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咧着嘴看着苏青筠, 歪了一下头道,“小公子,你害怕了吗?”
“害怕?”苏青筠眯着眼睛看着那人,雾气从山下一点一点的升起来,四周都是雾霭霭的一片, 那怕他们现在站的比较近,还是看的不太清楚,苏青筠眨了下眼睛,缓缓的道,“害怕谁?你吗?”
那人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山下,挑了一下眉毛道,“你不害怕我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害怕了。”
那人的话音一落,就听见哒哒的马蹄子的声音,还有车轮子碾压地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苏青筠珉了珉嘴唇,握紧手中的扇子。
这雾蒙蒙的森林中,不能视物,听到的事物尤其明显。
就像放大了一样。
那人很享受的看着苏青筠的表情,眯着眼睛看着四周,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视野中就出现一个马车。
苏青筠看着马车,心里下意识的一紧,很快就恢复过来。
那是一匹送葬的马车。
马披着黄灿灿的纸皮,头顶着五颜六色的纸帽子,马拉着的,也不是人,而是一个朱红色的棺木。
棺木没有盖上,而是敞开着,隐约的可以看见棺木里黑漆漆的棺材板。
棺材里立着一个纸人,背对着他们站着,手中拿着一个扇子,随着马车晃动,扇子也是忽闪忽闪的。
那人看着苏青筠一眼,微微的一笑道,“不觉得他很熟悉吗?”
那人转头用手拉了一下马车,马停了下来,那人过去转动了一下纸人,纸人一点一点的挪动过来,苏青筠看着纸人的扇子,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个扇子是陈裴特定的,别人没有这样的扇子。
站在棺木内的人,是他。
苏青筠眯了眯眼睛,趁着那人转身,突然一抬手,扇子横摆在胸前,暗器从扇子中飞出来,直接射了过去。
那人没有防备,直接被射了一刀。
苏青筠当机立断,直接一扇子打在马头上,马一激灵,撒开蹄子就开始跑。
那人被这么一下子弄得身子一晃,使劲拽着缰绳。
“想跑?”那人眯了眯眼睛,一抬手,一个信号从手中得出去,顿时在空中炸开了。
苏青筠见势不对,立马转身就走,陈裴早先的时候就说,在战场上,保命是最要紧的。
苏青筠往山下跑,没有跑几步,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天上突然落下来一张网,苏青筠意识到不对,慌忙的往后退,
那知网下落的速度飞快,苏青筠没跑几步,就被网整个都勾住了,一下子就腾空了。
网的四角,分别被四方树上的黑衣人拽住,苏青筠挣了挣,没有挣开,皱眉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小公子不用想那么多。”
哒哒的马车声,从后面传过来,那人拉着红木的棺材,抬头斜着眼睛看着苏青筠,眯眼一笑道,“我们不过是想要请小公子走一趟罢了。”
说罢,那个棺木嚯的一声开了,原本站着的纸人也不见了,整个棺木空荡荡的立在那里。
苏青筠还来不及反应,那拿着网的四个人同时松手,苏青筠只觉得天上突然撒下来银粉,扑簌簌的撒下来。
那人站在车上,看着包着苏青筠的网,眯着眼睛看着苏青筠落在棺木里,一抬手,将棺木合上,拍了拍棺木道,“苏公子,我们走了。”
知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挺着肚子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整个就是一个老好人,说起来话也是没完没了的没有一个重点。
陈裴捏了捏眉心,皱了皱眉道,“说重点!”
知府呵呵一笑道,“将军啊……就是您看,岭南的秦雨他们,下官应该怎么办?”
陈裴皱了皱眉道,“你还想怎么办?,这是你的活,怎么,你还想请我做你的师爷不成?”
“不敢不敢,”
知府拱了拱手,一笑道,“那下官就知道分寸了,那下官告退。”
陈裴被知府絮絮叨叨烦的不行,摆了摆手道,“嗯,”
知府是一个老油条,直接一句还想怎么办,就知道将军的态度了,分明就是不想他太多动作。
陈裴将茶杯放下来,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知府什么都好,就是太磨叽,
这么一下午,陈裴叹了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要他一句话罢了。
刘襄看见陈裴出来,赶紧迎了过去,拱手行礼道,“将军。”
陈裴点了点头,从刘襄身边走过,“他呢?”
刘襄皱了皱眉,焦急道,“小公子中午的时候就说去找秦雨,现在还没回来,”
陈裴挺住了脚步,缓缓的转头,皱着眉看着刘襄,“又是秦雨?”
上一次就是在秦雨那里老晚都不回来。
陈裴皱了皱眉,转头道,“备马!”
岭南山下的雾还没有下去,陈裴刚到山下,就察觉出来不对,这不是寻常的烟雾,这个雾,明显是人为的。
陈裴蹙了下眉心,心里隐隐察觉出来不对,秦雨不会闲的在山下放雾,而且秦雨的脑袋也不会想出来。
这个雾来的着实蹊跷,陈裴行至山腰,一眼看见地上的扇子,陈裴皱了皱眉,跳下去,刚走过去,就看见地上的细线。
陈裴拿着石子,远远的扔了过去,细线被石子一打,天上突然落下来一张网。
52书库推荐浏览: 欲语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