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卑微的表qíng在出来后,变得满脸狰狞,双眼里满是杀气,那恐怖的表qíng让众人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就被吓的不敢动弹,连头都不敢抬了。
“夫人,”程林从暗处出来,低声禀告道:“那老家伙动了杀气,”因为王爷跟夫人下江南,所以他们几个又当回了隐卫,在暗中护着夫人,只有程云是明面上护着三个小主子的。
燕莲一听,冷笑一声道:“你家王爷就是怕人家太沉的住气,下手更不好下呢!”动气了才好,总会露出破绽的。“让人跟着,看看他有没有跟谁一起,”
“是!”程林一听,立刻闪身离开。
燕莲站起身,望着远处摇曳的树木,沉重的呢喃一句:“要起风了!”
东从容的身份是从北方来的粮食收购商,这一点,根本无需装。燕莲放出了风声,说粮仓里的旧粮要全部卖掉。
梁大人自然又是不满抗议的,可燕莲一句话,就把他的抗议都堵死了。
如今,国无战争,这旧粮放着放着就坏了,不如运送到北方去。常年遭受战争的北方如今才开始休整,肯定是缺少粮食的。这样一来,不但缓解了江南的粮仓,还能救济了北方的百姓,是一举两得。
燕莲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坚持到底,不管梁大人抗议什么,她都一一反驳了,弄的梁大人几次都变了脸色,表qíng就跟吃人似的,极其的恐怖。
深夜。
“夫人,王爷,”程雷从暗处走了出来,拱拳禀告道:“梁大人深夜去见了江南总督曾立德,总督府里戒备森严,他们又进了密室商议,属下怕打糙惊蛇,所以没有进去!”
“江南总督……,”北辰傲背对着程雷低声呢喃着……
“这个江南总督是掌控江南兵器,军务,粮饷的……现在这边发生的事qíng,件件都跟这个总督有关,要不是他点头,粮仓里的粮食不会被运走,制造好的兵器也不会不经过盘查就能出江南的,”燕莲在一边低声的分析着,语气里的沉重却慢慢的深了。
他们这么一搅和,等于是跟整个江南作对啊!其中的凶险,唯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可是,江南的蛀虫不除不行,按照他们的láng子野心,迟早会祸害到京城,让他们没有好日子过。
与其到时候抵抗,不如现在就把这些yīn谋算计都掐死灭掉,免得到时候生灵涂炭。
“曾立德是京城曾家的幼子,任两江总督多年,曾家在京城一向低调,除了一个曾立德在江南有官位之外,其余的家族子弟都没有走上科举之路……,”知道燕莲对京城的一些qíng况不熟悉,北辰傲才这么细细的解释的。
“为什么呢?”燕莲不解。
“不清楚,只说当初曾立德想要走官途,曾家老爷子也是反对的,但因为曾立德当年高中状元,皇上钦点,曾家没有法子,才无奈妥协的!”北辰傲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语气却显得有些沉重。
“这个曾家……还真的怪,”燕莲想了半天之后,落下这么一句评论。
这边在商议着如何能不动声色的打破江南的表面平静,那边,梁大人跟曾立德在密室里说了半天的事qíng都没有出来。
“曾大人,这护国公主若是要开启粮仓亲自查看的话,若是知道新收的粮食并不在粮糙里,到时候,该如何解决?”梁大人是慌了手脚,才想到找曾立德的。
“战王呢?有何反应?”一个女人,曾立德并不看在眼里。想他一个人,靠着自己的努力,走了多少的路,才爬到了今天的地位。可应燕莲一个女人,就会种点地,就被皇上授予“护国公主”的身份,还真的是好笑。
他倒要看看,这个护国公主如何能护得了秦国。
“战王这些天一直在外,属下派了人跟着,可战王武功高qiáng,跟着跟着,人就不见了,属下也不好多问,”梁大人心里是越发的不安定了,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曾大人是京城的人,有家族的庇护,多少会比自己这个地道的江南人要好。若真的出事,第一个被问罪的,就是他了。
这所有所有的事qíng,他都是知道并模式的,不管是哪一件,都足够他杀几百次的头了。
“你派人严加守护铁矿,不许任何人靠近,就算是战王也是……,”曾立德的眼里闪过意思的狠辣,用手做了一个手势,告诫说:“不管是任何人,都给本官格杀勿论!”
“是是是,下官一定严加看管,请大人放心,”梁大人连连点头,唯有他心里明白,自己上了贼船,唯有继续走下去,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至于粮糙的事,让护国公主查吧,你别跟着掺和,就算是粮食真的少了,也跟你无关,粮仓不归你管,有事,找个替死鬼,”曾立德的面上全是决绝的冷酷跟杀意,“此番公子急要的利箭,最好是加快速度,有战王在,本官总觉得会有岔子,你最好分的清楚轻重缓急,若是兵器出事,不要说以后,就是现在,公子也饶不了你,”
“是是,下官遵命,下官一定竭尽全力的把事qíng办好,”面对曾大人的冷漠警告,梁大人脸上的虚汗是越来越多了。
不可一世的梁大人在曾立德面前,就跟卑微的犹如蚂蚁似的,只要人家一只收,就能把人家给碾死了。
也因为如此,梁大人更想奋力往上,想要往京城靠拢。
从京城下来的人,不管是谁,都比他的职位要高,连个女人也是,竟然还是什么护国公主,所以,他越发的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在京城立足。
有了曾立德的提醒,梁大人对于粮仓里的事qíng也不会在意,jiāo代白农事陪同着,就不管不问了。
“这个梁大人是想冲你下手呢,”两人带着人往粮仓去的路上,燕莲低声的冷笑着。
白农事没有回答,因为公主说的都是事qíng,他无法回答。
自从新粮收进粮仓之后,唯有他进过粮仓盘查过。当时,梁大人还亲口的问过,自己的回答是粮食没有错误——如今,有了错误,那就是他的责任。
最后,说不定,这丢失的粮食都是他弄出去了。
想到这样的结果,白农事的心里拔凉拔凉的,庆幸自己好在早就跟公主禀告了粮仓里的事,否则的话……一想到那个后果,他就浑身冒冷汗。自己死不要紧,若是担当一个偷卖公粮的罪名,不单单是自己,恐怕连自己的那个小家,都要遭殃了。
不是死也得发配边疆,那还有什么活路可言呢?
“你打算怎么办呢?”闲qíng逸致的燕莲满是笑颜,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问,会给人家带来多少的压力。
“下官听公主的,”这会儿,也没什么好矫qíng了。梁大人既然要牺牲自己,那就别怪自己心狠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梁大人是为了自己,为了后代,他这么做,道理也是一样的,就不知道他们最后谁会胜利。
他是为了活着而挣扎,就算最后输了,也无怨无悔,因为他努力过,试过了。
“行,那就别动新粮,”燕莲的回答更是简单。
“额!”白农事发现,自己是越发的不懂这个公主的心思了。明明是知道粮仓出了问题,如今却隐瞒假装不知,那动了旧粮,有什么意义呢?
燕莲自然是不会告诉白农事自己心里的打算,她要做的,就是打糙惊蛇,让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坐立不安,自己露出马脚来。
一个白农事,真的能承担这所有的罪名吗?
果然,燕莲才准备开始清理粮仓呢,有人就冲着白农事的家人下手了。当白农事回家之后,看到空无一人的家,双腿软了一下,差点连站都站不住了。
“梁大人,本王这几天逛了一下城里,无意中听百姓们在议论,说丢失了很多年轻力壮的男人,不知道梁大人可知道此事?”北辰傲自然是知道的,那些人都被拉去当矿工挖铁矿去了,可下落不明,也确实存在,不是吗?
第9卷 血ròu模糊
“丢失年轻力壮的男人?”梁大人语气有些古怪的接了话,最后摇着头否认说:“启禀王爷,下官是真不知道此事,这年轻力壮的男人这么会丢失呢?会不会是去哪里gān活了,离开了几天,家人不知道,所以才会这么以为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有没有误会的,还请梁大人查清楚,你是百姓的父母官,总要帮着弄弄清楚的,是不是?”北辰傲一本正经的质问道,弄的梁大人反驳不了,只能点头。
可是,事qíng还没等梁大人开始查呢,就出 了大事了。
白农事的家人被抓,才禀告了燕莲这边,衙门口的大鼓就被敲响了,还隐约带着震耳yù聋的哭泣声,弄的燕莲跟北辰傲还有梁大人都震惊了一下,众人都审案的地方去。
“怎么回事?”越往前,越是听到伤心yù绝的哭喊声,弄的燕莲的心里特别的不好受。没有发生大事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声音了。
“不清楚,去看看在说,”北辰傲继续往前走,梁大人的脸色变了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大事不妙——不知道现在想跑,还来不来得及。
百姓们不清楚谁是官,谁的官大,当他们看到北辰傲之后,就哭喊成一团,嘴里大声的喊道:“晴天大老爷,愿望啊……,”
看到这样惨烈的qíng况,燕莲的心里越发的难受,不等北辰傲开口,上前一步,弯腰询问一个哭成泪人儿的妇人道:“大娘,出什么事了?你好好的,会有人为你们做主的!”
他们是不知道燕莲的身份,可看到燕莲跟大人们一起出来,想着身份是不一样的,那妇人就不顾自己沾染着泪眼鼻涕的手有多么的脏,一把紧紧的拽着燕莲的手,那手劲就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抓的燕莲的手生疼生疼。
燕莲拼命的压抑着缩手的举动,知道眼前的人是伤心到了极致,看到自己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糙似的,才这个样子,所以才没有缩手拒绝的。
“夫人,救命,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男人……,”那妇人一开口,后面的哭声就连成了一片,那些人都冲着燕莲磕头求救,看的燕莲心里很不好说。
“出什么事了,你们说,好好的说,会解决的,”这些,都是老人跟妇人孩子,没有一个壮丁,燕莲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的锋芒。
52书库推荐浏览: 懒玫瑰 生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