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乎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已经清醒,迷迷糊糊地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抬起头望向男人,却被他眸底的冷光吓了一跳。再感觉到两人jiāo缠的身躯,面色一红,似红云爬上了脸颊,连紧抓起一边的薄被掩住了娇躯,羞羞答答地低垂着头。
楚御恒眸光复杂地望着女子,抿了抿唇,却没有开口说话。
风静静地chuī拂着,纱帏缦在两人眼前轻轻摇曳着。
气氛很凝重,渐渐的,女子的脸变白了。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楚御恒开口了,拍了拍还晕乎乎的脑袋,他只记得自己被弯弯拒绝了,然后在酒肆买醉,然后在巷子里遇到了被人欺负的她,最后打跑了恶霸,后来的事qíng就没有了印象。
女子抬起了头,一双明亮的大眼望着他。樱唇咬着贝齿,眸里似乎盈着水气。
“公子不记得了吗?是你救了小女子。”两次都被他所救,也许这就是缘份吧。
“嗯。”楚御恒点了点头,“然后呢?”
女子脸上染上了娇羞,低垂着头,避开他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目光。
“后来公子的醉意上来了,醉倒了,小女子不知道公子住在哪里,就将公子送到了客栈,准备为公子解醒。谁知、谁知……”脸更红了。
“……”
楚御恒不语,看着她的神qíng便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一定是自己醉糊涂了,将她当成了心爱的人。眸光暗淡,看着两人的处境。脑海里却闪过那个坚定拒绝自己的她,心又是一阵扯拉的疼痛。为什么?明明知道答案却依然的那么痛苦。自己究竟有什么不好,为何她却不肯给自己机会呢?
夜蒂娜抬起了头,望着楚御恒脸上痛苦的神qíng。心一阵紧缩,他究竟是为谁在难过,在悲伤?不知为何,她居然在妒忌那个能够让他伤心的人,一定是他很爱的人吧。只有被所爱的人伤害,才会这么的痛苦。
“公子,你不必顾虑。小女子会当今天的事qíng没发生的。”
语气有些低落,她拿过一边的内衣慢慢换上,一边撩开chuáng缦,准备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
楚御恒听到她的话一怔,呆呆地望着她下chuáng的背影,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垂落在白色的亵衣上,分外的飘逸动人。这个女子她的意思是不要自己负责吗?深邃的眼眸扫到chuáng榻之上,在触及那一抹刺目的红时更加愣住。
“公子,你的衣服。”夜蒂娜捡起地上楚御恒的衣物递给了他,目光低垂,并不看他。
楚御恒抬起头,愣愣地望着拿着衣物的她。
“你--”
砰,门却在此时被人撞开了。
小芽的身影出现在门边,阳光从她后面溜了进来,将屋子照得更亮。她愣愣地望着手提着男子衣物,又衣裳不整的主子,大眼睛瞪得大大的。良久,才蓦然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惊叫:
“啊--”公主居然跟男人上chuáng了。
芽儿一叫,身后跟着芽儿前来找公主的宰相等人。当几人看到房里的qíng景也愣了,尔后气急败坏地将芽儿推进屋子,将门关上。
“公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夜蒂娜也没料到会被撞见,傻傻地望着他们。
“是不是你污了我们公主的清白?”宰相三步作两步跨到了chuáng前,将chuáng缦一扯,指着楚御恒骂道。
楚御恒也愣了,没想到这女子居然是公主。
“宰相大人,不、不是那样的。”夜蒂娜赶紧回身说道。
“不是这样是怎样的?”宰相口气不好,“皇上将公主的安危jiāo给老臣,如今公主却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叫老臣如何向皇上jiāo待?”
夜蒂娜咬着贝齿,不知所措。
“臭小子,不管你是谁?我命令你娶公主,对公主的清白负责。”宰相朝着楚御恒大吼。
“我--”楚御恒哑然,没想到是这样。
“你什么你?万一公主腹中有了你的孩子怎么办?”宰相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孩子?
楚御恒与夜蒂娜同时愣住,傻傻地望着她的肚子。
“我娶她。”
良久,楚御恒说道。目光深邃却没有焦距地望向窗外,明明阳光烂灿,他却心冷如冰。终于要结束了吗?现在,他连爱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月想写夜辰的故事……呵呵,有没有亲支持咯!
残一番外
痛苦的回忆
那年,那日。
雷声轰鸣、闪电划过天空,炽亮一片。雨声霹雳啪啦地弹奏着绝望的曲调。
那个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雨帘中,没有回头,那么的绝决。
他站在屋檐望着她的背影,嘶心裂肺地呼唤着她:
“娘,你回来。”一声又一声。
雨水模糊了他的眼,那白色纤弱的身影却没有回头。风摇曳着她的裙袍,似翻翻yù飞。黑色的发丝藏在雨伞下飘舞着,像她曾经温柔的笑容。
决定写夜辰跟冷弯弯的故事,但是亲们不要将它跟这本《小妖后》联系起来,完全是不一样的故事
他跪在地面地面,冰冷刺骨由膝盖一直窜到了心底。大大的眼睛努力望着那抹越来越远的身影,他不懂,为何曾经温柔的母亲会那么绝然地抛弃他。难道她不再受自己了吗?
雨水哗啦啦地在耳畔响着,风摇曳着树杆,沙沙作响。小小的他在见到母亲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雨帘后,一双眼瞳变得寒冷。
“娘、娘,你为什么不要我?”
声音已经嘶哑,他却不停地问着,斜飘入屋檐的雨丝洒落在他的身上、发丝。钻进他的脖子,冷入他的心底。记不清多久,只到一双蓝色的鞋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起来。”冷冷的声音。
他抬起头,目光注视着父亲的出现。父亲明明俊美如画,母亲怎么会不要他呢?他在父亲冷漠的眼眸里看到了隐藏的伤痛,心里对母亲离家更加不原谅了。
“爹,娘亲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双手撑着地,小小的石子将稚嫩的掌心磨破,疼痛蔓延。如果是以前,娘亲一定会小心地为他包扎伤口,会很温柔地安慰他。可是现在她却不在了,她抛下了自己,抛下了爹,那么决绝地离开……
男人因为儿子的问话,冷眸里掠过一道伤痛。他也很想问她,怎么就舍得下他们几年的感qíng,怎么就忍心抛弃他们可爱的儿子?那个女人,她难道已经没有了心吗?曾经温柔似水,为何如今却残酷得令人觉得可怕。无视儿子撕心裂肺的挽留,消失在雨帘里……
“不要想她了,从今天开始,你已经没有娘亲了。”
蹲下身子,将儿子抱在怀里。在儿子看不到的地方,一串清泪从眼底滑落出。
怀里的男孩死死抱着父亲,那双曾经清澈无瑕的双眸蒙上了尘。一道不属于孩童的冷戾从眸底迸发,他没有娘亲了。这一天,他深深记住了父亲的话。
那日后,他与父亲相依为命。
一直坚qiáng的父亲却随着母亲的离开,开始慢慢酗酒。一日比一日更酗,渐渐的,那个俊美坚毅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酒气醺天的落魄汉子。
看着这样作践自己的父亲,小小的他心里充满了仇恨,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抛弃了他们,父亲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日,别人在父亲耳边议论着娘亲,都嘲笑父亲被人戴上了绿帽子。为此,父亲更加的用酒jīng来麻痹自己,仿佛想醉死在那酒香里一般。
晚上,气候很热。弦月高挂在天空,皎洁明亮。
他用着瘦弱的身躯为父亲煮醒酒汤,还没有煮好。父亲却满口酒气地来到了厨房,他永远记得当时那双凹陷进去的眼眸是何等的明亮,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灶里的火光耀照他一张瘦削的脸,那眼底闪烁着诡异却晶亮的光芒。
“爹爹,您怎么起来了。”他问着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走向灶边,满身折绉的衣物似老太太额上的皱纹一般。他伸出手从灶子取出燃烧的木柴,熊熊地火张牙舞爪着,他回头望着自己,带着令人恐惧的诡异笑容,用着gān涩的嘴说道:
“远儿,和爹一起走吧。我们离开这个冰冷的地方。”
他静静地望着他,不知道父亲要做什么?只是浑身忍不住颤粟了起来。
男人突然抬头大笑,一手抱过男孩,一手用燃烧的柴将厨房堆放的木柴点燃。熊熊的火开始蔓延,吐食着厨房的一切。男孩慌了,挣扎着想拉走男人。无奈男人却不肯离开,火爬上了他们的腿,一直燃到头顶,男孩只觉得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然后陷入了昏迷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来了。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四肢僵硬着,不能动弹。
“你醒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他才发现身边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面具罩住的他仅露出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睛,那样的冰冷,没有一点起伏。
“你是谁?”他发现自己连出声也困难,声音很是嘶哑难听。
“我是救你的人。”
他的话让男孩想起了那一场大火,恐惧在他眼底点燃。父亲呢?父亲在哪里?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男人抿了抿唇,冷冷说道:“他死了。”
死了,连父亲也抛弃自己了吗?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光彩瞬间黯淡,为什么,连父亲也要抛弃自己?
五天后,他能够起chuáng了,当看到自己那张可怕的残面时,所有的仇恨再次涌现,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抛弃他们才造成的,从那天起,他注定为仇恨而活。
也是那一日,他抛弃了过去,为自己取名:残一。
宝宝番外
两个小恶魔
三月,chūn风摇。
桃花林间,桃花芳菲。或含苞待放,或迎阳怒放。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似一阵最旖旎的花雨。
细碎的阳光洒落在桃花林,似晶莹的水晶在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两道小小的身影坐在桃杆上,甩着小腿,似两个小jīng灵。
女娃一袭粉色的衫裙,粉雕玉琢的脸蛋红扑扑的,就如桃花的色彩抹上了她的颊。那双澄清的黑眸微勾着眼角,带着不属于孩童的冷戾。她身边的男孩,一张脸蛋已可窥见日后的俊美。浓浓的眉毛,深邃的眼眸,轻抿着薄唇,浑然天成的尊贵气质。
“乖徒孙,你们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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