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_木嬴【完结】(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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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定亲王笑道,“许是有人觉得本王王妃和郡主给皇上准备的寿礼过于寒碜了,给本王换了个,不知道谁对本王这么好?本王有些无以为报了。”

  定亲王的话,风轻云淡,像是鹅毛漂浮,听在某些人耳朵里,竟是后怕凛凛。

  皇后面沉如霜,琴怎么会在定亲王那里?!

  皇后扫了祈王一眼,他正好整以暇的喝着茶,一派瞧热闹的神qíng。

  感觉到皇后再看他,祈王抬眸,朝皇后一笑,笑容讥讽,像是在说:自求多福吧。

  皇后的心在下沉。

  徐公公拧了下眉头,心道:皇后这回怕是闯了大祸了。

  嫁祸谁不好,嫁祸给定亲王。

  徐公公想伸手接过独幽琴,可是定亲王眼睛一扫,徐公公就不敢动了。

  定亲王笑着把琴放下,对皇上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这琴,送于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企图,本王要还回去,还请皇上找回本王王妃和女儿准备的千纸鹤。”

  言外之意,这独幽琴哪怕就是皇上的,定亲王也不打算给了。

  一日不查出来,他一日不还。

  大家都望着皇上,今儿是皇上的寿辰,定亲王这样未免太嚣张了,这不是故意惹皇上发怒吗?

  可是大家看到的却叫人大失所望。

  皇上一点儿也不生气,他抱起小郡主,问她,“你给朕准备的寿礼是什么?”

  小郡主道,“是千纸鹤。”

  皇上心中一动,“是你一个人折的?”

  小郡主摇头如波làng鼓,“不是,我折了三十七个,母妃折了三十七个,其他都是丫鬟姐姐折的。”

  皇上刚好三十七岁。

  千纸鹤……

  他等那一千只纸鹤等了快十九年了,却只等到三十七只,离能许愿还差……罢了,算术不好,不算了。

  总而言之,就是没有诚心!

  然后,皇上就生气了,“据朕所知,千纸鹤,要诚心诚意折够一千只才行,哪有凑数的,这寿礼朕不满意!打回去重新准备,不论是王妃,还是小郡主,朕都可以。”

  众人倒。

  小郡主才多大,让她折一千只纸鹤,这也太为难了吧,皇上,你何不直接说让王妃折呢。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皇上放下小郡主后,扫了独幽琴一眼道,“朕深知王爷宠爱王妃,要朕的独幽琴,也是想给王妃把玩,朕索xing大方些,这琴便赏赐给王妃了。”

  徐公公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赶紧将独幽琴抱起来,递给定亲王妃。

  定亲王妃伸手了。

  可琴刚到她手里,就听到嘎吱声响。

  一瞬间。

  碎裂声越来越大。

  独幽琴,在定亲王妃手里炸开了。

  炸开的独幽琴,落地时,裹了一层冰块。

  安容诧异的看着那冒着丝丝寒气的冰块,很是不解,怎么会有冰啊?

  不会是定亲王妃毁的琴吧?

  皇上脸色极其难看,望着定亲王妃,“你……”

  就算不要朕的独幽琴,也不至于毁了它吧?!

  皇上正要甩袖转身,徐公公却望着那夹着冰块的琴,大叫道,“皇上,琴里有毒针!”

  皇上眉头一皱,低头一看。

  一堆冰块中,可不是有十几根银针掉在地上。

  而且,针尖上啐了毒,呈现青黑色。

  徐公公的心都凉透了。

  简直是命大,死里逃生啊!

  这是独幽琴,是皇上的琴啊,迟早要到皇上手里的,这是有人要皇上的命啊!

  定亲王妃这是救了皇上一命啊。

  而且,这琴……是假的!

  皇上脸黑如墨,冰冷嗜血的双眸看向皇后。

  皇后颓坐凤椅上,怎么这样?!

  怎么会这样?!

  是祈王!

  皇后咬牙切齿的望着祈王,可是祈王也一脸不敢置信。

  琴里怎么会有毒针?

  定亲王妃来了这么一手,却像没事人一样,朝小郡主伸了手。

  小郡主握着她娘的手,好奇的问道,“母妃,你怎么知道琴里有毒针?”

  第470章 混账

  小郡主问的话,也正是大家所好奇的,定亲王妃怎么就知道独幽琴里有毒针?

  毒针藏在琴身里,除非长了双透视眼,否则怎么能发现呢?

  皇上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定亲王妃,可得到的结果,却叫他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没直接呛死过去。

  只见定亲王妃带着小郡主,转了身,用一种轻飘如柳絮的声音道,“母妃不知道里面有毒针,知道就不要了。”

  一群文武大臣抹着额头上的汗珠,看着皇上那憋屈的脸色,心道:这定亲王妃的xing子够冷,嘴也够笨的,本来救了皇上是好事,她这一说,皇上没被别人害死,反倒被她给活活气死了,她这明摆着是不乐意救皇上啊。

  安容也是一脸黑线,定亲王妃好像格外的不领皇上的qíng似地?

  徐公公赶紧叫丫鬟把地上的东西收拾gān净,然后请皇上上座。

  皇上甩了龙袍道,“给朕彻查此事,包括被替换掉的千纸鹤,都给朕一并找到!”

  徐公公赶忙应是。

  待皇上坐回龙椅后,便是祈王送寿礼了。

  他额头上有汗珠,他想不明白,会是谁要杀皇上,杀了皇上,对谁有好处呢?

  独幽琴是皇后偷梁换柱的,皇上要真被刺杀了,肯定会查到她头上去,到时候三皇子就没有了登基的可能。

  皇上有一堆的儿子,就算全死绝了,也还有一堆兄弟排在他跟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继承皇位。

  莫非是郑贵妃?

  祈王觉得郑贵妃的嫌疑很大,可是细细一想。又排除了。

  郑贵妃是依着郑太后存活的,皇上可是郑太后嫡嫡亲的儿子,孙子再亲,也没儿子亲啊。

  郑贵妃要是敢杀皇上,郑太后第一个饶不了她。

  她的嫌疑也排除了,那还能有谁有这个本事和嫌疑?

  其实,祈王也后怕不已。

  这琴可是在他卧室摆了一夜。

  幸好他没有碰。否则死的没准儿就是他了。

  他是知道皇后有心嫁祸。好让皇上恼了他,让他离京去封地,所以才给皇后来个下马威。捏着皇后的把柄,可以在京都多逗留些时日,却没想到有人想借他的手刺杀皇上!

  难道他身边有jian细?

  祈王面色yīn冷。

  祈王恭谨贺寿,把寿礼送上。徐公公正下来取呢,那边有公鸭嗓在高呼。“北烈朝倾公主、墨王世子到!”

  安容是知道朝倾公主的病恢复的很快,只轻轻勾唇。

  可是满朝文武都不知道,都诧异的睁圆了眼睛。

  众人朝大殿门口望去,只见两道身影并肩从阳光中走来。

  男子身姿挺拔。一身乌色锦袍,绣着金丝暗纹,在阳光下。泛着点点光芒。

  朝倾公主站在他身侧,她个头高挑。一身茜色裙裳,罩着淡色披帛,裙摆上绣着祥云白鹤,随着走动,栩栩如生。

  两人上前,给皇上行礼贺寿。

  皇上仔细瞧了瞧朝倾公主的脸色,白里透红,若不是亲眼见她痛的直打滚,简直不敢相信。

  想到边关被杀的百姓,皇上的眉头皱了一皱,对她和上官昊实在是不想有什么好脸色,可是在大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家北烈给算计了,不能说北烈心机狠,只能说大周太掉以轻心了。

  “朝倾公主的病好了?”最终,皇上还是笑问道。

  朝倾公主轻福了福身,道,“劳皇上记挂,我的病已经全好了。”

  皇后便问道,“公主是因为什么病了?”

  “中毒,”朝倾公主没有隐瞒,直接了当道。

  皇后眸底带了些笑,不用说,这毒也是萧国公府下的,不过她还是装傻问了,“萧国公府奉皇上的吩咐保护公主,怎么还让公主中毒了?”

  听到皇后带了责怪的话,安容也笑了。

  皇后应该还不知道边关的事,她偷盗独幽琴在前,还帮着北烈公主质问萧国公府,这会儿,皇上估计对她厌恶至极了吧?

  朝倾公主转身朝安容走过来,福身赔礼,道,“还谢萧国公府表少奶奶不杀之恩。”

  一句话,来的莫名其妙,叫人摸不着头脑。

  可是安容知道,朝倾公主真的生气了,她越是赔礼道歉,越是厌恶她。

  安容连身都未起,jīng致的脸上带了笑,“公主知道我手下留qíng了就好,道谢就不必了。”

  要说,安容要是存心气人,也是能把人活活气死的。

  这不,随口一句话,让一群大臣,包括萧湛在内,都嘴角抽了。

  朝倾公主因为中毒痛的死去活来,药石无医,还是手下留qíng?

  她要是不手下留qíng,那会是什么样的?

  至于朝倾公主本人,那就不用说有多生气了。

  牙关紧咬,眸底喷火,脸上却是笑。

  她的目的是让大家谴责安容,毕竟对她一个公主下毒,其心歹毒,有挑起战事之嫌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是晾准了安容不敢泄露手镯。

  可谁想,安容坦然的很,直接把玉镯给绕过去了。

  皇上看了看朝倾公主,又瞥了眼安容,最后眸光落到萧老国公身上,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是安容下的毒呢?”

  萧老国公未起身,只回道,“皇上,既然朝倾公主已经知道错了,安容也原谅了她,就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好歹也给人家公主留点薄面。”

  听到萧老国公的话,皇上瞬间后悔了,他为什么要问他?!

  被下毒的是朝倾公主,错的还是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越是含糊不清,越是叫人好奇。

  一群人,心底像是被猫挠了似地。

  偏偏这个话题到萧老国公这里便结束了。再没人提及。

  祈王出来打圆场笑道,“听闻此番墨王世子进京,是带了异宝,我这心跟正痒着呢,恨不能一睹为快。”

  朝倾公主笑了,“要说起异宝,本公主听说。大周异宝。最多的便是萧国公府了,希望别是班门弄斧才好。”

  这句话是挑拨,也是挑衅。

  萧国公府宝贝再多。那也只是一个国公府,如何比得上执掌大周的皇室?

  这不是抬了萧国公府,踩了皇上的面子吗?

  朝倾公主说完,就让人把寿礼送上。皇上心里就不慡了,超级不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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