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收到了纸鸢的张敏之本来正坐在chuáng上,乐滋滋的将纸鸢拆开,刚一看完猛地蹦了起来,“流了好多血,要死了,要死了!”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这几个字,“不行,我要去找白离!”一头便猛冲出去!
跑了几步忽然想到就算现在过去也肯定会被拦住不让进山,对了,秦长老,想到此处,张敏之一个转弯,祭起飞剑就朝着秦长老的住处飞去,快若流星,引得地上一gān弟子张望,这么急?出了何事?
“秦长老,秦长老!”顾不得礼节飞到院子眼见秦歌正站在树下,张敏之扯着嗓子就开始喊。
秦歌微微皱了下眉头,“敏之,如此莽撞,所谓何事?”
“白离,白离她出事了!”张敏之急急的回答,声音带着哽咽。
“出什么事了?”秦歌也是大惊,着急的询问。
张敏之将信纸递给秦歌,却见秦长老先是皱着眉,随后眉头舒展开,脸上竟然还带了一抹可疑的红晕,静静地站立在那儿,若有所思。
“秦长老?该怎么办啊?”张敏之等得急了出声询问。
“这个嘛?”秦歌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揉了揉额头,很难解释呢,“不用担心……”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怎么能不担心,流了好多血!”那个紧张的样子好像他亲眼看到过,估计在张敏之的想象中那个好多血恐怕有一大缸了。
“这个,是女孩子长大了都要经历的事!”秦歌想了想,还是这么说吧。
张敏之有些摸不着头脑,女孩子长大了就会流很多血么?第一次听说呢,眨巴眼睛看着秦长老,“可是……”
“不用可是了!”秦歌佯装怒道,实在不愿意和小毛孩子解释这些,说了也不会明白,问也会被问得头大,“说了不用担心了,我呆会儿就去看白离!”
“怎么不现在去?”张敏之依旧不依不饶。
秦歌被闹得头疼,直接闪身去了隔壁的院子,留下张敏之呆呆地站在那里,这怎么能叫人不担心啊!
此时秦歌却是去细细的询问妻子,了解了一些注意事项和带了一些补品和专用物品去了绍华后山,不知道白离这丫头此刻紧张成什么样子了,想起那信,嘴角含笑,没有忘记感谢自己呢!
到千锁dòng的时候看见木白离面色苍白的坐在地上,身下的衣服已经染红了大半,血迹的暗红色与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艳的对比,衬得一张脸楚楚可怜,让人十分的心疼,这丫头,一个人在这里长大,快六年了呢!
“白离,白离!”轻轻地唤着,生怕惊恐了那娇小的人儿。
有花初开:二
木白离听得声音,再看清来人,一下子爬起来扑到了秦歌的怀里,脸蛋儿埋在秦歌的胸膛上,抽泣着,“秦师叔,我要死了,我好怕!”
秦歌轻拍木白离的后背,“别哭,别怕,秦师叔在!没事的!”
“呜呜,流了好多血,怎么都止不住!”木白离的裤子此刻已经是换的第五套,又没有去洗,再换就没了,只能将那些穿不得的勉qiáng套上,刚刚那一跑动仿佛感觉下面的血流得更加的迅猛,此刻更是没了主意。
探出脸蛋儿,一脸的坚毅,“秦师叔,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看着木白离如此认真的样子,秦歌轻轻的一笑,“白离丫头这么健康,怎么会得绝症,不用担心,这只是长大了的表现!”
白离似懂非懂,“长大了都会流血么?秦师叔也会?”
秦歌有些汗颜,脸又微微的红了,“不是,只有女孩子才会这样!不用担心的,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流了那么多血!”转头看了看地上的血迹,那么大一滩,是正常的?木白离有些惊愕了。
“是正常的,每个女孩子长大之后都会这样!这个叫葵水,女孩子第一次来了之后,以后每个月都会有几天这样!”让一个大男子来解释这些实在有些恼火,这不,秦歌的脸已经红得发烫了,也不管木白离明不明白,“来葵水的时间呢,要少沾冷水,吃清淡的食物,然后用这个……”面色绯红的从包里拿出向妻子那里拿来的月布带,给木白离解释了使用方法再细细的jiāo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却是匆忙的离开,留下木白离一个人愣在那里,还在回味刚刚接收到的知识,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照着做就是了,等她回过神才发现秦师叔已经不见了踪影,“今天的秦师叔很奇怪呢?脸还那么红,莫非是生病了?”木白离纳闷的喃喃自语。
“原来,不是要死了呢!”得给敏之哥哥写封信呢,木白离如是想。
秦歌回到房里,面有忧色。他的妻子碧菱也是一脸担忧,“白离那丫头一个人,遇到点事也没人教,怎么办?”
“是啊!”秦歌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丫头这次可是吓坏了!”
“跟掌门提过么?都要六年了!”碧菱皱着眉头,“这禁闭要关到什么时候!”白离那丫头,真是很可怜呢!
“恩!这次说什么也得让白离下山了,这么多年,什么禁闭也该罚完了!明天就去跟掌门商量,应该可以的!”秦歌想了想,以前一直有提过这个事,开始的时候掌门一般都是当作没有听到,后来也不那么抵触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对一个小孩子,还是不能太过了吧,这次,一定要说服掌门,心里暗暗的打定了主意。
“好吧,好吧!放吧!放吧!”张掌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个秦歌,每次来都为这个事,也不知道要唠叨到什么时候,前任掌门遗孤,小女娃,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了六年,耳朵都要被念起茧子来,平日里这么优雅的一个人,这事儿上怎么就变成了老妈子呢?张重想不明白,“罢了,罢了,那就放了吧!”
“多谢掌门!”秦歌欣喜不已。
具体日子倒是推后了几日,现在去接她到处是一片血迹láng藉的,还是等完了之后收拾gān净妥当了来,免得一出后山就被人笑话,秦歌这样想到,不过早早的通知了张敏之,而张敏之又万分急切地用纸鸢通知了木白离,这下,木白离开始发愣了!
望着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正字,心口仿佛绷紧了,扯得生疼,要出去了么?木白离有些踌躇,她在害怕,是啊,她害怕,她怕出去了大家憎恨的目光,她怕一见到他们就想起当年的事qíng,她内疚,她后悔,将脑袋枕在米多多的身上,身子环住它肥滚滚的腰,“米多多,丸子,要出去了,你们害怕么?我,好害怕……”
下山的日子终于到了,来接她的是秦师叔和三师兄,木白离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塞进了乾坤袋里,所以此刻手里并没有拿什么东西,只是抱了丸子,身后跟的是肥滚滚的米多多,牟程华看了米多多一眼,“这猪儿是越来越有灵xing了,倒长成了灵shòu?”仔细看来米多多双目闪亮,隐显智慧,“这倒是奇了,只是……即便是进化成了灵shòu,又有谁愿意收呢?”
“它是我的宝贝儿,gān嘛要给别人!”木白离鼓着脸撅起嘴道。米多多兴奋的哼唧两声,一脸讨好相。
“丫头,我们出去了!”秦歌让飞剑变大,牵着木白离让她坐到飞剑之上,而牟程华则负责载米多多,造型着实有些可笑,“走了!”随着秦歌的一声轻呼,飞剑跃上半空,木白离回头看了一眼生活了将近六年的地方,眼里倒有一丝不舍,被秦歌他们看在眼里,这孩子,是在担心外面的生活么,轻轻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让她出来,究竟是对是错,秦歌也有些困惑了。
罪徒受罚完毕,自然是要先见掌门的!
三人一猪,还有一个白色的小不点,一起走到了大殿之上,此时殿上好像正在商议什么事qíng,各峰优秀弟子来了七七八八,不过应该也算不得大事,毕竟,长老们一个没到呢,当然,此刻刚刚到的秦歌除外。
眼见那三人进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们身后的那个少女身上,这少女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着淡绿衫子,颜色已不鲜明,但却丝毫没有任何影响,只觉得朴素之色更能显出她的灵动,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两个小小梨窝,只是由于年纪幼小,身材尚未长成,虽然容貌绝丽,却掩不住容颜中的稚气,只见她仿佛见到众人的目光变得有些慌张,一些弟子正在诧异这是新来的小师妹?却见她已跪下身子,“罪徒木白离,拜见掌门!”
入门考验:一
因为当年绍华派特别是绍华山上的弟子损伤大半,所以此刻的弟子是以新人和其他各峰抽调上来的居多,此刻听到木白离开口都是一愣,随即有些错愕,原来这个少女就是当年害得绍华派损失惨重的罪人,可是见她灵动可爱的样子心中也没有多大愤恨,不过原来的弟子就另当别论了,以端木白为首的几个弟子再见到木白离的那一刻开始还不怎么确定,听她跪下说话后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此时的端木白已经十七岁,她身着粉红玫瑰香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cha碧玉瓒凤钗,是很有几分娇媚,不过因为修炼的关系显得整个人十分有jīng神,于是柔媚中又多了几分英气,她恨恨地看了木白离一眼,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转瞬换上了笑颜,“掌门师伯,那新入门弟子考验的日子就等言凌师弟出关再确定了?”
掌门张重望着端木白笑呵呵的答应,“嗯!你们可要带好他们!”像是没有看见木白离正跪着,张重依旧和端木白他们讨论,“小侄女有没有发现根骨奇佳的少年啊?”
端木白颦眉想了想,“倒是有一个,长得十分秀气让我差点认成了女孩子!”
“喔?”
“而且名字也不大气,叫笙歌,十三四岁,身体柔柔弱弱的样子,他父母送他来修仙其实也是想让他qiáng健一下体魄,不过我看他倒颇具灵xing,根骨尚佳,很适合修炼呢!”
“恩,那入门考验的时候我倒要看一下怎么个灵xing法!”张重呵呵一笑,这才转过头来懒懒地说了一句,“起来吧!”
“多谢掌门!”木白离站了起来,刚刚跪得膝盖都有些痛了,却不敢揉,安静的站在那里,脸色一片默然。其实是心里虚的慌,手心都泯出了汗。
“木白离回来了,不知道该归在哪一峰门下?”端木白瞟了这边一眼,又笑眯眯的问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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