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打了十板子,不够解恨。
元奕见朝倾公主疼的直闷哼,直吩咐丫鬟道,“扶颜妃回宫。”
丫鬟就扶着顾清颜走了。
等人走远了,元奕才看着朝倾公主,指着安容,道,“是她怂恿你的?”
安容无语,她长的很想jian佞小人吗?
每回一有脏水浑水,就往她身上泼,好像都成习惯了。
安容瞥了元奕道,“什么叫我怂恿的,朝倾身为皇后,维护一下做皇后的尊严有什么不对?”
元奕一肚子气,“不是你怂恿的?颜妃见朝倾也有数次了,偏偏就今天,在承乾宫发火了,这是巧合?”
安容赫然一笑,“原来皇上也知道颜妃多次对朝倾不敬啊,知道什么叫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糙吗?朝倾今儿发火,那是忍无可忍了。”
朝倾公主往安容跟前一站,望着元奕,娇俏无双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端庄霸气,“只要我一日还是皇后,就让颜妃以后见了我该行礼行礼,该请安请安,再敢有不敬,我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元奕额头一抖一颤,他看着朝倾公主,说她傻,她还真是够傻的。
你要讲宫规,就不能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啊。
你能压颜妃,也有人压你啊。
“朕进来,皇后好像没给朕行礼吧?”元奕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
他这是把颜妃送走了,不然颜妃一准能bī的他呵斥皇后。
要说朝倾公主脸皮也够厚的,她肩膀一耸,睁着眼睛说瞎话,道,“谁说我没行礼?我行礼了,只是皇上一进来,就看着颜妃,没看见我。”
说着,她还问她一众的丫鬟嬷嬷,还有侍卫,“皇上没看见,你们看见本宫行礼了没有?”
问的理直气壮。
一群丫鬟赶紧跪下,都说只顾着请安,没注意。
不敢随意欺君,又不敢得罪皇上,只能说没注意了。
只有安容不怕死,道,“我看见了。”
偏朝倾公主还走下去,道,“皇上想看我行礼,方才没瞧见,那我在请一次安就是了。”
说着,就盈盈福身。
元奕,“……”
元奕头疼了,他伸手道,“罢了,朕还担心你在后宫会被人欺负,你是皇后,谁敢欺负你,那免死金牌,你还是还给朕吧。”
朝倾公主两眼一翻,“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皇上要收也行,叫史官来,在青史上给皇上记上一笔,还要注明我没有犯错。”
闻言,安容扑哧一笑。
这要写在了青史上,皇上出尔反尔的事,可是要流传千古,为人唾弃鄙夷的。
元奕的额头隐隐发青。
她没他想的那么呆傻!
第636章 露陷
元奕说不过朝倾公主,又挂念顾清颜挨了板子,受了委屈,这不就先去流华宫了。
等他走后,朝倾公主狠狠的冲着他背影,张牙舞爪了一番。
安容看着她那样子,有些替她担心。
“颜妃不是好招惹的,你打了她板子,她肯定会记恨你,”安容叹气道。
估计朝倾公主还是其次,她才是首当其冲。
朝倾公主不以为然,“我才不怕她记恨我呢,明明是我记恨她。”
安容不知道怎么劝她好。
她和顾清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
虽然现在免死金牌她拿着,可那令牌是元奕赐给他的皇后的。
朝倾公主的面具一撕下来,她就是颜妃。
以她的高傲不服软的xing子,顾清颜做了皇后,想打她板子,机会多的是。
朝倾公主要是不吵不闹还好,要是闹腾起来,指不定就被当成是疯子关进冷宫了。
她会是什么下场,全看元奕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了。
朝倾公主也没安容想的那么笨,她笑道,“我就是怕便宜了她,所以才想办法先把场子找回来的。”
她可不想自己当丫鬟换回来的免死金牌,最后被顾清颜得了去,她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可是贸贸然,又用不掉免死金牌,真是愁啊。
朝倾公主摸着自己的手,看着安容道,“你说我要不要剁掉一根手指头呢?”
安容啊的一声看着她,“你疯了啊?”
丫鬟嬷嬷也都望着朝倾公主,可是都被朝倾公主轰了出去。
等她们走后,朝倾公主两眼一翻。道,“我才没疯呢,我剁掉手指,她想冒充我,就得跟着剁手,我就不信她能有我这胆量。”
安容愕然无语,“这样伤敌人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真的好吗?”
朝倾公主坐下来,耷拉了神qíng道,“那不然呢。还有别的办法吗?”
她天天都在琢磨,怎么避免被颜妃冒充,可是根本就没有可行的办法。
除非让颜妃付出惨重的代价。
安容看着她,问道。“你就不怕疼?”
朝倾公主眼角抖了两下,不怕疼她早下手了。还用等到今天?
她望着安容,有些渴望的道,“有没有不疼的办法?”
“……没有。”
朝倾公主眼神惆怅,伸手抓着锁道。“偷不到钥匙,你就出不来了,难道你要在里面关一辈子吗?”
说着。她望着安容隆起的肚子,“你这肚子也有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了,难道要把孩子生铁笼里吗?”
本来生小孩,就容易出事,要是没有产婆接生,那不等于是死路一条了?
朝清公主说着,安容就摸着肚子,嘴角抽不停。
她扫了四下一眼,看着那些距离很远,关的很严实的窗户,有些头疼。
即便窗户打开,月光也透不到铁笼里来。
安容望着朝倾公主,道,“我能不能去外面晒晒太阳?”
朝倾公主望着她,“晒太阳?”
“是啊,”安容说着,自己嘴角都在抽了。
这显然没可能啊。
朝倾公主伸手去摸安容的脑袋,看安容有没有发烧。
“你可别再说这么蠢的话了,关在屋子里多好,在外面,指不定就风chuī日晒,要是碰到下雨,你还不得淋坏了啊,”朝倾公主道。
安容挠额头,讪笑,“我就是说说。”
安容话音刚落。
门吱嘎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侍卫,道,“皇后娘娘,皇上下旨,让你离萧姑娘远点儿,别被她给带坏了。”
安容看着那侍卫,正是早上关门时,对她笑的侍卫。
安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眸光在他腰间别的鞭子上多看了两眼。
朝倾公主站起来,气道,“又是颜妃在皇上跟前煽风点火的是不是?!”
侍卫摇头,“臣不知道。”
“铁定是她!”朝倾公主咬了牙道。
侍卫作揖,“还请皇后娘娘别为难下臣,对了,皇上还有令,以后皇后再来看萧姑娘,来一回,抽萧姑娘一鞭子。”
朝倾公主气的捏拳,“有本事,让他抽我!”
侍卫见朝倾公主不走,就取了腰间的鞭子,要抽安容。
朝倾公主挡在前面,可是侍卫身子一闪,就绕过了她。
朝倾公主没辄,只能甩了绣帕,对安容道,“你放心,他要是敢抽你,我定帮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说完,朝倾公主怒气冲冲的走了。
等朝倾公主走后,又侍卫要进来,侍卫收了鞭子道,“先出去,皇上还有话要警告她。”
侍卫多看了他几眼,然后把门带上了。
等门关上了,侍卫就上前道,“少奶奶,你没事吧?”
安容看着他,摇头,“我没事。”
侍卫就骂道,“东延贼子实在可恶,居然把少奶奶你关在铁笼里,可是钥匙他随身携带,我们该怎么救少奶奶你啊?”
安容笑道,“没事,不用救我。”
侍卫抬眸看着她,道,“不用救?少奶奶,你可知道东延皇帝和颜妃想将你怎么样?”
安容眉头一挑,确定这暗卫不是赵成,要是赵成,就不会问怎么救她,而是问她什么时候逃了。
“想将我怎么样,我都被关在笼子里了,还想怎么样?”安容冷笑。
侍卫恨恨道,“他们要将少奶奶你带到边关,三军冲杀,少奶奶你的铁笼为先,我大周肯定不敢she箭!”
安容眸底一冷。
敌人攻城,she箭和丢石块是最好的防御啊。
她在前面,萧湛能狠心下令放箭吗?
“欺人太甚!”安容牙关紧咬。
侍卫道,“我们该怎么救少奶奶你?”
安容望着侍卫道,“你没和赵成联系?”
侍卫眸光闪了一下。摇头,“没有,有两日没有他的音讯了,没找到他,我们才来找少奶奶你的。”
安容看着他,又问道,“那赵风呢?”
侍卫摇头。“也没有。”
安容嘴角轻扬。
赵风跟在萧湛身边。极少离开左右,要真是萧国公府的暗卫,怎么会不知道?
安容故作上钩。道,“他们藏的太深了,一天换一个地方待,估计在哪里想办法救我也说不一定。你们别轻举妄动,听他的吩咐办事即可。”
“你就在东延皇帝身边安心做侍卫。小心露陷。”
侍卫点头,然后问道,“属下进宫才一日,听宫里传丢了边关布防图。是萧国公府暗卫偷的,是赵成大哥偷的?”
安容两眼一翻,“东延的鬼话你也信?”
“属下跟在东延皇帝身边。他的焦灼不安,不像是假的。”侍卫面不改色道。
安容心底发笑。
想冒充国公府暗卫从她手里骗取布防图?
做梦!
为免侍卫疑心,安容有些讶异道,“难道布防图真的在我这里?我记得那一日,我和丫鬟找朝倾公主的时候,在假山里碰到个丫鬟,她撞了我一下,在我袖子里塞了个荷包,叫我给发现了。”
“我当时顾着找朝倾公主,也没来得及细看,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东延要是栽赃陷害我,我也无处辩驳,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随手往湖里一丢……我也不确定荷包里装的是不是布防图,要不你去找找,仔细别被人给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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