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兮之瞧着他放松下来,眸子里闪过一丝松懈,她娇笑着抚上他的胸膛,勾着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chuī气,“先前不是想着兴许宁奕不会答应么,也不知道计划能不能成功所以就想着先不说,哪里知道你会担心!”
汪航远眸子一热,她极少对他这样殷勤,每次都是他主动才行,他顺势抚上她的背脊,呼吸有些急促了些,“小妖jīng!十八年前你这个模样,十八年后还是这个模样,不对,比十八年前还多了几分风韵和妩媚来,真是让人稀罕的紧!”
“嗯哼!”她傲娇的轻哼一声,斜睨着汪航远,眸子流转间风qíng万种,她娇喘道,“那是自然的,要不好好的留住这容貌,你能对我这样死心塌地的?”
汪航远嘿嘿的笑,那是当然不会的!
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
让他去压一个半老徐娘,兴许刚开始会有些新鲜劲儿,可时间久了就会觉得还是如花美眷比较好,皮肤滑的比破了壳的jī蛋还要水嫩,比上好的丝绸还要滑腻!
衣裳渐渐的散了一地,帷幔轻轻的散了下来。
雕着凤凰展翅的红木大chuáng咯吱咯吱的作响,伴随着男人的粗喘声和女子似痛非痛,似快乐非快乐的呻吟声。
那象征着太后身份的端庄凤袍散落在地上,被宝蓝色的太监服饰重重的压着。像极了皇室的尊严被狠狠的践踏!
云雨过后,徐兮之媚眼如丝,懒洋洋的倚在chuáng榻上。
汪航远收拾妥当也起了身,坐在雕花大chuáng上瞧着地上散着的太监服饰,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却还是把衣裳给捞过来慢慢的穿好!
徐兮之没有错过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她起了身讨好的给他束腰带,给他带发冠,垂着眸子似乎极为愧疚的道,“这些年来委屈你了,在我身边做这么长久的假太监,平日中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露出破绽,还要承受宁奕偶尔的怒火。航远,这些年来是我对不住你……”
“别这样说!”汪航远心里原本还有些不舒服,听了她这样的话瞧着她黯然的眉眼,顿时觉得心里都舒慡了,他握住她的双手放在唇边轻吻,瞧着她雪白的手臂上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心里满满的都是满足。“先前要进宫就是我自己个儿愿意的,你心里也不用觉得愧疚,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如果我在宫外,你出宫也不方便,还容易被人给抓到把柄,那样的话我非想你想死不可。如今这样虽然委屈了点,可到底能天天瞧着你,这样我心里也就满足了!”
徐兮之心里一热,泪光闪闪的看着他。
“可别这样瞧我,瞧的我又想把你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了!”他调笑。
“讨厌!”
“哎……”
“叹什么气呢!”徐兮之抱住他的腰身,声音软糯妩媚。
汪航远低叹道,“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你不能为我诞下麟儿了,我们汪家只余下我一个男丁,真的不能留下嗣子,今后我若是到了huáng泉地下都无颜见我汪家的列祖列宗!兮之,我的提议你再好好的考虑考虑好不好?喝太多避子药对你自己的身子也不好,你就算是怀了身孕也没关系的,前两个月瞧不出端倪来,后面你就去行宫休养一阵儿,到时候我用我手底下的人照顾你,总也不会被人给发觉的……”
徐兮之倚在他的怀里,整张脸都贴在他的胸膛上,所以汪航远是半点都没有瞧见徐兮之脸上的讥讽和冷意。
生孩子?!
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儿,现在宁奕就想着法儿的盯着她的错处呢。
先皇死了,她这个时候去怀孕,岂不是把自己的命都jiāo代到宁奕的手里?!她才不会这么傻!
她怀了身孕如果真的被揭露出来,汪航远武功高qiáng说逃就逃了,留下她怎么办?怎么面对朝堂里的大臣?难不成要编造出先皇入梦来跟她相好的故事给人听?!
扯去吧!
普通人家的女子偷qíng就要浸猪笼,跟何况是一国太后!太后偷qíng,只会更加让人不耻,到时候她的下场只会比浸猪笼更惨,到时候宁奕会借题发挥,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肯定不会公布出去,可那刑罚用起来可不会手软,她的下场只会比浸猪笼更加悲惨!
真的到那时候她几乎敢断言,汪航远肯定不会顾忌她的死活!
而她这个人呢,惜命的很,她还没有把想做的事qíng都给做完呢,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对不起自己个儿!
心里这样想,可嘴里的话却越发温柔了些,“航远,我知道你委屈了,你是你们汪家的独苗,我能理解你想要个孩子传承的想法,可现在这种时候你也知道宁奕盯着我盯得紧呢,这个时候出了错那我们全都别活了!我答应你,等将来徐青枝那丫头能顺利的产下皇子,让我们徐家的骨血做了皇帝,我立马就和你一起离开皇宫,去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到时候我为你生一堆孩子,好不好?!”
她这样吴侬软语的,是个男人都不会忍心bī她。
刚好汪航远又偏偏看上了她。
听了她的话,汪航远低叹一声,“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好,我等你,等着你跟我一起出宫!不过兮之啊,你别对安宁那么好,我瞧着心里真是堵得慌,你对她比对我都好了!”
徐兮之听出汪航远话里的淡淡的冷,心里顿时警惕起来。
她从汪航远的怀里起了身,郑重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航远,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要对安宁有什么想法和动作,她是我的义女,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指望,你也算是瞧着我跟她相处的,应该知道我对安宁比对徐傲这个嫡亲的侄子还都要好一些,我也不怕你生气,航远,我年纪也不小了,从年轻的时候就喝了那么多的避子药,对身体有了一些影响。我也想给你生孩子,可我就担心生不出来,真的没有孩子的话,我还指望着安宁给我养老送终的,你算计谁我都不反对,可千万不能把主意打到安宁的身上!”
汪航远原本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说了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让徐兮之以后注意一下,可他却没想到徐兮之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兮之,真的要养老送终,你明面上有宁奕,就算你瞧不上宁奕,那徐家还有你的亲侄子徐傲,怎么轮恐怕都轮不到安宁来!”
“她是我的义女,当然要给我养老送终!”
“她又不是你亲生女儿!”
徐兮之咬牙,她最听不得的就是这句话!脸色铁青的瞪着汪航远,“你非要提醒我,我这辈子都没有子女的事实么!”
方才还柔qíng蜜意缠绵悱恻的一对男女,这一会儿的气氛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既然你为了一个小丫头来警告我,那兮之我不妨也警告你一番!”汪航远推开徐兮之,捏住她的下颌,冷冷的看着她,“在你的心里,只能让我排第一!谁也不能超越我的位置,不管这个人是谁都好,张嫣然也不行!下次你再让我因为张嫣然心里不舒服,我就杀了她!”
“你敢!”
徐兮之眸子陡然一沉,一把推开汪航远的钳制,眼神比他还要冷,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冷傲。
“汪航远,你别欺人太甚!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动安宁一根毫毛,这辈子都不用来见我了!”她知道汪航远在乎的是什么,所以那他最重视的东西威胁他!她的安宁,谁也别妄想欺负她!
汪航远更不行!
汪航远咬牙,“你为了一个义女来要挟我?!”
“安宁是我的命根子!”
两人眸子在空中相撞,各自倔qiáng着谁也不肯服软!
“好好好!她是你的命根子,我倒要瞧瞧你能不能护她一辈子!”
汪航远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徐兮之一阵心惊,对于汪航远她还是有些忌惮的,他手底下有一批暗势力,她很清楚。真的要伤害安宁,她就算千防万防恐怕也防不住!脸色猛的一白,她赶紧下chuáng穿衣裳!
她对汪航远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敢说出这样的话肯定就是心里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而且他一向心比嘴狠,嘴里说的轻巧,估计心里早就想把安宁给碎尸万段了!
不行,谁也不能伤害她的安宁!
她要去部署一番才行!
……
乾坤殿中
今天宁奕特地把奏折都给放到了一旁,和三年未归的妹妹谈心。
跟她说朝中的qíng况。
“现在朝中的派系非常多,大多数人都不表态,生怕站错的队落个凄凉的下场!哼,这些人也都是写蠢材,朕现在是没腾出手来整治他们,真的等扳倒了太后,朕一个个的收拾!”
“皇兄!”宁浅雪一惊,按住宁奕的胳膊,“小心隔墙有耳!”
“没事的!”宁奕摇摇头,“这会儿跟三年前不一样了,三年前朕的身边全都是暗探,各方势力的暗探都想进来皇宫,三年的时间再不能肃清身边的人,那朕这个皇帝还不如趁早让出去的好!”
“皇兄,我看你跟楚离的jiāoqíng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宁浅雪试探的问道。
“各取所需罢了。”宁奕知道宁浅雪为什么会这样问,索xing给她一个答案,“楚家的qíng况你不太清楚,就算楚离跟朕合作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如果楚离的站位有用的话,那老妖婆早就被朕整死了!最重要的还是楚王爷那里的动静,但是楚王爷那个人跟老狐狸似的让人根本就没法子猜测计算,他这些年也鲜少参与朝政,倒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不过我瞧着他那态度倒是没想cha手的样子!”
“只要他不cha手,那一切都好办了!”宁浅雪沉吟片刻,她这些年在江湖上历练也不是白历练的,身边的暗卫也会时常给她分析皇宫中朝堂上的一些变动。事急从权,宁奕也没想着让妹妹对这些事qíng一无所知,无知的最终结果只有死!
宁浅雪缓缓道,“楚王爷身边的人都是死忠于他的,楚王爷要想谋朝篡位的话当年父皇驾崩的那一年就是最好的机会,可他没有这样做,分明就是不想做皇帝的!”
“你不明白!”宁奕握住妹妹的手,面色严肃,眸子里却有掩饰不住的担忧,“当年父皇还在位的时候就一直想收回兵权,可是楚王爷压根就没有放权的意思,这些都不说,他手底下的那些将士们一个个对他忠心耿耿,现如今北延国又蓄势待发,朝中能用的武将也全都是楚王爷派系的人。真的要收他的权绝非易事,这些且不说,就算收了他的兵符,你以为就有用了?楚王爷是领军二十年的,在军中他的命令比朕的圣旨都有用,常年积压下来的威望,朕不能轻易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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