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_木嬴【完结】(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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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大夫人帮老侯爷守过孝,在“三不去”之内。

  大夫人要不是自己作死,给侯爷戴绿帽子,犯了七出之条中的“yín”,还真的没法休她,任由她在侯府里蹦跶来,蹦跶去。

  想想,老夫人之前就对大夫人动了杀心,最后因为沈安北没有娶妻给压下了,就是因为要守孝。

  总之,萧湛说这么一堆。

  就是侯爷的面子和沈安北的未来,安容只能选择其一。

  至于自己能不能娶安容,萧湛倒不担心。

  他知道安容最终会选择沈安北。

  安容气的嘴皮直颤,明知道结果,她还是忍不住挣扎,“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萧湛望着安容,轻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想到。”

  安容坐在那里,有些颓败。

  萧湛能想这么多,要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不会不说。

  她想守住父亲,却不想大哥委屈,她更不想为了大夫人委屈自己。

  安容在想办法,她相信,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上天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更让她知道大夫人背弃了她的父亲,就不会怜惜大夫人!

  安容茶一杯接一杯的喝。

  书房处,有敲窗户的声音传来,敲的有些急切。

  安容没有动。

  萧湛眉头轻挑,迈步走了过去。

  窗户处,赵风趴在那里,一脸属下该死的表qíng。

  他望着萧湛,有些yù哭无泪,“主子,属下的身份令牌有没有落在四姑娘的屋内?”

  萧湛眉头低沉。

  赵风低头,“属下的身份令牌丢了,找不到了。”

  萧湛眉头更皱,把路让开,让赵风进屋找。

  对暗卫来说,身份令牌很重要,没有身份令牌,要是被萧老国公知道,轻则杖责三十,重则打八十大板,要是倒霉的话,可能命就没了。

  因为身份令牌会bào露萧国公府,甚至会把萧国公府推向深渊。

  赵风见安容坐在那里,没有抬眸看他,就自动自觉的把她无视了,在屋子里寻觅起来。

  他之前禀告萧湛的时候,进过屋,没去旁的地方,所以在屋子里瞄了一圈,赵风的心,就拔凉拔凉的了。

  没有。

  萧湛道,“你去问问丫鬟见过没有。”

  赵风哭瞎,“问过了,说是没注意。”

  不然,他也不敢上来找啊。

  “属下再去别处找找,”赵风道。

  他只求令牌别丢在了密道里。

  别说,赵风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的身份令牌还真的在密道里。

  此刻,正被一双yīn翳的眼睛盯着。

  二老爷迈步走过去,随手将令牌拾掇起来,看着令牌的材质,还有上面的花纹,再往远处一瞥,令牌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瞧见chuáng榻,更能将chuáng上的东西一览无余。

  而这个地方,正好是他看不见的!

  他和大夫人的事,被人知道了!

  二老爷脸沉如霜。

  手紧紧的握着令牌,恨不得将令牌捏的粉碎。

  之前,赵风离开后,二老爷和大夫人又缠绵了一会儿。

  等他从密道回西苑书房时,便听到碧玉、碧chūn被杀的消息,当时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他知道,大夫人进密道的时候,碧玉、碧chūn会伺候在屋子里,帮忙打掩护。

  他又赶紧回了密道,将大夫人找来一问,听她描述的碧玉碧chūn的死状,正是在密道出口处,他是习武之人,能分析的出来,碧玉、碧chūn是被人从密道杀的。

  二老爷安慰了大夫人两句,等她走后,便在密道里寻找起来,想看看有什么踪迹没有。

  二老爷发觉了一双不属于他,也不属于大夫人的脚印。

  最后沿着脚印,找到了赵风落下的身份令牌。

  第316章 勒索

  此刻,握着令牌的二老爷,心中就一个想法。

  杀人灭口。

  而且要快,要是等令牌主人把见到的说出去,可就船到江心补漏迟,什么都晚了。

  只是这令牌,他以前从没见过。

  这也是二老爷死握令牌,抓狂的原因。

  找不到敌人。

  满腔的怒气,找不到出气筒不说,还被人暗处用箭瞄准着,随时可能把命丢了。

  二老爷看着地上的脚印,眸底划过一抹冷意,转身离开。

  一刻钟后,二老爷出现在侯爷的书房前,他一只手捂着胳膊,远远的便瞧见胳膊受了,而且伤的不轻。

  守门小厮见二老爷过来,眉头扭了扭,受伤了,不去找大夫,怎么来找侯爷啊,大夫能做的事,有必要来麻烦侯爷么?

  二老爷问道:“侯爷可在书房里?”

  小厮点点头,眼睛一直瞄着二老爷的伤口,“侯爷在研究画,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搅他。”

  二老爷脸色微肃,道,“通传吧,我有急事找侯爷。”

  小厮微汗,他长了眼睛好么,都受伤了,不包扎就来找侯爷,不是急事才怪了,只是侯爷有吩咐,他得照着吩咐办事才行啊,他又不是二老爷的小厮。

  小厮不想理会二老爷,只是二老爷的脸色愈来愈沉,小厮有些怕了,怕耽误侯府的大事,他吃罪不起,忙转了身,砰砰敲门,“侯爷,二老爷有急事找您。”

  小厮喊完,屋子里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小厮转头看着二老爷,要请他离开。

  二老爷眉头冷沉,他不可能就这么走了,他喊道:“大哥,我有急事找您!”

  声音比小厮喊的大。

  屋子里仔细认真研究回文图的侯爷听见了。他眉头沉了沉,很烦躁的把图纸揉成一团,丢地上。

  “进来吧,”侯爷拿了一张新的纸,铺好。

  小厮得了吩咐,忙把门推开。等二老爷进去后,忙又关紧了。

  二老爷迈步上前,气色比在门外时又苍白了三分。

  侯爷注意到他的胳膊,瞧见他手指上都有一血,眉头一皱,语气有些关怀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二老爷语气唉弱,“方才回侯府的路上,被刺客偷袭,一时大意。被他刺中了。”

  怎么又是刺客?

  侯爷脸沉如霜。

  二老爷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递到侯爷跟前,“这是刺客偷袭我时,不小心落下的,大哥可认得?”

  侯爷瞧着桌子上的令牌,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拿起来。细细看了看。

  他还真认得这令牌,上回去萧国公府,和萧大将军说话的时候。有暗卫过来,他好像瞧见暗卫的腰上。佩戴的好像就是这样的令牌。

  只是,萧国公府要偷袭二老爷做什么?

  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xingqíng耿直。要是二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会理直气壮堂而皇之的指出来,而不是偷袭这样的小人行径。

  侯爷抬眸看了二老爷两眼,莫非二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萧老国公不得不暗杀他?

  侯爷又翻了两遍令牌,摇摇头,“不认得,二弟最近做了什么事,惹上敌人了?”

  二老爷摇头,“大哥,你还不了解我么,做事本分,从不与人结怨,我也不懂人家怎么就偷袭刺杀我了。”

  二老爷一脸无辜,低敛的眸底闪过一抹光芒。

  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光芒。

  二老爷拿了令牌离开。

  这事赵风赶紧禀告萧湛和安容知道。

  安容脸漆黑如炭,粉拳紧紧的握着,她又忍不住想要杀人了,二老爷恬不知耻的给父亲戴了绿帽子,还装受伤去哄骗父亲,博得父亲的同qíng!

  赵风站在一旁,头低低的,对自己办事不利认罪,他没想到令牌真的会落在密道里。

  萧湛坐在那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桌子上的账册上,深邃的眸底晦暗莫名。

  他没想到二老爷会这么的jīng明,会先斩后奏,他假装受伤去告诉武安侯,他被人行刺了,令牌是刺客留下的,刺客与他有仇。

  他先告状在前,回头刺客再挑拨离间,他就有理由说服侯爷,说那是刺客想借侯爷的手除掉他,心机歹毒,令人发指。

  想着,萧湛便笑了。

  他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要是外祖父知道,肯定乐意陪他玩两圈,像猫玩老鼠那样,抓到了它,不立马吃了它,会玩的它连逃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萧湛并不打算把这事告诉萧老国公。

  因为他知道,萧老国公肯定还会把这事jiāo给他去办,然后在一旁看他怎么处理,好的话,没有夸张,那是应该的。

  处理的不好的话,萧老国公会瞪萧湛,你怎么办事的,你怎么就没遗传外祖父的聪慧呐,这事应该这样这样办,让敌人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安容站在一旁,手紧紧的抓着桌子。

  见萧湛嘴角勾起笑容,很寻常的笑,可是安容就觉得,那是讥笑,是讽刺,他肯定笑话父亲。

  安容抓着桌子的手更紧了。

  萧湛瞥头看着她,道:“别摇桌子了,我要写封信,帮我磨墨。”

  安容忙抽回了手,萧湛往砚台里添了些水,安容拿起墨棒研磨起来。

  萧湛拿了张上好信纸,从笔架上挑了一只中等紫檀管羊毫笔,提笔沾墨,写起来。

  安容以为他在忙自己的事,不想偷看的,只是忍不住瞄了一眼。

  她发觉萧湛的笔迹和他抄兵书的时候不一样,不由得有些诧异。

  等她瞧清楚信上所写的内容时,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

  萧湛再写勒索信。

  他勒索二老爷,不给他两万两银票,他就把他和大夫人的事捅给武安侯知道,那时候。他仕途就到头了,给他两天考虑时间,过时不候。

  安容越看越呆,他发觉萧湛的笔迹和前世一个人很像。

  庄王爷。

  庄王爷的笔迹与一般人不同,他的字有些扭曲。很容易叫人记住。

  安容不懂了,“你借庄王爷之名勒索二老爷做什么?”

  她是要杀了二老爷的好么!

  “你是不是缺钱啊,我有,”安容轻声道。

  萧湛,“……”

  萧湛真是哭笑不得,他是缺钱。可你那儿的钱,大部分还是我给的好么,这会儿再给我。我还真不好意思拿。

  “二老爷不会给钱的,”萧湛笃定道。

  这样的钱,他还真不屑要。

  “那你还写勒索信做什么?”安容不解,不过她脑袋也算麻溜,略微一思岑就明白了,眸底大亮,“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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