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了,萧湛是可以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的人物,她就是跑遍天涯海角,也不一定能逃的过他的手掌心,更何况只有区区蛋丸之地?
轻视敌人,蔑视敌人的下场,就是招架不住,到垂死挣扎,再到认命,再到任人为所yù为。
最后惨败到浑身无力,若不是被人抱着,会直接摔倒在地。
安容满脸酡红,双眼迷离。
若不是怜惜她快窒息了,萧湛怎么会放过她?
看着安容娇羞的恨不得钻了地dòng的模样,萧湛笑了。
安容的心比她的嘴更诚实。
安容正望着萧湛呢,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一双炙热的双眸闪耀如星辰,里面倒映着她迷乱的表qíng,安容看的有些痴了。
她不自主的扭了下身子,因为有东西抵着她。
那一瞬间,那双闪耀的双眸便像是瞬间着了火一样。
萧湛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原就憋不住的他,拦腰将安容抱了起来,朝chuáng榻走去。
身子忽然悬空,那种不安全感,让安容迷糊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她挣扎起来。
可是她的挣扎,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撩拨萧湛的心,让他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
安容怕了。
尽管他们之间早发生过一切,可这是她的玲珑阁!
是她的闺房!
当初在花船之上的事,除了萧湛和她,侯府没人知道,她可以自欺欺人。
在她闺阁里做那样羞人的事,会闹得整个侯府都知道,然后整个京都就知道了!
没办法,木头做的房子就是有这样的效果。
安容想拒绝,可是嘴被人堵着,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觉得,脑袋又开始空白,闪烁烟花了。
萧湛很急切,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初识女人香,能忍到现在着实不容易。
见到安容,他就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
他何尝不想离京的时候将她带在身边,若是可以,他能不愿意吗?
他乐意之极!
吻着安容的香肩,没有一个地方萧湛舍得放过。
一只手搭在安容傲人的双峰上,一只手去扯安容的腰带。
忘qíng的纠缠在一起。
直到一声很不和谐的叫声传来。
“啊!”芍药双脸赤红,扭头便走。
惊叫声,将安容唤过神来,她脸一红,身子蜷缩起来。
萧湛的脸瞬间扭曲,额头冒起了豆大的汗珠。
安容的膝盖……打到他了。
安容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我,我不是故意……”
安容话音未落,就传来芍药啊啊啊的就叫救命声。
这孩子急慌急忙下楼,一时没注意,直接滚下楼了。
这下,可把安容给吓坏了。
不知道怎么面对萧湛的她,赶紧下了chuáng,一边将衣裳整理好,一边下楼。
楼下,芍药趴在地上,被一群丫鬟围着。
安容注意到她头被撞出了淤青。
海棠问她怎么了,芍药晕倒之前,说了四个字,“遭报应了。”
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的将芍药扶起来,喻妈妈抬头去看楼梯,见安容站在那里,脸色很怪异,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又羞又恼又怒。
喻妈妈担忧的看了芍药一眼,道,“芍药她……”
安容虽然羞怒,却也担心芍药真摔出好歹来了,忙吩咐道,“让丫鬟赶紧去找大夫来。”
冬儿起了身,对安容道,“奴婢去请大夫,这会儿大夫应该还在东苑没走。”
冬儿说完,拎了裙摆便跑。
安容站在楼梯上,不知道是下楼好,还是上楼好。
喻妈妈则纳闷呢,芍药上楼禀告事qíng,怎么会摔下楼,芍药虽然xing子急了些,可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
喻妈妈望着安容,发觉她头发有些凌乱,顿时眉头皱紧了。
虽然已经定了亲了,也成亲在即,可该遵守的礼法就不能越矩。
喻妈妈想叮嘱,可是又不好张口,憋的有些难受。
想着,芍药上楼禀告事qíng,这么快就滚了下来,应该是没来得及说。
见安容转身上楼,喻妈妈道,“姑娘,东苑出事了。”
安容的脚步蓦然滞住,转身回头朝喻妈妈望去,“东苑还能出什么事?”
二老爷都伤的断了左手了,难道他会自尽?
喻妈妈道,“六少爷死了。”
安容眼珠子猛然睁大,满目不敢置信,“廷哥儿死了?怎么会死呢?”
前世二太太死了,廷哥儿还活着啊,哪怕身子骨弱了些,可还是活的好好的啊。
这一世,二太太活着,他却死了?
安容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安容也知道,喻妈妈不会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就算是在玲珑苑,可是守规矩的喻妈妈,怎么会拿二房嫡子开玩笑?
“廷哥儿是怎么死的?”安容问道。
就算她不怎么喜欢二房,廷哥儿都是她堂弟,好好的一条xing命忽然没了,总觉得有些荒凉。
喻妈妈没有说话,她觉得嗓子有些噎住,她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六少爷的死,说起来都叫人替他揪疼。
他是被二太太一屁股给坐断了肋骨,伤了心肺,大夫救治无能,死的。
喻妈妈没说,半夏嘴快道,“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二太太和二老爷吵了起来,懂事的六少爷要去劝他娘别吵他爹休息,可是吵的正兴头上的二太太压根就顾不到他,二太太抓着二老爷跟他打架,被二老爷给甩开,二太太不小心撞到了六少爷,还一屁股坐在了六少爷心口上……”
听丫鬟说,当时六少爷就吐了一口鲜血。
想想,六少爷多大啊,才五岁!
二太太多重,别说五岁的六少爷呢,就是她们,怕是都够呛,要被砸出内伤来。
可怜二房就这么一个嫡子啊,二太太的心肝宝贝啊,就这样没了。
要说二太太还真是个煞星,克完这个克那个。
元宵节,和二老爷吵架,害的二老爷没了一只胳膊。
已经是妻不贤了,她还不知道反省,还和二老爷吵架。
现在好了,可怜又懂事乖巧的六少爷被她给害死了。
她怎么就不悬梁自尽呢?
当初在佛堂,吃了蟑螂又吐了,那么呕心的时候,要换做一般人早受不住撞墙死了。
半夏想着,道,“听东苑的丫鬟说,这些天,二太太有事没事就闹,说是嫌弃二老爷断了手,又像是因为她吃过蟑螂,被二老爷嫌弃,然后就……”
说白了,就是你嫌弃我,我嫌弃你。
六少爷夹在中间,死了。
第364章 想歪
安容听得鼻子有些泛酸。
整个二房,只有体弱多病的六少爷她不反感,也极少见到。
在安容的记忆里,他从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上一世,二老爷谋夺了侯爵之位,最后根本就没有他的份,二老爷喜欢孝哥儿胜过他,他从来就不是受益者。
这一世,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
想想,都觉得他可怜。
安容转身上楼,眸底流出一丝的自责。
虽然知道六少爷的死与她无关,可是到底都是由那封信引起的。
如果不是被二太太看到了,她怎么会和二老爷争吵,更不会拉扯连累廷哥儿。
安容回到楼上,打算梳洗一番,去东苑看看。
萧湛还坐在chuáng榻上,泛着冷光的面具遮不住那双深邃如潭的双眸,里面依然可见火光跳跃。
安容想起方才的qíng节,就很尴尬,她真不是故意的,他应该没事吧?
安容忍不住往不该看的地方瞄,萧湛的脸黑了。
他明显看懂了安容脸上的意思:会不会砸坏了?他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
原就yù求不满,还一肚子憋屈火气的萧湛再一次被安容挑起怒气。
他站起身,朝安容走过来,故意道,“我要试试还能不能用。”
说着,拉着安容就朝chuáng榻走。
眸底还表露出一个意思:要是真没用了,那他只能杀人灭口了,这样羞rǔ的事怎么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安容一脸羞红,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的抓着珠帘。
“别拽了,我的珠帘要坏了!”安容叫道。
萧湛回头看着她,眸底闪烁着愤岔,“是我重要还是珠帘重要?”
“珠帘重要!”安容昂着脖子道。
因为我的小命和珠帘绑在了一起。
“谁比较重要?”萧湛眉头陇紧,又问了一遍。
这一遍的音调明显高过上一回。
安容怂了。
“你重要,可是我……,”安容有些吞吞吐吐了,感觉到萧湛继续用力,为了保住她最爱的珠帘,安容松手了。
路过桌子时,安容死拽了桌子不放,“我保证你没事,我发誓!”
萧湛笑了。
“你确定你能保证?”他问道。
安容点头如捣蒜。
“我能保证,我……我知道很多治不举的秘法,”安容越说越小声,最后就如蚊蝇哼似地。
实在是难以启齿啊,但是她真的会。
安容一脸羞红,未施粉黛的脸,此刻像是打了胭脂一般,娇媚诱人。
可是她的话却让萧湛更生气了。
一个大家闺秀居然说她会治疗不举的秘法。
难怪她之前在花船上会懂的那么多,她看这样的医书,难道还想替人瞧病不成?!
想想那样的可能,萧湛真想掐死安容算了。
“你从哪学来的?”萧湛绷着张脸问。
不怪萧湛心qíng不好,他发觉安容什么书都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就算了,到底是好事,可是医书也看,还不挑。
萧湛知道,那些古朴墨香的书坊,明面上卖书籍,内里还chūn宫图之类的yín书。
他怕安容看过。
好吧,安容确实看过。
谁叫她上辈子嫁过人了,那是出嫁前必须要学的好吧。
嫁给你,她还要温故而知新呢。
安容缩了缩脖子,她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可是不怪她,她想忘,偏偏忘不掉。
“书上看的,”安容如实回答。
“书呢?!”萧湛越发愤怒了。
“……没了。”
前世,她要跟清颜学习医术,清颜让人给她送了一堆医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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