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令_夜惠美【完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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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嬷嬷道:“我看这事不能都怪小姐,顾明暖那丫头太过分了,老奴听说小姐被打耳光,心疼得直哆嗦。您和侯爷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小姐啊。上次老奴瞥了顾丫头一眼,她那双眸子冷得跟寒冰似的。”

  “你也这么看?”

  “老奴看顾丫头绝不是善茬,逮到机会必会反咬您一口。”

  孙嬷嬷心有余悸,轻声说:“就冲她敢打宝姐儿,就是个心硬的,没把您和侯爷放在眼里。”

  殷茹目光落在托盘中的羊脂白玉玉佩上,怔怔得出神许久。“在宫门口那次。我只当她刚回顾家,想讨姜太夫人欢喜,在顾家站稳脚跟。我看她年岁不大,怜惜她归宗不易,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稍稍惩戒她一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的名声还不是她三严两语就能抹黑的。我一番善心却被她当做软弱可欺。顾明暖……不仅又打了宝儿,我最怕她挑拨得昕姐儿怨恨我。”

  “昕姐儿会明白夫人的,您这些年一直都惦记着她,想着她。每次昕姐儿生日,您都有准备礼物。”苏嬷嬷劝道:“满屋子的礼物等昕姐儿出阁都可当添妆送去。”

  殷茹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做女人难啊。做母亲更难。侯爷脾气大,杀伐重。对我虽好可不愿意我提起以前的事儿,倘若我总是惦记昕姐儿,侯爷定会记恨昕姐儿,万一害了昕姐儿,我还不得心疼死……侯爷霸道得紧,连烨儿和宝儿的醋都吃,只准我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

  “侯爷爱煞了夫人才会把夫人看得紧紧的。”

  苏嬷嬷的话让殷茹绝美脸庞多了几许羞涩,嗔了苏嬷嬷一眼,怅然道:“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只是对昕姐儿狠不下心来。我先去看看宝儿,回来再仔细斟酌怎么收拾顾明暖!除了这个祸害!”

  萧宝儿的绣楼是整座静北侯府风景最好的。

  侍奉她的丫鬟嬷嬷都被赶了出来,连rǔ母夏嬷嬷都没能留在萧宝儿身边。

  殷茹不愿萧宝儿亲近rǔ母,对夏嬷嬷脸上的淤青伤痕视而不见,轻轻拍着紧闭的房门,“宝儿,是娘,快开门。”

  哐当,花瓶砸向房门,落地后破碎,萧宝儿哭着怒吼:“我不想见你,你走,你不疼我了,我……”

  她呜呜大哭起来。

  殷茹心疼极了,道:“别说傻话,快把门打开。”

  “我不开!”萧宝儿大声固执的撒泼:“我就是不开。”

  殷茹叹道:“你不开门,我可走了?”

  萧宝儿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渐渐远离,她咬着嘴唇飞快的跑到门口,一下子打开门,“不许走……”

  殷茹好笑的说道:“不走,不走。”

  “娘,你骗我!”

  萧宝儿赌气转过身去,蜷缩着白玉般的脚趾,“你们都笑我。”

  “谁敢笑你?”殷茹把萧宝儿搂进怀里,护着哄着她重新坐回塌上,眼角扫过地上的碎片,亏着萧宝儿运气好没踩到碎片,“你这脾气啊,像谁了?”

  孙嬷嬷忙叫丫鬟把碎片清理gān净,又端上簇新的鞋袜,绣鞋前段镶嵌着龙眼大小的珠子,弯腰为萧宝儿穿鞋。

  萧宝儿踢了孙嬷嬷一脚,“我不要。”

  “宝儿,不许胡闹!”

  殷茹发话后,萧宝儿才老实下来。

  苏嬷嬷笑着服侍萧宝儿,“小姐的玉足又软又香,踢到老奴硬邦邦的身上咯坏了玉足可就是老奴的罪过了。”

  夏嬷嬷低头,真够无耻的!

  踹了一脚让萧宝儿气顺不少,嘟嘴道:“娘答应过我要顾明暖那个贱人好看,您可不能言而无信,您看……我脸都肿了,顾明暖手黑着呢。”

  “同一个乡下来的鄙俗丫头动手,你肯定吃亏,她gān惯粗活,力气自然比你大。”殷茹轻抚萧宝儿略显红肿的脸颊。

  萧宝儿扭过脸不让殷茹再碰,“您方才打疼我了!”

  “我早就同你说过,要善待炜儿,你父亲只有你们兄妹三人,正是该齐心合力。”殷茹目色变了变,揽着萧宝儿肩头,轻声道:“炜儿在我身边长大,同你们一般无二,宝儿,以后断不可再提庶孽,你懂吗?”

  萧宝儿心不甘qíng不愿的点头,“我对三哥也没什么。”

  殷茹轻声道:“你们和睦,我和侯爷才能放手对付别人。”

  萧宝儿也知萧家并非看起来的铁板一块,长房那边总爱挑父亲麻烦,小叔祖对父亲不冷不热的,执着追问:“您怎么帮我教训顾明暖?”

  门口的通传打断殷茹将出口的话,“柳将军携子柳澈前来拜见夫人。”

  殷茹意味深长的说道:“柳雷还不算蠢,知道谁能帮他。”

  萧宝儿撇嘴:“柳澈没多大用,今儿连门都没进去。娘,他们对不了顾明暖。”

  “他们还是有用的,我教过你凡事最好在后掌控全局,马前卒子可随时舍弃,真到了亲自出面就是不死不休了。顾明暖还不够格让我亲自动手,他们实力不足……我助他们一臂之力!”

  殷茹轻声吩咐孙嬷嬷几句:“我就不见柳将军了,不过我可以向他推荐一人,杨大人没准能帮柳将军讨回公道!”

  ps:本章伏笔多多,牵涉到很多以后的剧qíng。娇宠令可能是我写出以来架构最完整和人设最完整的一本了,有始有终写到结束。

  第五十四章 伪造婚书(求月票)

  柳雷被静北侯夫人拒之门外略显失落,一旁柳澈怔怔望着富贵肃穆的静北侯府不知在想什么。

  又是负荆请罪,又是被抓去衙门,一番折腾让他满脸倦意,随夜风摇摆的静北侯府灯笼使他漆黑的眸子时yīn时明,“何时我们柳家也能像静北侯府。”

  清冷的夜风chuī散他的低咛。

  柳雷费解的问道:“你说什么?”

  柳澈摇头快步追上柳雷,柔软的**磨到他的伤口,丝丝拉拉的疼痛比不上今日他所受的屈rǔ。

  以前在凉州,他骄傲自信,将来会做出一番丰功伟业。

  到了帝都见惯勋贵重臣,柳澈才明白他在真正的贵人眼中犹如糙寇莽夫,好不容易攀附上安福县主,以为可以平步青云,谁知安福县主帮不了他。

  反倒他一心舍弃的顾明暖——又爱又恨的人竟然把他弄进了五城兵马司大牢!

  他永远无法忘记今日在客栈门口顾明暖冷漠鄙夷的目光!

  不是柳雷正三品将军还有些用处,只怕他现在还在牢房里呢。

  “静北侯夫人让我们去求杨大人,她却不见我们父子,澈儿,你说她真心帮我们?”

  “殷夫人同顾家的矛盾极深,又是疼爱子女的好母亲,儿子听说今日顾明暖又把萧小姐给打了,顾家和萧家的仇越结越深。”

  柳澈嘴上不屑,心中佩服顾明暖的胆量,一而再再而三挑衅静北侯府,就算顾家如今仕途最好的顾阁老未必有此胆量。

  凉州黑漆漆的小结巴宛若打磨掉浮尘的玉石,逐渐展露美玉一般的光华。

  最让柳澈心惊ròu跳得是感觉不到顾明暖任何的杀气,却知晓她绝不会到此为止!

  她到底想做什么?

  未知的恐惧才能让人真正的害怕。

  柳雷比柳澈感触更深。今日在书房同顾明暖的对峙,是他败了,一败涂地!

  静北侯夫人让人塞给他的拜帖隐隐发烫,柳雷迟疑许久,轻声道:“澈儿,要不咱们还是算了,顾珺……让她大归也好。”

  “父亲认输了?”柳澈外厉内荏的反驳:“您就甘心一辈子在帝都当个闲职将军?一辈子再无法领兵?被不如您的顾衍欺到头上?不是儿子bī您。今日您认输。一辈子别想再翻身了,只能眼看着事事不如您的顾衍仗顾家之力平步青云,仕途得意。”

  柳雷从未看得起顾衍!

  “父亲还不明白?殷夫人这是在试探我们。”

  柳澈察觉柳雷的不甘心。压低嗓音:“倘若我们父子能帮殷夫人和萧小姐出口气,让顾家面上无光,殷夫人没准会在静北侯面前代为美言。在帝都想要升官封爵没背景肯定不行。静北侯辖制三州之地,为北方屏障。有他举荐,父亲再上疆场不难。只要能再统兵。咱们父子怕谁?儿子宁可战死也不想再去巴结奉承安福县主……她xingqíng不好,长得还丑。”

  柳雷早就把健康聪敏的柳澈当做继承人看待,“倘若真能借此靠上静北侯府到是一庄好事,让澈儿迎娶样貌寻常的安福县主确实委屈你了。”

  话锋一转。柳雷无奈的叹息:“就算有殷夫人引荐,咱们也没把柄能奈何顾衍父女,今日我去衙门能轻易脱身。并非全靠我的面子而是……顾明暖没跟去!”

  他羞于提起输给顾明暖的过程,以及被顾明暖威胁。

  万一顾明暖找到当年的证据。柳雷必将身败名裂,本很有信心湮灭所有证据的柳雷如今惴惴不安,眼前总是浮现顾明暖漫不经心又笃定的模样,‘比一比谁更快从凉州接到证据?’

  这句话好似魔咒一般禁锢在柳雷的头上。

  柳雷倒吸一口凉气:“有桩事我没来得急同你说,顾明暖同如今的凉州监军冯公公有人qíng往来。”

  柳澈:“……这么重要的事qíng,父亲怎能……怎能……”

  “我不相信冯监军会看中她。”柳雷底气不足的解释。

  柳澈一翻白眼,嘟囔道:“您这话,您自己都不信吧。”

  见柳雷颇有父亲威严瞪大眸子,柳澈忙改口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同冯监军有人qíng往来的人多了,也没见冯厂督帮gān儿子的朋友。何况顾衍可是南阳顾氏族人,世家子同冯厂督串通一气,顾家丢不起脸面!以冯厂督的脾气根本看不上顾衍。”

  柳澈眸子闪过yīn狠,凑到柳雷耳边,低声道:“顾衍不仁就别怪我们无义,毁了顾明暖才能让顾衍和顾氏知道疼!顾姨娘不是想把顾明暖订给我吗?”

  “当时顾衍没同意!”

  “谁知道?”柳澈反问柳雷,“婚书还不好办?咱们凉州可没帝都人讲究。”

  柳雷沉默下来,柳澈缓缓又道:“您什么都不必管,这事jiāo给我。”

  回到将军府,柳澈在书房忙碌到后半夜,翌日天色大亮,柳澈随着柳雷手持拜帖拜访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杨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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