,乾帝在迁西投入了不少的银子,更是派去了不少的官员,不料怎样都发展不起来,这一得知,更是怒从心生!
“来人,立即给我把李淳给我带上来!”乾帝大怒。
康平侯早有准备,很快,李淳便让人给带了上来。
“李淳,买卖官员之事可是你所为?”乾帝发问道,双目直视那个叫做李淳的人。
“回陛下,微臣…微臣…微臣不曾…”李淳的畏畏缩缩的,话都说不清楚,乾帝一看,更是生气,也断定了这件事的真实xing。
“刘御史,立即去迁西之地,给我把涉及这件事的官员彻查清楚!”乾帝吩咐道。
康平侯低着头,余光看了镇远侯一眼,镇远侯自从李淳出事后,心中也是一咯噔。
这个李淳可是镇远侯早期的得意门生,当初也是镇远侯一手提拔的,如今出了这种事,难免殃及到自己,是以,镇远侯的心中很是不安,看来,回去是要想想对策了。
回府后的镇远侯将此事告知了叶慕灵,父女俩人就在那开始商讨对策,气氛十分的融洽温馨。
叶慕灵听后沉思了许久,最终给镇远侯出了主意,可谓是一招险棋,不过,镇远侯还是决定听这个女儿的,现在,她是他唯一的珍宝。
事过半个多月后,刘御史不负重任,将此事彻查了清楚,揪出了连带的官员近二十人,而这其中,最大的当属镇远侯!
这正是如了康平侯的意,他们在背后不知鼓捣了多久,才成功的将有力的证据指向镇远侯,而且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保证这些证据不会有纰漏。
乾帝大怒,朝野震dàng,一时间被罢免,斩首,抄家的人数不胜数,镇远侯当然也不能幸免!
镇远侯因涉及买卖官员一事,被罢免官职,收监查看,等候处决,一时,朝野的风向有了微妙的变化,几位王爷之中肯定有在幕后cao纵的黑手,只是,毕竟是皇帝的儿子,也只能到此为止!
“小姐,老爷真的被收押天牢了吗?”绿裳很是担心的看着面前依然淡定而坐的叶慕灵。
叶慕灵点了点头,心中却也是没有十全的把握,成败在此一举,这是一场生死的较量,娘和慕成都已经不在侯府,是以,即便是镇远侯府败了,受到牵连的也只是她和她爹。
叶慕灵想不到的是,重生一次,竟然给了她和父亲一起撑起这个家的机会,更是给了父女俩同生共死的机会!
朝堂之上,两拨人马相互争斗,一波是以怀王为首,坚决为镇远侯伸冤,恳请乾帝准许重新彻查镇远侯受贿一事,另一方则是以秦王为首,坚决的认为镇远侯罪当抄家!
根据康平侯的指出,镇远侯最大的罪过就是收受贿赂,买卖官员,依仗自己镇远侯的身份,将朝廷空缺之位指给行贿之人,是以形成了朝纲的腐败。
除此之外,康平侯还抻出了镇远侯当年处置的楚氏灭门一案,认为镇远侯断定的是冤假错案,使得楚氏一门忠烈枉死!
一波波,一lànglàng,将镇远侯府置于风口làng尖,乾帝暂时保留态度,没有做处置,是以朝堂上依旧时不时的牵扯出轩然大波,而这时,很多的大臣开始企图寻求一个有力的靠山,为几位王爷增加了权势!
镇远侯府内
朱胜打包着行李,匆匆忙忙的走到了流砂院中“主子,奴才家中老母病危,奴才不得已想要回家看看。”
叶慕灵轻轻抿了口茶,看着面前跪在地上背着个包袱的朱胜,没有什么表qíng。
“主子,我老母真的是…。”朱胜有些不满,继续开口,他可是怕这镇远侯府有什么不测牵连到他头上,若是一不小心满门抄斩那他还不亏大发了。
银珠上前一步“你这个狗奴才,现在侯府有难,你竟然想跑,真是养了只白眼láng!”
朱胜暗暗瞪了银珠一眼,正要开口辩驳,却是被叶慕灵打断了。
“去给朱总管拿条金链子,毕竟朱总光也是为侯府cao劳了这么些年。”
金珠将一条金色的链子送给了朱总管,朱胜眼冒金星,立即喜笑颜开。
“朱总管出了这个门,便不再是侯府的奴才了,将来自己做些什么买卖,也好有个本钱。”叶慕灵没有抬眼,端着茶杯,斜躺在软榻上,看着地面吩咐道。
朱胜得了恩准,立即点头哈腰的走了,没想到,这叶家的大小姐还真是大方,大概是不识人间烟火吧。
朱胜将那条细长的金链子缠在了腰上,毕竟哪也没有自己身上安全,而且,就算是贼,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偷到自己的衣襟里面来的,朱胜得意洋洋,以为自己想到了万全之策。
却不曾想,自己不过在外住宿了一晚后,再次起身出行时,那金链子便断了,在衣襟下洒了一地,见光的百姓们立即蜂拥而上,不要命的开始抢,而企图阻挠的朱胜自然就成了人们殴打的对象!
当天夜里,朱胜再次被劫匪盯上,因着不肯拿出自己攒了多年的银钱,终究也是因此丧了命。
银珠得知朱胜死去的消息后,很是惊讶,她想不懂为什么朱胜因为一条金链子会送了命?
金珠告诉她,那条金链子被动过手脚,是环环相扣扣上的,而每一扣的开口处都被金珠给弄的比寻常大了许多,是以,在朱胜一个晚上的翻滚之后,那扣子便都断开了,是以金链子便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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