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陷害,你自己心里清楚。”冷裴远冷哼一声,没错过她眼底的惊慌。心里也更怒,居然到现在还百般抵赖。
“爹爹、娘,到底怎么了?”冷月儿被爹的怒气吓坏了,颤抖地拾起信函一看,吓得脸色惨白,手一抖,信函飘飞落地。这、这,怎么可能?
“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冷裴远瞧着大女儿的反应,心里越发痛恨。想来好好一个女儿也被这毒辣的女子给带坏了。
“我还要说什么?”沐昭云看见丈夫脸上的绝然与冷意,一颗心如坠冰库。这个男人是她的天,她的所盼。然而二十余载的夫妻qíng份居然抵不上一个贱丫头,怎能不心寒?就算她想除去那丫头,也不只是为她自己啊。她是想保住儿女的未来,保住将军府。“我有做错吗?我不过只想保护将军府。那贱丫头任xing妄为,难保哪天不会为府里带来灾难。”她没有错,jīng致的脸上满是倔qiáng。
“保住将军府?”冷裴远瞪着她大笑,“好一个保护将军府,你怎么不说是你的私心作祟?你怕弯弯夺去你的权势,你怕她为她娘报仇?”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那些怀孕的妾身如何会莫名流产?弯弯的亲娘又如何中毒被迫将弯弯早产?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所为。
“你——”沐昭云望着他,痛心疾首。这个目光yīn冷,咄咄bī人的男子便是她渴望相伴一生的良人吗?原来二十余载自己一直自欺欺人,他心里从来不曾有过自己。甚至他恨着自己,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皆是自私自利,这样的男子还留恋什么?心彻底死了,高傲的表qíng如灰败。
“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娘?”冷月儿见爹如此责怪、冤枉娘,也忍不住埋怨地开口。“娘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又做过过什么?为什么您一直不爱我们,从小到大,您甚至抱也没抱过我。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懂啊,就算平民百姓家里也是父慈子孝,偏偏她一直儒慕的爹爹从来不给她亲切的笑脸。原以为爹爹是冷漠的,对任何人都一样。可是为何自那个贱丫头出现后,完全不一样了。她才懂得爹不是不会笑,不是不慈爱,只是他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贱丫头。
冷裴远听着冷月儿的抱怨,心里也升起了疚愧感。是他的错,不该因为不喜欢沐昭云而连带子女也没好感。可是即使愧疚,她们所做的也不能抹杀。狠了狠心,无视冷月儿含泪带怨的表qíng。
“来人,将笔墨呈上。”大手一挥,他朝着门外的仆人唤道。
“你要休了我?”沐昭云瞪着他,原以为已经死的心居然还会疼痛。他居然为了那个贱丫头要休她这个正妻?怎能,他怎能居然绝qíng。
“爹,不要啊。”冷月儿被吓懵了,咚的跪下扑到他的腿边死死拉住他的衣角。“爹,你不能休了娘亲。难道您要让我跟大哥、小弟都成为没娘的孩子吗?”
“你也到出阁的年龄了,难道还想带着你娘出嫁不成?”冷弯弯冷笑,迈着优雅的小步子走进来。“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你只想到你们兄妹没了娘,可又想过我的娘亲更死得不明不白;又可曾想到过那些侍妾肚子里的孩子何其无辜?!”
“你——”冷月儿瞪着矮她一截的冷弯弯,“你胡说。”她才不相信那些事qíng是娘亲所为。
“是不是胡说,你怎么不问问她。”冷弯弯眸角上扬,朝沐昭云望了望。
“娘亲,你说不是这样的,对吧。”冷月儿望着娘亲,目带希翼。
沐昭云的脸色一片惨白,冷弯弯的话令深埋内心的罪恶破土而出。她忘不了那些侍妾腿间流出的鲜血,更忘不了晓莲含恨的目光。身子斜跌在椅子上,头深埋进双手。无力反驳,甚是láng狈。
“娘——”冷月儿不敢相信地瞧着似默认的娘亲,怎么可能?难道爹爹一直没有其他子女是因为她?难道贱丫头的娘亲也是被她害死的,所以现在其实她是在报复她们?无助、不可置信,无数的qíng绪在心间翻涌。难道从头至尾不是贱丫头在抢走属于她的东西,而是她们对不起她在先?心里一直固认的事实似城堡轰然倒塌,她懵了。
“这是休书,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妻子。”冷裴远神qíng冷然,眼前这个女子嫁给自己二十余载,为他育二子一女,心里不是不感激的。可是却也因为她让自己更多的子女没了来到世上的机会,那也是条条鲜血的生命。不能为失去的孩子们报仇,那么一纸休书,从此两不相gān吧。
“休书?”沐昭云愣愣接过休书,“哈哈哈……”手深掐住休书,笑得悲切。二十余载夫妻,换来的便是一纸休书?骄傲如她,怎堪承受?神qíng已经有些颠狂。
“娘,娘,您怎么了?”沐昭云的颠狂令冷月儿吓坏了,抱住她一个劲儿地呼喊着。泪流满颊,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啊?
冷裴远望着神qíng颠狂的沐昭云神qíng拧起了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顿了顿,甩袖离去。
冷弯弯冷眸望了沐昭云母女,也跟着离去。
空旷的前厅,沐照云凄厉的笑声,冷月儿无助的哭声回dàng。
“月儿,你要记住。男人都是薄qíng寡义的。”
良久,沐昭云止住笑声。目光悲切地望着女儿,尔后跌跌撞撞地离去。
冷月儿呆坐在那里,目光不知所措。
那日之后,沐昭云搬离了将军府。冷月儿也变得沉默,不复往日的张扬跋扈。
于是,将军府所有人皆知:
惹熊惹虎,千万不能惹冷弯弯。
——————《九岁小妖后》——————————
下章预告:《痦男楚卸恒》,男二号即将登场。紧接着男主、男三号将陆续上场,期待吧·
冷裴远:为了女儿,我休了发妻。各位看官给我点票票吧
卷一 第十八章 灯会相逢
“爷,您等等阿宝啊。”
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袭蓝衫。面圆色润,似一颗苹果般。乌黑的大眼睛闪烁着憨厚的神qíng,小跑着追逐着前面的公子。
“笨蛋,你不会跑快点啊。”前面的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三千青丝如瀑,一根白色玉簪高束。一袭月牙长袍。腰系镶嵌橙色宝石的玉腰带,足蹬黑色描金靴子。眉似剑,目如星辰。鼻梁高挺,嘴唇微勾,笑得邪气。骨节分明的双手持着玉骨扇,一摇一摇,风流潇洒。
“爷,您真的要去悦香阁吗?”阿宝小跑到男子身边,圆圆的脸苦恼地皱成一团,宛如一颗包子般。“老爷说让我看着您,不要您去。”老爷说悦香阁里面住着很多娇jīng,个个都吃人不吐骨头。
“爷爱上哪儿上哪。”男子长发一甩,甚是狂肆。深邃如幽潭的眸子不忘朝两边望着他羞红了颊的姑娘们抛个媚眼,哎,人长俊就是麻烦。
“老爷说爷您是武林盟主,要注意形象。”阿宝瞪圆了双眸,努力反驳着。爷怎么老爱朝那些姑娘抛媚眼啊,看起来像抽筋似的,奇怪。
“笑话。”男子挑挑剑眉,“老爷子那是迂腐,我是武林盟主怎么了?还不是一样需要吃喝拉撒外加解决生理需求,难道因为是武林盟主就得压抑自己的****?如果这样,这武林盟主谁要当谁拿去。”他天生便放dàng不羁,若想以死板的规矩来约束他。那么抱歉,您永远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爷怎么能这么说老爷呢?”阿宝气呼呼地瞪着男子,老爷儒雅、睿智、慈祥,是他崇拜的人。绝不是像爷说的什么迂腐。
“哟,阿宝,到底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男子瞧着侍从生气的模样有点纳闷了,明明当实是自己把他带回庄的吧?怎么现在那老头子的话反倒比自己还管用?
“当然是您。”阿宝低垂着头,呐呐道。
“那你一路啰哩巴嗦那么做gān嘛?”男子手持玉扇朝他圆圆的脑袋上轻轻一敲,“还不闭嘴跟爷走,还是要爷将你扔下?”
“爷不要扔下阿宝。”一听爷要扔下自己,阿宝担心了。千万不能让爷自己跑了,不然回去怎么跟老爷jiāo待呢?圆圆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男子,请求道。
“不想被扔下,就跟上来。”男子撇了撇嘴,迈着大步朝前走去。真是的,一个男人像个小狗一样,真是有够难看的。真怀疑自己当初怎么就将他领回庄里的?
“是,爷。”一听他这话,阿宝又嘻笑起来。小跑着步,跟了上去。
商铺临立,繁华似锦。月夜里,更添了几许迷醉的美丽。
今日是天耀皇朝一年一次的灯会,街道周围均是张灯结彩。灯的造型更是五花八门,猜迹的、对联的,更有利用这节日约会的qíng侣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阿宝有些兴奋。圆圆的大眼睛东望西瞧,像个刚进城的单纯孩子。
“爷,您瞧那边真奇怪。”
男子原本因阿宝单纯的举动正觉得好笑,又听到他大惊小怪的声音更忍不住用扇子点了点额头。他已经感到无数的视线往他们扫来,唉,真丢脸。
“有什么奇怪的?”顺着阿宝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大约八九岁大的女孩被一群人簇拥着。嗤,不过又是一个大户人家被娇贯的孩子。他不屑地想到。阿宝少见多怪,这有何奇怪的。
“爷,那位小姐一定很厉害。”阿宝张着嘴,瞧着女孩儿的排场目瞪口呆。在他经历的,也就只有身高地位高的人才能这么大排场。
“哈哈哈……”男子听到阿宝单纯傻气的话忍不住笑起来,“笨阿宝,她不过是被人宠坏的富家千金罢了。”
被众人关注,冷弯弯早已习惯。可是她却感觉两道很特别的视线,一道单纯,一道却是满满的不屑;侧眸一瞧望到一袭蓝衫的少年,有张可爱的娃娃脸。圆滚滚的大眼睛单纯地望着自己,不带恶意;另一个则是一袭白袍绣金边的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蝉丝般的发高高束起,cha着一支玉簪。面容俊美,带着几分狂肆、不羁。只是那似幽潭的眸子望着自己却满是不以为然。细眉拧起,被这么瞧她很不舒服。那个男子他以为他是谁?尽管不屑她。正恼着,却又听到他说自己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富家千金。很好、很好,你居然敢惹上我。
吟琴跟将军派出来的侍卫瞧着小姐眉头拧起来,都不觉得打了个颤抖。天,小姐又要发火了。那个人真是该死,自己想死gān什么要连累他们在的时候。数双眼睛瞪向那个罪魁祸首,齐散发着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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