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以蓝的视线从上官浩的脸上挪到了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上,嘴角,扬起一抹轻柔的声音说道:“你,捏疼我的手了!”
顿时,所有视线都落在上官浩的手上,灼热的视线弄的他不得不yīn沉着脸松开了梅以蓝的手,双眼里闪过怨恨。
“北辰傲,”看了一眼梅以蓝的手,被捏的通红,她心里就有怒气,出声喊着北辰傲说:“今日是上官浩的大喜之日,咱们从乡下来的突然,也没准备什么贺礼,这有些失礼了,”
“那你说,该如何?”北辰傲没有忽略她双眸里的戏弄,就顺着她的话问道。
她要玩,自己定然奉陪了。
“没什么好送的,想必今天来喝喜酒的人都准备了厚礼,”燕莲苦恼的揉揉自己的脑袋,望着那如花似玉,狠狠盯着自己的新夫人,笑眯眯的说:“不如这样吧,咱们就送金玉楼的姑娘两个吧?银子,我出,算是给上官府贺喜的!”
金玉楼,众人一愣愣的,那可是青楼啊,那里面的姑娘……众人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应娘子这是无声无息的要给上官浩添堵呢。
这楼里的姑娘,别的不会,那都是自小教了媚术的,那使出的浑身解数,能把男人的骨头给融化了。
金玉楼里的姑娘更是个个jīng通此道,而且价格不菲,美如天仙,但凡是京城里的人,都知道金玉楼。
“莲儿觉得好,那就好,”北辰傲淡淡一笑,出声道:“银子,还是战王府出的好,”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浩,然后转身,带着应燕莲跟梅以蓝离开了。
好好的喜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让上官家错愕,更是让那些来喝酒的人窃窃私语,场面,很是尴尬。
上官老爷子好不容易稳定了客人,没有让客人拂袖而去,心里正松口气的时候,门外金玉楼送人来,还真的是两个娇滴滴的姑娘,那一颦一笑,能把人的心都勾走了。
这么一来,场面更是乱了。那些夫人看到自家的男人都盯着楼里的姑娘看,恨不得一巴掌扇下去,于是,个个都拖着自家男人走了……这喜宴,也就办不下去了。
“战王是欺人太甚了,”新娘子无助的哭诉着,觉得今天自己委屈大了。
“别胡说八道,你能惹得起战王吗?”上官浩yīn沉着脸,怒声道。
“他就算是战王,也不能欺负人啊!?”自己欺负人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管了。
“那是他送的贺礼,你能怎么样?”上官浩心里是恼怒的,可北辰傲送礼送的正大光明,还让自己不能退了,也不能让她们出事,所以心里一顿的纠结。
不过,那两女人,还真的是美!
新娘子原本就是骄纵的大家小姐,委屈为平妻已经让她心里很不平衡了。如今,又这般的被人羞rǔ,就觉得是上官浩对不起她,越发的骄纵起来,想要上官浩哄着——上官浩也是自以为是的男人,能哄你一句两句就不错了。
可是人家不甘心,闹的越发的厉害,最后,新婚夜,上官浩过的比dòng房花烛夜更为滋润,那金玉楼里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啊!
话说另一边,北辰傲带着应燕莲跟梅以蓝出了上官府,就直接往古泉村而去……
“你傻的啊,人家这么欺负你了,你怎么还坐在哪里由着人家羞rǔ你呢?”燕莲是心疼又恨其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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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 长公主入战王府
梅以蓝低头死死的盯着被上官浩捏红了的手,心里痛的无法呼吸,她深呼吸一下,抬头凄惨一笑,望着眼前愤怒不平的人,苦笑道:“能选择在今日成亲,就是想给我一个狠狠的羞rǔ,我想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你怎么不给战王府送消息呢?”燕莲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实在是恨不起来。
“上官府已经送了,”她原先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师兄会生气,那么这亲事就办不成了。可是,她等了好几天,战王府一点点的消息都没有,她就更心灰意冷了,才没有拒绝,出现在那个地方的。
“我们不在战王府里,”北辰傲明白她心里的误会,就解释说:“王府里的管家大约是生气了,不想让我去上官府,所以也没知会我……,”
“是啊,要不是我们今天恰好进京来找你,还不知道上官浩尼玛的连个畜生都不如,他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燕莲还是觉得不敢置信,感觉跟换了个人似的。
一听到上官浩的名字,梅以蓝的身体颤了一下,红着眼眶道:“自从我爹娘出事之后,他就变了,每天yīn沉沉的……上官家族的人都恨不得我跟着我爹娘去呢,如今,好不容易跟别的家族联姻,就视我为眼中钉了!”
当初,若是知道上官浩是这么一个无qíng的人,她宁愿老死在梅家,也不想嫁入上官府。
上官家族的人,都是自私自利,为了家族利益,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好了,先把别说,我们是来接你去古泉村的,等到那边了,你的心qíng,自然就好了,”想起今天来的目的,燕莲的嘴角就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失去了一切,什么都没有了,还能高兴吗?
梅以蓝没有回答,她闭上双眼靠在角落里,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哀伤气息,让燕莲都觉得悲伤。
一路上,燕莲也不好跟北辰傲说什么,毕竟看到他们恩爱,刺激的是梅以蓝,所以他们两个也是一路沉默的。
“哈哈哈……,”还没进应家,就听到了让人心生愉快的笑声。
梅以蓝下了马车之后,看到了应家的屋子,发现里面也有属于自己的回忆,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
在这里,娘曾经满脸喜悦,爹爹曾经豪气万千,哥哥更是心有所属,恨不得永远的留在这里——而她,也曾希望自己跟上官浩能过这样宁静的日子。
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反倒失去一切。
“你们当心一些,别玩的太疯,小心摔了,”谢氏看着满院子的孩子,满脸的笑容。
“咯咯……,”不悔笑了,拍着小手满脸的乐呵。
“你笑什么呢?又不能下去玩?”谢氏见他笑的古怪,忍不住逗弄他道。
“娘,”不用不悔开口,实儿的呼唤,已经让人知道不悔在开心什么了。他是看到了进来的燕莲,才露出笑声的。
“大哥?”当梅以蓝无jīng打采的进来,无意中抬头一看,看到一个手抱着孩子的男人后,立刻惊呆了,嘴里呐呐的呢喃着,觉得自己在做梦,还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大哥,真的是你吗?你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多么痛苦吗?”
看到梅以鸿,梅以蓝的一切伪装都消失了,冲过去抱住梅以鸿痛哭着……
北辰傲从梅以鸿的怀里抱走了不离,跟燕莲对视了一眼,把空间jiāo给了他们。
院子里的几个孩子在看到这一幕之后,谁也不敢在嬉闹了。对他们来说,大人哭泣,那是真的发生了大事,所以谁也不敢出声。
“大哥,娘没有了,爹也没有了,你为什么才回来?为什么?呜呜……,”梅以鸿被她紧紧的抱着,那是一脸的迷茫。
“蓝儿,”北辰傲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叹息一声解释说:“不是你大哥不想回家,而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了!”
“……什么意思?”梅以蓝迟疑了一会儿后,不安的问道。
“你大哥失忆了,”燕莲伸手拦住了梅以蓝,怕她支撑不住会垮,就扶着她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咱们上屋顶再说,”
梅以蓝僵着身子,就这么任由燕莲扶着自己往后院去……
北辰傲把不离jiāo给了于奶奶,让谢氏一起看顾着,然后跟着他们上了屋顶。
“大……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梅以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望着眼前正蹙眉疑惑望着自己的男人,心里感慨万千,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快乐。
“有些熟悉,”梅以鸿很老实的说:“但是……真的想不起来,”他也痛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样,让他很没安全感。而且,看到眼前自称是自己妹妹的女人那么的伤心,那么的痛苦,他的心,也跟着痛了。
“记不起来没有关系,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梅以蓝嘴里呢喃着,眼泪“刷拉拉”的往下流,“爹娘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爹娘在最危险的时候,恐怕也是惦记着大哥的生死的。
“别哭了,”燕莲递给她一块手帕,安慰着说:“该高兴的,对不对?你大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失忆的事,大概是他受伤了,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等以后,说不定就好了,你就别想太多,知道吗?”
“嗯嗯,”梅以蓝点点头,望着燕莲满怀喜悦的说:“大哥活着,才是最好的!”
之后,她好奇的问起大哥为何会在这里,之前明明一点消息都没有的。
燕莲把梅以鸿失忆之后做的事,把应家人吓的好些日子没有睡好,还以为出鬼以及应翔安去战王府找自己求救的事qíng都说了出来,哭笑不得的说:“他的记忆里有关于实儿的记忆,因为实儿跟我去战王府了,他找不到,就半夜抱起祖儿,想想不对,就随意的放下祖儿,把家里人给吓的胆战心惊的,还好只是一场虚惊!”
梅以蓝看着自己的大哥,心里感慨万千。
燕莲之前救了大哥一次,让大哥心里牵挂着,没想到在失去一切记忆之后,他的脑子里没有爹娘,没有她这个妹妹,更是没有梅家,却记得燕莲跟应家,这让她心里酸涩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师兄对燕莲那么的好,两个人还有三个儿子——大哥是一点点的机会都没有了。
因为梅以鸿活着,这个消息,让梅以蓝高兴了很多,脸上也有了些许的笑容,连胃口也好了。她抛弃了上官家的烦恼,在古泉村里被感染着,心qíng也好了很多。
梅以蓝抓着梅以鸿说了很多以前的事,燕莲跟北辰傲把楼上的空间让给了他们兄妹,两个人走下来,眼里都有一抹化不开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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