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亲无故的,若不是有千丝万缕的纠缠,为何会彼此信任呢?
只是,北辰傲想透了,应燕莲还在迷迷瞪瞪中呢,谁让她有个儿子却从未谈过恋爱呢。
北辰傲拿了应祥林那边种的姜,给了十两银子,给这么多,还是看在燕莲的面上。毕竟这个时候不是大过年那会儿,用的多,所以十两也只是意思一下。
而对于应祥林一家来说,十两,已经够多了。
他们如今满心的希望能攒钱盖屋子,不用跟燕莲家那么大的,只要是正经的用石头木头盖起来的,不是用茅糙就知足了。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希望,大家都希望日子能越过越好。古泉村在村子的带领下,都开始了播种,事qíng有条不紊,让燕莲很是放心,也减少了她很多的麻烦。
有些人心里疑惑也有不安,怕早稻没有种好,反倒影响了晚稻,那到时候没粮食,他们都得饿肚子。可是,地都卖了,他们就算是后悔也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努力着,希望自己努力的拼搏一把,老天能赏脸给口饭吃。
距离应文博被打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风平làng静的,让燕莲觉得杜氏是怕被休了,所以伏低做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所以才没来找自己的麻烦。
可是,她还是太看得起杜氏了,当她被一群人围在自家门口的时候,就知道杜氏不是伏低做小,而是在算计图谋呢。
“就是她,是她打伤了我儿子,还想害死我孙子,各位官老爷,你们可要为民妇做主啊!”杜氏带着一群佩戴着刀子的衙役围在了应家的门口,用无比委屈的声音诉说着。
这古泉村虽然有吵吵闹闹,但是甚少见过官差,这杜氏领着人家来,立刻引来了好多人的围观,连五儿陶子还有应祥林一家都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看着,心里举棋不定的。
“燕莲,”谢氏跟应祥林等人都很紧张,就怕一个眨眼,燕莲就被带走。
燕莲冷冷的瞥了杜氏一眼,嘴里回道:“我没事,你们不要出来,”语气是平静的,心里却在疑惑,杜氏怎么可能会请得动京城的衙役来古泉村呢?
这路远不说,而且还没什么好处,这些衙役叮嘱自己的眼神就跟看案板上的ròu,充满了兴奋,这里面要是没有古怪,砍了她的头。
这杜氏能进京城领了衙役过来就有猫腻了,更何况是这些衙役愿意跟着她来。
“你是应燕莲?”带头的人穿的衣服跟后面的稍微有些区别,那语气更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是,”燕莲简单的回答,不亢不卑。
那带头的没想到乡下一个小妇人见到自己不但不惶恐,眼里还闪着轻蔑,心里的火头就大了,厉声的质问道:“杜氏指责你谋害她的孙子,打了她儿子,你可承认?”这一趟,可是许了好大的油水的,要是成了,赏银就更多了,他们心里期盼的很呢。
“谋害她孙子?”燕莲露齿一笑,歪着头问道:“你问问人家的孙子在什么地方?出来我见见啊!?”杨娇儿都还没生呢,就说孙子,还真是不要脸。
“哈哈……杜氏,你就知道你儿媳妇的肚子里是个带把的啊,要不是,你给按上啊!?”人群里爆发出了大笑声,有人起哄着调侃道。
“关你屁事,多嘴多舌,”杜氏恼怒的嚷了一句,然后回头盯着应燕莲道:“你别转移话题,你谋害我儿媳妇,想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打了我儿子,你敢不承认吗?”
一切的缘由,都来自于杨娇儿的挑衅吧?这个女人这会儿应该躲在角落里偷笑吧!?燕莲眯起了双眼,想着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算计的,心头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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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燕莲受伤
一切的缘由,都来自于杨娇儿的挑衅吧?这个女人这会儿应该躲在角落里偷笑吧!?燕莲眯起了双眼,想着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算计的,心头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呢。
“既然你儿媳妇说害她孩子,那就让她出来,看看我害她哪里了?”燕莲满脸鄙夷的嘲弄道。
“她动了胎气,哪里能走动?”这一次要是还赢不了,她就真的完了。
“是吗?”燕莲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瞥了一眼挤满了人的人群,好笑道:“这杨娇儿还真是娇气,走那么多的路就动了胎气,大伙可得警惕着,万一那天碰上了杨娇儿,人家有个怎么样,你们砸锅卖铁都赔不起的,”
“就是,那个杨娇儿走路一扭一扭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人羡慕杨娇儿的娇媚,就故意数落着。
“就人家jīng贵,我怀孩子那会儿,照样洗衣服下地,孩子照样好,就她那种人,生的孩子还不知道全不全乎呢!”这种刻薄的话,无非是排外。
杨娇儿跟整个村里的女人都不一样,不但穿的好,样貌也好,又是有钱的,所以村里很多妇人都不喜欢她,巴不得她出事呢。
不是说心狠,只是排外,因为整个村里的人都这样,他们都习惯了。
杜氏听到人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杨娇儿,到把应燕莲伤人的事模糊了,就大声叫道:“你们瞎嚷嚷什么?破坏了官老爷查案,小心抓了你们打板子,”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一见场面安静了,杜氏颇为得意,下巴抬得高高的,好像在告诉众人,谁也别想欺负她,她是很厉害的。
看着杜氏小人得志的样子,燕莲是充满无语的。
“应燕莲,你别狡辩了,人证都在呢,你还是跟我去一趟衙门,把事qíng说说清楚,该赔的赔,该补偿的补偿,免得受皮ròu苦,”那带头的衙役冲着她眨了一下眼,然后嘴里威胁着,那意思,就是一个,要银子。
燕莲自然明白人家的意思,可是她更清楚,要是自己给了银子,事qíng就没玩没了,因为这些人是杀人不见血的吸血鬼,恨不得剥削了他们所有的银子。
“燕莲,”谢氏也看出了人家的意思,想示意燕莲给点银子把事qíng解决了,免得到时候难堪。
“娘,你别说话,姐姐有分寸的,”在应文杰的心里,姐姐是最聪明有本事的,他也最最佩服她了。
就如现在,别人看到官差都软了腿脚,离的远远的,唯有姐姐双脚坚定的站着,不畏不惧,不亢不卑,比那些官差更有气势呢。
谢氏被拦住了,只能压下心里的话,但眼里跟脸上满是担忧。
“补偿?赔?这话从何说起?”燕莲推开一步,指着自家还没修理好的门嘲弄道:“这是应文博踹的,他得赔我多少银子才好呢?”
“门重要还是人重要,你把我儿子打的那么惨,血ròu模糊的,我可怜的儿子啊……,”杜氏一边控诉着,一边拍着大腿哭,好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谁又能知道当初她看到儿子受伤的时候,一心惦记的唯有别人的银子呢。
“嚎什么,你儿子没死呢,给老子闭嘴,”那带头的衙役不耐的怒吼了一声,让杜氏闭嘴之后,回头满脸yīn狠的怒视着她道:“应燕莲,你是拿银子消灾呢,还是想被我们拿着铁链锁着进京呢?”
“小妇人没有杀人放火,需要用铁链锁着走吗?”这一下,燕莲确定这件事不简单了。“不过,小妇人更好奇,官老爷觉得小妇人该拿出多少的银子,才能补偿好呢?”
杜氏一听到她这么说,双眼一亮,眼里闪过贪婪跟兴奋,好像银子就在她手里似的,就差手舞足蹈了。
众人看到杜氏这个样子,立刻就明白了她的心思,真的心凉了。
都是一家人,都姓应,竟然下这样的狠手,要是燕莲被铁锁带着走了,这辈子还有什么名声呢。
那官差原本是生气的,但没想到她会突然转变话语,就愣了一下后说道:“这伤了两人,银子自然不少,再加上我们几个的跑腿费,不拿个千两出来,我们回去也不好jiāo代!”
当杜氏听到千两就懵了,她跟官老爷说过,只要给她一百两,其余的都孝敬他们——千两以上,那他们走一趟,不是能拿九百多两吗?
燕莲要是知道杜氏心里的想法,会嗤笑一声告诉她:请神容易送神难,这银子不但没有她的份,还得往外掏银子呢。
“千两以上?抢哦!”众人惊愕,议论纷纷。
“就是,燕莲家要是有千两以上的银子,他们一家人怎么还辛辛苦苦的跟大伙一样在地头刨食呢?”对庄家人来说,种地是最为幸苦的。
“千两以上?”燕莲挑眉,莞尔问道:“你觉得我家有千两以上的银子吗?”她有,但她不会拿出来的。
若真的拿出来,以后就会被人死死的盯上,想要过安静的生活,是不可能的。
“有没有是你的事,今日不拿出千两的银子,你就跟着我们进京去,挨板子,受钉子,那是最基本的,”语气里,尽是威胁跟恐吓。
面对这样的结果,杜氏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出声了。
“我跟你们进京,只是……这件事跟应文博还有杨娇儿有关,他们也应该去当堂对峙吧!?”无论如何,她都想要拉着杨娇儿下水,看看这个女人是怎么应付的。
“我儿子跟儿媳妇伤着呢,动弹不得,”杜氏一听说扯上自己的儿子跟儿媳妇,立刻惊声叫着。
“那是我们的事,轮不打你多嘴,”带头的人有些恼怒,冲着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道:“抓了,带走……这进了衙门,能不能回来可就难说了……,”
“燕莲,”见人家真的动真格了,关心她的人都担忧的叫了起来。
不管是人家推着还是拿出铁链,燕莲都很配合,一点都不反抗,“小杰,你等会跟着姐姐后边,进京之后,直接去北辰府找北辰傲或者北辰卿,让他们拿银子来救我,记得要一千两!”
听到燕莲说北辰府,那些个衙役不但没有震惊,反倒厉声吼道:“谁都不许跟着,谁敢跟着,老子杀了谁,”
没有害怕跟震惊,想必他们早就知道了北辰家跟自己的jiāoqíng——若单单只是为了杜氏,肯定会有转圜的。但现在,他们是有恃无恐 ,那背后,还有谁呢?
杜氏一个妇人,能在京城认识谁呢?
这个是燕莲最最疑惑不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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