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自从出来一次后就迷上了外面,即使梁宜梅不能带着它出去,它也要每天晚上出来一次,在梁宜梅的房间里跑上一会儿,再不济也要像现在一样在chuáng上爬来爬去。
梁宜梅将chuáng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一把丢进空间里,就看着胖胖和小老鼠在她chuáng上玩,突然,小老鼠停顿了一下,耳朵动了动,一下就跃进梁宜梅的怀里,爪子指着门外"吱吱"的叫着。
梁宜梅和胖胖脸色一变,梁宜梅就爬过去抱住它,心念一动,胖胖就进了空间,也是这时,梁宜梅的窗上就传来几声有规律的声音。
梁宜梅抱紧小老鼠,将帐子撩起来,低声问道:"谁?"
窗外静了一下,就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是我,侯云平"
梁宜梅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恼怒,小老鼠告诉过她,她身边有人跟着,而且就在她从白云寺回来后,那些人就围在屋子外面,她可以猜到是侯云平为了保护他们,但肯定也有监视的味道,可他们从不进来,也不会知道她的秘密,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是这次侯云平却不打招呼就跑来,梁宜梅很生气
她抱着小老鼠,自身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不妥的,就上前打开窗户。
窗外人影一闪,就出现在了梁宜梅的面前。
侯云平皱了皱眉,"你怎么老是抱着老鼠?这样不卫生……"
"吱--"小老鼠愤怒的看向他,要不是梁宜梅见机快,一把抱紧它,恐怕现在侯云平脸上已经添了伤疤了。
侯云平这才想起这只老鼠的不同寻常来,当着一只能听懂人话的小老鼠的面讲它的坏话,侯云平还是第一次,他不自在的咳了咳。
梁宜梅眼里闪过笑意,对他的恼怒倒是去了一些,问他:"你来有什么事吗?"她可不认为他们有什么jiāoqíng,让他能三更半夜的来爬他的窗。
侯云平这才想起他来的目的,心间一凛,他向来不是个多话的人,做事一向喜欢直奔主题,这次竟然会忘记初衷,只和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这些时间已经足够他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心里顿时坚定起来,脸上的表qíng也顿时严肃起来,眼里习惯xing的闪过冷光,梁宜梅只觉得遍体生寒,就听到他问:"你还记得你父亲去世后身上带的东西吗?"
梁宜梅暗自打了一个寒颤,话在口里打了两圈,才道:"我那时还小,父亲过世时发生的事都不记得了。"这说的是实话,她那时还没来呢,活着的是真真的梁宜梅,可是那时梁宜梅也才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能记住事qíng才怪呢。
侯云平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那你哥哥呢,他们有没有提到些什么?"
梁宜梅摇摇头,"他们也还小呢,要不是大伯说起,我们都不知道……"说着梁宜梅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侯云平踌躇了一下,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梁宜梅心头一跳,却歪头想了想,然后迟疑的点了点头,侯云平眼睛一亮,"你那时候也才四岁吧,怎么就能记得呢?还能认出我来。"
"我没有认出你,是小老鼠认出你的,我只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救过一个大哥哥。"梁宜梅可不想被当初妖孽。
四岁的孩子的确会有一些印象,侯云平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只是道:"那时你给我拿了一件衣服,那件衣服是我四哥的,里面有一个牌子,可是除了牌子外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我就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印象?"
难道皇后就是为了里面的东西?
梁宜梅摇摇头,"我不知道,哥哥们也不知道,我当时还不知道衣服里面有牌子呢,只以为是爹爹的衣服,可是哥哥们连有这件衣服的事都不知道呢,还是大伯提起,加上我有了一些印象才想起当初是你拿走的衣服。"
梁宜梅见侯云平静默下来,思索着,想了一下,问道:"你想找什么东西?"
侯云平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这件事还要他们的帮忙,就告诉她,"我四哥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时候身上带了药,我们要找到它。"
"什么药?"
侯云平不知如何表述,想起那个暗卫的表述,道:"一种充满生机的药。"
低头见梁宜梅迷茫的看向他,他就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可是知道它能救人命。"
梁宜梅好奇道:"什么病都能治吗?"
"自然不是,"侯云平得到了答案,也不急着走了,只和梁宜梅聊天,"药哪里是能乱吃的,不过这药能治太子的病。"
语气里有一些惋惜和唏嘘,梁宜梅一震,想起他和皇后的敌对身份,又想起这几天秦叔送来的信息本里提到的几件事。
梁宜梅就目光奇目光炯然的看着他,突兀的问道:"你想治好太子?"
侯云平的心xing何其坚韧,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梁宜梅,不语。
梁宜梅脸上闪过迥然,然后觉得她本来就应该知道这些,就理所当然的看向他。
侯云平看他微微仰着头,一副qiáng自镇定的样子,就扭过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
梁宜梅看着他这样子,心里恼怒,就口不择言道:"喂,你不是和皇后有仇吗?怎么还去救太子?你可别说什么君臣之义,我可不信。"
梁宜梅就见侯云平的肩膀不耸了,只是微微低着头,不语,梁宜梅想到他四哥也死了,她说这样的话好像的确不好,心里有些歉疚,"你别难过了,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侯云平突地抬起头来,眼睛晶亮的看着她,梁宜梅就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里面哪有什么伤心难过,满满的是笑意。梁宜梅再笨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心里一气,抬起脚来就踢了他一脚……
侯云平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梁宜梅的这一脚给他搔痒痒还不够呢,他自然也不会介意,只是冲她笑,见梁宜梅还要再踢,知道她是真恼了,就上前抓住她,解释道:"皇后和太子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梁宜梅抬头瞪向近在咫尺的侯云平,"太子是皇后的儿子,他们是一家的。"
侯云平低声道:"皇后支持的是五皇子。"
"啊--"
侯云平看她张大了嘴巴,眼里闪过笑意,刚要打趣她一下,才发现两人靠得太近,他手里还抓着她的手,连忙放开退后两步……离远一些了,才发现梁宜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心里闪过不舍,眉头就微微皱起。
梁宜梅没有发现侯云平的异常,只在心里快速的计算着,"那岂不是说皇后和太子是在对立面的,你现在站在太子这边,想来胜算更高一些,那长平侯府呢?长平侯是支持太子还是五皇子?还有辅国公府,他们是和长平侯一条心还是有自己的打算?寇家和韩家是和太子绑在一起的了……"
侯云平眼里闪过赞赏,替她分析道:"长平侯府和辅国公府都认为太子有治国之能。"
也就是说是他们都是太子党了。
"只是太子的身体不好,这几年更差了,当年我四哥带回来的药就是要给太子服用的,只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时隔多年要找到只怕很难了。"
太子也是皇后的儿子,就算她比较疼爱五皇子,想让五皇子当皇帝,那也没必要为此要太子的命吧?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当然,皇宫里的人的思想是外面的人所不能理解的,历史上为了另一个儿子而反对亲生儿子当皇帝的又不是没有过。
侯云平看着梁宜梅疑惑不解的眼神有些难堪的转过头。
第一百三十一章云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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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云涌(中)
侯云平走后,梁宜梅就去找了梁宜林,问他这件事,只是梁宜林当时年纪小,也没想起什么来。
梁宜梅没敢告诉他侯云平是翻墙进来的,只说是今天在店里的时候有人传信给她,她回来的时候一时忙晕了,现在才记起。
梁宜林还在纠结那个问题,"也许大哥会知道,只是现在我们不方便和他通信说这事,而暗语只能用来说一些简单的事。"有些懊悔当年怎么不多玩一点这种文字游戏。
梁宜梅则想的是。不知她用灵液治好了太子,太子会不会因此而保他们一命,只是,这样一来,太子要是问起灵液的来处就不好说了,而且要怎样做才能让太子不顾皇后的命令来救他们却又不让他觉得他们是挟恩以报呢?
不管兄妹两人在这里怎么苦恼,侯云平却是脸色微红的回到家中,李轩然纵然有大事要和他说,见到他这样子也不免诧异。
"你这是怎么了?"李轩然瞪大了眼睛看他,继而脸色一肃,"你生病了?"
侯云平微微不自在的转过头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轩然这才想起自己想说的事,急道:"欧贵妃中毒了"
侯云平面色不变的嘲讽道:"真是难得,后宫一直在她的控制之内,她竟然还能让欧贵妃中毒。"
李轩然不理会他的嘲讽,直接回报整件事的过程,"……皇后觉着好吃,就让人给欧贵妃送了一碗去,欧贵妃才用了三勺就昏过去了,太医说这是毒,皇上震怒,要彻查这件事,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皇后……我让人仔细的查过了在传送途中遇到和经手的所有人,全都是皇后的人"
侯云平眼里也闪过了一丝诧异,"看来后宫也不是铁板一块嘛"
李轩然暗暗着急,"这件事要是针对皇后还好说,可要是不是呢?这人这么大的手笔是为了什么?"
侯云平的脸色也有了一些凝重,敲了敲桌子道:"她完全是不可能了,只能在其他的人里找,五皇子应该也不会,太子更不会做这种对他完全没好处的事,那剩下的……"
侯云平脸色难看的和李轩然对视一眼,沉声道:"对方是为了五皇子还是太子?"
"太子最近的风头太劲儿了,我们得把他摘出来,不然,皇上一旦怀疑上了他就很难弥补了。"
侯云平摇摇头,"晚了,只怕宫里的人已经找到了可能是太子的人了。"侯云平站起来,道:"马上给太子传信,我们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知道,想来皇上会有决断的。"
李轩然皱起了眉头,继而松开,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皇上可能会怀疑太子,可皇后却会知道幕后凶手,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对付欧贵妃,而且还是借着她的名义,想来有人会比太子更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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