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晋国的人想要我们的粮糙,肯定会在让我们掉以轻心的地方等着的,所以我们从这边走,保持警惕,相信一切都会顺利的!”岳安明一脸的义正言辞。
这一路上,他跟所有人一样,风餐露宿的,让押送粮糙的将士都觉得他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让自己跟那些押送粮糙的一样,不管吃喝方面,都没有特殊对待,所以很快的就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也因为这样,所以当岳安明说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话后,几个人是心里略带怀疑,面面相觑,可到底还是没有人提出来。
“好了,今天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能到达天水城了,到时候兄弟们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岳安明故作和气的拍拍其中一个的肩膀,笑着说道。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后,也就放松了心qíng,期待着这一次的任务结束后能尽快的回京。
只是,他们是不知道,岳安明是把他们所有人带入了死亡之地,想要他们的命呢。
岳安明安排人看着粮糙之后,就回了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绪难定,有犹豫,有挣扎,在想着这件事到底该如何的做,才能 让自己不受罪又能安然无恙呢?
“或许……改变路线也不可以的,”岳安明想到了方才几个人脸上的犹豫,就觉得自己若是真的带着运送粮糙的队伍往那边走,出了事,责任在自己,于是他细细的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改变路线。
他是考虑好了,可另外一边没有商议好,所以他故意的找了几个还算说的上话的人来商议,看看人家怎么说的,然后再拖延了一天,最终表示要改变路线。
运送粮糙的队伍很长,在这个即将要开战的荒凉地方,这样的队伍尤其的隐忍注意。
燕莲带着的人刚好是从这里堵着人家的,看到了岳安明竟然乖乖的走了安全的道路,显得有些惊奇,就暗中放了信号,告诉梅以鸿,粮糙队伍是在她这一边的。
看到岳安明憔悴的样子,燕莲很想大笑:让他之前过的优哉游哉的,那是活该!
当快要到天水城的另一个城门口的时候,一大堆的人突然手持着兵器突然的就吆喝的围了过来,吓了燕莲一跳,也看到了这些人的目标就是岳安明运送的粮糙。
“夫人,不可轻举妄动,”隐卫看到了她隐约想要冲下去的举动,就低声提醒道:“来人像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若是轻举妄动,会让事qíng更糟糕的!”要是被晋国的人抓走了夫人,还不知道主子会怎么发怒呢。
这仗就变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了。
看到下面闹哄哄的,甚至还出现了流血的时间,让燕莲很是揪心,因为人家来的人多一倍,秦国的人要遭殃了。
“放心,等一会儿,梅以鸿的人就到了,”隐卫没有出手,因为他们不能打破了这里的局面。
果然,隐卫的话才说完没多久,梅以鸿就骑着马,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了。不过,梅以鸿是戴着面具的,若不是知道的人是谁也看不出他的面容来的。
一身冷峻的他,一挥手,直接就让跟来的人冲了上去,顿时,qíng况更乱了。
看到梅以鸿的人来了,燕莲反倒不担心了,而是伸手戳戳一边的隐卫,好奇的问道:“你们说,梅以鸿能赢吗?”
对于这个一点礼教规矩都不守,甚至比男人都还来的落落大方的夫人,未来的战王妃,都有一些无力的感觉。
她不觉得他们这些隐卫比她身份卑微,反倒总好奇的追问他们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有时候弄的他们都想逃了。
主子都没她那么的难缠啊!
隐卫们现在是如此抱怨的,可是等到他们回京之后,听到了训练大公子的兄弟们后,觉得主子一家最最恐怖的不是夫人,而是大公子。
夫人不会武功,充其量就是好奇,他们不想回答,一个闪身就能逃避了。可是,大公子自小就由主子教导功夫,之后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功夫比主子更好。可这个大公子别的爱好没有,就是爱查隐卫的藏身之处,跟夫人的爱好是一模一样,弄的保护他的隐卫都快要长白头发了。
这隐卫的最大本事就是藏身,可他们一个不小主意,只要是一个小小的呼吸就能被 大公子抓到,那种打击,能让他们恨不得重新再投胎一次。
面对夫人的疑问,隐卫中的一个抽抽嘴角,轻声回道:“两方都对粮糙势在必得,而晋国的人更多,”结果很玄,梅以鸿输在人数不多啊!
能骂人家乌鸦嘴吗?燕莲见隐卫的话才说完,局势就大变,那粮糙就有些落在了人家的手里,场面更乱了。
这样的场面,燕莲真心表示自己没有那个勇气下去,不被人杀死也会被人有马蹄子给踩死,所以她只能安稳的待在树上,静观其变。
岳安明,竟然也是会武的——这个认知,让燕莲的双眸闪了一下,觉得自己对岳安明的了解还真的是少之又少啊!
不知道北辰傲可否知道这个人的真实本事呢?
局势,很快分明。打仗,缺的就是粮糙。以往,秦国一到开战的时候,那粮糙就少的可怜,将士们连御寒的衣物都没有,尤其是北方已经从这个时候开始冷起来了,再往下,就会下雨,下雪,气候更恶劣。
也因为如此,北方的战争才会连年,晋国的人只善于抢夺,不善于自己开发。
护送来的粮糙,晋国得的多,秦国留的少,那还是梅以鸿带来的人尽了全力才留下的,否则在岳安明那半送半抢的qíng况下,能留得住才怪呢。
最后,晋国在牺牲了几个人之后,就带着抢来的粮糙跑了,剩下岳安明衣衫褴褛的站在那边,满脸的严肃。
“这位兄台,今日多谢相救,不然今日不要说粮糙,恐怕连我等几个兄弟的命也要jiāo待在这里了!”岳安明盯着自己满脸的láng狈,很是温和的感激着,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多么的诚恳老实呢。
“岳安明,连天水城的将军都不知道粮糙何时到,就不知道晋国的人是怎么知道的,还如此恰好的在这里进行伏击,但愿面对战王的质问的时候,你能找的出一个好的解释来,否则……哼!”梅以鸿压下心里想要一刀宰了岳安明的冲动之后,丢下一句嘲弄,根本不等岳安明回答,就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岳安明的心颤了一下,但想着没有证据,就算是……战王?北辰傲?他怎么会在这里的?他不是说,北方的战事,他不会cha手吗?可是……这个,能质问吗?
该死的!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的人,竟然是北辰傲!
若是知道,他会改变主意吗?不会,绝对不会!
双眼里闪过一丝yīn狠,他若是知道北辰傲在这里,说不定会更加qiáng烈的不惜到毁了所有的粮糙,只想让北辰傲的战王传说到此结束。
他一个商人,凭什么成为人人口中传颂的战无不胜的战王?他总共就是运气好,打了两场胜仗——若是换成他,一样可以!
他好的,只不过是运气而已!
好在,这一次,留下的极少的粮糙,就不知道北辰傲能不能扛过这一次了。
岳安明眼里一闪而过的yīn狠被燕莲看到了,眉头深皱,为北辰傲担心——原本,北辰傲是想暗中筹划的,帮着梅以鸿的。可现在,一切都反着来了。
她该做些什么呢?
总不能跟着来了之后,混吃等死,等着战争结束吧!?那样,她会果断鄙视自己的,这不是无聊的找抽吗?
燕莲在心里纠结在,在看到梅以鸿跟岳安明都分别的进城之后,就带着隐卫……不,就她一个人回了城,那些隐卫又“唆唆”的不知道去哪里了。
岳安明带着剩余的粮糙跟人马到了兵营,立刻引来了巨大的反响——粮糙被劫,他们没有粮食了。
“这一仗,都是因为长公主不肯嫁给晋国太子引起的,凭什么长公主在宫里过着奢华的日子,享受别人的服侍,我们却连粮糙都没有?没有粮糙,这仗怎么打?还不如直接各自回家,把土地送给晋国呢!”一看到没有粮食了,有的士兵就开始抱怨了。
“别乱说话!”有人立刻扯着他的手,怕人家惹祸上身。
“怎么乱说话了?”那人还一副委屈的样子,冷哼道:“是没有粮食,连御寒之物都没有,现在天气都冷了,没有御寒之物,咱们怎么过啊!?”
“这……,”拉住他的人迟疑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可是想起自己的身份,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来人,”突然的,一道冷喝声想起。
“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看到北辰傲出来后,大大小小的人都下跪请安。
“属下在,”跟在北辰傲身边的两个人手握长剑跪了下去。
“把刚才胡言乱语之人给本王拉下去,乱棍打死,挂在城门口,以儆效尤!”北辰傲的双目冷冽,跟面对燕莲时的那种温和完全不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的杀气,让人觉得好可怕。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刚才阻拦的人一听到北辰傲下的命令,立刻惊恐的求饶着……
“王爷,小的说的句句属实,为何要杀小的?难道王爷还不许天下人说实话,是要包庇那个长公主吗?”那人浑身颤抖,但不知道有什么支撑着,义正言辞的质问道,好像他受了多少的委屈似的。
也许是感觉到北辰傲的杀伐戾气,很多人的眼里也闪烁着不满,因为人家说的确实是对的,这样的抱怨对他们来说,只是发泄心里布满而已。
天高皇帝远,这样的抱怨,不是一次两次了。
秦国的粮糙,御寒之物,永远都是缺少的,让他们想打仗都觉得有心无力。
“王爷,是下官护粮糙不利,还能王爷息怒,”岳安明赶紧上前弯腰,拱手求道。
北辰傲不动声色的睨了岳安明一眼,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了一记冷笑——他话里的意思,自己怎么会不明白呢。岳安明表明上是在请罪,实际上是在告诉众人,他北辰傲是那种乱杀无辜的人。
岳安明对上北辰傲的冷厉眼神之后,心,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眼里闪过更多的不甘。
北辰傲,糊弄了所有人。
他,竟然比自己早到天水城,自己出来的时候,他还在京城的。
就因为觉得他不会cha手了,所以他才会有恃无恐的,觉得不管是谁当了将军,都不会贸然跟他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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