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了头发以后,看起来稳重多了。”刘离轻抚锦鲤的鬓角,对他的新发型很满意,之前那样拖着长发实在碍眼得很。
“刘离,你别抖腿了,女孩子抖腿很不文雅。”锦鲤一边吃甜筒一把眨巴着眼睛。
“呦呵——”刘离刚想反驳他一句,却被年小jú的出现生生打断了话头。
“刘离,真巧啊……哎呀,这位帅哥是谁,怎么也不给介绍一下?帅哥,我叫年小jú,是刘离的闺蜜。”年小jú见了任何人都能发挥自来熟的本事。
刘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更不想让她知道锦鲤的身份,皮笑ròu不笑,“这是……我表姑家的六表哥,到城里来打工,我带他出来理个发,顺便吃点东西。”
谎话说的还挺顺溜。锦鲤瞅了刘离一眼,笑而不语。刘离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味,用眼神威胁他,不许乱说话,不许穿帮。
锦鲤眉眼一低,似笑非笑。
那表qíng却把年小jú看愣了,这男人也太太太好看了吧,随便一笑就这么帅。
等等!刘离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哪里会有表姑,又哪里会有六表哥冒出来?
年小jú等刘离带着锦鲤落荒而逃之后才想到这个很严肃的问题。看之前刘离之前和他说话的那种语气,年小jú知道,他二人必有jian`qíng。
本着生命不息八卦不止的jīng神,年小jú跟到了刘离家,还故意使坏,等了十几分钟才敲门。
☆、第5章
开门的果然是锦鲤,很英俊很安静,看到年小jú登门拜访,礼貌的让路给她进屋,甚至替她摆好了拖鞋,令年小jú对他的好感指数蹭蹭蹭的往上蹿。
“你喝点什么?冰箱里有鲜榨的葡萄西柚汁。”锦鲤用一种对这个家很熟悉的语气跟年小jú说。
年小jú心想,乖乖,刘离这速度杠杠的,这才几天不见,就开始跟野男人同居了。
“谢谢,那就给我来一杯。”
年小jú妩媚的跟锦鲤笑,看着锦鲤去厨房,忍不住踹了一脚趴在沙发上敷面膜的刘离,“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你不是都看到了,有啥好说的。”
刘离深知自己闺蜜的脾气,抵赖是没有用的,她一双火眼金睛,八卦当仁不让。
“你从哪儿找到他的呀,这么忠犬……”
年小jú一看刘离趴在沙发上的姿势,就猜到之前锦鲤不是在给她捏肩按摩,就是敲背揉腿。
“花钱买的。”刘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翻着手里的时装杂志。
“德行!”
年小jú不屑的冷哼一声。不就是找了个帅哥吗,丫要是有钱,能让你还住在这个破地方?
“没骗你,就是花钱买的,他出来卖,我买了,就这样。”
刘离可不想费心思想什么天衣无fèng的理由,谎话哪有天衣无fèng的,不如实话实说。
“你都买得起,那他卖得可真便宜,看来gān这一行时间不长,不知道价钱,拿你先练练手。”
年小jú哪会不知道刘离这丫头就剩一张嘴了,可她不愿说,她也识趣不多问,免得坏了她好事,嫁不出去赖上她。
“你是不知道,我养他多辛苦,饭桶一样巨能吃,还一肚子心眼儿。”刘离看到锦鲤端着两杯葡萄西柚汁过来,借机数落他。
锦鲤不理她,走到沙发旁坐下,把手里的一杯葡萄西柚汁递给年小jú,“怕你觉得酸,我放了点蜂蜜和冰块。”
年小jú感动的眼睛闪闪发亮,这帅哥,又温柔又体贴,堪称极品,要不是他已经是刘离的人了,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搞到手。
锦鲤把另一杯果汁递给刘离,伺候太后一样,很贴心的放上加长的吸管,让她喝起来方便。年小jú看着眼热的不行。
瞥了锦鲤一眼,刘离太知道这家伙心思了,不想因为这个祸国殃民妄想症就跟自己二十年的闺蜜反目,蓝颜祸水这种事,他级别还不够。
“我说,你gān嘛来了?这个点儿不用陪你那些男朋友?”
刘离故意看了一眼挂钟,话里有话的下逐客令。
“急啥,让他们等着呗。”
年小jú的视线还眼馋的挂在锦鲤身上,直到他知趣的去厨房做饭,她还舍不得收回视线。
“他平常没这么自觉,你来了他才人来疯。”
刘离一个劲的贬损锦鲤,年小jú嘴角一撇,“你这小贱人就是矫qíng,睡了这么个极品,心里明明得意的不行,还偏偏故作姿态,我跟你说,秀恩爱死得快。”
见年小jú忿忿的替锦鲤讨回公道的架势,刘离心说,那家伙果然一肚子花花肠子,没说两句话,就把自己闺蜜收服了,这样下去,以后还不得在自己家里作威作福?
“我有什么可秀的,他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刘离yù言又止。
女人都藏不住秘密,她自己也不例外,要是年小jú继续追问,她可保不齐自己会不会什么都招了。
“哎呦,你就只顾享受吧,想那么多gān嘛,送上门的肥ròu,不要白不要。”年小jú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锦鲤,那伟岸匀称的身形,好身材呼之yù出。
低头在刘离耳边说了一句话,把刘离呛的差点吐出喝下的饮料。
“你个色láng,你良心大大的坏了,你头上长的不是脸,是屁股。”刘离骂了一句。年小jú趴在她身上,笑得东倒西歪。
就在这时,锦鲤忽然回过身来,向两人道:“年小姐要是没事的话,留下来吃饭吧,我早上刚买了新鲜的牛柳和鲈鱼。”
自从锦鲤变成人身,家里的家务就由他全包了,不仅洗衣服做饭打扫房间是他,就连去超市购物也成了他的责任。
四菜一汤,锦鲤的手艺不错,年小jú吃得不抬头,刘离却有些心不在焉,心里纳闷,老妖怪还挺敬业,做戏都做全套。
锦鲤细心的把鲈鱼腮帮子上最好吃的两块ròu夹起来,一块给了刘离,一块给了年小jú,公平分配,不偏不倚。
视线恰好和锦鲤对上,刘离瞪着他,他却压根儿不理她,只管往年小jú的碗里夹菜,让客人吃饱吃好。
“刘离常跟我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没来之前,谢谢你这些年帮我照顾她。”锦鲤诚挚的说。
年小jú也有些愣了,怎么着,听他的语气,好像要从她手里接管刘离了,好像刘离的下半辈子从此就由他负责了,倒也如释重负。
“刘离就是嘴硬心软,但是心眼儿特好,你跟她处长了就知道,她是能为朋友两肋cha刀的类型,你要好好对她,女汉子都有一颗柔软的心。”
既然锦鲤开了口,年小jú索xing替刘离托付终身。
“我会的。”锦鲤笑笑,又替年小jú盛了一碗粥。
刘离见他俩眉来眼去,也不知是嫉妒还是愤慨,坐不住了,“我说你俩这一搭一唱的,当老娘是空气啊!”
“不要再说老娘……”
那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相视一眼,jiāo换个眼神,才由年小jú代表发言,“你就不能温柔一点,说你是女汉子你还真就不拿自己当女人了?别说男人看不惯你这样子,我都看不惯了,你就不能对人家……呃,不好意思,你贵姓?”
“免贵姓陈。”锦鲤笑得很有分寸。
“就不能对陈先生温柔一点。”年小jú数落刘离。男朋友这么温柔体贴,不知道珍惜就太bào敛天物了。
刘离眼看着自己和年小jú二十多年的友qíng被锦鲤三招两式就打击的片甲不留,除了报以苦笑,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年小jú是为她好,她领qíng,可锦鲤那家伙,他分明是故意挑拨离间,不安好心。
年小jú走的时候,锦鲤说楼道里黑,怕她踩空楼梯扭了脚,殷勤的要送她下楼。年小jú越发喜欢他了,可也不想因此惹刘离不高兴,忙推辞了,自己下楼去了。
锦鲤关上门,趁刘离没有发作之前,去厨房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出来,讨好的放到琉璃面前。
“美丽温柔的主人,这几天天气gān燥,吃点莲子清火。”锦鲤眨了眨眼睛。
刘离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一晚上他作幺蛾子作得太过,她简直看不下去,把碗推开,不接受他的殷勤。
“你姓陈吗?”
见刘离摆出一张夜叉脸,锦鲤赔笑,“随口说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告诉你,绝无可能。”刘离把碗抢过去,几口就把莲子羹给喝了。
“你是在吃醋吗?”锦鲤用一种怀疑的目光含笑看着刘离。刘离被他看得心虚,嘴上却不肯吃亏,“你才胃酸呢,小心我把你炸成糖醋鱼。”
“主人我只爱你一个人,其他人都是浮云。”锦鲤赶紧趁机表白。“我信你才怪。”刘离肩膀耸动,周星驰一样夸张的大笑。
大概是嫌剪头发时掉了碎屑在衣领里,锦鲤洗澡去了,在浴室里折腾半天才出来,一出来就把刘离的下巴给惊掉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老天爷赏饭吃,那完美的身材比例配上他英俊的五官,比电视里那些男明星还让人喷血。
不是没见过他光着上身的样子,可那时候他还半人半鱼,和现在完全的人样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家伙给自己修来一副好皮囊。
锦鲤像是没注意刘离láng一样bī视的目光,只管做自己的事,光着膀子把鱼缸搬到浴室去洗刷,换了清水之后才又搬回来,虽然已经化身为人,偶尔也会化成鱼身,到水里游一会儿。
也不穿衣服,他就那样在刘离面前晃来晃去,不是端着洗好的衣服去阳台晾上,就是拿着拖把拖地。
刘离跺脚,“鬼东西,你够了啊。”
她忽然发火,锦鲤莫名其妙,停下拖地的动作,“我踩到你尾巴了?气急败坏的。”
刘离气咻咻的斜视他,把他的睡衣丢给他,“穿上衣服,在家里光膀子,不文明!”
锦鲤这才知道她忽然发脾气是为哪般,什么话都没说,默默的把衣服穿上了,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刘离刷的一下脸红了,悻悻的想挖个地dòng钻进去,直到锦鲤拍拍她的肩,递给她一杯冰镇葡萄汁,她接过去喝了一大口,心里才渐渐舒服起来。
偷瞄他一眼,他还在拖地,任劳任怨的样子,心里些许融化,老鲤鱼有时候还真是挺贴心的,不该说话的时候,一句也不多说。
夜里,刘离失眠了,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小jú之前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一整晚她脑袋里晃来晃去的始终是锦鲤赤`luǒ上身的画面,心中那股恼羞成怒的感觉再次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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