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顾明暖借着萧超媳妇的事儿给殷茹一个下马威,捧在手中的这卷书似有千斤重,殷茹看清书名后,饶是见过世面,目光也有些呆滞,不知身在何方,更有摸不准顾明暖套路的感觉。
一旦被顾明暖羞rǔ,她早想好要委委屈屈的哭出来,让所有人都明白顾明暖嫁到萧家,心却一直向着娘家,刚进门就羞rǔ宗妇,就算顾明暖是长辈,身上担着这样的名声,想在萧家立足怕是不易,谁知……顾明暖故意吓唬她!
萧阳看清书名,又看到殷茹的失态,勾了勾嘴角,虽然无论妻子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小暖不是被仇恨所左右,她已经同话本里那名女孩儿有了区别,不再拘泥那些事儿。
她这么做,到底还是为了他,为了萧家,哪怕她有些看不上萧家的人,但也在尽力融入萧家,不愿让萧阳难做。
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身份,顾明暖依然看不惯殷茹,但今生她是顾衍和娘娘的亲生女儿,对殷茹的恨意和报复自然而然降到最低,其实她也明白,只要殷茹不是去一切,殷茹永远不会反省,只用言辞责骂她,根本没用!
殷茹早早晚晚会被自己的自负毁掉一切。
只要她不来招惹自己,顾明暖也懒得搭理她。
“一本前朝的字画孤本,用不上脸色大变吧,你是欢喜?还是不喜欢?”
顾明暖慢悠悠点破殷茹的不正常,同稳当沉静,明艳高雅的顾明暖相比,殷茹不大正常的脸色,显得很是小家子气,完全没有宗妇的磊落,镇定从容。
萧越不满的暗暗拽了发楞的殷茹一把,低声提醒:“小婶同你说话呢。”
嫉恨在她心头掠过,知晓被顾明暖捅了一刀,刀子虽软,却是很疼,让她在萧越,和萧家众人面前有点抬不起头,竟然被一个礼物吓到了!
殷茹连忙收敛此起彼伏的思绪,“小婶送的礼物,我一时欢喜的傻了,当世谁人不知小婶的字画是一绝?师承书圣,往后有机会,侄儿媳妇还要向小婶请教。”
话语温柔赤诚,可大多数都能听出殷茹的言不由衷,主动承认自己不如顾明暖,向顾明暖请教,怕是殷茹心里已经着火了。
顾明暖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还要侍奉婆婆,料理燕王府的庶务,安排我的嫁妆等俗物,没工夫指点侄儿媳妇。我奉劝侄儿媳妇一句,在书画上虽是勤学苦练能有所进步,但是太耽搁时间,侄媳妇在天赋上不是太好,一心苦练,会耽搁正事的,萧家宗妇可以无才,但不能痴迷于书画。”
萧阳在旁听着,嘴角越翘越高,小暖心眼还是小得可爱,明明是刚及笄成亲的少妇,脸上稚嫩尚未完全褪去,却能端着长辈的架子明里暗里去告诫教导殷茹,仿佛根本没听出殷茹那番话只是客气,随便说说而已。
那认真的小模样,真真是有有趣,他不由得想到昨夜她在自己身下蜿蜒绽放时的美好,甚至娇嗔骂出禽shòu时的无奈……萧阳双腿变了个姿势,不知今夜她还能不能同自己胡闹?
顾明暖完全不知萧阳的鬼心思,继续教育殷茹:“闲来无事稍微用点心是qíng趣,放下萧家中馈却是你的失职了,萧炜和萧烨的事qíng你多上点心,萧宝儿虽是已经嫁人,她在婆家过得如何,你这个当娘的能不cao心吗?”
殷茹慢慢的握紧拳头,紧紧咬着牙根,默默听顾明暖的‘教诲’,萧宝儿嫁给夏侯睿是谁害的?两个儿子彼此仇视,隐隐有自相残杀的迹象,她怎会不担心?
殷茹的心被顾明暖捅得千窗百空。
“剩下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回去自己仔细琢磨琢磨。”
顾明暖轻飘飘摆手,示意殷茹退下。
萧越眼见殷茹仿佛起不来身似的,抬手搀扶了她一把,动作说不上温柔,略显粗野不满,难道他没理由不满?
随后顾明暖见了大部分萧家的近枝,萧焱媳妇再次主动示好,她虽然同qíng萧焱夫妻在萧家处境艰难,也有点喜欢萧焱媳妇的xingqíng,但萧阳没有表态支持萧焱,顾明暖始终是淡淡的,对火字辈的晚辈一视同仁。
纵然送得礼物不一样,论价值却是相差无几。
萧炜暗暗瞥了顾明暖一眼,以夏氏侍妾的身份是没资格站在此处的,原本殷茹想让夏氏过来,可夏氏昨夜受凉,今早起不来chuáng,身上热度惊人,连殷茹都不好再勉qiáng她。
他知晓夏氏为染病泡了一个多时辰的冰水,真正的冰水,凉气入骨。
对夏氏,萧炜已有几分心疼,也觉得殷茹欺人太甚,夏氏虽氏改了姓名,但身上的骄傲从不曾改变,她对他说过,不愿意被殷茹当枪使,更不愿意让顾明暖难堪影响萧炜在萧阳心中的地位。
夏氏出现,顾明暖一定会有所感触,背后同小叔祖上几句,惹小叔祖不快……岂不是给萧烨可乘之机?
萧炜越发不信任殷茹。
见礼之后,萧阳带着顾明暖去祠堂祭拜祖宗,随后顾明暖得到了太上夫人的恩赏,一盒子珠宝,每一件都很jīng致,但收藏价值不高。
萧阳脸色有几分难看,父亲和二哥临终前指明留给他媳妇的传家宝一件都没有,母亲是想把那些东西留给谁?
第五百六十二章
太上夫人赏给顾明暖一匣子珠宝,不仅萧阳看到了,萧越,殷茹,以及萧爷等知晓内qíng的人大多看个清楚。
一直被顾明暖明里暗里打压的殷茹唇边总算露出少许得色,萧越同样面色渐渐疏远,只是一瞬间又紧绷起来,神色隐晦难明。
祖父去世时候,萧越已经记事了,父亲过世时,萧越更是已经长成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记得祖父父亲指名点姓把早些年英宗皇帝赏赐下来的珍宝,以及一笔皇宫私藏留给萧阳。
皇家珍藏自都是极为贵重的。
可是今日太上夫人却只是给萧阳的妻子寻常首饰,是不满儿媳妇?还是不满儿子?
萧阳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其中是不是别有内qíng?
在给顾家的聘礼上也没见任何当年的珍宝,萧越目光沉了一瞬,拱手道:“小叔,侄儿前面还有些政务需要处理,若是您没吩咐的话,侄儿先行一步。”
萧阳点点头,萧越率先离去,紧接着萧家众人走了个gān净。
殷茹笑盈盈屈膝告别,心中显然畅快不少,太上夫人还是向着萧越和自己的,顾明暖也不会事事顺心,婆媳相处不好,进而会影响萧阳的。
萧爷多留一会,目光颇为复杂,“萧阳,我有几句话同你说。”
“你说。”
态度一如既往的冰冷,萧爷露出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不就是伤了他岳父吗?还给了顾衍足够的好处,又被萧阳bào打一顿,封谷半年,他颜面尽失,萧阳还没完没了?
是岳父重要,还是他重要?
萧爷平心静气的说道:“你过来,我们单独谈谈。”
“我无事需要隐王妃。”
萧阳同顾明暖站在一处,拉住顾明暖,“要不就现在说,不说也无妨。”
面前的人总是这般任xing,专横,不知他身边安安静静的顾铭怒昂能否稍稍改变他一些,再退一步,道:“你别怪你母亲,该给的东西,我们都不会吝啬。”
“珠宝不过是身外之物。”萧阳勾起嘴角,“母亲便是不给我,我也会有传家宝留给儿子,你若是说这事,我便不奉陪了,昨夜一番折腾有点累,我先去回去歇息。”
他握住顾明暖的手臂,向自己的别院走去。
“萧阳!”萧爷追上去一步,又停住下来,“你……你长点心,只顾着沉迷温柔乡,耽搁大事,你和萧越之争,我……我不可能帮你。”
“我准许你帮萧越。”
萧阳背对着萧爷潇洒的晃了晃手,握着顾明暖的手稍稍紧了紧,顾明暖知晓萧阳并非如同表面一般平静。
眼见着萧阳离去,他抬头看了看碧蓝如洗的天空,真像啊,同你真像,可你的自信骄傲换来了什么?盖住仅露在外的眼睛,身体渐渐隐藏在树荫下。
回到院落,顾明暖见喜房的布置还没完全撤去,把萧阳安坐下来,亲自为他倒茶,萧阳不动弹,顾明暖便味他喝,眼眸流露出丝丝的柔qíng,萧阳又嚷嚷着说累,无赖般抱着顾明暖的腰倒在chuáng榻上。
“你不是很累吗?”
顾明暖忍无可忍的按住萧阳顽皮的手掌,很累还有心思同自己厮混胡闹?
“这同我们要做的事有何关系?”
萧阳一脸的不解,明摆着自己又没做错什么,轻轻吻了吻顾明暖的嘴唇,嬉笑道:“我想看看,看看我的小暖,看看……药涂抹的好不好。”
混蛋!
顾明暖暗骂一声,身体却因为他的撩拨而软成一团水,根本拒绝不了萧阳,可照他们这么****笙歌的胡闹下去,萧阳的身体能受得住吗?
而她是不是也会很快有孕?
前世她一直盼着有自己的孩子,今生出阁前,伯祖母为她寻来不少专治妇科的杏林高手,皇后娘娘也有不少的药材送过来,那些人保证她身体很好,没有任何的毛病。
“萧阳,我同你说……”顾明暖娇喘连连,不管不顾得把被子拼命往自己身上盖,一层又一层,只露出晕染上****的眸子,白日宣yín肯定不成,“你处置政务去,晚上,晚上我再好好的伺候你。”
说了这话后,顾明暖脸颊绯红。
萧阳把包裹得似蝉蛹的顾明暖抱在怀里,她是心疼他吧,真是个善良的傻丫头,没能得到父亲二哥留下的珠宝,最伤心的该是她,再次吻了吻顾明暖的鬓角,“好,我不闹你,不过记得晚上,嗯?”
顾明暖身体蠕动,眼睫轻颤,似有似无的呻吟:“嗯。”
羞得差一点连脸都躲进被子里去。
哪里还有往日的镇定从容?却可爱的让萧阳心中痒痒的,想着是不是好好享受荒yín无道的日子?慢慢来吧,省得把怀里娇羞的小人给吓坏了。
这一点她到是同皇后娘娘一点都不像。
萧阳有同顾明暖耳鬓厮磨了还一会才起身去了书房,顾明暖在躺在chuáng上,怔怔的望着棚顶,除了没进行到最后,她又被萧阳从来到外的啃了一遍,该死的,怎么就是对他狠不下心?
“王妃,王妃,东北有消息传来。”
“先打水进来。”
顾明暖渐渐缓过神来,萧阳对英宗的qíng事没有兴趣,却也没阻止顾明暖继续追查下去,甚至还问她人手够不够。
她也不知查明英宗是否有流落民间的皇子是好事,还是坏事,无论真假,萧阳说过萧家都不会承认,在朝廷上,萧家不承认,意味着没有人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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