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_木嬴【完结】(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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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她欣喜转动,裙摆翻飞时,那抹清丽中,透出一抹艳丽的光来,叫人无法不多看几眼。

  芍药和海棠惊艳不已,拍手叫好。

  可是安容转着转着,就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书房不错眼。

  芍药转身回头。

  只见隔着珠帘,那边站着个男子。

  他身着天蓝色锦袍,面罩天蓝色面具,气质华贵,眸中有惊艳之色。

  芍药再次惊呆。

  荀少爷怎么来了?!

  芍药回头看了安容一眼,转身打了珠帘,朝书房迈步。

  站着珠帘外,芍药呆呆的看着空dàngdàng的书房。

  仿佛方才屋子里压根就没出现过什么人。

  她身后,珠帘轻晃,彼此撞击,有清脆声传来。

  芍药忙跑窗户旁看去。

  只见一道天蓝色身影纵身远去。

  在墙边,另一道玄青色身影跃墙而入。

  芍药,“……”

  完了。

  “姑娘不好了!荀少爷和萧表少爷遇上了!”芍药惊呼道。

  安容忙打了帘子过去。

  玲珑阁建的高,就看的远。

  安容瞧见墙角边,荀止和萧湛详谈甚欢。

  安容搭在窗户上的手,缓缓垂下,搭在两胳膊间的披帛掉在地上。

  安容退后一步,好巧不巧踩了上去。

  海棠直觉得那一脚踩在她心尖上。

  这披帛也是天蚕丝的啊,怎么能这样糟践啊?

  姑娘,你倒是抬抬脚啊!

  墙角边。

  萧湛眉头皱紧,上下扫视萧迁,“你这身衣裳……”

  萧迁瞅了瞅衣裳,“没什么问题啊,祖父让我穿着试试,也是祖父让我来找你,给你送药的,我不知道大哥你不在屋子里。”

  萧迁碰了碰脸,面具戴在脸上难受。

  萧迁把药塞给萧湛,道,“没事我就先回国公府了。”

  等萧湛点头,萧迁一笑,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侯府。

  萧湛看着手里的药瓶子,极品的金疮药,只是外祖父让萧迁穿他的衣裳来侯府是何用意?

  难道是恼他不听话,不穿这身衣裳,觉得搁在那里làng费了,让萧迁穿?

  祖父会那么闲的无聊吗?

  他怎么觉得外祖父好像是故意的,故意给他出难题?

  萧湛摇摇头,把药揣怀里,迈步向前。

  等他跃上二楼时,安容还在内屋换衣裳。

  芍药和海棠把摆放的锦盒装进大箱子里。

  安容站在屏风后,手紧紧的握着裙裳,心乱如麻。

  她嘴角一抹讥讽的笑。

  她原先还担忧荀止就是萧湛,她该怎么办,结果呢!

  荀止来玲珑阁是找萧湛,不是找她的。

  安容望着手腕上的紫绳手镯,觉得鼻子泛酸。

  如豆般的眼泪掉落而下,刚巧落在紫绳手镯上。

  安容伸手去擦,也不知道指甲什么时候有了断痕。

  勾起一抹丝来,原本jīng致的紫绳手镯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

  安容气的用手去掰指甲,一时没注意。

  好了,指甲连着ròu,疼的她直呲牙。

  听到安容的叫疼声,芍药忙走了过去,问,“姑娘,你怎么了?”

  安容轻甩手指,“不碍事。”

  芍药忙捧了安容的手看,瞧她的指甲坏了,便皱眉道,“奴婢给姑娘修修。”

  说完,一扭头就瞧见乱七八糟的紫绳手镯,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再给姑娘你编个紫绳手镯,”芍药道。

  安容点点头。

  芍药麻溜的拿了剪刀来,帮安容把指甲修建好。

  再将紫绳剪断,安容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窗外的白云走神。

  芍药拉开紫绳,眼珠子越睁越大,最后没差点瞪出来,喊安容道,“姑娘,姑娘,你看木镯……”

  安容被唤回神来。

  芍药将她的手抬着,让安容能瞧见她的手腕。

  只见她手腕上,那原本丑陋不堪的木镯,此刻泛着淡淡的紫晕。

  赫然一只紫金手镯。

  安容惊呆。

  对着手镯转悠半天,发觉有地方还透着一点点huáng色,像是huáng金。

  “这……,”安容不敢置信。

  芍药拍着自己的脸颊,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可能有这样奇怪的事,一只丑陋不堪的木镯,居然变成了紫金手镯,而且jīng致的叫人叹为观止!

  好像看着它,心qíng就很平和,再大的怒气都能平复下来似地。

  “难怪荀少爷说这是他家传之宝呢,”芍药惊叹道。

  安容试了试,依然拽不下来。

  芍药犯难了,“这是人家的传家宝,姑娘却要带着它嫁给萧表少爷了。”

  芍药感慨完,只觉得后脑勺有些凉快。

  芍药一扭头,便见萧湛站在那里,看着安容的手腕,一眨不眨。

  芍药差点没吓的坐地上。

  安容忙用袖子遮住紫金手镯。

  可是萧湛已经看清楚了,萧家传家木镯从让人不屑一顾变成了紫金手镯。

  也如外祖父说的那般,手镯会发出柔和的光芒。

  只是外祖父瞧见的是玉镯,这怎么是紫金的?

  还有那件裙裳,外祖父说是太夫人留下的,和木镯正好是一套。

  萧家,无人不肖想那件裙裳。

  但是只有能佩戴木镯的人才有资格穿上。

  屋子里,有些静的可怕。

  幸好这时,楼下有砰砰声传来。

  芍药忙溜楼下去了。

  很快,芍药拿了份请帖上来,对安容道,“姑娘,弋阳郡主给你送了帖子来。”

  安容起身接过请帖,边走边瞧。

  请帖上写了,长公主府小世子被绑架,清和郡主很难过,弋阳郡主想安容和她一起去长公主府宽慰宽慰清和郡主。

  请帖上还写了,弋阳郡主知道安容心软,不会拒绝她,所以明儿会直接来侯府接她去长公主府。

  安容将请帖递给海棠,端起茶盏,觉得有些烫手,就把手收了回来,望着萧湛问,“不是说晚上再回来吗?”

  “我回来拿东西,”萧湛回道。

  犹豫了会儿,萧湛问安容,“他和你说什么没有?”

  萧湛真怕萧迁是奉命来使坏的。

  安容望着萧湛,反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祝我们夫妻和顺,白首偕老。”

  安容赫然一笑,好一个夫妻和顺,白首偕老。

  “他什么也没和我说,”安容低声道。

  萧湛这才放心,走到chuáng边,见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眉头一皱。

  问海棠,“被子谁叠的?”

  海棠忙回道,“是奴婢。”

  “有没有瞧见一块令牌?”萧湛问。

  海棠点头,“见到了,奴婢放在了枕头底下。”

  海棠伸手去拿,可是枕头底下,空空如也。

  海棠双眼瞬间睁大,扭头问芍药,“你有没有拿枕头底下的令牌?”

  芍药摇头,“我今儿都没去过chuáng边啊。”

  “那令牌去哪儿了?”海棠嘀咕。

  芍药忙走过去道,“今儿五姑娘她们翻被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她们拿的。”

  萧湛的脸瞬间冷了下去。

  安容脸色也差的厉害,望着萧湛道,“十有八九是她们拿了,不知道在谁的手里,你急着要用吗?”

  萧湛点点头。

  “现在怎么办?”安容担忧了。

  萧湛眸底有杀意流过。

  安容瞧的心惊ròu跳,忙道,“我去拿回来。”

  说完,安容忙下了楼。

  芍药跟在安容身后,跟安容禀告今儿都有谁进了玲珑阁。

  安容想,有胆量拿她东西的,只有沈安玉。

  所以,安容直接去了蒹葭苑。

  可是,沈安玉并不在蒹葭阁。

  她在松鹤院。

  安容急急忙赶去松鹤院。

  刚走到屏风处,就听到沈安玉急忙急慌道,“不是我污蔑四姐姐,是茹表妹亲眼所见,四姐姐在屋子里养了野男人,不信,你问茹表妹。”

  “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说话声中,夹了冷意。

  柳雪茹站在那里,委委屈屈的,她知道自己被沈安玉利用了,这样一来,她就更没法留在侯府了,她不愿意被人利用,“我不知道,我昨儿傍晚想去找四姐姐玩,瞧见回廊上有男子,我就回来了,六妹妹说那是四姐姐女扮男装,我也没在意……”

  至于,那男子是安容,还是野男人,她不知道。

  沈安芙则道,“我们今儿去玲珑阁找四妹妹,丫鬟拦着不让我们上楼,我们在楼上没有瞧见有男人,但是在四妹妹的chuáng上,瞧见一块令牌,像是男子之物……”

  老太太眉头陇紧,“什么令牌?”

  沈安玉忙将袖子里的令牌拿出去,递给老太太。

  萧大太太坐在那里喝茶,好像屋子里发生的事和安容无关,和萧湛无关。

  四太太暗暗钦佩,到底是国公府当家主母,这气度可真不一般。

  她哪里知道,萧大太太知道安容不可能给萧湛戴绿帽子。

  萧老国公瞧中的外孙媳妇,那是要确保安全无虞,直到娶回国公府的。

  忽然蹦出来个男子给他外孙儿戴绿帽子,这是打国公爷的脸,所以断然是不可能的。

  萧大太太相信那男子是安容女扮男装的。

  但是瞧见那令牌后,萧大太太不淡定了,那令牌她在萧大将军身上瞧过。

  连碰都不许她碰啊!

  萧大太太脸漆黑成墨。

  别乱怀疑,萧大太太没有往萧大将军身上想,她只是气,虽然她不知道那令牌有什么用,但是能让萧大将军宝贝的东西,绝对非同一般。

  当时,她还笑说,“不给我瞧罢了,等将来留给迁儿,他肯定会给我瞧。”

  萧大将军冷着脸,“这令牌我无权决定jiāo给谁。”

  言外之意,就是看萧老国公的意思,而且不一定留给萧迁。

  萧迁才是萧家长子嫡孙,将来整个萧国公府都是他的,自然也包括这块令牌!

  现在倒好,令牌却在安容手里了。

  不是萧老国公给的,还能是谁?

  三太太却怕萧大太太误以为安容不贞,帮安容说好话,萧大太太吃味道,“四姑娘得国公爷的看中,我碰都不能碰的令牌,国公爷却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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