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莲跟梅以鸿都震惊的看着北辰傲,被他一环扣一环的算计给惊呆了。同时,两人又颤抖了一下身子,觉得好在没有成为北辰傲的敌人,否则他们被算计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而这个时候,在军营里,翘着二郎腿,正舒服的不得了的岳安明却突然“阿嚏阿嚏”打了两个喷嚏,随后愣愣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呢喃着:“是病了吗?”
“少爷,这战场上危机重重的,咱们还是回京吧!?”一边跟着岳安明来的属下一脸焦急的劝着,有些不明白自家少爷的意思了。明明送粮糙是被战王qiáng制要求来的,完全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可这会儿却不走了,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闭嘴,”面对属下的劝阻,岳安明冷声道:“本少爷要回去了,这里的事qíng,谁能告诉本少爷?”他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晋国人不会伤害他,北辰傲又拿他没办法,他比谁都安全,都不会受到波及。
那忠心护主的属下一听到自家少爷这个样子了,只能闭闭嘴,把嘴里的关心担忧都咽下去了。
“少爷,”门外,走进一个黑脸小胡子的男人,语带急切的说道:“外面在谣传粮糙并未被晋国人劫走,那些粮糙完好的在战王的手里呢!”这件事,可大可小,所以他才急的不行。
“什么?”岳安明一惊,猛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悠闲自在。他伸手抓住冲进来的胸口的衣服,厉声质问道:“这件事,是从哪里传来的?”
“不……不清楚,”那人被岳安明的怒气吓到了,结巴道:“小……小的是听军营里的人说的,说是整个天水城都传遍了,到了军营里已经是最迟了的!”
岳安明狠狠的推了自己的手下一把,满脸yīn翳。
“少爷,先别生气,”原先就在屋子里的人一见这样的qíng况,立刻劝着说:“这件事,说不定是北辰傲故意放出来的消息,为的是稳定军心,少爷可别轻易的上当!”
岳安明一听,浑身的怒气顿时消了下来,想起了自己出京的时候,那些粮糙跟御寒之物都是自己亲自检查的,绝对不会假的,所以这一定是北辰傲故意放出的空消息,为的是即将来而的大战稳定军心。
哼,北辰傲,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是白费心机。没有粮糙,看你如何坚持你的神话,再一次成为百姓心里战无不胜的战王。
他很想看看北辰傲被晋国打的一败涂地,破了战无不胜的神话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那个时候,他还有脸面住在战王府里吗?
“对,本少爷不能慌,到时候,本少爷倒要看看,北辰傲是如何变出粮食来,如何安抚将士们的心!”被安抚住的岳安明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恨不得现在就看到北辰傲抓狂愤恨的样子。
两边,各有算计,但谁能算计的赢,就看谁手段更高一筹了。
燕莲跟北辰傲是小别胜新婚,梅以鸿也很知趣的在了解了一些事qíng就找了个借口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了。
“对这场仗,有把握吗?”燕莲依偎在他的怀里,扭着他胸口的衣襟严肃的问道。
看着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女人,再想到她这些日子为自己做的事,北辰傲的心里暖暖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qíng。
隐卫是在保护燕莲,但她所做的那些事qíng,他都知道。不是说监视,而是隐卫知道有些事要禀告,有些事并不需要——但御寒衣物这件事,事关重大,隐卫们才说的。
“有!”有你在,我一定要胜,否则,会万劫不复。
“有几分把握?”燕莲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有些好奇的抬头望着他,却对上他低下头凝视自己的深qíng双眸,就忍不住的被他的黑眸给吸引住了。
唇,轻轻的落在她的额头,双手更是拥紧了这个愿意陪着自己生死的女人,抿嘴严肃道:“一直以来,都是晋国在攻打秦国的,这一次……该反击了!”
“咦?”燕莲一听,更为诧异,gān脆坐起身,凝视着他惊愕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攻打晋国?”这不是反着来吗?
“不可以吗?”北辰傲问的有些倨傲。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在燕莲的心里,只要北辰傲决定的,她都会支持。更何况,禁锢实在是太咄咄bī人了,提出的条件简直是在羞rǔ秦国。而她更希望战争快点结束,毕竟僵持着,对秦国不利。
地理环境的不利,粮糙的不利,将士的适应,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说明这么多年来,秦国的不易。
每一次,都是晋国做好了准备,才慢悠悠的攻打着秦国,让你防不胜防。而天水城地处偏远,不管什么物资运送到这里都太费劲,坚持下去,就会拖垮秦国的整个经济,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一个国家,经济不旺,会成为一个累赘。这还不算什么,最最要紧的是,战争不断,北辰傲就不能回去,就无法给她跟孩子们一个安逸的家了。
“我是巴不得你赶紧的把晋国的那帮guī孙子给打的稀里哗啦的,好早点回京,我都想咱们家的三个小子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燕莲嘟囔着,有些内疚的说:“也不知道咱们回去之后,不离跟不悔是否还认识咱们两个!”
那两孩子还那么小,自己就狠心的丢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恨他们呢。
“你是他们的母亲,他们怎么会不记得呢!?”看出她语气里的失落,北辰傲连忙安抚着,语带愧疚道:“都因为我,否则……,”
燕莲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摇摇头不允许他往下说了。她深呼吸一口气,勉qiáng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对着北辰傲说道:“我只希望你能尽快的把战争给结束了,我们还一家团聚!”唯有结束了战争,才会有安稳的日子过。
“好!”没有多余的解释,一句铿锵有力的话,把所有的事qíng都解释清楚了。
北辰傲毕竟还在军营里,这么长时间的出来会不好,就跟燕莲说了几句话,温qíng一番之后就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他很郑重的告诉燕莲,关于御寒之物的事qíng,以后就别cha手了。若是被人知道她的身份,对她不利,对自己更是不利。
燕莲知道他的担心,就点点头答应了。
等北辰傲离开之后,燕莲凝视着某处,低声呢喃道:“你们还真不靠谱啊!”
原本在暗处的隐卫们一听,都露出了一抹苦笑——夫人,不是我们不靠谱,而是这件事,太大。要是主子知道你因此出事,会疯的。
北辰傲才回到军营,还没休息呢,就听到有人禀告,说岳安明求见。
“让他进来!”北辰傲掀开袍子坐了下去,冷声吩咐道。
“拜见王爷,”岳安明进来之后,看到悠闲的北辰傲,不甘的弯腰行礼。
“免了,”北辰傲抬头睨了他一眼,淡淡的出声道。“岳大人来此,可有什么事?”呵,还是不安分了!
岳安明看到淡定自若的北辰傲,心里越发的在狐疑,这粮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进了军营之后,他都没有出去过,怕引来麻烦跟猜测,所以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如今想来,自己是不是要确认一遍呢?
只是,他想确认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出不去了。不管他用什么借口,军营里的护卫都有统一的借口反驳他,告诉他:王爷有命,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军营,违令者,斩!
这么一来,他就算是生气也不敢随意的往外冲,毕竟北辰傲翻脸不认人的时候,是什么人都敢宰的。
“王爷,下官想问一声,缘何下官出不了军营?”岳安明压抑着怒气,温和的询问道。
北辰傲挑眉,对上岳安明明明是愤怒不一的表qíng却偏偏压抑着,就觉得讽刺。“岳大人想出军营?”
“是!”岳安明直直的望着他,表示着自己的决心。
“想去哪里呢?”北辰傲问的漫不经心。
岳安明眼里闪过恼怒,随即消失。“下官是觉得难得的来了天水城,就想出去看看,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那个机会了。只是,下官一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不许下官出去!王爷,下官可不是军营里的士兵,这……好像不能束缚下官吧!?”
“呵呵,岳大人一直在江南,自然是不明白军营里面的规矩了,”北辰傲淡淡一笑,望着岳安明好心qíng的解释着:“战事将起,军营里面只能进,不能出,以防有jian细!”
一说到jian细两个字,岳安明的脸色就有些微变,随即不自在的辩解道:“王爷这么做,可是怀疑下官?”
“呵呵,岳大人多心了,这是对任何人都如此,可不是单单针对岳大人的,”这军营里有多少的细作,现在还无法真正的查出来,但是让所有人都出不去,就好玩了。
岳安明是气的双拳紧握,因为北辰傲始终是笑脸相迎,反倒自己是满脸yīn沉,若真的闹出来,不是的反倒是自己了。
深呼吸一口气,岳安明在告诉压抑着,告诉自己:不能急切,不能bào躁,否则会坏了一切的安排。
“不知道王爷所说的战事即将而起,可是晋国有什么举动了?”这个北辰傲,还真的是难伺候啊!
北辰傲微微眯眼,别有深意的看了岳安明一眼之后,伸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敲的岳安明突然开始心虚不宁了。
“怎么就只有晋国有举动了,战事才会起呢?”
“王爷说的如此深奥,下官不懂,还请王爷明示!”岳安明的态度是客气的,可语气里却有着深深的压抑。
“这一次,战事,由秦国开战,”北辰傲的语气里有斩钉截铁的怒气,那是压抑多时的,到现在才迸发出来。
“由秦国开战?”岳安明吃惊的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不敢置信的瞪着北辰傲,用一种你是疯了的眼神望着他,迟疑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智,语带质问道:“王爷,这可不是什么玩笑!”
“本王可不愿跟岳大人开玩笑,”北辰傲睨了他一眼,笑着说:“岳大人,这件事,还真不是你能听,能知道的,还是别问了的好,免得军机泄露了,本王,还担待不起呢!”
岳安明只是护送粮糙来此地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将士,所以这些事qíng,他是真的没有资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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