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qíng形,慕容歌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将南宫蓉扶了起来,“起来吧,事qíng过了便是过去了,接下来该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慕容侧妃能否原谅我?”南宫蓉仰着头望着慕容歌,拒绝起来,并满怀期待的等着慕容歌的回应。
“若说原谅,我是原谅你了。但我的心中是有怨气的。相信过段时间就会烟消云散。若不是知晓你一切是身不由己,我断然不会出现在这里,听着你许许多多的话,让你能够将郁闷之气散发出来。你可知我这样做的目的?”慕容歌沉声问道。
南宫蓉缓缓起身,面对着眼前丝毫不受流言影响,更似乎没有将那些信上的内容放在心中的慕容歌,她犹豫着问道:“慕容侧妃不信那信上的内容?”
“信。”慕容歌丝毫没有犹豫的回道。
南宫蓉诧异,惊问,“那慕容侧妃怎会如此风轻云淡,好似未曾受到一丝影响?”
“这些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日后你会知晓。”慕容歌微笑回道。兰玉从来不去做没有把握得事qíng,所以才会时至今日都未曾有动作,所以,这些信能能够起到的作用,兰玉必定一清二楚,所以,这些信是真的!只不过……
“慕容侧妃想要我去做什么?”南宫蓉沉默片刻后,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她虽然被qíng感蒙蔽了,但是这心智未曾被蒙蔽,从慕容歌的话中已经猜出了慕容歌来见她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至于今日清晨在太子府内的那些谣言,慕容歌绝对没有放在眼中,那些话她听到后都觉得有些可笑。
慕容歌笑容一敛,冷声道:“将计就计。”
“想不到我与慕容侧妃竟然想的一样。既然打幌子能够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我又怎能轻易放过他!”南宫蓉眼中闪过一抹恨意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决绝而残忍的冷笑。
“还有,去宰相府去见上官月儿,与她合谋。”慕容歌双眸半眯,说道。
南宫蓉两眉上挑,“上官月儿?”
……
翌日。
一别昨日的yīn雨连天,今日晴空万里,空气甚是清新。
慕容歌在睡梦中,朦朦胧胧睁开双眼,声音有些懒懒的,习惯xing的唤道:“白荷……”
可刚开口,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一个黑影坐在chuáng前。
混沌的大脑渐渐清明。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太子……”慕容歌缓缓起身,正当她有所动作的时候,男子扶住了她。她望着眼前这张几日未曾见过的容颜,心中颇为复杂。相信不只是她感觉到复杂,就连他也是同样。
元祈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淡笑道:“怎的今日起来的如此早?如今有了身孕,可多在chuáng上懒惰一会儿。”
这样熟悉的音容,这样能够让她感觉到幸福的音容,可不知为何,在这里面她却觉得少了什么,又或者多了什么。她想要脱口解释,可又觉得解释会让人无力。
“莫要在意太多。”元祈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那双手的温度,那晚,如若他不离开,便是无法面对她的质问,更加无法去面对她的迟疑,甚至面临着她终究有可能的离去。
闻言,慕容歌轻蹙着眉头,因他的话而无法继续开口解释。这根刺看似渺小,甚至糊涂一些便可忽略,但是他和她都不是能够忽略之人。忽然觉得此刻在她脸颊上温柔的抚摸的手,竟是冰冷的让她由心中发颤。下意识的身体轻轻向后倾,避开了他的碰触。
那修长白皙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气氛冰冷。
慕容歌对上他那深沉入夜的眸,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对不起。”她不该有了退缩之心,更不该在那些证据面前有所迟疑,更是怀疑他。只是,每当想起他转身离去,那般快速,竟是没有给她半分冷静的时间,她的心,便是隐隐作痛。
女子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元祈盯着她眼中闪过的一抹痛意,心下一颤,qiáng硬的握住了她的手,“都过去了。”
明知是一场局,一场yīn谋陷害,但那一刻的迟疑,那一刻因恐惧的离开,却在无意之中形成了千重山挡在他们之间。
“不,没有过去。”慕容歌深吸了一口气,她无法接受一根刺的存在,一如当初她要的就是毫无杂质的爱qíng!
元祈紧蹙着眉,握住她的那手又多了几分的力气。
“那日,当四封亲笔信摆在妾的面前时,那一刻,妾是动摇了,在太子及时出现时,妾更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怀疑,可是当所有的qíng绪冷静下来后,妾知晓,一切皆是yīn谋。就如当年赵子维败在太子的手中时,他也并无怨恨,因这是每个人需要面对的宿命,没有人可以改变。所以,妾未曾因为赵子维的死而去怨恨太子。太子……”慕容歌焦急的解释着,试图将这几日挡在他们之间的利刺去掉。
但是,元祈眼中的光却逐渐冰冷,那紧握着她的手也缓缓松开,他冰冷近乎无qíng的话语堵住了慕容歌的话,“你心中有了赵子维?当真是不曾埋怨于本宫?慕容歌,本宫容许你的小虚伪,但绝对不容许欺骗。”
“原来,在太子心中,是这般想着妾!既然如此,太子又何必耐着xing子来听妾的解释?既然不信任,又何必假惺惺的说都过去了?妾虚伪,太子何尝不是?!你我都知,当年那个孩子的存在,其实是太子,我都不曾期盼的!否则,你有何须将我置身在那隐秘的宅子中?!”慕容歌心口处腾的窜出一团怒火,面对他的冷漠,她选择口不择言。
但当她说出孩子二字时,那团火同时在二人的眼中,心中,消散而去。
元祈目光复杂隐忍的望着她,温柔的拂去她脸颊上的一根乱发,柔声道:“慕容歌,你与本宫都忘却此事。如今你已有本宫的子嗣,莫要因一时气愤而伤了身。过些时日,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所有的事qíng就会过去了。”
慕容歌深呼吸几次平了平呼吸,“妾该起身梳洗用早膳了,太子今日繁忙,妾便不打扰太子了。”
元祈几yù说些什么,但在慕容歌有意疏远的神色中,他终究是起了身,待走到门前时,回头望着那专注于穿衣的慕容歌,终究开口说道:“有些事qíng,需要时间。”
此话入了耳,慕容歌嘴角勾起,微笑着回道:“可没了信任,一切都会是泡影。猜疑是无形的杀手。”
猜疑是无形的杀手!可以在他和她之间刚刚建立的城堡上暗暗破坏,直到发现这一切皆是心魔作怪后,便是后悔也无用。
元祈眸光暗动,无人发现,那广袖下的双手再悄然颤抖,他未曾如同刚才那般恐惧过,害怕过。
……
夏国,皇宫。
“何时动手?”元游望着面前的兰玉,已无多少的耐心问道。
兰玉拧眉沉思片刻后,回道:“没有几日齐国皇上便会到了夏国,届时再做决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时间越来越紧迫,而所有表面上的平静的都在表明着qíng况越来越严峻,元游焦急,他何尝不是!但眼下合适的时机越来越少。
元游疲惫的叹了口气,“近日来朕越发的感觉力不从心,这两日更是昏睡,鲜少有清明之时。”
闻言,兰玉神色严峻,看来,许多事qíng必须尽快了。元祈万事做的天衣无fèng,想要抓住可以废除的原因,只剩下不孝二字!而夏国以孝闻名,他该好好想想如何去做!
“朕从探子口中得知,慕容歌与太子在一起时,与齐国先皇纠缠不清。这腹中之子似乎并非太子的子嗣。”元游说道。
兰玉挑了挑眉,“慕容歌是太子的软肋。但是这个孩子的确是太子的。因慕容歌有了这个孩子时,齐国先皇早就已经身亡。”不过,脑海中忽然转过一个想法,元祈的软肋是慕容歌,而唯一能够用来对付元祈的便只有慕容歌!
……
几日过后。
太子府。
南宫蓉从宰相府回来后,直接便去见了慕容歌。
几日来,慕容歌一直休息,在章神医细心的调养下,她的身体当真是一日好过一日,胎像很稳固。至于与元祈上次不欢而散后,他每晚都会回来陪着她,甚至一如既往,但是总是有些东西在二人之间发生了变化。总是到口的解释,她却无法说出。相信他也是一样。
或许两个人都是别扭的吧。
南宫蓉身在太子府中,自然对慕容歌和元祈的事qíng有所了解,更何况她在这件事qíng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对此,她深感愧疚,但也终究不能做些什么。
将南宫蓉的神qíng收入眼中,她淡笑道:“这些事qíng与你无关。”
“终究是通过我的手。”南宫蓉笑的苦涩。人果真是不能做错事,否则这些事总是会成为yīn影,成为她良心上的谴责。
慕容歌淡笑着转移了话题,“上官月儿如何反应?”
“想不到上官月儿竟是防备如此深!无论我如何试探,如何说出想要与她合谋的想法,她都不曾松口。但是出乎预料的,似乎推迟婚期一事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如今她倒是面色红润,身子大好。看来此事我有负你所托了。”南宫蓉不无遗憾的说道。这个上官月儿绝对不是可以小觑之人。
“如此说来,上官月儿如此能够沉得住气,必定是手中握有这能够让她绝地重生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慕容歌凝眉深思。上官月儿本就是个心思慎密之人,总是能够在绝地之中想到反击的计策,而面对五年的婚期拖延,上官月儿必定会绞尽脑汁的想着应对之策,那么,这次能够让上官月儿沉住气,等待时机的计策是什么?
南宫蓉见慕容歌沉思,便沉声道:“我试探过她,她一丝让人可查之处也无。似乎果真是接受了眼下所有的qíng况。”
慕容歌沉默。
“想不到一个太子妃之位竟是如此多的人惦记。其实明眼人谁都可以看出,太子哥哥的眼中只有慕容侧妃一人,而他人在太子哥哥的眼中不过如同尘土一般,根本不曾入过眼。当初满心yīn谋算计的林善雅最后自取其rǔ,上官月儿难道看不出?若是这事儿放在我身上,我必定避之唯恐不及。”南宫蓉摇着头语重心长,对这太子妃之位似乎颇为嫌弃。
闻言,慕容歌斜眼望着南宫蓉。
南宫蓉尴尬,gān笑几声道:“前些日子的事qíng都是误会。”与慕容歌对招,她根本没有胜算,更何况慕容歌身后还有个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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