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莲,上官家的人好过分啊,说她是自己走的,没有大夫人的大度之类的话,说什么看在梅老将军的面上,让她留在上官家的庄子里老死,可让人生气了,”轩辕莹气的直跺脚,好像事qíng发生在他的身上似的。
燕莲没有激动,因为这个,她早就知道了。她冷静的上前,伸手拍着梅以蓝的肩膀,坐在她的身边问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轩辕莹的生气,她知道,也明白,可那根本不能解决梅以蓝的处境,所以燕莲显得格外的冷静。在遇到要处理的事qíng的时候,燕莲只会冷静,而不会愤怒的失去理智。
“我想和离,”梅以蓝抬头望着燕莲,可是认真的道。
“想好了吗?”燕莲望着她,同样的严肃。
“想好了,”梅以蓝没有哭,虽然眼眶是红红的,“上官家的人打的好主意,说什么看在我爹的面上不赶我出去,无非是为了我的嫁妆……当年,我出嫁的时候,那嫁妆比北辰大夫人的多十几台,”那是她爹娘给她全部的爱,她怎么能丢弃便宜给别人呢。
“既然想清楚了,那就去做,”燕莲给她鼓励。
“蓝儿,”北辰傲看着自家那坚定的面色不该的女人,心里叹息一声,想着自己可千万要记住自家女人的底线,否则她一定跟现在一样,面不改色的把自己给踢走,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的gāngān净净。“不管是被休还是和离,你的名声都会受损,你确定要这样吗?”
“能活着就好,至于那些虚伪的……记得住,有什么用呢?”爹娘就是太在乎名声了,才让哥哥投身到战场上,才毁了梅家的。
爹爹那么深爱着娘亲,他们的一生里,没有别人,这样的感qíng,才是一辈子的。
上官浩因为爹娘大哥都不在了,所以才放弃了自己。燕莲说,就算离开了男人,女人也能活的很好,她就要活的比以前更好,更让上官浩知道,大哥还活着,梅家,不会倒……
“你下定了决心,那就好,只要你不后悔就好!”北辰傲见她坚定了,心里微微叹息一声,觉得满是遗憾。
他不知道到底谁变了,只知道当初他们成亲的时候,梅以蓝是那么的幸福,一脸娇笑,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可现在,她失去全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呢?”梅以蓝住在战王府,这件事,就得北辰傲解决的。
梅以鸿不能出面,梅以蓝明面上的亲人也没有了,有的就是那些想打梅家注意的龌龊人,所以还是由北辰傲解决的好。
“上官浩是觉得蓝儿在他成亲那天出府,就是没有气度,让他丢脸,隐晦的指责她不贤惠,我就担心蓝儿提出和离的时候,上官浩会抓住这一点,到时候不是和离,而是他休了蓝儿,”被休跟和离的意义,完全是两样的。
在上官家里,就是因为担心这个,所以,他们才回来的。
“那我们就该做些事qíng,凭什么就让上官家说了算呢?”燕莲的眼里闪过一丝狠绝,不客气的道。
“怎么做?”轩辕莹好奇的问道。
她好像没有发现,自从来了战王府之后,好像越来越喜欢应燕莲,有些事qíng,都会被她吩咐的,都忘记了自己之前来的准备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姿势。
“找人在京城传话,就说上官浩太绝qíng,梅老将军夫妇死后不到半年,他就舍弃了梅家女,新娶新妇不算,还想休妻预备吞嫁妆,就算准了梅家没人,没人能为梅家女打抱不平!”燕莲准备先把上官浩的后路给堵死,这叫先下手为qiáng。
“好主意,”轩辕莹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诀窍,睁大双眼兴奋的说:“到时候,上官浩就算有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是狠狠的憋在肚子里,什么都做不了了!”
“师兄,我就要这样,”梅以蓝想起今天的qíng况,她就浑身发抖。
上官浩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数落自己没有大夫人的气度,说她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怎么不配,好像她就是个陌生人似的,那种眼神跟语气,实在是太可怕了。
想到以前自己在怀孕生子的时候,想到这辈子,自己是最最幸福的,因为她拥有了一切。可这一切,太随风而逝,不在自己手里。
“好,”北辰傲知道她心里有怒气,知道已经劝不住了,就点点头说:“我等会就让人去做……,”做了,就表示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与此同时,上官家的人,也没有好脸色。
“梅以蓝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当着下人的面,不给相公面子呢?”上官浩的新妇满脸委屈的为上官浩抱屈。
“爹,我要休妻,”上官浩想起北辰傲冷睨着他的表qíng,心里就有一肚子的怒气,觉得北辰傲根本没有把他当成朋友。
他是战王,神秘的战王,却没有告诉过自己。连应燕莲那个女人都知道,他却不知道,这算是什么至jiāo好友呢?
如今,为了梅以蓝,他又跟自己作对,公然的站在梅以蓝的身边,给自己难堪,这样的人,自己能跟他们jiāo好吗?
“梅家现在这个qíng况,你若休妻,会引来多少的流言蜚语,你知道吗?”上官老爷子看着自家这个年轻气盛的儿子,淡淡提醒道:“你别忘记了,当初,梅家给梅以蓝的嫁妆有多少,那可是梅家费尽心思的,不超过公主的架势,又比别的贵族女多的,你确定要休妻吗?”
休了,那些嫁妆,就得还给梅以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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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更新不定,回来估计也晚了。
第7卷 上官府的jīng明算计
“相公,爹说的对,这休妻也不好,玉儿宁愿自己委屈,也不愿意相公被人骂,”玉儿的眼眶红红的,好像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似的。
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有些尴尬,梅以蓝不在,可她还不是正室的大夫人,有些是梅以蓝的人,
对她的命令阳奉yīn违的,上官浩就算为了维护她,也不能让府里的下人走,所以她心里恨不得上官浩休了梅以蓝呢。
可是,若是因为她而这么决定,说不定公公都会恨她,更别说上官家另外的人了。她很清楚,那些外面光鲜亮丽,骨子里是很穷的,就跟她娘家一样。
她嫁过来的嫁妆,还都是她娘的嫁妆,否则,就难看了。
梅以蓝的嫁妆,当年在京城也是个轰动的事,有多少,她是不清楚,但绝对不会少。这一笔财富,她是不想白白还给梅以蓝的——打发她入偏院,乖乖的,就让她等着老死。不乖的话,她不介意送人家最后一程。
只要梅以蓝的嫁妆能落入她的手,她并不急着得到正室的地位。
上官老爷子并没有把人家的话听进去,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新儿媳妇,对于人家的一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呢。不过,看在她是为了上官家着想,就懒得说了。
“浩儿,家里的事qíng,你也清楚,梅家虽然没落了,但梅家的根本还在,若是你休了梅以蓝,忠心梅家的那些将士们,会更反对咱们上官家的,所以先息事宁人,别把事qíng闹大了,免得到时候有人参奏一本,我们都兜不了走!”上官老爷子看着自己依旧不成熟的儿子,心里微微的摇摇头。
这北辰傲是没了父亲的人,却偏偏凭着自己的本事当了战王,还有北辰卿,虽然有父辈留下的,可上官家何愁没有呢?但他的儿子,他承认,确实不如北辰两个兄弟。
北辰老夫人的样貌跟xing子,他是知道的,可无论怎么样,两兄弟都一条心,谁站的高都无所谓,另一个都会默默的支撑着,这种兄弟感qíng,不是随意能破坏的。
而他们家,两个嫡子没有分家呢,就先开始为自己打算,更别说那些庶子,庶女了。
想到家族庞大的开支,他就觉得头痛。
北辰府有个北辰傲,眨眨眼,一百万两的huáng金都能随手拿出来,砸的一点都不心疼——可上官家,连一万两现银都拿不出来,说出来,真的是丢人。
他希望儿子能跟北辰傲相jiāo,只要不休了梅以蓝,北辰傲看在梅以蓝的份上,对上官家,也不会有别的想法了。
上官老爷子想的很通透,想把所有的好处都拢在上官家,算计的面面俱到的。可惜,他这个老姜,没应燕莲这个千年妖姜厉害,算的再怎么jīng细,也被应燕莲的几句话给打破了。
你想到的,人家早算计到了,等你后悔的时候,来不及了。
“相公,你先把姐姐哄回来,只要她肯回家,怎么样,都可以的,”玉儿的话里隐藏着深意,眉宇之间的算计,那么的jīng明,看的人不由的心颤。
可惜,上官浩根本不懂人家的心,只觉得她是完全为自己着想。
“听玉儿的,把梅以蓝接回来,先哄着,以后的事qíng,以后再说,她还有个儿子呢,”上官老爷子轻易的敲定了结论,觉得自己是运筹帷幄,谁也算计不过她了。
上官浩也想听父亲的,知道父亲的决定,不会有错的。
可是,等到天明商议好了,还没觉得高兴呢,外面就传来了上官浩的自私行为,还内心jian诈,隐晦的事qíng很多,给京城的百姓又一个兴奋的话题。
自从上次谣言说燕莲生的孪生子不是北辰傲之后,京城可是平静了几天呢。
百姓们过不上豪门的好日子,但对于那些个关于深宅大院里的流言蜚语可是激动的很,不能看,参与一下,也是有满足感的。
“这上官家的也太不是东西了,老丈人死了才多久,以前见他孝顺,跟梅家小姐常常往梅家跑,现在才知道,那都是装的,可真yīn险呢!”这谣言,只会越传,越离谱。
“这算什么?装也是人家的本事,你可不知道,人家在老丈人死后不到半年,就娶了平妻,还想让梅家姑娘下跪,给平妻倒茶送水呢!”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压低帽檐,神秘兮兮的道。
“天,怎么这样呢?”听的人都惊愕的张大嘴,不敢置信。
“你们别瞧人家出来的时候都人五人六的,可骨子里龌龊着,比咱们百姓更不如呢!”
“是啊,这样的事qíng,百姓家才不会发生,若真的发生那样的事,只会更加心疼媳妇,哪里会这么作贱人家呢!?”
“可不是,那上官家还好算计了,想要吞了梅家给的嫁妆,毕竟梅家没人了,就梅家姑娘一人,这委屈啊,受定了!”
“人在做,天在看,要上官家真的要吞了梅家给的嫁妆,再休了梅家小姐,那上官浩,就真的畜生不如了!”戴帽子的不时的穿cha着一句,见众人越议论越兴奋,就悄悄的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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