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江清山没想别的,却让他一下子想起水月来。他们俩也算是少年清热,也有过你侬我侬的好时候。打死他也没想到水月后来会送他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啊他虽然没把水月当回事,但是,他一直确信自己一定是水月的天,是水月命运的主宰着,是水月心尖上的人。结果,事实证明,他错了,而且错的及其离谱。。。
还有白莲,虽然没另外再送自己绿帽子,但是,当着面各种温柔小意啊,其实背地里。。。
江清山的脸一下子黑了,烦躁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姚采澜,不耐道,“好了,好了,你也拿我当傻瓜啊,这点事还分不清楚?”
姚采澜正打算跟他深深总结一下一种名叫“小白花”的雌xing生物,忽然被他搞了个大钉子碰,不由得莫名其妙,满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郁闷极了,便也不愿再搭理他,翻身倒下睡了。
主母 九十一 闹腾 下
九十一 闹腾 下
翌日大清早的高嬷嬷就跪在天井里头请罪,也顾不上入秋的早上霜露的yīn凉。
姚采澜在长途旅程之后,身子疲乏的厉害,所以拥着温暖的被子正在补觉,她一向不是个早起的人,也没人敢叫她。直到日上三竿她才懒懒散散的醒来,又躲在被子里缓了一缓,这才起chuáng更衣洗漱。等到自己完全收拾停当,才喊高嬷嬷进来。
高嬷嬷虽然健壮,跪了这一个多时辰也是相当的吃不消,趔趄着腿歪斜着拐了进去,一进屋也顾不得腿疼,噗通一声结结实实的就在青砖地上跪下了,口中直叫道,“老奴有罪。。。”
姚采澜闻言自梳妆台前转过身来,“哦,嬷嬷倒是来说说,你有什么罪啊?”声音轻轻柔柔的,并不见丝毫的火气。
那高嬷嬷在跪着的功夫,越等心里便越心虚,越是胆战心惊,心里想着二奶奶不知如何生气发怒呢,不知怎么发火呢,如今姚采澜这样,高嬷嬷心里反而没了底,只觉得背心发冷,便赶紧一股脑的坦白,顺便表明态度,大声道,“老奴一时不察,让那贱人昨晚溜了出来,厚颜无耻的去攀附二爷。老奴有罪啊,请奶奶责罚”
“哦,那人是如何出来的?”姚采澜反倒是对这个问题抱着更大的兴趣一般,让高嬷嬷心里更迷惑不安。
原来这高嬷嬷或许因为水土不服的缘故,一路上有点腹泻。因此一到了云阳,把行李什么的略略归置了一下,又匆匆用过了晚饭,可是这不争气的肚子便又闹腾了起来,便急着去寻茅房,为此还特意把白莲用一把大锁锁在了房门里头。白莲这么些年都顺顺当当、安安分分的,高嬷嬷打死也没想到白莲忽然就生了豹子胆出来。
谁知道自己蹲坑蹲了半天,总算是解决完了捂着肚子回来,打开门一看,人没了。那锁还是好好的,那肯定就是跳窗子跑的了?
高嬷嬷吓得魂飞魄散,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一时忙乱,只记着锁门,却忘了关紧窗子,正被这贱人钻了空子。
高嬷嬷急得直冒汗,只能自己悄悄寻找,希望能在被人揭破之前找到白莲,好把这事儿悄悄的就给压下了。
可是,她人生地不熟的,这院子虽然也不是很大,但到底院子套院子,房间大大小小也有十几二十间,晚上光线又暗,人随便往墙角一猫,没有灯你也看不见啊。她来回跑了好几趟,到底没寻着白莲在哪里。
高嬷嬷也顾不上饥肠辘辘了,一心要把白莲找回来。听见人声赶紧跑过来吧,人倒是找到了,可白莲的目的也得逞了。
姚采澜问明白了,冷着脸看高嬷嬷一个劲的请罪,最后却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之说念她初犯,暂时记着,只看她以后的表现。于是心惊胆战的高嬷嬷感恩戴德的一再表白,一定会严加看管白莲,却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呃,事实上,今天早上的饭菜高嬷嬷就没打算给白莲吃。她恨她恨得要死啊
姚采澜把高嬷嬷的事处理完了,小莲就捧着账本进来了。
姚采澜一摆手,先让她把小惠住的院子重新收拾一下,所有的布置规格同石头的房间一样,还得给小惠量量尺寸,让锦绣庄的修娘赶赶工,尽快把衣裳做出来。以后衣食住行所有的待遇都跟两个少爷的完全一样。
小莲听了便不太高兴,觉得姚采澜对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太仁慈了,但还是没说什么,沉默着一甩袖子往外就走。
姚采澜看出来了,看定她便冷冷的哼了一声,小莲立时顿住脚步,讪笑着回过头来,讨好的行了个礼,“奴婢懂二奶奶的意思了,那位是我们家亲亲的大小姐,行了吧?”
姚采澜这才笑着点点头,“你这个鬼丫头,明白就好”小莲忙重新端正了态度,领着人出去布置了。
她起身走了几步,觉得身上浑身骨头都在酸痛,看看外头日头不错,便把墙上挂着的竹剑取下来,到院子里头耍几圈去。
她去大名府这一个多月,所有的健身的活动全部停了,每日里事qíng又多,在外奔波多日,衣食住行都不如在家里自在,所以感觉身上又瘦了一些,但却明显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所以,坚持锻炼还是很有必要的。
小红已经把院门锁了,亲自守在门口。作为一个内宅女xing武枪弄棒这种事,还是低调一点好。说实话,就是江清山,也不知道自己媳妇整天背着人在倒腾这些东西。姚采澜倒是觉得这完全是自己的个人隐私,没有告诉别人的必要。
下剩的时间就是在看帐,小莲手里的看完了,再看江庆手里头外院的账本,倒是忙的一口气都没喘。
晚饭前奶娘领着小惠过来谢恩,她丈夫和女儿也在外头侯着。
小惠初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显然不太适应,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勉qiáng给姚采澜见了礼,低低的含糊着喊了一声“母亲”。看来是这奶娘临时教的。
姚采澜也不在意,孩子么,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奶娘家那汉子看着挺老实,唯唯诺诺的,就把他打发到前院去找江庆去领差使。
他那闺女八岁了,名字叫桃子,皮肤有些黑,脸上红扑扑的,又不怕人,问什么便说什么,逗得姚采澜和小莲她们只笑。原来她这些年一直跟着她奶奶在乡下老家生活,虽然不懂什么规矩吧,但是别有一种淳朴的可爱。
她亲娘急得在旁边直拉她的袖子,桃子含着一根手指,抬头傻呵呵的问她娘,“您老是拉我做什么啊?”她娘急得好悬没哭了,一个劲儿给姚采澜赔罪,“这死妮子没见过世面,奶奶您恕罪啊。”姚采澜笑着摆手,“我就喜欢这样的xing子,你可别拘着她”
姚采澜别过头去,看见小惠倚在奶娘身上,一直默不作声,眼睛却一直眨也不眨的看着又说又笑的桃子,好像很是羡慕的样子。
姚采澜心里便一动,当下对奶娘说道,“你这闺女我看着好,想着她到内院来,给小惠做个伴,张嬷嬷你看如何?”
张是奶娘的姓氏,她闻听此言喜出望外,赶紧拉着桃子跪下磕头,“奴婢谢过二奶奶开恩”她这闺女放在府外独自一人确实不放心,她见姚采澜给小惠单独布置了屋子,吃食、衣物上都比以前qiáng了不少,又闻听下人们说二奶奶仁慈,府里的月钱又不少,这下正中下怀,哪有不答应的理?
桃子也是乖觉,磕了头便站到了小惠身边去,拉着小惠的手开始问这问那,张口就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奶娘的脸上又要流汗,张嘴就想呵斥她,却被姚采澜拦住了,支着胳膊很感兴趣的听这俩孩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小惠看着挺喜欢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倒是有问有答的,就是脸上还不见笑,说话声音也小,还是有点畏缩。或许,跟桃子一块儿处处会好很多吧?
主母 九十二 选择
九十二 选择
晚上江清山回来,忙着洗漱更衣,姚采澜便一直跟在他后边,跟汇报公务似的,把对小惠的安排照顾跟他念叨了一遍。江清山见姚采澜找了那么个活泼的小丫头,是实实在在的为小惠着想,心里很是感动,却半天只说出一句来,“你看着安排就好,不必跟我说。”
姚采澜想了想,又道,“小惠已经六岁了,也该学着识字读书了。这样,你不妨去问问江右,看他能不能再帮忙多教一个学生。”
姚采澜这个打算只觉得是理所应当,不想江清山却有不同意见,皱了眉道,“一个女孩子,学什么读书识字啊,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让她学学女红便是了,又不用她去考状元”
姚采澜倒是实打实的吃了一惊,没想到江清山这个脑瓜里居然装着这种东西,便讽刺道,“你想把女儿教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无知之人么?”
江清山懒得跟她斗嘴,那话就是那么一说,具体怎么做还要姚采澜拿主意,他根本不想多费脑筋,便无可无不可的挥挥手,“行了行了,你看着办就是,跟我说做什么?”背过身低着头去解衣裳。
把个姚采澜给气的不得了,这人,我这是为谁啊
夜里姚采澜便赌气似的翻了个身对着墙壁,江清山摸索了几下,见姚采澜不理人,他自己营里头也是一堆的烦心事,两人便又一次背对背的各自睡了。
第二天早饭后,江姑姑过来,郑重的谢过姚采澜给江右寻的那些书和药材,感激的道,“夫君他十分喜欢那些书,这两晚天天读到半夜还舍不得睡呢”
“江姐姐和我还客气什么?”姚采澜笑着推了江姑姑的胳膊一把,她格外喜欢江姑姑这样实在又诚实的人,说说话心里也舒坦。“若是像你这样论起来,我还得谢你教石头学武,谢江右教石头识字,谢你每天来来回回的巡视、看顾内院。。。”姚采澜扳着手指头一板一眼的数着。
江姑姑忍不住也笑着推了她一把,两个人便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江右和江姑姑知道江清山隔上半年几个月的,有机会便往西北萧如江那里捎衣裳和银两。西北那地方绝对是个吃人的地方,没死也得把层皮。众人只能暗自祈祷,但愿这钱物能到得了萧如江的手上。
江右两口子也时常把攒下来的月钱一块儿拿给江清山,想着少欠江家一点是一点吧。姚采澜知道他们的心qíng,便也把话挑明了说,意思是你俩可是帮了我们家很大的忙,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斤斤计较。
两个人坐着闲说话,姚采澜趁机把小惠拜师的事提了出来,江姑姑觉得姚采澜没把他们家当外人,自然是高兴的满口答应了。
可是,江右却是一点也不愿意教个女弟子的,心里很别扭,无奈看着架子上满满的两摞书,再看看墙角堆着的药材箱子,拿了人家的手软啊,再加上旁边江姑姑好声好气的劝着,最后咬了咬牙,也就拉着个脸勉为其难的应着了。
姚采澜倒是没提让小惠跟着江姑姑习武的事。要是她自己的亲闺女,她势必想让她学着qiáng身健体的。可是,就难为她是做嫡母的。她若是如此做了,看江清山那样子,估计会拿把菜刀满院子追杀她。江清山她固然不怕,分分钟就把他给制服了,可她怕外人的流言飞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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