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
秦王双臂被捆住,挣扎着:“救下我,救我!”
“萧阳,你放开我,放开我。”
秦王的声音带了几分哀求,萧阳真敢收拾他啊,根本就不顾及越王,“本王是先帝的皇子,萧家都是先帝的臣子,萧阳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无视先帝对萧家的恩典,折rǔ本王,本王……本王……”
刺啦,秦王身上本就凌乱的衣衫被死士彻底的撕碎,几乎****,只有一条亵裤还是只能盖住下体。
酒楼燃烧炭火取暖,方才的打斗,门窗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寒风侵袭,卷着落雪冲进来。
秦王颤抖着,一身的jī皮疙瘩,说上是冻的,还是被萧阳羞rǔ的。
毕竟他几乎是什么都没穿,光溜溜在众人的目光下,又羞又愤,“萧阳……”眼前昏暗,几乎昏厥。
压着他的死士随意在他身上划出两道刀痕,血丝渗出,秦王因为疼痛恢复几分神志。
萧阳摆了摆手,死士点头,揪着秦王从窗户跳出酒楼,镇国公主怒道:“你要把我兄长带到何处?”
第七百六十九章
镇国公主不仅是怒,更多得是恐惧,秦王这幅尊容被外人看到,还怎么争夺皇储太子之位?
即便她在海外番邦长大,也知晓礼数的重要,近乎赤身*的秦王被萧阳彻底压制,谁还认为这样的人能做国朝的皇帝?
比楚帝还远远不如!
秦王不好,对越王一脉同样有不小的打击,越王面对萧阳的无能为力,救不下秦王,间接证明越王比不过燕王。
他们这边的士气会因为低落下去,镇国公主咬着嘴唇,更可怕的是直到现在,她根本猜不到无法无天的萧阳下一步,甚至不知萧阳的人把秦王带到哪去。
形势的严峻远超过镇国公主所想,莫非萧阳已经准备好全面同越王开战?再想把冲突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已经很难做到了。
秦王登上皇位,是祖父的心愿,镇国公主知晓祖父一直看着酷似先帝的秦王身穿龙袍坐在皇位上,甚至她感觉秦王登基,比祖父自己坐拥天下都能令祖父开心。
她想不通为何明明有野心的祖父放弃当皇帝,只愿意做臣子。
是为了先帝?
镇国公主不敢深想下去,怕自己心中正直睿智的祖父形象坍塌。
酒楼的人见到秦王láng狈的人可以让他们闭嘴,不谈论此事,可秦王现在不知在何处……她手伸向怀里,摸到号令越王军的令牌,是不是甩出去?
“本王奉劝镇国公主,且慢动手,你最好回去问问越王都做了什么。”
萧阳淡淡的话语,令镇国公主手指不听使唤,拿不出近在咫尺的令牌。
“下一次,我会直接找上越王。”
萧阳看都没看镇国公主,领人下楼梯,走出酒楼。
站在窗口的镇国公主眼见萧阳翻身上马,外罩的大髦覆盖住马身,身体若松柏般挺拔,此时跟在他身后的只有江淮一人,其余死士侍卫都已经撤走。
酒楼外,越王军挡在萧阳面前,盔明甲亮的越王军慢慢包围住燕王,如同紧紧包裹花蕊的花瓣一般。
“公主,下令吧。”
“是啊,公主,就算最后燕王能冲杀出去,或是有燕王的人支援,燕王也绝难讨到便宜。万一自负的燕王失败,以后都城就是我们的了。”
“燕王迟早会败在他的骄傲自负上,今日就先给他个教训。”
“公主,我等愿为秦王报仇。”
镇国公主麾下纷纷请命,方才被萧阳压制狠了,他们觉得面上无光,竟然眼看秦王就那么被燕王的人带走,他们有不少是看着秦王长大的,心里自然很不舒服,眼下萧阳被包围,他们人数占据绝对主动,便想着出一口恶气。
万一,万一他们成功击杀燕王呢?
即便知晓可能xing很低,他们还是忍不住去想击杀萧阳所带来的好处。
只要杀死萧阳,京城谁还敢对抗他们越王军?楚帝早早禅位给越王,或是公主哈能活命,若不然……
镇国公主目光闪过一抹冷厉,动手吗?萧越说过萧阳最是谨慎的,肯定不会漏出这么大的破绽,没准萧阳的人就在不远处隐藏着,何况萧阳身手深不可测,人数的优势对真正的高手来说转化不了胜势。
可是就这么放萧阳离开,脸面怕是又会被萧阳扯下一层。
镇国公主犹豫了半晌,开口吩咐酒楼下的越王军,“散开。”
“公主。”
身边的人着急了,镇国公主看着萧阳马上的身影,挥手道:“你们看他,他可曾着急慌乱?燕王绝非寻常之辈,你们要记得,紧紧的记住,他比你们遇见过的最难对付的敌人还要狡猾上万倍。”
她握紧拳头,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屈rǔ,这次放萧阳平安离开,以后再面对萧阳时候,怕是会有心魔,在武道士气上一时很难恢复,很难再有进步。
越王军听镇国公主命令散开,撤去包围,萧阳提起缰绳,催马慢慢前行,这些越王军似众星捧月一般,他走过时候,越王士兵不由得微微低头,盔甲上的灵羽轻轻颤儿。
镇国公主闭了一下眼睛,隐隐有几分后悔,以后越王军同萧阳决死时……她该如何振作士气?
她是不是该去找萧越问一问,毕竟只有萧越同萧阳屡败屡战,失败多次,仍然有勇气战斗到底,萧越坚信他才是最后的胜者。
突然,坐在马上的萧阳回头,镇国公主心一紧,方才还叫嚣着同萧阳死拼的人纷纷闭嘴,身体不自觉的后退。
几篇雪花落在萧阳的眼睫上,融化的水汽湿润他的眸子,只是雪水的寒冷让他深邃的眼色越发冰冷。
镇国公主感觉不到萧阳的视线,可萧阳偏偏向酒楼这边看过来,他到底在看谁?
秦王包下就楼阁最高层,酒楼其余几层依然有客人,不过随着方才萧阳,镇国公主的到来,客人们纷纷离开,整座酒楼只有四层的一间包房还有人!
那间包房临街,顺着半开的窗户能看到酒楼门前,以及街道的状况。
萧阳微微扬起嘴角,望向那扇半开的窗户,隐约可见一高大的身影站在窗户后。
嗖,一支袖箭从萧阳手中甩出,jīng准的穿过只有一道fèng隙的窗户she向屋中……那人反应很快,侧身躲过she来的袖箭,手扶着窗棂,“萧阳,萧阳。”
声音低沉沙哑,眸子却是明亮的,透着渴望和兴奋,萧阳看到了他!
此时萧阳的眼睛只看到了他一人!
五楼发生的事,他都躲在yīn暗处看到了,萧阳是那么的漂亮,心中的火越烧越旺,在萧阳离去时,才没能彻底掩藏住气息。
“看得慡吗?越王!”
萧阳对越王躲过袖箭不觉得意外,微微扬起下颚,傲慢的说道:“本王期待下次同越王碰面。”
这句话犹如战书,连同方才的袖箭一样,越王的指尖扣入窗棂的木头中,嘴唇蠕动,想说什么却只能痴痴的看着萧阳远去的背影。
不过是动了顾衍罢了,值得萧阳这么报复他?
萧阳到底有多在意顾明暖?
在方才萧阳发现他时,越王清楚感到杀意,萧阳是下决心同他jiāo手了。
顾明暖必须死,她……或是先帝的爱慕的女子都一样,爱慕富贵,只看到英宗的权势,想要得到英宗的保护,顾明暖对萧阳的爱隐含着许多的算计。
她配不上萧阳!
“祖父。”
镇国公主匆忙从五楼下来,推开包房的门,越王背对着门口,望着外面的风雪,“兄长他……”
“哎。”
越王目光闪过厌恶,转身道:“随我入宫请罪吧。”
镇国公主一愣,“您是说兄长被萧阳弄去了后宫?”
第七百七十章
难怪酒楼之外萧阳的人都不见了,楚帝就是再没用,也不会轻易让人带着秦王闯进后宫去。
萧阳又不能因为这事调集住在京城的jīng锐攻打皇宫,如同镇国公主不愿意彻底同萧阳决裂撕破脸,萧阳亦有这方面的顾及。
可是他依然做将****的秦王扔进后宫的大逆不道的事儿,着实足够嚣张,其他人连想都不敢想啊。
即便世人清清楚楚知晓秦王是被‘陷害’‘bī迫’的,不是自愿去后宫……对秦王的名声依然是不小的损害,而且是弥补不了的损失。
“祖父,我让人立刻入宫,无路如何也要把哥哥接出来,绝不能让萧阳yīn谋得逞,兄长是我们的希望,得维护他的名声。”
“迟了,已经迟了。”
越王声音低沉,低垂下眼睑盖住眼底的无奈,“你当他为何在酒楼外同你对峙,他不是走不掉,冲不出去,以萧阳谋而后动从不涉嫌的谨慎,身边绝不会只有一个江淮,这街上的某个地方,或是几处都有萧阳的人潜伏着。”
想算计萧阳太难,否则越王也不会到现在还没能同萧阳单独说上一句话!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他比世上的任何人都小心,更加重视自己的安全,哪怕他内外兼修的功夫已经鲜有对手。萧阳深知功夫再好,也抵不住寡不敌众,他可以抗衡一百jīng锐,一千jīng锐也难不住他,可是上万呢?十万jīng锐面前,他纵有通天的本也是枉然。”
“萧阳竟然怕死?!”镇国公主愕然,随即脸上涌起一抹挫败,目光闪烁着愤恨不平,“他故意拖住我,让我无法去救哥哥,可恨,可恼,他把我也算计了!”
镇国公主方才想着是不是留下萧阳,结果萧**本就是故意设局,延误时间,此时只怕秦王已经在后宫里了。
如同祖父所说一切都迟了。
“祖父,您一直在酒楼,又看穿萧阳的诡计,身边也有……您怎能眼看哥哥被萧阳的人带走?”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看着她被萧阳耍弄。
“本王不能动啊。”
越王煞有介事的长叹声音落到镇国公主耳中,渐渐释然了,若是祖父出面,那就是同萧阳不死不休了。
祖父是在历练她吧,只是兄长的名声,只能同楚帝再商量了。
这等风流韵事,传一传很快就会过去了,况且她可以让人引导一些传言,尽量降低对秦王的不利影响。
今日受挫之后,兄长以后更听话一些,由于楚帝承认秦王是先帝皇子,秦王最近对她的要求多了起来,处处以储君自居,仿佛越王一脉全部是他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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