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笑着喝了一口茶,道:"严妈妈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不然怎么这么急?"
严妈妈就笑道:"是这样,这个月二十八是我们大*奶娘家三婶过生辰,想请了七奶奶一起去呢。"今天已经二十六了,后天她是想好要去拜访梁宜梅的。
沈氏笑道:"大嫂三婶的生辰我是一定要去的,只是那天我已经和我二姐约好了要去逛街,倒是大嫂说迟了,不过那天我一定会随礼的。"
本来严妈妈听说不能去脸色有些不好看,现在听说随礼才好些,又笑盈盈的说了几句,就告辞了。
青霞有些生气的道:"七奶奶也真是的,说不去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说随礼?"
沈氏却不在意道:"要是不说随礼,说不定大嫂明天就亲自来了,既如此,还不如痛痛快快的随礼呢,不过十两银子罢了。"
青霞则道:"十两银子都够我们用半个月了,上次大小姐看上了一个玩具还没买呢……"
沈氏则笑道:"多大点的事,下次她要再吵着买,给她买就是了。"
青霞气呼呼的道:"七奶奶,给大小姐买了,那就得给二小姐和三小姐买,大*奶那边的三少爷每天都要各房里跑一趟,难道不给他?既给了他,那其他的各房的少爷小姐呢?"
沈氏打断她的话道:"我不过是给自己的女儿买一些小东西,哪里用得着顾虑这么多,他要是来给他一把点心就是了。"
青霞噎住,眨眨眼道:"可是夫人不是说……"
沈氏道:"行了,你下去把小姐们带来,等一下让她们和七爷亲近亲近,顺便再去看看库房里有什么好料子,选出一匹来,过两天我们要出去见个人。"
青霞下去了,尚志清从里间出来道:"你要是不耐烦应酬这些就推辞掉吧。"
沈氏却不以为然,生活不就是这样,笑着道:"梁家的事不告诉大伯吗?"
尚志清点点头,沈氏就道:"那公公呢?"
尚志清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父亲已经见过林哥儿了。"
沈氏脸一红就低下头,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笑意。
李轩然一把坐在摇椅上,拿着热毛巾敷眼睛,疼得裂了一下嘴,坐在书桌后面的侯云平看了他一眼道:"这次最多只能算他识人不清之罪,也就关几天禁闭罢了。"
"那就治他识人不清之罪好了,把人看好了,我就不信找不到证据"李轩然气狠狠的道,换了一条毛巾道:"这次真亏了,为了躲昭王把一只眼眶献出去了。"
侯云平眼里闪过笑意,"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抓到了人,只要我们把人看好了,在舆论上再下一点功夫,虽然我们不能找到证据,但也会让很多的人心里明白陶家有勾结鞑靼的嫌疑。"
"不错,"李轩然眼里闪过亮光,"太祖夺位之乱时,鞑靼一路打到太原,恨他们入骨的人不少,加之这些年鞑靼一直紧咬着不放,就算是没有一点证据,凭我当场抓住他陶思言和鞑靼的jian细会面这一点就够他吃的了。"李轩然起身走了两步道:"这样这一段时间陶家应该会收敛些了。"
第九十五章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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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陶家
侯云平敲了敲桌子道:"鞑靼一直不肯死心,最近又蠢蠢yù动,得想一个法子重创他们,让他们十年之内不敢妄动。"
李轩然则不赞同道:"哪有那么容易?太子身体不好,这几年动心思的皇子不在少数,就连五皇子都……我们能不乱就好了。"
"这于我们不利,可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侯云平斩钉截铁道。
李轩然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低声怒道:"你竟敢谋划如此大?你……"侯云平眼神闪烁道:"让你的多宝阁找找各地的名医,太子满身才华,做事果断,又重qíng义,xing子也坚韧,实在是难得的良材,这事要是成了,说不定我们就能功成身退了"
李轩然的眼里闪过讥讽,"可皇后娘娘属意的是五皇子吧"
侯云平眼里一寒,道:"所以我才让梁宜木等人留在鞑靼那里……"
说到这个李轩然才歪着头想了想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你的那个小恩人和她二哥进京了,听说最近和尚家的那个七爷走得挺近,"他眼睛里闪过促狭,笑道:"我还听说他们正在打听一个叫侯云平的人呢?你说要是你的小恩人发现你用的是假名字……"
侯云平板着脸道:"你在胡说什么,"他沉吟了一下道:"看来他们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突然打听我的消息,现在正乱着,你叫人把他们看好了,别让他们出事。"
李轩然见侯云平一点都没有窘迫,只好摸摸鼻子道:"他们谨慎着呢,要不是我的人一直暗中跟着梁宜林我也不知道呢。"说到这里他感兴趣的道:"先前我一直盯着梁宜梅,可是见她什么事都不做,后来才发现原来她是出了主意让梁宜林去做,还我之前的事都白做了……"
一直到李轩然离开,都没有发现侯云平的耳根后变成了浅红色。
永昌伯将茶杯掷到陶思言的身上,怒道:"蠢货这种事是能光明正大的做吗?你怎么不拿着锣鼓上大街去公告天下?你竟然大摇大摆的把人带去余味斋?遇上了李轩然你不会躲啊?还不知死活的往上撞李轩然是gān什么的?李家是gān什么的?自太祖起李家就开始和鞑靼对着gān了,没有人比鞑靼更了解李家,同时也没人比李家更了解鞑靼,你倒好,带着一个鞑靼的jian细还敢往李轩然的面前凑?"骂完,觉得心中的气怎么也下不去,就踹了他一脚。
陶思言则跪在地上梗着脖子道:"我怎么知道李轩然找女人会找到我们的厢房来?还会专挑了阿塞黑说话,也怪阿塞黑,李轩然让他发誓说不是鞑靼人,他就发誓就是了,他又不会少一块ròu……幸亏他没什么证据,现在他也拿我们没办法。"
永昌伯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深呼吸了一会才平定下来,看着地上还不知自己哪儿错的儿子,疲倦的挥手道:"你下去吧,皇上说要关你禁闭三个月,这三个月你就好好在房间里读书吧。"
陶思言一时拿不准父亲的意思,只好退下,陶思言一走,后室里就转出一个幕僚来,他上前安慰道:"伯爷,大公子还年轻,慢慢培养就是了。"
永昌伯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道:"年轻?侯敬之和李轩然十四岁就可以带兵打仗了……他都二十三了,连这一点点的东西都看不透,我以后怎么放心把这个家jiāo给他"
幕僚含糊的应了几句,道:"伯爷,如此我们该如何?"
永昌伯轻哼一声,道:"太子身后有皇后、李家和侯家,看着qiáng大,可奈何他的身体不好,听说这个月太医已经去了东宫五次了,就算他再qiáng,奈何天命不qiáng太子也有十八岁了吧,早该立太子妃了,五皇子都有了一个侧妃了,皇后再怎么照顾他的身体,也不能因此耽搁了五皇子吧。"
永昌伯嘴角露出一个笑,虽说立太子妃会让太子多一个助力,可是也会让他的身体更差,他要做的就是让太子身后的人和五皇子jiāo恶,这样,出事后太子身后的人不能为五皇子所用……
而在皇宫中,太子正拖着病躯向皇后请安,皇后神色淡淡的和他说完一些日常的话,就提起了立太子妃的事,"……你也不小了,chūn闱过后就着手张罗吧,你喜欢哪家闺秀,告诉本宫,本宫去给你说,你五弟也有十六了,趁着这时候把他的亲事也一并说了,你觉得如何?"
太子垂眸掩饰眼中的黯然,躬身道:"儿臣听母后的。"
皇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太子就告辞了,他缓缓的走在小道上,不时的咳上几声,路才走了一小半,他就喘得接不上气来,身后的内侍吓了一跳,赶忙上前道:"殿下,你还是坐软轿回去吧。"
太子的眼里闪过一丝倔qiáng,推开他的手,也不言语,只慢慢的走着。
身后的内侍只好紧张地护在他的左右,太子每当不高兴的时候就会这样。
见太子走了,刘公公才上前道:"娘娘,边关有信传回来了。"说着将信递给皇后。
皇后接过一看,眼里闪过笑意,继而脸色铁青起来,将纸条掷到他的脸上,yīn寒的盯着他道:"人都死了三个多月了,你们才拿到消息,什么时候你的消息这么滞后了?"
刘公公头皮发麻道:"回娘娘,之前辅国公对军队清洗了一次……好在人已经除去了……"
皇后的脸色仍然不算好,但好在没再怪罪他,而是道:"你下去吧。"
刘公公躬身下去。
梁宜梅回到家里连夜给徐润新写了信,将她的想法简单的做了一个概括给他寄去,因为着急,她投驿站,而是jiāo给了尚志清,让他通过尚家的路子寄给徐润新。尚县令在泉州县做了十几年的县令,自然有他们的一套通信管道。
几天之后,徐润新就接到了她的来信,他看完信后兴高采烈的抽出夹在里面的一封信,当时就跑到了郑府,抱着郑山长的大腿哭诉他的生意再北边做不下去,无法打开局面……然后拿出梁宜梅写的信哭道:"先生看,这就是梅子妹妹写回来的信,她说在京中做生意背后要是没有当官的人根本就做不下去,偏偏至清还不能做自己的主,先生,你就帮帮我吧"
郑山长看了梁宜梅写的信,道:"我远在泉州,又没当官,怎么帮你啊?"
徐润新大喜道:"先生不可以,不是还有阿决吗?"
郑山长寒着脸道:"阿决现在又不在京中……"
徐润新觉得有戏,连忙道:"虽然不在京中,可京中的学子还记着他呢,只要打了他的名号,那些文臣都不会来找麻烦,武将自然也不会来找没趣,而且以后阿决总是要回京的吧,哎呀,先生,你就答应我吧,你看你这么多的学生,阿决不说了,是三元及第,至清现在在鸿胪寺任职,林哥儿也要高中了,我就爱做生意,可这么多年了,还是只能在南边打转,这以后要是见面了,我的脸往哪儿搁啊?先生--"
郑山长身边的老管家打了一个寒颤,将脑海里的人一个个剔除,最后的结论是,这个主意一定是梁家的那位小姐出的
郑山长深深的看了徐润新一眼,闭着眼睛道:"你想让他怎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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