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江的手一翻,一台笔记本就出现在了她手上,如果是在普通的地方,她这举动如果被人看到必然引人围观,不过也就仅仅是引
人围观罢了,因为这世上还有一门手艺叫“魔术”。但在这个本来就不简单的百战酒吧,很多人连往这里瞥一眼的兴趣都欠奉,因为这里的异能者占了很大一部分,不过是异能罢了,他们又不是没见过。
实际上肖江用的当然不是异能,而是她那个看不见的包裹,这台笔记本是她在北京抓紧时间买来然后改装的。
“用这个说吧,放心,绝对不可能有人能侵入我这台电脑。”肖江说。
杨舜明一愣,看着面前这台银色外壳的笔记本,在06年笔记本已经算是普及,但是还没像2011年的时候出现各种超薄超jīng巧的笔记本,这个笔记本的外壳勉qiáng可以入肖江眼,她就冲着这个壳子买了这,反正又不是她出钱!然后里面的配件全部是她重新买的,包括系统,都是她重新改进过的,对于06年来说,这种外形的设计绝对称得上cháo流,看上去更像是小女孩的玩物,事实上这款机子除了外形尚佳之外,其他并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也只有一些喜欢它外形的女孩子会选择这款机器,但对于肖江而言,所看中的也仅仅是这款外形而已。
杨舜明看了一眼柏青染,见他点点头,才将笔记本拿了过去,他飞快地在肖江打开的文档中写下一行字——
有人窃听。
肖江和柏青染都吃了一惊,但是表面上却都不露声色。
杨舜明又飞快地打:最近我被监控,窃听者是个听力方面有异能的人,还有两个,一个似乎对计算机很jīng通,真的没问题吗?
肖江即刻警惕起来,因为她的计算机技术虽然领先于这个世界五年,照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破解她的电脑,但是异能这个东西还真是说不准,不过,计算机技术在现代社会日新月异,她所用的系统要到2010年才发展完善,所以的编译语言和现在的应该都不同,她注意过这个世界的网络,和她印象中的06年并没有多少差距,所以她才那么有信心地说没人能侵入这台电脑。
“计算机异能?”她的唇并不动,用这具身体所有的密聊功能对杨舜明说。
杨舜明并没有露出半分诧异的神色,在文档上打:不知道是不是异能,只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整天抱着个电脑,我办公室和家用的私人电脑都有被侵入的痕迹。
听他这么一说肖江反而放了心,虽然不知道杨舜明的计算机水平怎么样,但是他既然发现了被入侵的痕迹,那就说明那个就算是有计算机异能的小男孩儿并没有能神不知鬼不觉侵入人家电脑的本事。
“放心,一旦有人侵入我的电
脑,这部电脑里的东西都会自动瞬间销毁,他什么都不会看到。”肖江肯定地说。
那就好。阿姨去年7月入院,昏迷不醒,我调动了最好的医疗小组为她治疗,其实在去年11月的时候,她醒了,当时我刚好在医院。
看到这里柏青染的脸色终于微变,他郑重地看向杨舜明,因为这件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杨舜明修长的十指敲打在质感很好的键盘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一直想和你当面说,但是你去年10月去北京之后,一直只和我们打电话问阿姨的qíng况,我根本不能和你说,因为去年11月之后,我一直被监控。
柏青染坐直了身子,用习惯在桌上写:你没事吧?
杨舜明笑笑,没事,不过因为这样出于谨慎,我没法在电话里和你说qíng况。对不起,青染。
柏青染摇摇头,写:不怪你。但他的目光中仍旧带着几分疑惑。
杨舜明的眸中闪过一抹歉意,只见他缓缓打出几个字:
阿姨变成这样,是我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3Q亲爱滴966653君投的地雷 = =
☆、chapter 17
肖江似乎看到柏青染眼中一瞬间的风雷涌动,看向杨舜明的目光深邃无底。
杨舜明苦笑了一下,飞快地在电脑上打:
老大,别这么看我,太渗人了,我这不解释嘛!阿姨醒过来的时候,拿着刀要自杀,我当时都没法儿阻止,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自杀,她说她活着的话有大麻烦,因为她知道了一个大秘密,如果被那些人知道了那就完了,她知道这世上有能读人的心理或者控制人的思维的能力,只要她活着,这个秘密就没法保住。
柏青染面无表qíng地看着,杨舜明头皮发麻,赶紧接着打:我当时不为了阻止她自杀嘛,我说那些人搜寻的都是大脑,只要你脑中什么都没有,他们自然搜不到,不一定要死啊!不过阿姨的求死意志太qiáng烈,她坚持,并且试图用放在chuáng头柜上的水果刀切手腕的大动脉,我没骗你,你回去看,阿姨的手腕上还有当时切手腕留下的伤痕。
柏青染点点头,示意杨舜明继续。
杨舜明呼出口气,接着打字,肖江瞥见这家伙的额头上都出汗了,显然不是一般地紧张!
当时qíng况太紧急了,阿姨说那些人肯定很快就会知道她醒过来的消息,而且不让我们给她包扎伤口,我没办法给她打了镇定,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医院中忽然多了很多陌生面孔,阿姨醒过来之后,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如果她活着,会害死很多人,所以我当时就给了她一支针筒,骗她说这是医院用来给病人安乐死的,她起先不肯信,后来我没办法,告诉她说我不能让她死在我的医院里,不然老大你会杀了我。
阿姨愣了一下才问我有没有破坏人大脑的药剂。老大,阿姨说,她原本想死得gāngān脆脆,但还是不放心你,就再留一段时间,为了她,你要好好活着。
杨舜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柏青染,又继续打:老大,我给阿姨打的这种药剂虽然对大脑有极大的破坏力,但是再生能力并不qiáng,扩散度也不大,而且容易形成一种脑坏死的样子,这是我们家在国外的研究所中新研究出的一种药剂,原意是用来抗癌的,并不是没药可救。
柏青染看到这里眼睛骤然一亮,他那样极出众的眉眼只这一微变,即刻鲜亮了不止一份,即便是肖江也有一瞬的目眩,他瞪了杨舜明一眼,显然在责怪他不早说。
杨舜明却端正了脸色,虽然不是无药可救,但是也十分麻烦,当时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现在却不能给阿姨治疗
,我现在正在被监控,显然有人在怀疑我同阿姨脑补被破坏这事有关系,但是还好当年我和老大你、阿城去参军的事被你爷爷抹得十分gān净,我的履历上写的是出国留学两年,他们甚至亲自去查了我的学校,询问了一些同学,幸好当时是我爸的私生子去那边念的书,他和我也有七八分像,这才瞒过去,应该没有泄露。
柏青染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了,微微蹙起眉来。
说完了这事杨舜明似乎松了一口气,变得轻松多了。
他们从我身上没有查出什么,但是现在阿姨变成这样几个月了,他们应该很着急。他打完这行字就将笔记本还给了肖江,肖江只简单做了几个cao作,就把杨舜明刚才打的东西全部销毁,一点痕迹尾巴都没留下,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哪怕是再先进的技术,都没法把这些东西复原了才满意地合上笔记本。
“老大,你近几个月在北京应该不好过吧?”杨舜明叫来侍者要了一杯啤酒,随口问。
“嗯。”柏青染漫不经心地答,脸色依旧有些yīn沉,修长的指节敲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显然正在思考什么。
肖江的眼角不经意地扫过杨舜明身后的方向,果然在并不远的地方,三个人围桌而坐,其中一个少年正抱着脑袋有些痛苦的模样,肖江冷笑,不管你是什么计算机方面的异能,只要你没厉害到不着痕迹地侵入她的电脑,那么总有点你苦头吃!看样子应该是直接用jīng神去侵入别人计算机的本事,肖江瞥一眼自己jīng致的银白色笔记本,那么,你自找苦吃就怪不得我了,小心进到我的笔记本庞大的数据流毁掉你的脑神经!
她勾着唇角啜了一口饮料,只见那边那个少年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哎呀,如今的视力真是好用呢。
那个正襟危坐的人应该是窃听的家伙,她皱皱眉,看向杨舜明,只见他的脸上依旧是进门时候那轻松愉悦的微笑,仿佛刚才用肖江的笔记本的事qíng不过是错觉罢了,他只是来赴朋友的约,一副都市雅痞的从容。
果然不简单,换句话说,从她到这个世界跟在柏青染身边开始,似乎就没看到什么简单的人……
柏青染也不过是花了一点时间来调整qíng绪,唇角又带上了优雅微笑,引得邻桌几个女孩子频频看来。
不过接下来三人却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着,喝饮料的喝饮料,喝酒的喝酒。肖江一双漆黑的眼骨碌碌地转着,不时朝杨舜明手中的
啤酒杯看去,柏青染瞪了她一眼,肖江毫不客气地回瞪,杨舜明发出愉悦的笑声。
气氛再正常不过。
那边脸色苍白的少年正颓靡地趴在桌上,另两个跟踪来的家伙脸色平静,却仍忍不住朝肖江那边看来,显然因为跟着杨舜明的日子已经很长了,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抓到,现在杨舜明好不容易同柏青染见面,怎么可能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就算是专业的跟踪人士,也有些绷不住了。
但是很快常城和那边的几个熟人说完了话,就朝柏青染那桌走来,“去包厢?”
柏青染点头,肖江环视大厅,以这样开放式的设计,实在看不出哪里有所谓的包厢。
常城带着四人往门口走去,原来在门口附近还有个小门,打开又是往下的楼梯,所谓的包厢居然还在下面!
“如果上海遇到空袭,你这酒吧还真够安全。”肖江顺着楼梯往下走,随口说。
常城笑出一口白牙,“是啊,本来就是照着防空dòng设计的,怎么样?”
肖江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绝对没有人会把防空dòng设计得这么豪华!她看着楼梯一侧镶嵌的水晶灯,这楼梯非但不昏暗,而且被浅橘色的灯光照得明亮而温暖,看得人十分舒服。
往下之后,是并不狭窄的走廊,走廊两侧显然就是包厢了,一个穿着简单的女侍者带着他们进了最里面的一间。
肖江暗想,那几个跟踪的应该急坏了,因为这个包厢显然他们没法跟进来,不过他们能监控杨舜明这么久,应该不会只有这么一点手段才是,难道那个听力异能者能透过厚实的土地和显然隔音的墙板来窃听?
包厢比肖江想象得还要宽敞一些,有舒适的沙发和玻璃茶几,茶几上整齐放着几个果盘,另外还有一台挂壁式的液晶电视,连着一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卡拉OK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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