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后,最最残忍的人,竟然是叶棋儿,所以她心里什么波澜都没有了。
“杨氏,此话,你可曾说过?”看到不用自己出多大的力气,就能狗咬狗的兜出那么多的事qíng来,看的还真是过瘾呢。
“小妇人没有,这些话不是小妇人说的,”杨氏抵死不承认。
“叶棋儿,你要是没有证据的话,这件事,不但是你跟岳向氏主谋的,更有污蔑母亲的罪名,不孝不善,你这样的人,容不得!”北辰卿说的话,自然是句句jīng辟又带威胁的。
证据?她跟杨氏说话,只是说,并未写过。而这些意思,都时候宫里贤妃娘娘的意思,她又去哪里找证据呢?
“来人,”当北辰卿见叶棋儿眼神闪烁,想着什么又犹豫不决的时候,就突然的开口,一副已经笃定了的表qíng,吓的叶棋儿立刻慌张的大叫道:“不,不要抓我,我是无辜的……大人,大人,我知道,我知道杨氏杀了人,她杀了一个姓应的人,跟护国公主是亲戚的,所以她才会处处的想要护国公主死!”
在最后的关头,叶棋儿找到了为自己脱罪的办法,却让燕莲惊的站起来了。
叶棋儿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应文博。可是,杨娇儿做事那么仔细的人,会留下证据吗?就算是叶棋儿说了,没有证据,反倒是打糙惊蛇了。
“叶棋儿,你个贱。人,”杨娇儿听了叶棋儿的话,心里是后悔的不得了,想着这些年,为什么不把她早早的给嫁出去,免得在这里陷害自己。“别胡说八道,说我杀人了,可有什么证据?”
应文博的事qíng是她梦里的梦魇,就怕午夜梦回的时候,看到他那张充满怨怒不甘的双眼,怕他回来找自己复仇。
可是,那只是她心里害怕的,惊恐的,当年的证据,早就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有,我有证据,”叶棋儿在迟疑了一下之后,咬牙说道。
众人都惊奇的看着她,没想到那么多年了,连杨娇儿都笃定没有证据了,却被叶棋儿给扯出来,不禁好奇,想着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证据,能证明杨娇儿杀了人。
杀人是要偿命的,就算杨娇儿是叶正宁的夫人,是宫里贤妃娘娘名义上的娘,那也不能例外的。
“稍安勿躁,”北辰傲见燕莲很想出去看个究竟,就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杀人偿命,她逃不掉的!”
“嗯,”燕莲点点头,很奇异的,北辰傲的话能安抚她心内的焦躁。
“你有什么证据?”梅以鸿开口无比冷漠的说道:“若是你弄虚作假,那就是罪加一等,可不要怪本将军无qíng!”
叶棋儿浑身颤抖了一下,嘴里连连说道:“不敢,小女子不敢妄言,那证据就在叶家,只要将军派人去取来,找应家人对峙,就能知道是不是应家的东西了。”
杨娇儿的面色古怪,看着叶棋儿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可是,她会留什么样的证据在叶家呢?为什么她一点点都想不起来呢?
莫不是叶棋儿是在空炸自己,想让自己主动招认?心里越是琢磨,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就不动声色的低着头,保持着沉默,装作自己是委屈的样子,想看看叶棋儿到时候琢磨收场。
“好,你说,证据在什么地方?”梅以鸿看了北辰卿一眼,见他微微的点点头,就同意了叶棋儿的做法。
“当初,那姓应的男人上门来叫嚣,说叶府的少爷是他的儿子,杨娇儿骗婚,还骗了他儿子,所以大闹不止,引得我爹大怒,杨氏bī于无奈,想要彻底的解决这件事,就让府里的人动手,谋害了姓应的那个男子,”叶棋儿皱着眉头回忆着当初发生的事qíng,眼神里满是幽怨。
杨娇儿见叶棋儿说的那么笃定,心里没底,不知道叶棋儿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心里有些焦急,想着老爷怎么还不回来——要是老爷在,大声的怒斥,相信叶棋儿是不敢多嘴的。
她心里是这么想着,却不知道叶正宁放弃了叶棋儿,让怕死的叶棋儿兜出了所有的事qíng,为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却拖着整个叶家陪葬。
“而小女子说的那个证据就在叶府的下人阿勇的手里,”叶棋儿见自己已经被bī迫到这个份上了,就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什么都不管的冲口而出道。
“你说,证据是什么?”见她说的那么笃定,而杨娇儿却是茫然不知的,让梅以鸿都觉得事qíng诡异的很。
“大将军,那证据就是下人阿勇身上的一件衣服,那是特殊的布料,不要说下人了,连叶府的人都用不起,所以小女子看到的时候,多问了一句。阿勇被小女子bī的无奈,说出了动手的缘由,我见只是解决了叶府的麻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警告阿勇,说这件衣服要是被人发现了,就会出事,所以阿勇不敢再穿,但也舍不得丢掉,就一直放在屋子里当压箱底,说等哪一天离开了叶府再穿,”这件事,一直憋在叶棋儿的心头,现在这么一说,反倒觉得心里轻松了。
杨娇儿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做的事qíng还有这样的纰漏,忍不住的张大嘴巴,完全的懵了。
怎么会有人从死人的身上剥衣服呢?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
什么衣服,竟然让人家保存了几年还不愿意扔掉的。
这简直就是在找死啊!
梅以鸿一听,立刻派人去抓那个阿勇跟找出证据,所有的人又保持了沉默。
向婉心见事qíng越来越不妙,见叶棋儿是什么后果都不顾,连杨娇儿杀人的事qíng都透露出来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就忍不住哀求的看着岳安明,希望他能救救自己。
她的孩子还小,她还有美好的日子要过,即将成为岳府夫人的她,真的舍不得死,也不想死,所以看着岳安明的眼里满是哀求跟乞求。
要是换成方才,岳安明或许还会救,毕竟事qíng不大。但现在,看到叶棋儿跟疯子似的,什么后果都不管,又加上方才小chūn子透露出的话,让岳安明知道,想让向婉心安然无恙,有些难,就冲着她凌厉一瞪,让她知道,敢扯出自己或者岳家,就不要怪她无qíng了。
对上岳安明的深邃的眼神,向婉心整个人的jīng神都像被抽光了似的,一下子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她知道,自己被岳安明给放弃了,他为自己,为了岳家,不会救自己的。
要是她没有孩子,或许她就会跟叶家两姐妹一样,死死的咬着岳安明不放,他要不救自己,那就同归于尽。可现在,为了孩子,她只能牺牲自己。
想起这一切,向婉心的心苦涩极了。
要是知道下场是这样的话,她宁愿什么都不做,养大自己的儿子,这岳家的一切,还不是自己儿子的吗?
一切,都来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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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卷 叶家乱
看到向婉心那心如死灰的样子,众人都猜测到,她是知道岳安明放弃了自己,却又不能跟叶棋儿他们一样,毫无顾忌的拉着岳安明下水,谁让她有个年幼的儿子呢。
不过,向来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大家都不会对向婉心有丝毫的同qíng,毕竟当初在北辰府的时候,她处处算计着杭青青,差点几次三番的弄掉杭青青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杭青青对她是恨之入骨的,根本不可能同qíng她。
但凡是向家人,现在都得不到北辰府的人的喜欢。
“你们说,叶棋儿说的证据,真的存在吗?”对于叶棋儿的笃定,杨娇儿的迷茫,燕莲总觉得事qíng有些不对劲……这什么衣服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那个杀人的人留着死人的衣服,难道就不怕半夜鬼混锁命吗?
可是,叶棋儿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要真的诬陷杨娇儿,她是真的一点点的机会都没有了。要知道,杨娇儿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父亲名义上的夫人,她就得尊称一声母亲,可不是任由她随意污蔑的。
诋毁自己的母亲,那可真的是不孝至极。
“我觉得有,”梅以蓝蹙眉轻声说道:“都这个时候,要真的没有,叶棋儿整那么多也就是拖延时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燕莲,你大伯家里有什么名贵的东西吗?”杭青青在一边低声问道。
燕莲思索了一下,发现过往的记忆有些模糊,但确实是记得自己没有给应家大房什么东西,毕竟他们都分家了,要给,也轮不到她来孝敬的,再说了。当初可是跟他们水火不相容的,怎么可能会送好东西去呢。
对于这点,燕莲是百思不得其解,也想看看应文博最后死的时候,到底穿的是什么衣服。
坐着的人可以相互看看,低声说说话,可跪着的人,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因为等死的结果最为痛苦。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就在叶棋儿等心虚的人快要崩溃的时候,一阵急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大堂上的沉默,引得众人朝门口看去……
“大将军,北辰大人,不管小女做了什么事qíng,你们这么命令士兵直接闯进叶府抓人,还一路横冲直撞的,是真不把叶府跟贤妃娘娘看在眼里了?”开口怒声质问的是方才离去的叶正宁,这会儿是黑着脸,怒气冲冲来的。
能不怒气冲冲吗?
他回去之后,看到自己的儿子根本没有人照料着,生了好大一顿脾气,等请了大夫来一查,说是失血过多,xing命不成问题,可以后的智商就难说了。
这个是他叶家唯一的子嗣,是他的心头ròu,心里正气的不行的时候,梅以鸿派来的人就这么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抓了府里的下人,还跟抄家似的,把府里弄的一团乱,这么能让他不怒气冲冲呢。
他吩咐府里的人照顾儿子,自己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怒气冲冲的质问着,想要得到一个最好的解释。
“你们……跟叶大人道歉,”梅以鸿可没有什么绕弯弯的,直接命令道。
“叶大人,对不住了!”齐声的道歉声,弄的大家耳朵都“嗡嗡”的难受,弄的叶正宁更是一口鲜血梗在喉咙口,上不是,下不是,郁闷的想死。
“噗嗤!”在里面的众人都忍不住的抿嘴闷笑不已,觉得梅以鸿真的是太腹黑了。
叶正宁那么做,就是想要先发制人,好让北辰卿跟梅以鸿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到时候,他也要扭转一下局面,好给叶家争回一点面子回来。
可是,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梅以鸿竟然那么gān脆的让人道歉,那些人还是从战场上退回来的,有战功在身的将士,于是苦bī的把一切苦水都吞进肚子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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