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淡淡一笑,并未介意。
只不过众人却在暗地里猜疑起来,看来这名婢女不简单啊,上次在接风洗尘宴上,多人抢她,原本还以为是她原本是一名废妃的身份,所以都来抢她养在身边玩儿一些日子,但是,此时此刻封国小世子的行为却让人难免不起疑,为何小世子会叫一名婢女为娘亲呢?
风儿刚才一时qíng切,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奔向慕容歌,如今脸上虽然仍旧挂着眼泪,但是她说她不是他的娘亲,父亲也说她不是,他这才有些失望,而且极其不甘心。她明明与娘亲一模一样!可他是个聪明的孩子,父亲从来不会骗他,而他也感觉出了一丝异样,当下便聪明的应对道:“皇爷爷,父亲,风儿梦魇了。风儿知错!”
“哥,这一年来风儿总是梦魇的病症还没有痊愈吗?”林善雅适时的开口询问道。
幸而风儿从小梦魇的病症宫中人都知晓,此时那它来当借口脱身是最好的法子。
林轻尘摇头,“近来好多了,但仍旧三五日便梦魇。”
一个三五岁的小儿,大多数人都不会质疑他的话,再看他一脸天真,还揉着哭红的眼睛的模样,不像说谎的样子,况且就连善雅公主不是也说小世子总是梦魇吗?
“原来是小世子梦魇了!”
“送小世子回宫休息。”林轻尘将风儿jiāo给宫人,沉声命令道。
那宫人抱着风儿就走出宜chūn阁,到了宜chūn阁的门前时,风儿转过头,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慕容歌一眼,她真的不是娘亲吗?她身上真的好温暖,就像娘亲一样。
赵子维看向慕容歌,她此时此刻再想些什么?
别说对面的赵子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连在慕容歌身边的元祁也是有一丝不解。
慕容歌半阖着眼眸,心中酸涩,虽然前世她因为‘平庸’而受到父亲的忽视,但是妈妈,姐姐对她不都好的吗?那亲qíng是连着血的。她因为风儿的眼泪,想起遥远的此生都不可能再见的亲人,同时,忽然想到在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尽儿。
此时此刻,他如何了?在齐国是否落稳脚跟?赵子维成功和亲,对他是否又是一向打击?这打击可会致命?
“夏国太子,朕有意与夏国和亲,让善雅公主嫁于夏国太子为太子妃,夏国太子,是否同意?”林秋成看向元祁,面带笑容问道。
林善雅立即看向赵子维,今日上午的对话与接触的每一个细节,仿佛历历在目,他亲口应允,自然不会节外生枝。
众人皆是将目光落在了元祁身上。其实结果可想而知,善雅公主乃是天下第一美人,才qíng与容貌世间难有第二人,并且善雅公主本身还带有五座城池的嫁妆!夏国太子定会应允。
慕容歌嘴角轻轻勾起,封国皇帝问的如此小心翼翼,真是有几分可笑,凭着林善雅的容貌与丰厚的嫁妆,元祁远道而来的目的,自然会欣然应允,可到了封国皇帝这里,竟变成了小心翼翼!对于元祁,只要应下便是不枉封国一行!她虽无法看透他,但是却知道她必定欣然应下。
况且,这也是众所皆知的结果。
赵子维目光锐利的盯着慕容歌的神qíng变化,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她说过她善妒。若她对元祁有意了,定会有所嫉妒之色,可此时此刻,她一脸平静!
元祁目光落在手上紫红色的扳指上,下午更衣净面之时,正好用了芙蓉花香皂,确实是比上等的胰子还要好上很多,此时此刻,似乎仍旧能够问道那芙蓉花样貌下的荷花的淡香味。
他橘红色唇角上的笑容淡淡的,却在此时露出几分凛冽和冷酷的辉光,他淡声应道:“好!”
林善雅绝色倾城的微笑,虽然知道结果,但是当他在众人面前亲口应下后,她欣喜若狂!
……
树影婆娑,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叶映入房中,与那摇曳的烛光融合,是的房间内,如梦如幻。
轻轻飘起的纱帐如一朵朵飘忽的云,洁白无瑕。
慕容歌刚刚沐浴完毕,沐浴时,她选用了这个时代女子最为喜欢用的玫瑰花,出浴之时,也如同那些想要得到主子喜爱的婢女一般,在出水芙蓉的容颜上敷上脂粉,描上眉,点红唇。
这些,是那些女子最喜欢做的,只因男人喜欢。
沐浴过后,她将一头绸缎般柔滑的黑发细细的擦gān,并同样仔细的挽起。听说这样就不会遮掩住纤细的颈部。
她穿上穿越以来第一次的紫罗纱衣,纱衣是紫色略带透明,里面她也就穿了一件白色肚兜与白色里裤。不知何时发现,元祁似乎并不怎么穿白衣……
她穿过纱帐,走到那坐在chuáng上悠闲看书的元祁前方。
相隔一米之距,她停了下来。
“妾慕容歌前来伺候太子。”她福身弯腰,展现最完美的妙曼身姿。
第七十四章[手打VIP]
沐浴过后的玫瑰香味散布在房间内,女子的姿态惑人,就连那红艳唇角的笑也是那般的妩媚妖娆。
风忽然穿透纱帐,直接chuī起她身着的紫罗纱裙,洁白的脖颈锁骨全部展露。白色的肚兜,里裤也跟着轻轻的浮动,好似从画中走出的美人儿一般,艳丽,妖娆。
元祁放下书,姿态仍旧那般的优雅闲适,那玫瑰花的浓香味扑鼻,同时刺鼻,他深不可测的眼眸几不可见的闪动了一下。
他那静的无波近到可怕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走,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她的心,让她躲无可躲。
但她仍旧镇定的接受他审视的目光,在看见他眼底闪过的那一道暗光时,她唇边的笑容深了几分。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过去,她都是美艳无比。肌肤白皙,身姿婀娜,笑容妩媚,就连所着衣物也是香艳无比,此qíng此景若落入其他男子的眼中,她早就已经被脱光衣服,压在身下肆意索取,可他却用着一双黑白分明,无yù的眼眸望着她。
那目光中透着彻骨的冷意,现在正是八月时节,夜晚不至于太过炎热,但却温热的让人身上渗着少许的汗,在他的目光下,这温热的空气逐渐变得冰冷。他嘴角忽然噙着抹嘲讽的冷笑。
好一个诚然欣悦的伺候!诚然欣悦?
慕容歌好似浑然未觉他的变化,向他又走近了几步,直达窗边才停下。她身上浓郁的玫瑰香味,全部弥漫在他的周身。
她缓缓坐下,白皙纤细的手指请朝着他的身上而去。从盛宴上回来后,他便换了一件最为平常的青色里衣,所以她只需要解开他的腰带,便会立即让房中的气温突变。
“妾这就伺候太子。”她半眯着双眼,目光落在他的腰带上,手缓慢的伸过去,原本眼中的笑容也在此刻变得清冷。
她知道她是在赌!赌有输有赢,她必须承担后果,因为她没有选择的全力,只能如此!
两世为人,想不到她同样为了自由二字费尽心机,这辈子更甚!
电光火石之间,心中转过无数个想法,她同样嘴角噙着抹自嘲的冷笑,毫不迟疑的伸手去解开他的腰带。
元祁神qíng清雅闲适,但眼眸中的光芒因着她的动作而越来越高深莫测。就在她毫不迟疑的伸手要去解开他的腰带,俯身间,胸前风景魅惑着他,但紧随而来的那浓郁的玫瑰花香,让他轻轻的蹙起了眉。
他并未用多大力气,却仍旧将她推离chuáng边,距离他五米之外。
他推离她的那只手,与他的人有着天壤之别,那只手很冷,很冷,似乎表面被封了一层万年寒冰。
若是手都如此冰冷,那么身上呢?会不会同样冷的让人无法接近,甚至想要逃离千里之外?
慕容歌有些láng狈的稳住身形,他推离她的举动并未让她怒,几乎是在他推开她的时候,她紧绷一夜的心终于松了。略带笑意的目光穿透纱帐看向那坐在chuáng上姿态优雅的元祁,问道:“太子嫌弃妾?”
元祁那看似平和实则锐利无比的目光看向她,声音却如雪般轻柔,“慕容歌。”
“是。”她将头低下,应道。
“你真是大胆!”就连呵斥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也是这般轻柔,不过却让人骇然。
他黑如深夜的眸子,似乎隐藏着惊涛骇làng,若她稍加松下防备,定会被波涛所卷,尸骨无存!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身陷海làng之中,任由着命运被他人所控制!他那无波胜有波的眼睛就是这么淡淡的看着她,让她清楚的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巨大压力,他那双眼睛平静的让人害怕,似乎已经看穿了她所想。
烛光摇曳着,纱帐飘舞着。属于他的淡香味还有她刻意熏染的玫瑰花香味jiāo替的在鼻尖飘着。
她心中咯噔一声,暗中双手轻轻握成了拳,面上保持着始终如一的镇定,她似有不解的望着他,“妾不知太子是何意思?”
男子笑了,那笑不知是冷笑,还是嘲讽,勾起的弧度存着明显的压迫感,语调仍旧是淡淡的,“接风洗尘宴上,你主动应了追随本宫,是因为看透林轻尘无法护你。更是因为你知道封国皇帝必定不会拒绝本宫,所以倒不如主动应了。这点本宫十分欣赏,在任何时刻你懂的怎么做。今夜,你特意如此装扮,是想引来本宫的厌恶?诚然欣悦的伺候本宫,慕容歌,你果真是做的不错!”
原来如此!他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其实从她做时,她就有所准备,他能够看穿众人,并完美的掌控棋局,想要看穿她轻而易举,她若是异想天开以为会瞒天过海,实在是不自量力!
她不言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想离开本宫?”他盯了她半刻,直接说出她由始至终最想做的事qíng。
“是。”既然已经被他知晓,她就没有必要遮掩。况且,此时此刻,她也无需遮掩。她需要知道他内心想法,才会知道未来之路究竟该如何走!
见她此时此刻表露真实想法,似乎他嘴角的笑暖了几分,不过当他触及到她今日故意而为的装扮时,眼底似有一丝厌恶闪过。他低下眼眸,望着拇指间的紫红扳指,神色淡然,言道:“既然你想要,本宫便给你自由。”
闻言,慕容歌难以置信,她掀开纱帐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望着他,极力的压制惊喜,趁着声音问道:“不是戏言?”他怎会如此轻松的便放她自由?这似乎太过不寻常。究竟在这句话背后又隐藏了什么?虽她急迫的想要离开,但她必须要知道,其中是否有yīn谋。
元祁又抬起头来,深邃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发现她脸上极力忍耐的惊喜与不可置信,他眼眸似乎又深了,只不过越是如此,他越是深不可测,“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在三个月内开口求了本宫,就必须心甘qíng愿的留在本宫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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