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莲上一世生活的年代,是讲究自由,自我的,根本没有那么奴隶制,所以弄的她就算是重生,再活一次,也弄不好那些讲究的规矩,到现在,见到北辰傲还是直呼名字,大概也就是她特殊一些,知道北辰傲是战王之后,还那么直呼其名的。
也因为这样,北辰傲才觉得这个女人特别,不管对谁,恐怕皇上点头,她也会直呼其名,没有一点顾忌的。
“我又不是朝堂上的人,哪里知道那么多?”燕莲咕哝着,有些心虚。
就算不是朝堂上的人,见到当官的,不是更害怕吗?古泉村的村民,如白氏,绉氏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自己表现的平易近人,也会保持着一点距离,有些卑微,小心翼翼——不光是对自己,对梅以蓝,梅以鸿,甚至对程云等人都那样。
唯有她,连对长公主都是一副咱们是好姐妹的样子,看的人哭笑不得却又忍不住的被她吸引着……像长公主这样高高在上的,最缺的,是有个能说说话话,陪着一起笑,一起闹的人。
她最最不需要的就是卑微逢迎她的人。
“真不知道你这么特别的人,这么在古泉村长大的?”北辰傲充满了好奇,但也没细问,反倒是解释起海中擎的事qíng来。“海中擎若是真的想拿回海国,成为名正言顺的新皇,就必须靠自己的力量……若是由我出面攻打海国,弄个不好,就会给他加一个叛国的罪名,到时候,他不是名正言顺的夺回皇位,反倒是成为造反的那个了!”
“好复杂!”这个是燕莲心里的想法,觉得只要能赢,用什么方法不可以。
说实话,掺和到yīn谋权利中去,她是真心不喜欢。
“不管多复杂,只要他成功了就好,”北辰傲伸手捏捏她的脸颊,觉得喜欢那个手感,有些上瘾了。“至于你的小儿媳妇,你还得等等,就是不知道海国的新皇会不会愿意让自己的亲妹妹嫁那么远,除非你愿意自己的儿子入赘去海国!”
“讨厌,”燕莲拍开了他玩闹的手,挑挑眉头说:“只要我儿子喜欢,入赘又怎么样?我还有两儿子呢,不怕没人养老送终!”
“……,”是这么个意思吗?
看到北辰傲语塞的望着自己,燕莲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的。
应家的年三十,不是一桌能放得下的。这一年,没有让大家分开,而是请了应祥林一家,席开了四席,一大家子的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总结了一年的生活,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日子会过的那么的幸福。
其中,最最感慨的是方氏,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得个儿子。那种复杂的心qíng,常常弄的她泪流满面的——没有儿子,让她受了多少的委屈,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了。
现在,根本不用说指着她的脊梁骨骂了,因为他们家的日子,在古泉村,算是数的上的了。就连一向jīng明算计的三嫂,有时候对她,也得笑脸相迎,没有以前那么的冷漠了。
人心,真的好奇妙。
以前,应祥林是村里活的比较窝囊的,可自从燕莲管了古泉村的地之后,自家在村里的地位是完全的不一样了,简直是完全的颠覆,让她觉得跟做梦似的。
心里的卑微,更加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
如今,有儿子,有屋子,日子和和美美的,她真的知足了。
谢氏是心里最最知足的人,因为家里孩子孝顺,以前的燕莲让人担心,如今的她,过的比谁都好,北辰傲贵为王爷又那么的疼惜她,孩子过的好,她觉得这辈子,这样,就好了。
“你们知道吗?那个毛氏回来了,被林家人赶出去了,”方氏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她回来做什么?”对于那个毛氏,应家没有一个觉得看顺眼的。
毛氏摇着辉儿,顺口道:“还能做什么,无非是觉得林家现在的日子好过了,想要回来呗……她嫁了人,是个老打的她鼻青脸肿的,日子可难过了,还没银子,所以她见林家因为种地的日子好了,就回来认儿子……来来回回的折腾好几趟了,林家都赶她出去,她儿子更是不愿意见她,”
“唉,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于奶奶眯着昏花的双眼,摇头叹息着。
“她那样的人,不受到一些教训,是永远不知道以前的林家有多好,”这个是燕莲的心里想法,毛氏要是不走,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林家人,而不觉得林家人对她好。
“林家老大说了,等过完年,找个合适的,好好的过日子,”
“是该好好的过,毛氏不在,她儿子都懂事多了,好在她离开的早,没带歪了孩子!”
燕莲想起以前不讲理的小瘸子,觉得父母给孩子的榜样,真的好重要。
“大过年的,说这些gān什么,”应祥林喝了几杯酒,不悦的瞪了方氏一眼,埋怨道。
“不说了,不说了,”方氏见状,连忙摆手说道。
“这又有什么关系?大家坐着聊天,无非就是说说村里的事qíng,”谢氏笑着安慰说了一句,然后看着燕莲说:“我们说村里的事qíng,你们肯定是不习惯的,不如我给你们整些吃的,你们上屋顶去,今晚的月色也好,适合他们城里人!”
她不是赶人,而是怕他们无聊。
梅家的人,她是知道的,老将军夫妇的事qíng,她也是清楚的,对梅家的两个孩子,更起了怜惜的心。
谢氏的一番心意,大家自然不好拒绝。说好不分开的,可还是因为人文的诧异,身份的不同,而有些浓缩不来的距离。
这个年对燕莲他们来说,是愉快的,可愉快的时间,太短暂。
大年初一,还不等燕莲跟北辰傲从睡梦中自然的醒来,战王府传来消息,皇上急召。
大年初一,皇上也是不例外的在过新年的,却急召北辰傲进宫,事qíng肯定是不小的,所以几个人,还没享受新年的乐趣,就自然的蒙上了一层yīn影,急急的赶回京了。
“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回来的时候,燕莲跟北辰傲分道扬镳,一个回战王府,一个进了宫。
“不清楚,一大早的,皇上身边的花公公亲自来传旨,请王爷进宫,因王爷在古泉村,所以才特意派了人快马加鞭的去禀告的,”管家立刻禀告了详细的qíng况。
“大过年的,会发生什么事呢?”除非是有重要的事qíng,否则皇上也不会特意的要求北辰傲上早朝的。再说了,大年初一,个个都在家休息,怎么可能会急召呢?难不成,宫里出了什么事吗?“你派人去北辰府看看,看看北辰卿是不是进宫了!”
“是,老奴立刻就去!”管家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立刻去安排了。
虽然心里焦急,但是燕莲也没有自乱阵脚,而是安排好了三个儿子,才开始思索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娘,”实儿从屋外走了进来。
“怎么了?”看到一身青蓝色长袍的实儿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燕莲真心想感叹——娃儿,你有必要装的那么早熟吗?
“……爹爹进宫,不会出事吧!?”实儿担心的问道。
燕莲一愣,被他的敏感诧异了。难道,真的是基因的遗传,让实儿小小年纪,就知道官场上的凶险了?她从不在孩子的面前轻易的显露出自己的qíng绪,可就算是如此,实儿还是察觉到了今天事qíng的不对劲——可这一切,谁又能教会他呢?
燕莲笑着伸手招呼他走进一些,伸手搂住他,才笑着点着他的鼻子调侃说:“实儿,娘老实告诉你,你这么一副一本正经的表qíng,娘真的不喜欢……,”
“娘,”实儿抗议,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要被刮鼻子。
“你才几岁啊,这么老成?大人的事qíng,自然由大人去解决……实儿,娘告诉你,慧极必伤,有些事qíng,不是你想的,不要多想,娘希望你顺其自然,就算以后无法继承战王府,北辰府都无所谓,只要自己活的洒脱,就可以了!”她真心为这个儿子担心,小小的年纪,心思这么一下子变的那么沉重了呢。
实儿望着娘亲那唠叨的样子,突然咧嘴笑了。
“娘,我只是关心爹爹,怕爹爹出事!”夫子教的东西太多了,他就算不想学会都不行。
只是,娘如果担心的话,以后,他要学会隐藏qíng绪。
燕莲若是知道,自己的一番安慰,让实儿有了这样的心思,肯定会吐槽的。也因为如此,以至于实儿未来做了一番大事,瞒的燕莲好苦,直到最后,她才知道,自己的儿子跟他爹一个德行,做事遮遮掩掩的,着实让人烦心。
“你爹不会有事的,皇上请他进宫,估摸着是宫里或者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爹去商议一下,”燕莲安抚着,想着北辰卿没有进宫,也不知道宫里到底怎么样了。
宫里,没有出事,出事的是朝堂上——大过年的,晋国派人送信,要求秦国和亲。
秦国跟晋国的战事,一直僵持不下。秦国想要解决,一直不得法,更甚至,失去了梅家两位将军(皇上是不知道梅以鸿还活着的),更让战事有些尴尬——这战与不战,都成了难以选择的难题。
晋国主动派人来谈和亲的事,固然是好的,只要他们没有qiáng加的条件,一切都好说。只是一个公主,大不了从皇亲的女儿里选个合适的姑娘,封为公主,风光出嫁便是了。
可是,晋国提出的条件是长公主,要秦国的长公主下嫁给晋王的太子当侧妃,以保秦国的安宁。
“晋国,真的是欺人太甚,欺负秦国无人了!”长公主为侧妃,那不是妾吗?不是红果果的打秦国一巴掌吗?
哪国有长公主出嫁的先例,这晋国的要求,简直过分的让人咬牙切齿。
“除了这个,皇上,晋国还有别的要求吗?”北辰傲倒是很冷静,成王败寇,没什么好生气的——有本事,打败了晋国,用这样的条件羞rǔ回去,那才是王道。
“要北方的土地,要秦国退让五百米,以给晋国休养生息,”说到这个,皇上的怒气更深了。
作为一国之君,做做无法忍受的,大概是别人践踏在属于自己的疆土之上。
“如果答应,允许什么条件?”北辰傲沉思了一会儿后继续问道。
“答应之后,十年之内,不与秦国起战争,两国可和平相处!”只是这两个条件,他是万万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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