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自称从本世子妃变成本郡主。
不管是世子妃还是郡主,徐夫人一个没有品阶的妇人瞧见了都该行礼的。
苏慕锦头一次用身份压人,这感觉还真是……不赖啊!
她眯着眼睛笑的柔的能滴出水来。
徐夫人面色发红,怒瞪着苏慕锦!
欺人太甚!竟然用身份压她!
她也是堂堂的国舅夫人,可是该死的不管是先皇还是现任皇帝,竟然没有一个封她诰命夫人的品阶,现如今竟然只能被一个小丫头用身份欺压……
徐夫人看向今天宴会上身份最高的长公主,想让她主持公道。
长公主却似乎压根就没有听到苏慕锦的话,正拉着右相夫人低言细语,好不热闹。
她恨的牙痒痒,长公主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袒护苏慕锦!可她有什么办法,人家是长公主,这偏殿里就连她都不管,别人更不会做出头鸟了,她恼恨的盯着苏慕锦,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参见郡主!”
正在气氛凝结的时候,徐粉黛忽然起了身,笑意盈盈的给苏慕锦福了一礼,她轻笑,“郡主,家母也是受了刺激这才会如此口不择言,郡主大度应当不会和家母计较的对吧!”
她服软的qíng况下,如果苏慕锦还要继续纠缠,那可就不太明智了。
苏慕锦也笑,“如果我非要计较不可呢!”
大殿中气氛又是一冷。
长公主若有若无的咳嗽了一声,仿佛是在提醒什么。苏慕锦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笑吟吟的看着徐粉黛。
徐粉黛眉眼一冷,“郡主想怎么样!”
“啧啧,我想怎么样?呵呵,我倒是想问问徐姑娘和徐夫人想怎么样!”苏慕锦猛的收了笑容!拍案而起,脸色铁青,厉声道,“当着本郡主的面诅咒本郡主的夫君毒发身亡!谁给你们的胆子!我家夫君的确双腿残疾面容有残疾,那有如何?何时轮到你在本郡主面前置喙!你以为你是谁?!我依靠楚王府撑腰?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不止是楚王府,还有楚尚书府,苏府,公主府!他们全都是本郡主的后台!你又如何?!”
徐粉黛没想到苏慕锦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被打的一个措手不及。
“你……仗势欺人!”
“欺负的就是你,如何!”苏慕锦冷笑一声,“仗势欺人你也得仗的了那个势,总比狗仗人势要qiáng得多!我能找到人给我撑腰那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也只管找旁人来给你撑腰!徐粉黛,今天在我母亲的府邸我不动你!但是我警告你,下一次再让我听到你口中不gān不净的诅咒我夫君,可就不是这三言两语的警告这么简单!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到了这个时候徐粉黛都依旧镇定,面色沉稳,只气息略略不平。
长公主这时候肯定不能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了。
瞧着苏慕锦眼底里闪过一丝愉悦,却瞪了她一眼,笑骂道,“锦儿,你这是做什么,有的人不懂规矩慢慢教就是了,莫要气的让自己各儿心里不舒服。”
话里话外都是向着苏慕锦说话的。
她以前还觉得这个义女xing子绵软,还担心她心太软了,今儿个瞧见她这一面就彻底的放了心了。
苏慕锦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冰冷的脸瞬间就又笑意盈盈了,她起身对长公主施了一礼,娇笑道,“母亲放心,这些个人还气不到锦儿。”
长公主满意的笑笑,拉着右相夫人的手继续去说话去了。
徐夫人眉宇间怒色一闪,拉着徐粉黛的手就要回家。
却被徐粉黛狠狠的握住,她已经收敛了所有的qíng绪,轻轻一笑之间令人心折,“郡主教训的是,粉黛下次会注意言行。”
苏慕锦挑眉,这个徐粉黛竟然如此能屈能伸!还真是出乎她的预料。
仿佛只是一段无心的cha曲,到了这个时候就彻底的被人给遗忘了,宴会继续进行。
宁浅雪探过身来,对苏慕锦竖起一个大拇指,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赞赏道,“佩服!果然跟我是一国的,我早就想这么gān了,可惜皇兄一直让我忍忍忍!今儿个你可算给我出了一口恶气!”说着豪放的扯过桌案上摆放的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推给苏慕锦,“来来来,姐姐我敬你一杯!gān了,gān了啊!”
仰起脖子就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苏慕锦无奈,只好也饮尽了杯中酒,酒一入腹喉间便火辣辣的,直直的暖到胃里,口齿间留着淡淡的酒香。
“嘿,这酒也太没劲了!我当初跑去北延国,在那里喝到的烧刀子才真是烈酒!那跟这酒似的,一点儿劲道都没有!”宁浅雪嫌弃的扔开杯子。
都是女眷,当然不可能摆着烈酒放在这里。
“呵呵……你小心点儿,舅母还瞧着你呢!”
宁浅雪面色一僵,一转头果然瞧见吴氏正笑呵呵的看着她,她尴尬的笑笑,把歪倒的杯子又给扶了起来,gān笑道,“手滑了,手滑!”
苏慕锦忍不住笑出声来。
桌子下她大腿又是一疼,宁浅雪恼羞成怒了。
苏慕锦顿时止住了笑,眸子里的笑意却没有消散。
身后忽然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她一转头就瞧见徐粉黛笑盈盈的脸!
☆、第二十八章 雪中qíng
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如此温婉动人,丝毫没有半点尴尬的qíng绪,苏慕锦也是佩服极了。
佩服归佩服,心里越发的警惕了。
不怕被气的跳脚的敌人,就怕不动声色在背后盘踞的毒蛇,它伺机而动,寻找机会,一旦动手就会狠狠的咬她一口,把致命的毒液喷入她的身体,这样的敌人才该万分警惕的。
她回过头来,迎着徐粉黛的笑脸,对她浅浅一笑。
徐粉黛竟然也能回给她一个笑容。
若是有人瞧见这一幕恐怕要惊讶的掉下眼珠子了,仿佛方才的针锋相对剑拔弩张都是幻觉一般。
宁浅雪瞧见了两人的视线相jiāo,也瞧见了徐粉黛脸上那一抹摄魄的笑容,眼睛微微眯起。
这里所有人里面,对徐粉黛最反感忌惮的恐怕不是苏慕锦,而是她。
说起来,和徐家对不对头的人不是苏慕锦,也不是楚王府,更不是苏太傅家,而是他们皇室,这个徐粉黛显然是被徐家当成秘密武器一样的存在,养在深闺里十多年,恐怕不只是她,就连皇兄也不知道徐家竟然还有一个这样的二小姐。徐家有两个小姐这一点大家谁都知道,只不过徐家的二小姐从未露面过,徐夫人和徐国舅也很少提起这个女儿,以至于大家竟然险些忘记徐家还有一个从不露面的二姑娘。
今天如果不是徐粉黛的出场如此的震撼,恐怕提起徐家众人想到的还是在皇宫中贵为贵妃的徐青枝。
宁浅雪瞧着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心里的警惕xing越发的提高。
这样的一个女子,恐怕落在哪个男人的眼里都会让人震撼的吧,这还是徐粉黛什么都不做的qíng况下,若是她要存心勾引一个男人……宁浅雪相信恐怕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怎么了?”
“没事。”宁浅雪收敛了深思的表qíng,笑眯眯的瞧着苏慕锦,转移了话题,她凑近苏慕锦,“慕锦,你舅母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你说以后我嫁到他们家,她对我应该会不错的吧!”
“……”苏慕锦无奈,“你就是在想这个?”
“嘿嘿,人生四喜,dòng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这金榜题名和久旱逢甘霖我就不多想了,先前在外面历练碰上了楚君韬这也算是人生一大喜事了,而且你想想啊,我今年也已经十六岁了,到现在还没有一门亲事,再不嫁人就成了老姑娘了,我当然要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慕锦啊,你是我京城中唯一的朋友啊,又是楚君韬的表妹,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到我dòng房花烛的时候一定会记得你的好的!”
宁浅雪笑眯眯的看着她。
“哪有一个女孩子天天把dòng房花烛挂在嘴边的。”苏慕锦斜睨她一眼,“也不怕旁人笑话!”
“有什么好笑话的,我是在cao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嘛,哪个女子不是要走上一遭的,有什么好笑话的!对了……”她忽然附耳在苏慕锦耳畔低喃道,“慕锦啊,你也dòng房花烛过了,嘿嘿,给姐姐传授传授经验呗……那个楚离怎么样,温柔不?体贴不?持久xingqiáng不?”
苏慕锦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脸。
一把捂住宁浅雪的嘴,听着她“唔唔”的叫唤,她低吼,“胡言乱语什么!”
她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了几圈,嘿嘿的jian笑着拉下她的手,“哎呦,咱们慕锦害羞了啊,看来楚离还是挺让你满意的嘛!”
“你还说!”苏慕锦佯怒。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嘛。嗯哼,等我自己dòng房花烛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哈哈,楚君韬武功高qiáng内力深厚,温文尔雅一派谦和的样子,也不知道dòng房花烛夜的时候会不会化身为láng……我皇兄说了的,男人啊,表面上装的好的很,一到chuáng上就原形毕露了。”
“你皇兄跟你说这个?!”
“嘿嘿,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她皇兄的原话是这样的,“有些男人表面上一派谦谦公子的模样,可一到了逞shòuyù的时候指不定多放dàng,所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旁边的吴氏瞧着两个人亲密的咬耳朵,忍不住凑了上来。
“没什么没什么!”
苏慕锦能说宁浅雪在意yín楚君韬嘛,只能选择闭嘴了。
吴氏羡慕的道,“你们两个感qíng还真是好的很,瞧着你们青chūn活泼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各儿也年轻了,哎,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生个女儿出来,要不然非把她捧在手心里不可。”
宁浅雪殷勤的给吴氏倒了杯茶,眼珠子一转,连声道,“舅母啊,要不然我去你们府上给你做女儿好了,浅雪就想要一个像您这样的母亲呢!”
“哎呦,长公主可使不得……”
“使得使得的!”宁浅雪抓住吴氏的长袖晃悠着撒娇,难得的脸红了,“舅母啊,实话不瞒您说,那个我……我……心仪您的儿子好久了……您如若不介意,那浅雪就去给您做儿媳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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