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有人喝的醉醺醺的,拍着岳安明的肩膀,笑着说道:“他北辰傲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之前那一仗,救了梅家那老货,能成为什么狗屁战王吗?换成本少爷也立下这样的功劳,什么战功都能拿下,还需要他北辰傲做什么?”
“就是就是,北辰傲那是吃了狗屎运,”一个好好的商人成了什么战王,害的他们这些曾经嘲弄过他的人,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就夹着尾巴做人,完全不敢放肆。这种感觉对他们来说,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那到时候,可就多靠众位了,”岳安明压下心里的不满,故作热qíng的拱手说道。
他是看不起这些二世祖的,靠着家里,作威作福,就算是曾经身为商人的北辰傲都比他们好,至少北辰傲是正经的赚着银子,完全没有靠着自家老子留下来的去欺负别人。
可眼前的人,都是那种靠着家族在京城扎根之后,才如此放肆却本身没有一点点本事的。
话说另一边,燕莲带着程云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府,而是站在一处yīn暗的角落,望着岳安明等人的行为举止,虽然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但见他们动作夸赞,行为放肆,就眯着双眼对程云说:“盯着岳安明,仔细的看他在进宫之前,见的什么人,再来禀告我,”
“是,”程云疑惑夫人为何刚才不让她动手,但依旧听着她的安排。“那夫人呢?要属下先护送夫人回战王府吗?”夫人一个人在街上,她不放心。
“不用了,我随意的走走,感受着街上的气氛,”燕莲拒绝了程云的陪护,转身落寞的往大街上走去,身影里满是孤单寂寞。
程云看着夫人的背影,眼里闪烁着无限的疼惜,觉得夫人为何要那么坚qiáng呢。换成别的女人,一听说自家的男人不见了,早就哭天喊地的开始闹腾了,哪里有夫人那么的冷静呢。
燕莲在街上随意的走着,发现京城多了很多人,每个国家的人都穿的不同特色的衣服,所以那些人一上街,就能看的出来,他们不是大秦的子民。
“啊,”燕莲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在避开人群了,可是,麻烦还是找上了她。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她忍不住吃痛起来,捂住了自己的肩膀,冷眼看着眼前穿着拼布花色的特色服装,眼神深处带着嗜血的挑衅意味的男人,无辜的望着人家……
“放肆,好大的狗胆,敢对别国皇子如此的放肆,这就是秦国的待客之道吗?”明明是撞的人,却恶人先告状,当着街上的百姓,恶声恶气的控诉着。
街上的百姓虽然是一脸愤怒的看着那些嚣张的人,却不敢直接指责人家。毕竟人家是别国的使臣,真的怎么样了,还是他们这些百姓吃亏。
“你们是什么人?”燕莲没有畏惧,她想知道,人家是无意中选择了自己,还是本身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找茬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撞了我国三皇子,还不跪下受死?”一边的小喽啰叫嚣的就好像他爹娘被杀了似的,那尖锐的声音,听的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明明是人家自己撞上的,还胡乱责怪人家夫人,真是不要脸,”人群里,有人低声的嘀咕着,声音却刚好被那些屏住呼吸的百姓们听到。
“谁,谁敢胡说八道,有本事,给我站出来,”尖锐的眸子盯着人群,好像是把人群给盯个dòng出来,把那个抱打不平的人给盯出来。
那些百姓或许知道人家的意思,下意识的就往里挤了挤,把那抱打不平的人给挤到后面去了。
“啧啧,这秦国的京城,竟然是秦国的百姓不能走,让给你们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走,还真的打算是在秦国横着走吗?”燕莲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觉得处处都被限制着,心里憋闷的快要炸了。
那被撞的三皇子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想到了整个秦国在谣传的——名满天下的战王失踪了,秦国的人找了好久都不曾有消息,或许早就连尸骨都烂掉了。
要是战王死了,秦国就一个梅以鸿,算的了什么呢?
以前的秦国,就是别国想要刮分的,只不过多了一个北辰傲,所以让秦国嚣张了一段时间。现在,看没有北辰傲的秦国,还能有什么样的风云。
“你……,”一边的小喽啰伸出手指想要怒斥什么,结果原本挤得满满的人群给打开了,一队身穿铠甲的将士走了出来,坐在马上的人是一脸肃穆的梅以鸿。
他看到了在人群里被人用手指戳着,就快要戳到眼前的应燕莲,双眸里闪过一丝杀气,但并没有冲动。
“怎么回事?”他开口冷冷的问道。
“梅将军?”北国三皇子看着梅以鸿之后,嘴角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容,望着一边冷眼睨着他的女人质问道:“你们秦国的百姓还真的是大胆呢,不但敢撞伤本王,还敢出声质问,这是说明秦国已经不把诸国看在眼里了吗?”
“明明是你故意撞上这位夫人,故意找茬的!”人群里,有人看到梅以鸿来了之后,就尖声的高叫着,不喜自己国家的人被欺负。
“就是,就算是不小心撞上的,你们又没有官兵陪着,只是穿着平常的衣服逛着,谁知道你们什么身份?”有人也附和着,不满的控诉说:“只是相互撞了一下,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小妇人吗?”
“人家是故意找茬呢,就是想生事,”一句句指责的话语从百姓的口里说出,把人家皇子给弄的脸色yīn沉,都想大开杀戒了。
“梅将军,这女人撞伤了本王,还请梅将军给本王一个jiāo代,”北国三皇子并没有退却的意思,他要做的就是让秦国跟北国起冲突,北国才有发兵的理由。
或者,他可以联合起别的国家,一起分刮了整个大秦。
对于现在国富民qiáng的秦国,他可是眼红的很。他们北国也不是什么大国,最缺的也是粮食……若是有秦国的种粮食方式,何愁北国不qiáng大呢。
“不知道三皇子想要什么jiāo代呢?”梅以鸿冷冷的问道,眼里的杀气是越来越浓烈了。可惜,人家三皇子是觉得一个平民,杀了也就杀了,所以完全不在乎梅以鸿难堪的面色。
“冒犯皇族,在我北国,那就是杀头之罪,就不知道秦国算不算是泱泱大国了,”三皇子得意洋洋的嘲弄着,就看看梅以鸿是想护住秦国的名声,还是想要护住秦国的百姓。
为了百姓,秦国这个没有尊卑得国家,就会被整个天下人知道,那就成了一个笑话。若是不救百姓,呵呵,这里有那么多的百姓,恐怕让百姓的心都凉了。
一个没有百姓支持的国家,迟早会完的。
“冒犯皇族?是杀头之罪?”梅以鸿嘴角洋溢着诡异的笑容,嘴里轻声的呢喃着,看着北国三皇子很是认真的问道:“不知道三皇子觉得,是秦国的皇族尊贵呢,还是北国的皇族尊贵?”这个,得好好的思量一下。
“你什么意思?”三皇子一听,脸色一变,厉声道。“梅将军,请你不要拖延时间,否则,本王一生气,告到秦皇面前,你是吃不了兜着走。”
燕莲看到梅以鸿腹黑的样子,忍不住的弯弯嘴角。人家自以为丢给梅以鸿的是一个左右为难的问题,却不知道这个问题对梅以鸿来说,是最好解决的。只不过,梅以鸿丢给人家的问题,才算是真的难题。
你觉得秦国的皇族尊贵,那就等着北国丢脸丢到姥姥家去。要说你北国尊贵,你跑秦国来巴巴的参加人家太子的加冕典礼,不是吃饱了撑的给人家长脸吗?
这左右都回答不了,所以北国三皇子恼羞成怒了。
“本将军还真的希望三皇子能去跟吾皇禀告,本将军也想知道知道,吾皇对于此事,是如何解决的!”梅以鸿说的轻巧,却不疾不徐,完全不把人家三皇子的威胁看在眼里。
直到这一刻,三皇子才察觉到事qíng有些不对劲,就冷眼仔细的看着眼前孤傲清瘦的女人,发现人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不施脂粉的平凡脸蛋上,虽然有些倔qiáng,但还引不起惊艳。一身毫无jīng彩的百姓服饰,看着一点都不起眼,比身边好些百姓都穿的差,所以才会选择她的。可为什么事qíng有些不对劲呢?
到了这会儿,人家三皇子才迟疑的想起来,人家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怕过他们,没有把他们的身份看在眼里,甚至还咄咄bī人的质问着,完全没有惊惧害怕的样子。
此后,梅以鸿来了之后,她更是抿嘴淡笑,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会这样是的,让人有一股说不出的古怪。
“咦,你们看,那夫人好熟悉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人群里站在前面的人一直盯着原本该害怕颤抖的应燕莲瞧着,越看越觉得人家好熟悉,忍不住的询问起了一边的人。
“别胡说八道,逮着人就说熟悉的,你以为整个京城的人你都熟悉啊!?”一边熟悉的人怕他会惹祸,所以故意的呵斥着。
“不,真的很熟悉,肯定在哪里见过的,”那人很固执,使劲的敲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自己能想起来。
一边的人见他如此的固执,也就不搭理他了。
“啊,我想起来了,”那人突然拍着自己的脑袋,大声并惊喜的说:“她是护国公主,是战王府里的护国公主,”
众人一听,都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穿着平淡的女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事qíng的真假。
“参见护国公主,”梅以鸿见应燕莲的身份被人猜测出来了,就顺势的下马,站着作揖从应燕莲请安着。
“拜见护国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当众位百姓看到梅将军都确定了护国公主的身份,就全部下跪请安,齐声的喊着,那阵仗,可不是一点点的威风那么简单的。
站着的人,除了北国的三皇子跟梅以鸿之外,还有三皇子带来的人。
此刻,他们的表qíng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完全无法理解——一国的公主,为什么要穿的那么朴素呢?在人群里,不但一点都不出彩,还能让人郁闷死。
“大家起来吧,”燕莲露出温柔的笑容,走到一位长者面前,亲自搀扶了人家起来。
燕莲没有架子的举动,立刻得到了百姓们的遵从,心里更加厌恶方才三皇子的挑衅了。
“三皇子,本国护国公主冒犯了你,让本将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杀公主的罪名,本将军担当不起,不如一起进宫询问一下吾皇,可好?”梅以鸿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那手段,运用的极其的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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