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绉氏迟疑的说道。
“不曾?”北辰傲心里其实早就猜测到了,他是什么人,大户人家家里的嫡子,能平安的活着,自然也经历过许多,所以梁秀才的那点小猫腻,他自然是最为清楚的。
“孩子他爹说……等他中了状元后,会好好的教养孩子,孩子还小,不急,”绉氏迟疑了一下后才回答着,心里的信念,莫名的开始动摇,虽然人家什么话都没有说。
“行了,冬生还受着伤呢,娘,你去灶间做点吃的,要清淡一些,等冬生醒来也好吃一些,”其实,要不出这样的事,大家应该连饭都吃了。
“瞧我慌的,连做饭都忘记了,”谢氏连忙敲着自己的脑子,于奶奶跟燕秋见状,连忙跟着去帮忙。
被打断了话,北辰傲没有生气,只是挑眉睨了一眼燕莲,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打断自己的话吗?
等冬生醒来,吃了东西,休息了一会儿后,就觉得好多了。应翔安把他背了回去,梁氏就算嘴里咒骂的狠,但对于绉氏的回来,还是没说太多,毕竟在家里,她是什么都不做的,都是绉氏伺候她的,所以她不会让绉氏离开的。
至少在儿子回来之前,她都不会让绉氏离开,不然她吃什么喝什么呢?
在这个村子里,就数她过的最最好,虽然家里穷,但有个念书的儿子,儿媳妇被她牢牢的捏在手里,让她东,她不敢往西,听话的不得了。这样的日子,她可不想失去,所以对于儿子的回来,她冷哼一声,就闭嘴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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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啊,后台弄了个验证码,一直显示不出,弄到现在,想哭了。为了补昨天的更新,今天更新一万七……
第3卷 做牛做马
事qíng,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只是,等到过正月初十,燕莲想催促北辰傲滚蛋的时候,事qíng最终还是爆发了,还牵扯上了应翔安……
“你不要胡说八道,这跟人家没有关系,这些年来,我对你如何,你还知道吗?”应家门口,一道苦口婆心的劝告声传进了刚在吃饭的应家人耳朵里,让他们知道,麻烦的事qíng来了。
那声音是来自绉氏的,他们听的分明。
“滚开,”充满戾气的声音是陌生的,但里面的狠意却让人不敢忽视。
“娘,”冬生不敢靠前,只能扶起被推倒的母亲,双手紧紧的握着,恨不得杀了眼前的男人。
“应翔安,你个杀千刀的,断子绝孙的,跟我滚出来,”门口,是狠辣恶毒的诅咒,让应家人都淡定不了。
门,被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是消失已久的梁秀才跟红着眼眶,抽咽着的绉氏,身后还跟着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全的冬生。
“梁秀才,你说话gān净一些,”应翔安什么都能忍,唯一不能忍的大概就是传宗接代的事。
“gān净一些?”梁秀才望着应翔安,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隐含着兴奋跟得意,语气却极尽的刻薄,跟读书人完全不一样。“你自己gān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在梁秀才的有意之下,一路过来,吸引了不少人,所以门口围着不少人,个个都在指指点点的,在议论着发生了什么事。
“有话,你就好好的说,这么恶毒的骂人,是读书人为之的吗?”燕莲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觉得自己看到梁秀才的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男人,狠毒而自私。
梁秀才就是想先声夺人,没想到应家还有人那么淡定,就想着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无论如何都得完成,就恶狠狠的开口怒道:“你爹做了什么,你们不知道吗?他趁着我出门在外,竟然……,”
“你真的要bī死我跟儿子吗?”绉氏突然疯狂的叫了起来,眼神中有着决裂的疯狂。
“梁家娶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早死早好,”梁氏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很是怒火冲冲的咒骂道。
“怎么这样呢?冬生他娘过的多苦,家里什么事都是她一个人做,这还讨不了好,”有人唏嘘的感叹着,怕得罪了梁秀才也不敢大声的说话,只是略微有些不平。
“是啊,”有人低声的附和。
“你们知道什么?”梁氏一听到有人议论自己跟儿子,就伸手怒斥道:“我儿子上京城去,她绉氏倒好,不但不在家照顾我这个当婆婆的,还跟应翔安勾勾搭搭的,大年初一,更是光明正大的上我家来了,你们说,这样的事,能不让人生气吗?”
“怎么可能?”有人直接质疑着,不敢相信。
至于谢氏跟应翔安等人,已经气的脸色大变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好心帮人,竟然被这么泼污水,还没人咒骂断子绝孙,这口气,他们怎么能容忍的了。
北辰傲没有出现,他站在屋顶上抱着实儿冷眼看着——自从那次之后,实儿总爱粘着他,不但认真的习字还想要练功,对他也崇拜有加,让他觉得自己付出的两瓶药是值得的。
“奶奶,你不要胡说,”冬生忍着头痛,生气的反驳道:“实儿外公是因为我受伤了,才抱着我回来的,”
“你个不孝子,谁才是你爹?吃里扒外的,”梁秀才恶狠狠的怒道。
“呵呵……,”绉氏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梁秀才跟梁氏安的是什么心了,忍不住苦涩的笑道:“儿子,吃里扒外,真为了儿子,你今天还会闹这一出吗?梁震,梁秀才,若是今日我被你安了出墙的罪名,儿子,还能好吗?他这辈子,还能抬得起头吗?”
虎毒不食子,呵呵,她总算是明白了。
母亲出墙,是要被浸猪笼死的,儿子,是一辈子抬不起头,他的心,好毒好狠啊!
“你做的事,不要牵扯到儿子,”梁秀才的双眼有些闪烁,语气却坚决的很,不肯改变。
“梁秀才,”燕莲安抚住愤怒的父母,走上前,好整以暇的睨着他问道:“你今日这么,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不贞的女人,就该浸猪笼,”梁秀才想也没想的说道。
“噢,浸猪笼,”燕莲点点头,恍然道:“那绉氏为你梁家付出了那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何必咄咄bī人呢?为了儿子,和离就是了,为什么要把人往绝路上bī呢?”
梁秀才见人家那么淡定,好像早就知道自己心里的打算似的,不免有些心虚……眼神闪烁着,想着自己这个计划谋划了好几年了,怎么可能会被人知道,就故作无奈的说:“绉氏于梁家的付出,本秀才怎么会不知道呢?原本,本秀才是想中了状元之后,让她进京城享福,好弥补她这些年的委屈,可是……谁曾想到,她绉氏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让我伤心又心痛,”
“你胡说,娘才没有,”冬生愤怒的叫着,怒视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眼里没有一丝的感qíng,唯有浓浓的快要爆发的恨意。
没有人理会孩子的叫嚣,尤其是梁秀才,说出了自己的一番话后,更是得意洋洋的看着应家人,心里高兴极了,想着自己这一次,肯定能成的。
只要踢掉了绉氏,等待自己的富贵荣华就来了,别的,他什么都不想了。
他明明是满腹的经纶,可是每一次都不中,心里对古泉村,对只会咒骂的娘,对不懂风花雪月的绉氏,对顽劣不堪的儿子……统统都充满了厌恶跟憎恨,可他知道,离开了绉氏,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忍着,一直隐忍着……
直到这一次进京,遇到了一个人,改变了他的一生。
他从不做脏活,又极少晒太阳,看上去比绉氏年轻了不知道多少岁,又加上样貌俊逸,被人看中也应该的。他本就是人中龙凤,只是一时被困在这里而已。
不过,眼前,最为重要的就是除掉绉氏,只有冬生,就留在村里照顾娘好了,免得没人照顾她。
“是吗?”燕莲抿嘴冷笑着,忽略了众人好坏不同的议论,轻声问道:“既然这样的话,你是想让绉氏死,再带你儿子进京咯?”
带冬生进京,那是他从未想过的,所以他没有点头,而是转移话题道:“应燕莲,你别转移话题,你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该给我一个jiāo代吗?”最好能把应翔安也拉下水,这样,事qíng就更好了。
梁秀才要是知道自己这辈子最不该打的就是应家人的注意,因为燕莲本身就不愿意管他们家的事,甚至心里还觉得和离对绉氏更好,所以任由事qíng随意的发展——却不料因为他把目光盯在了应翔安的身上,才毁了他多年惊心的计划,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爹是真的要给你一个jiāo代,”燕莲说了一句让众人都惊呆的话,在梁秀才露出一抹得意笑容的时候,又漫不经心的往下说道:“不过,之前,我得好好的算算梁氏想要谋杀我儿子的事,那可是有人看到的……,”
“什么?谋杀?”梁氏一听,惊慌了,“嗷嗷”叫道:“我怎么谋杀那个小杂种了,你别胡说八道?”
小杂种这三个字眼,不但激怒了燕莲,也激怒了站在屋顶上的北辰傲,他在心里已经把梁秀才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论他在京城搭上了什么人,等待他的,只有生不如死,不会有好结果的。
“没有谋杀?”燕莲挑眉,压抑着心底的怒气,莞尔问道:“那么大年初一那天,你为何对我儿子动手,弄的他跟我小堂妹都受了伤呢?这事可有很多人看到,你梁秀才就算是个秀才,也不能包庇自己的母亲吧!?”
“这事我不清楚,你别跟我说,”自私的梁秀才把所有的事qíng推的一gān二净,完全不管那个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对他来说,能除掉见证了他屈rǔ的三个人,才是最好的。
梁氏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不敢置信。
“儿子……,”呐呐的喊出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呵呵……,”好久没有开口说话的绉氏突然笑了,望着梁秀才,眼里涌现出了绝望跟恨意,嘴角上扬,表qíng好沧桑,好像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只有麻木。“难怪,难怪当初我让你教儿子认字的时候,你说儿子还小,不用认。你说你要认真看书,孩子一调皮,你就往死里打……你说你中了状元,会带我跟儿子还有娘进京享福,如今,你不但要污蔑我,要bī死我,还连自己的亲娘都不管了……呵呵,你从来没有要带我们进京的意思,从来没有,是吧?是吧?”最后两个质问,凄厉尖锐,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更让梁秀才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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