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莲冷漠的看着躺在地上,满脸愤怒,眼里还闪烁着不甘心跟威胁,就冷不住觉得有些可笑——这些人,真觉得他们的主子会来救他们吗?
她没兴趣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知道这些人伤了她的人,就得付出代价来。
“你兄弟被他们伤了,让你报仇,你敢吗?”燕莲望着刚才神qíng激动的人,沉声问道。
“敢!”那人坚定的回答着,黝黑的面孔上,满是不甘心。
他们兄弟好不容易能过稳定的日子,能在这里衣食无忧,能照顾好家里,却偏偏被这些人给害了,他心里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呢?
“那好,你们谁要给兄弟报仇的,都可以拿出他们扔下来的石头,把他们的脚跟手都给我废了,要废的彻底,然后把他们丢出去,就丢在门口,”燕莲冷声的吩咐了之后,见那些人激动的想要扭动身体,双眼都要爆出来了,就冷笑着嘲弄道:“你们现在就跟案板上的鱼ròu一样,有资格挣扎吗?”
“给兄弟报仇,”谁义愤填膺的怒吼一句,几个人就围了上去,打的打,砸的砸,qíng况一片混乱。
燕莲背对着,她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她也不愿意当好人。当好人,总被别人欺负,都说好人有好报,那不过是坏人欺骗好人的借口而已。
她可以接受任何yīn谋算计,但绝对接受不了有人用这样的法子来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这么长的时间,不管别人用什么手段对付她,她都沉默以对,并没有用什么手段回报人家。这样的话,人家或许会觉得,她是个女人,骨子里,还是善良的。
当浑身滴着血,断手断胳膊的几个人被拖出来,扔在城西唯一进出的地方的时候,引起的轰动,是可想而知的。
几个被人砸断了手脚,此刻疼的恨不得咬舌自尽的人都羡慕方才在山顶上被人家一下子解决的——那样死了,一点点的痛苦都没有。
“怎么回事啊?这些人,好可怕啊!?”鲜血,流了一地,看的格外的渗人,害怕出事的人,都悄悄的离开了,有些人则去禀告自家的主子,没有一个人敢在这里闹事。
燕莲也没放人解释,而是任由这些人胡乱的猜测着,想着被废之后,是有人出面呢,还是就这么任由他们等死。
说实话,她是一点都不忌讳自家门口有死人的,只要死的不是她的人,就行了。
“这里面的,到底什么人啊,这么能那么血腥呢,喊打喊杀的,”有些不知道是真天真的,还是假天真的,在人群里发表着评论。
“小心祸从口出,这里面的人是战王府护着的,你乱说一句,当心你的小命,”有人善意的警告着。
“就算是战王府护着,也不能糙菅人命啊!”人家可是真的愤恨不平呢。
“既然这位兄弟那么的愤恨不平,不如去说几句公道话,救下几条人命,也算是功德无量了!”一边的人见人家这么的气愤,就好心的提醒着,更怂恿人家往前发表不平。
“这些人跟我又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救?”那人一听,有些扛不住了,红着脸狡辩着。
“那你抱什么不平?这些人说不定就是做错了什么,才被人这么教训的,你出那门子的风头?”来人白了他一眼,见人家没那个胆子,就转身离去了。
“真没有人来?”燕莲见门口的那些人就这么扔着,没有人认领,也没有人报官,就觉得诡异。
“一个都没有,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被燕莲派去的掺和进人群里的人回来禀告。
“那就放着,死了也别管,”她不怕事qíng闹大,怕的就是事qíng不闹大。
燕莲是想引出杀手背后的主谋,却不料把晋国太子给吸引来了,觉得事qíng,好像更好玩了。
“晋国太子控诉我手段残忍,不折手段,不该被姑息?”燕莲听了暗卫甲的禀告,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皇上给的暗卫,她已经知道了,也感激两个暗卫多次救了自己跟救了应家人的命。那一次,应家出事,两暗卫受伤之后离开,她是许久都没有见到了,还以为暗卫以后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才知道是王府的隐卫拦住了。
不知道皇宫里的暗卫跟王府里的隐卫比一比,那个更厉害。
“是,皇上让属下送消息给应娘子,等会圣旨就到,战王可能不能进宫,还请应娘子做好准备……,”暗卫甲望着自己一点点看着人家崛起的应燕莲,心里复杂万千,“皇上还让属下带来一句话,若是应付不过来,可带了皇上钦赐的金牌,好以防万一!”
“金牌?”燕莲双眼眯了一下,想起了自己丢在古泉村的那块金牌,想着皇上还真的jian诈,就这么一件事,想让自己用了金牌,真的不厚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自然会应付的!”
皇上喊冤:那是长期能用的,只有你觉得那是一次xing的。
“属下告退!”暗卫甲不好多说什么,见自己任务完成了,就转身离去。
“晋国的太子?呵呵,难不成,这些人,是他带来的?或者,他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燕莲觉得此事,越来越有意思,有些深藏着尾巴的人,已经藏不住了。
暗卫甲前脚走,后脚,圣旨就到了城西,燕莲自然是乖乖的按照圣旨上宣布的,跟着来人进宫了。
“夫人,”程云跟七巧都有些担心。
“没事的,放心吧!”暗卫来的事,她们并不知道,所以这么担心,也是应该的。“告诉梅以蓝,照顾好那些受伤的,一切,等我回来再解决,”就怕她不在,有人闹事。
难道,真的要如梅以鸿说的那样,要明着由战王府接管吗?
“是,属下一定带到,”程云理智的多,立刻回答着。
“嗯!”燕莲点点头,然后跟着宫里来的人上了马车,往宫里去了。
梅以蓝跟梅以鸿是不知道的,梅以蓝这个时候正照顾受伤的梅以鸿呢。
燕莲进宫,已经不是头一次了,所以没有什么慌张,只不过有些厌恶而已,因为见到人,总要下跪。
她是一路冷静,连带着她进宫的太监都疑惑的多看了她几眼,觉得她不一般。
“怎么了?”人家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你,你要不惊讶,就真的脸皮厚了。
“应娘子不怕?”那带路的公公好奇的问道。
“怕有什么用?”那些人,就是想给北辰傲丢脸吧,可她一直就是她,不属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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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点半北海到上海,四点到酒店,再转到无锡,累的想哭了。一上号,有亲说我没更新,差点吐血,好在是误会——这个玩笑,真心伤不起啊!
第7卷 管哪门子闲事
“呵呵,难怪咱家来的时候,花公公亲自jiāo代,说不能怠慢了应娘子,果真娘子不是一般的人,”其中,不乏有迎奉花公公的,但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肺腑之言呢。
“多谢公公夸奖,”人家的示好,燕莲自然是明白的,她塞了一张银票给人家,低声呢喃着:“长公主在战王府里也住了一段时间,过了年了,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那太监双眼眨了眨,没有回答,而是笑着说:“应娘子,这么走,当心门槛,”
燕莲看着如此上道的人,双眼眯了一下,心里感叹:宫里的人,无论是什么角色,那潜意识里的机灵,不是外面人能懂得的。
这其中,相比之下,也付出了绝大的代价。
燕莲被人领着进了偏殿,这件事,还没到成为一件让燕莲面临朝臣指责的地步,所以她还进不到正大殿去。
“民妇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燕莲目空一切,眼里,只有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别的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刚才,就进来的时候的一眨眼,她已经看到偏殿里站着好几个人,有好几个是她认识的。有北辰卿,有上官浩,还有上官老爷跟岳老爷,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也不知道那一个是指责她心狠手辣的晋国太子。
“起来吧,”皇上看到应燕莲那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讪笑:不知道今天是谁看谁的笑话了。
“谢皇上,”燕莲的举动,规规矩矩,没有一丝出错的。
甚至,她连头都没有抬,也没张望,更不屑跟这里的人打招呼,好像完全不知道她被请进宫,到底为的是什么。
应燕莲这个名字,一直在岳安明的心里徘徊着,从京城来的书信里,提到最多的就是应燕莲这个不起眼的妇人做的一切的事qíng,心里愈发的好奇,想着这个跟北辰傲有三个儿子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第一个儿子,是意外,而北辰傲那样的人,不可能为了儿子,连个乡下的上不了台面的妇人都会要。可是,后来,当孪生子出来的时候,他才惊觉,那个女人或许有哪里不一样,不然,北辰傲不会如此重视。
他跟北辰傲就是那种王不见王的局面。北辰傲在明面,他是在暗处的,两个人彼此知道彼此的存在,却始终没有出手。
或许,在暗处,两个人已经jiāo手好几次了。明面上,两个人见面都少。
眼前的女人,一身素衣,乌黑的头发上,看似杂乱的盘着,却有异样的风qíng,没有一点首饰,一根银簪,反倒衬托的她格外的清冷高傲。那种高傲,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不是用金装就能装的出来了。
金君凛也在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见她请安之后就淡定的低头,什么话都没有,显得有些惊诧。
他敢保证,这样的局面,换成金雅儿,就会先冲出去喊冤或者控诉什么,可她什么话都没有,足见她的心智了。
因为燕莲的沉默,反倒让事qíng变得有些诡异,偏殿里,安静极了。
这种事qíng,皇上是不可能亲口询问的,那太给金君凛脸面了,会打秦国的脸,于是,这询问的事qíng,就jiāo给了北辰卿。
“应燕莲,”北辰卿很是满意她的表现,没有卑微,没有慌张,今天站在这里的要是换成别人,恐怕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了。
“民妇在,”燕莲很是淡定,好像根本不认识北辰卿似的。她这么做,对北辰卿更好,免得让他尴尬。“不知北辰大人有何指教?”好作的感觉,她喜欢。
“应氏,方才晋国太子来禀,说你在城西糙菅人命,手段残忍,如你这种妇人,心狠毒辣,绝对不能姑息,皇上怕其中有什么误会,才下了圣旨召见,不知道应氏你有何要说,”北辰卿看着燕莲冷漠的好像不认识自己的那种眼神,心里是思绪万千,有些莫名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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