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答道:"三爷,前面正在检查!"
李轩然锁眉,天色已经暗了,冬日的日头一向短,可也再过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关城门了,平时可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就算是皇上要费太子,也不会动京城城防吧?
"去问一下是怎么回事?"
小厮应是而去,一会就跑回来道:"三爷,说是城里混进了南疆的jian细,正在排查呢?"
李轩然撩开帘子看去,骂道:"看这样的架势是混进jian细这么简单吗?枉你跟着爷这么久了,再去打听!"
王氏担忧道:"不会出什么事吧?"京城的城防有一半是李家在负责,侯家的那一半早在十一年前就上jiāo给皇上了。
李轩然安慰道:"你放心吧,这不大哥没给我送信吗,肯定没什么大事!"话虽如此,他的眉头还是紧紧的皱着。
小厮良久才回来,却带回了守城的将领,李轩然撩开窗帘,连忙下车,将领口称"不敢"的回礼,"三爷是要进城?"
李轩然点头,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像这个京城都戒严了的样子?"
"三爷厉害,京城的确戒严了,"说着凑近李轩然耳边嘀咕了几句,李轩然脸色大变,道:"多谢路副将了,回头再请你吃饭。"
路副将笑道:"哪敢让三爷破费,还是卑职请三爷吧,三爷赶时间就先走吧!"
"如此多谢!"
李轩然坐着马车进城,加速往李家而去,王氏问道:"怎么了?"
李轩然整个脸都冷了,"弟妹和谌哥儿被劫了,云平追着人也失去了踪迹,"
"啊?"王氏大惊失色,"谁这么大的胆子?"
"用的是南疆的法子,只是还得进一步确定,我先送你回去,再去侯府。"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办正事要紧。"
李轩然摇头道:"西南之地向来是李家的势力,就算当年是云平带兵平乱南疆,他们的首要人选也应该是我们李家的人。"意思是王氏同样有危险。
太夫人听说李轩然来了,一直挺直的背微微放松,哽咽的朝李轩然招手:"有消息了吗?"
李轩然满面轻松的笑道:"姑母也不用太担心,您还不知道云平?他一向福大命大,本事又大,听说他身边的暗卫都一块跟着去了,既然没有什么坏消息回来那就是好消息。"
"我哪里是担心他?他皮糙ròu厚的,又经大,我是担心他媳妇,还有谌哥儿,她一个弱质女流,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特别是谌哥儿,他还是个孩子呢!"
"对方既然是掳人,那就不会有xing命之忧了,姑母不要太担心了,您先睡一觉,明天说不定他们就回来了,三个孩子还小,都看着姑母呢。"
太夫人就朝榻上看去,三胞胎哭累了,并排睡在榻上,皓哥儿也睡在榻上。
孩子是最敏感的,虽然大人们没告诉他们什么,可是府里进进出出的人,父母不在,祖主板着脸,孩子们只觉得心慌得哭了!
……
阿紫仗剑面对着侯云平,"长平侯是打算一直追下去了?"
侯云平不语,阿紫有些悲呛的看着还剩下的四人,低声道:"看来你是要bī得我们同归于尽了!"
"你们的心太贪,我有心无力,这个天下可不是侯家的!"
阿紫嗤笑道:"狗皇帝能拦得住你吗?"
"当今不行,不是还有太子吗?你们把皇家看得太轻了!"
"太子还不是你们侯家选的?"
侯云平眼里的讥讽表露无遗,"圣女的得力手下就是这样的能耐,难怪十多年来还是在逃亡中!"
"你!"侯云平话中的轻视让阿紫恼羞成怒她一向自诩为圣女的智囊之一,"只是不知你为狗皇帝放弃了妻儿,狗皇帝是感激你呢,还是更加的忌惮你?"
梁宜梅抱紧怀中的谌哥儿,不知为什么,谌哥儿即使到了她的怀里也哭个不停,她知道阿紫没有耐心再和侯云平玩猫抓老鼠了,这次南疆损失惨重,侯云平带着的暗卫现在也不见了,也许是已经死了,也许是正在和梁宜木一样阻止对方的到来。
梁宜木垂下的眼眸突然一亮,将谌哥儿又往怀里抱了一些,对侯云平哭道:"侯爷,你快走吧,谌哥儿一直哭个不停,这样下去,孩子的喉咙只怕要哭坏了……"说着,头下意识的去看阿橙。
阿橙喝道:"别动!"
阿紫脸色大变,这位长平侯夫人一路上都表现得镇定,即使面色苍白,也不哭不闹的,就是她不愿把孩子给她,她也不哭不闹,怎么现在?
"小心"两个字还没吐出来,她就看见梁宜梅一侧头,而从她怀里飞出一道利刃割向阿橙的脖子,阿橙瞪大了眼睛,还未看清楚是什么就已经气绝身亡。
以此同时,侯云平快速的动起来,阿紫哀喝一声,叫道:"杀!"
梁宜梅弯身滚到灌木丛后,紧紧地盯着侯云平一人缠住三人!而她肩膀上站了一团雪白,正是沉睡多年的灰灰!
第二百三十一章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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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避难
梁宜梅牢牢的记得慧缘说的侯云平有生命之危,所以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逃走,而是牢牢地盯住侯云平,灰灰站在梁宜梅的肩膀上,眼睛凶狠的盯着那三个人,准备伺机而动。
梁宜梅抱着谌哥儿又退了几步,觉得够安全了,心意一动,灰灰急she而出,那三人也没看清阿橙是被什么袭击的,所以除了小心防范侯云平外,也留了一部分心神在梁宜梅这边,见一道白光而过,都小心谨慎起来,可是其中一人还是被割伤了,虽然不致命,却也受了不小的伤,侯云平顿时压力备减。
一天下来,侯云平也受了不少的伤,现在只靠一股意念在qiáng撑着,即使有灰灰的帮忙,他也很难取胜。他只好悄悄地往梁宜梅那边移动。
灰灰一团雪白,虽然沉睡过后变得更小了,可是在黑夜中却很显眼,它一出现侯云平就认出它来了,当初跟在宜梅身边很有灵xing的小老鼠,只是两人成亲之后他很少见到她了,有了三胞胎之后更是没见过,他以为那只小老鼠走了,没想到它还会出现,而且一出现就救了妻儿。
它也算是一股奇兵,不知他带着宜梅和谌哥儿逃命的时候,它能否抵挡一二?
侯云平的背对着梁宜梅,脚步后退,离梁宜梅又近了些,梁宜梅眼中一亮,心意一转,灰灰再次出现,三人的动作迟缓了一些,梁宜梅正要站起来,阿紫的冷笑声响起:"想逃?既然你不愿和圣女谈判,那我们就送狗皇帝一个大贺礼好了!"
梁宜梅面色大惊,"谑"的起身拉住侯云平的手,而灰灰发出一声急促的警告声,阿紫三人早已浑身通红,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红色的雾,急速想侯云平这边来。
侯云平面色大变:"血雾?"
"吱--"
梁宜梅脸色大变,这是灰灰再次警告的声音,连灰灰都回避的东西,心念一转,梁宜梅、谌哥儿、侯云平和灰灰都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血雾就占领了刚才侯云平站的地方。
阿紫三人都吐出一口血,满眼的不可置信,他们以伤害自身的方法,却失去了攻击的对象,刚才,他们是,凭空消失了!
侯云平还在想着,怎样才能把妻儿扔出血雾的范围,眼前的场景就是一换:前面好像是一块一块的药田,再过去是一丛紫金色的竹子,右边是几座木楼,后面是花海,左边却是各种各样的果树,木楼前面则是一座隆起的假山,旁边是一个大大地水池……
空气中飘dàng着果香,花香和药香,侯云平回头去找妻子,宜梅正有些局促的看着他,而那只小老鼠正趴在她的肩上吐气……
"这是哪儿?"
梁宜梅张口正要回答,灰灰突然又叫起来,梁宜梅低头去看它,灰灰着急的指着她的怀里,看过去,谌哥儿已面色发黑,呼吸也薄弱了许多,梁宜梅瞳孔一缩,叫了一声:"谌哥儿?"
侯云平赶忙上前,接住一看,"这是早前就中毒了!"
梁宜梅一把夺过,朝假山跑去,侯云平连忙跟上,灰灰则朝药田跑去了,治病的事还是找胖胖吧!
梁宜梅跑到灵液池,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用手捧起来喂给谌哥儿。
侯云平看着浓稠的灵液池,楞了一下,就连忙上前帮忙。
胖胖既害怕又警惕的看着侯云平,灰灰着急的扯他,真是的,看他做什么?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人!它可以感应到这个孩子和小梅子的血缘关系。
胖胖上前挤走侯云平,看了一下孩子,道:"放到池子里去!"
梁宜梅冷静下来,赶忙照做,这才问道:"胖胖,这样能救他吗?"
胖胖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当然能,不过是小小的蛊毒罢了,一下就好了!"
梁宜梅这才松了一口气。
侯云平好奇的看向胖胖,这里怎么会出现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而且宜梅还要问他的意见?最要紧的是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宜梅好像对这里很熟的样子,而池子里的水……
梁宜梅看着侯云平,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解释,看了一眼谌哥儿,胖胖就道:"我们在这里看着他,你去吧,他等一下好了,我抱他过去。"
梁宜梅应了一声,就把侯云平拉到一旁,看着空间,张了张嘴,
侯云平放松下来,笑问道:"这是哪里?"
梁宜梅看他浑身是血,就进到第一层楼,从架子上取下一瓶灵液给他服下,侯云平看着身上的伤口渐渐止血,甚至眼色变淡,瞳孔微缩。
梁宜梅道:"这是给殿下治病用的灵液。"
侯云平抬头看她,
梁宜梅垂下眼眸:"我们还是在原来那个地方,只是从原地消失了而已。"
"那这又是哪儿?"
"当年四哥没有把东西贴身藏着,而是用一个颜色和外衣颜色几近相同的袋子藏在了外衣那里,我父亲跟他换了衣服被杀后,那些人发现杀错了,并没有搜查我父亲……他的遗物都是我母亲收拾的,当初我中毒,九死一生,我母亲也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把那颗搜出来充满生机的珠子给我服下,谁知才放进我的嘴里,它就像有自主意识似的自动进了我的肚子……我们现在就在这颗珠子里,"
侯云平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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